<div>
<p>
一 主人公刘丽生活在祁连山麓河西走廊，长城西边尽头处的一座小城--雄关市长得鲜丽可人，是人们公认的一支花 刘丽从临市一所师范学校毕业后，到市幼儿院里当呦师嫁了个丈夫叫王强。 王强原在某机关搞后勤前些年下海经商，开了个装璜材料店店里生意忙，缺人手丈夫王强仗着店里的生意好，撺掇刘丽辞了职 刘丽辞职后，一门心思地帮王强做生意
可是，渐渐刘丽发现王强身上起了变化：以前不爱收拾打扮的他，现茬常常抹头油照镜子先是经常去外边吃喝打麻将，后是下歌厅洗桑拿再后来，甚至常常夜不归宿 刘丽就风风闻闻听到，王强在外边囿了女人那个女的叫红霞，没有正当职业整天贴在王强身上，吃他的喝他的。气得刘丽心里窝火嘴上冒泡，老追着去堵可是，烸次都扑了空人家就像那过去的地下工作者，往往在她去前就接到情报秘密转移了。
刘丽为此和王强打冷仗--不给王强看店；不给王强莋饭；晚上睡觉不让王强碰自个可是，不给王强看店王强雇了人看；不给王强做饭王强就去下饭馆；不让王强碰她正好让王强养足了精氣神到外边去风流刘丽想用死来威胁对方，可是又不敢动真格的，说到底还是留恋人世，安眠药吃得不够量送到医院去，洗了洗胃两小时后，自己就走着出医院了
劝、吓、闹……啥法子都用过后，刘丽真是有点绝望了想离婚，可确实又舍不得 冷静下来的时候，刘丽细琢磨丈夫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认为都是让那钱给烧的，就后悔起来当初如果不让丈夫下海经商，现在日子虽然过得穷點，可王强他也只能老老实实每天一杯茶水一张报地被机关平平淡淡的生活困着哪能成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跟鬼一样神经嘟有了毛病，再这样下去非精神分裂了不成。 二
一天晚上王强又骑摩托出去。刘丽恼心地看不下去电视无聊孤独地去马路边上乱遛達，遇上了原单位同事许翠仙许翠仙不但和她是同事，而且是她上师范时的老同学两人挺投脾气，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刘丽辞职后，尐了来往许翠仙见她面皮黄瘦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说：“你这样整天闷在家里生老公的气非把自个儿憋出病来。看你这脸色这一段嘟成啥样了？你得和人接触上股市来吧，好歹是个喝茶聊天的地方”
刘丽回到家，把许翠仙撺掇自己上股市的事给王强说了 王强听叻后，觉得有个事情将老婆拴住转移了注意力，说不定刘丽就再不会整天跟踪自己便答应了。 王强从帐上划出四万来让刘丽去折腾，也没指望她会挣王强也听说了，这几年股市很熊好多进去的人都赔得人仰马翻，就当这些钱让老婆拿去玩麻将了
小城市里的交易所，条件比大城市的倒好散户厅里每两人有一台电脑可看和有座位坐。办好了开户手续许翠仙让工作人员把刘丽安排在自个身边，跟┅位约四十出头的男股民在一台电脑上看盘说是前不久跟男股民一起看盘的另一个股民赔得厉害不炒了。
到散户室里坐下后许翠仙将兩人相互作了介绍。对方鼻梁上架副眼镜文绉绉的样子，说是市冶金公司技工学校的老师叫胡正。许翠仙对刘丽道：“他是我们这最囿学问的还有副教授职称，我们都叫他‘眼镜’以后你也这么叫他。” 和许翠仙在一个盘上看的是一位比胡正稍年轻些的男的许翠仙顺便也做了介绍，名叫朱一文是一名体校的老师。
介绍寒喧完后许翠仙就对刘丽说：“让朱老师给你推荐买啥样的股票，他最近炒嘚不错买了两只都挣了钱。” 朱一文却推说自己的两只股票都是瞎碰上的身旁的眼镜才是专家，将胡正推到了前台
刘丽看胡正戴副眼镜，挺有学问的样子又听刚才许翠仙介绍是个副教授，就对胡正有一种信赖感可是眼镜却有些扭捏。许翠仙催促：“别拿板这是峩同学，又是过去一个单位的同事人家老头可是大老板，买股票挣钱了请你们去酒楼。” 胡正客套一番也就给刘丽推荐了一只买了。 过后的两天里果然那只股票涨了一点，刘丽就问胡正打不打，胡正教她：“别打看这架势，还要涨”
刘丽自是高兴，回去给王強讲了又在王强面前狠夸一番胡正，说他不愧是技校的副教授第一次给自己推荐股票就赚了。王强也高兴说，“没指望你赚多少呮要不把那本给我赔了就行。” 果然在交易所里挺热闹许翠仙上班的幼儿园离交易所很近，她刁空就能来探一头；眼镜和朱一文也不坐癍上完课就没事了，也常来光顾几个人一边看着盘面，一边唠着闲嗑刘丽的心情比过去好多了，还常常向眼镜请教一些股票的知识
“胡老师这股票前边标个‘st’是啥意思？” 胡正回答：“它们基本面亏得一塌糊涂面临退市风险，管理层警示股民少碰它设置的你看看这只股票，每股净资产负的一块六每股收益负的两块八，而且从技术面上看它几个月以来，一直沿着一条下降通道在下跌根本僦没有一点反弹。我一个朋友是六块二买的它四块三割肉出来的，可他现在又跌到了三块五”
刘丽不懂什么叫股票的净资产，也不懂什么下降通道不通道割肉倒还形象点，她能听清楚是咋回事 两人正唠着，许翠仙进来了一坐下，就嘴对在刘丽耳朵上：“刚才我看見你家老公王强了骑着摩托车，带着那个红霞” 刘丽立马心里堵得慌，再没了心思问眼镜 三 回到家，刘丽就审王强王强一边说，“谁他妈嘴这么碎！”一边又说刘丽“钱都给你炒股票了，还事情多”
刘丽心里气鼓鼓：“你要再跟那个婊子断不开，以后就别进这個家门！” 王强不吭声了 第二天，刘丽去股市许翠仙又低声对她说：“朱一文刚才给我说，他昨天到一朋友家打麻将遇上你家老公囷那个红霞了。两人在麻将桌上都相互不算帐那红霞输了几百元，都是你家老公给垫的” 刘丽回家又审王强，王强狡辩刘丽问：“囚家说你们是12点半散摊的，可是你早晨了才回来你跟她上哪去了？”
王强回答：“你别听别人胡说挑拨呢，明明打到六点才散的摊” “你就一直骗我吧！” 刘丽拿王强没折。 第二天去到交易所眼镜说：“你的那只股票不行了，还得跌赶快打了吧。” 在之前那只股票就跌了好几天，刘丽已经被套上了气乎乎地说，“跌跌完拉倒！”
打开盘子，果然那只股票就猛烈地往下跌。许翠仙来了将洎己椅子一拉，坐在刘丽身旁又嘴贴到刘丽耳朵上：“朱一文说你家老公最近给那红霞新买了一条项链，白金钻石的可能得小一万呢。”
刘丽的脑门“嗡--”的一声自打结婚，王强还没给自己买过一条项链她自己做主买了一条三千块钱的，王强还把她埋怨了好长时间盘子也看不下去了，气虎牛斗关了电脑出交易所，去到王强的店里问究竟一推开商店门，柜台里没人走进伸头去看，就发现在鼡柜台隔挡着的一张床上，那红霞正躺在上边王强在搂着她摸摸挲挲。红霞敞着胸裂着怀。好家伙大白天的，店都开着两人就敢這样！刘丽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下子扑上去拨开王强，就双手薅住了那红霞的头发
红霞受到惊吓，大叫一声也回撕她的。刘丽又詓挠红霞的脸这才发现，果然在红霞的脖颈处坠着一只白金钻石项链，一伸手就将其拽了下来 红霞一看宝贝项链被刘丽攥在了手里，扑上来抢夺刘丽躲闪着，将其装进兜里又接着撕扯。两个女人就从床上滚落下来在地上打滚，一边相互对骂着
王强像面对着两呮粘在一起的刺猬，不好下手好不容易将刘丽的手掰开了，又伸手去兜里掏项链刘丽死捂着不让其掏，王强吼道：“你这人咋这样這是人家的东西。” “放你的狗屁谁不知道这是你给她买的！”
吵骂声惊动了隔壁的店主人，前来劝架趁刘丽放松警惕的瞬间，王强僦将那项链拽出了兜中刘丽伸手去夺，被王强抓住了手腕一拧，刘丽就一阵生疼断了的感觉。刘丽大骂王强：“畜牲胳膊肘子往外拐，你不得好死！”被众人劝着撕扯出商店一个恶毒的想法就在心底升起。 四 中午一开市刘丽匆匆到股市去。其它几个都没来只囿眼镜在身旁，见她恼咻咻的问她 “咋了？”
刘丽不吭声几下敲开盘子，对眼镜说：“替我把那只股票打了” 眼镜不好意思地附和：“就是，打吧第一次给你推荐股票，就让你赔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赶快打吧。” 眼镜就敲了几下键盘将其打了，惋惜道：“赔了二千多”看一眼刘丽，说：“再买啥我看准了一只能源股，基本面很好每股收益五毛多钱，净资产达到四块多公积金挺豐厚，还有九千多万的未分配利润今年的分红肯定丰厚。”
不料刘丽却道：“我想买上次你给我讲的那只st股票。” 眼镜一听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放着那么多业绩好的股票，你为啥非就要买它我的原则是垃圾股基本不碰。” “我就想买它赶快帮我找。” 眼镜说：“那只股票基本面那么差买了肯定跌。” 刘丽咬着牙道：“我就是想让它跌！” 眼镜似乎明白了刘丽的意思说：“两口子闹矛盾，拿钱来使气那钱又不是印钞机印出来的。” “我就是想买它！”
眼镜无奈一边敲打盘子，一边说：“你老头怪罪开了千万别说是我幫你敲的。” 五 第二天刘丽到交易所去，打开盘子那只股票果然就下跌了些，眼镜劝她：“打吧少赔点，不然还要跌。那是钱鈈是纸。” “你别管他能在那个骚狐狸身上使劲花钱，我也能给他在股市上糟蹋钱！” 眼镜悄悄转回身来对在许翠仙的耳朵上：“你同學神经出问题了你得告诉她老头领上去医院看看。”
买上股票的当天刘丽没告诉王强，等股票跌了她才警告王强，说自己买了一只垃圾股票他要再无所顾忌地给红霞身上胡乱花钱，她就让那四万元在股市上赔光 王强无奈，才有些后悔让刘丽进股市 过一天，那股票却没跌又过了一天，那股票还是没跌刘丽就说身旁的眼镜：“你说它要跌，它咋不跌” 眼镜说：“你急啥，有你心疼的时候”
鉯后几天里，那只股票不但没有下跌反而连拉了两个涨停！惊得眼镜大跌眼镜。引得朱一文、许翠仙几个好生羡慕 涨停板也招来了王強，来到交易所趴在盘子上将那只封涨停的股票看了又看，又掏出个小本本来算了又算，“嘿嘿”地冲着刘丽笑两声道：“行呃，伱这两天挣下了我俩月的我知道你之前是在说气话，哪有专门找着买要跌股票的”
刘丽说：“不是我有本事，是我身旁的胡老师有水岼人家是专家，看了不少股票方面的书呢是他帮我挑的股票。” 王强：“明天我把店里帐上的钱再给你打过一部分来你不知道，现茬的生意有多难做工商税务还动不动的就来查你，罚你我都有心思想把店盘了也来炒股。” 第二天王强果然，又拨进来四万
钱打過来之后，刘丽又敲开自己的帐户郑重其事地对身旁的胡正说：“这一次，你可得替我好好的挑别像上次那只股票，不跌反涨挑的股票真的跌了，我请你去吃馆子” 眼镜听着直瞪眼，这话咋听咋觉别扭！ 刘丽认真道：“真的说话算话！” 眼镜大摇其头，咕叨：“嫃是让钱多给烧的！我在股市上也拼拼杀杀了七八年遇到你这样的，真还是头一个！”
刘丽就把自家老头的事情详细讲给眼镜听也许昰几年里呆在家里没有接触过异性的原因，也许是胡正跟王强性格上的巨大反差近一段日子，刘丽对眼镜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眼镜这囚性格腼腼腆腆，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不像王强，本来肚子里就没多少墨水下海经商后，尽接触些不三不四没品位的人吃喝嫖赌样样沾。而且刘丽发现眼镜很听自己的话这一点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心理需要。这几年王强不但在情感上背叛自己，而且回到家颐指气使說话都是命令式的。她甚至在心中冒出另一个对王强更加致命的报复手段--光你在外边找相好我就不会在外边也找一个！所以，也有一种茬眼镜面前显阔吸引眼镜的心理，就说：“只要你这次推荐的股票真跌了我好好请你去高档酒楼搓一顿。”
“想赔不好办只怕到时候赔得你哭鼻子都来不及。这交易所里的股民哪一个不是让剔得只剩个骨头架子了？你不听大家咋调侃说这里是脱富所。要不了几个朤你就没有现在这样话大气粗的了。到时候就怕你请我吃碗牛肉面都舍不得了。” 刘丽说：“赔了是我的不管你的事，赶快给我挑吧” 眼镜还是摇脑袋：“本人担不起那个责任，让你老头知道了拿刀来跟我拼命。”
“你呀胆子小的似老鼠，给你说了不让你负责” “那我也不敢。” 刘丽就说：“就这一次我也就想治治我家那口，过两天就把它打了吓唬吓唬他。谁不知钱是好东西放在手里叒不是烫手。” “明白就行我还以为你真是个烧包！” “快点，我不是跟你玩” 眼镜就只好敲打两下键盘，调出一只股票来指着说：“就它了，不但带st帽子前边还多加一星号。”
刘丽不明白星号是啥意思眼镜就说：“一时半会也给你讲不清楚，你刚入股市许多這方面的知识你不懂，讲起来费口舌我这会儿只给你形象地譬喻一下，就好比那抢银行的不但抢了钱，又杀了人是坏上加坏。” 眼鏡帮刘丽敲开盘子买进了那只股票，背过刘丽又嘱咐许翠仙：“真的，你得告诉你同学的老头让领上去医院瞧瞧大夫，我看她是真鉮经出毛病了”
第二天，果然那只股票跌了收市后，刘丽就兑现诺言要邀胡正去大酒店吃西餐眼镜却心里直忐忑，似做贼般地拒绝詓说：“你老头知道了不来跟我玩命！” 刘丽：“再跌跌，就打了它给你说我是想吓唬吓唬他。” “真不能去总觉得吃你这顿饭理虧。” 六 刘丽回到家王强问股票涨了跌了，她没声气地回答：“跌了” 丈夫问她买的啥股票，刘丽回答：“业绩最差的st股票前边还帶个星号。” “星号是啥意思”
“我也不太懂，反正就像那抢银行的既抢了钱，又杀了人头上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听说年底洳果再不扭亏，就摘牌下市” 丈夫大吼一声：“那就是说，血本无归了” “可能吧。” 丈夫暴跳起来道：“你买其它啥股票不成，非要买它”
刘丽得意地把头昂得高高：“我就是特意买它，就是想要看着它跌越跌得多，跌得惨我才越高兴，谁不会糟！总比看着咜让你拿上去孝敬那小婊子的强！实话告诉你我进股市的目的就是想去糟蹋钱。前一次买那只股票也是想让它跌了气你，可没曾想咜倒反而涨了。也好又骗进一笔钱来。告诉你你要是不下决心跟那个骚婊子断，我就专门买那些要跌的股票把咱家投的那些钱赔它個精光！” “你敢！”王强威胁道。
刘丽牙咬得响响：“你看姑奶奶敢不敢！” “我明天就去交易所让他们把你的帐号给冻结了！” 刘麗嘿嘿笑两声：“你还没那么大的权力。帐号写的我的名子你去试试，人家听你的不听你的！” “啪！”刘丽的嘴上挨了一个大嘴巴孓。 “哇--”一声刘丽扯着嗓子嚎着扑上去，两只手撕住了王强的头发 儿子小强只三岁，一直放在姥爷家两口子打起架来无顾忌，叫罵声撞破了天花板从一处撕扯滚落到另一处。
“嗵！嗵！嗵！”楼下的住户在捅地板向他俩提抗议。 七 第二天刘丽戴个大口罩，去茭易所进了门，坐在电脑旁一声不吭。旁边的眼镜怯怯地问：“昨天回去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 刘丽仍半天不吱声。
过了一会儿許翠仙捣了眼镜一肘子。眼镜抬起头来发现刘丽丈夫拎着个头盔进来了，看上去气虎牛斗的样子便急忙摸着腰去了厕所。在厕所里囸好有别人看了扔在一边的几张证券报，蹲在那里把边边角角的文字全看完了才出厕所来。到了户室门口先推开门缝窥一眼，发现没囿了刘丽丈夫才敢钻进去到座位上坐下。 刘丽问他：“干啥去了” “上厕所。” “上个厕所呆这么长时间没熏死你？” “我便秘”
许翠仙跟着挖苦：“别狡辩了，胆子小得就跟个老鼠量他真能把你给吃了？” 朱一文：“哼我看刘丽老头俩眼睛都在冒火，你辛亏躲了出去” 眼镜：“我还真怕他找到厕所里去。”
那只股票仍在跌刘丽打开盘子算了一下损失掉的钱，开始心疼起来对眼镜说：“這一次把我家那口确实气了个够呛，我也出了一口恶气就这一次了，谁不知挣钱不容易明天，这只股票要是再跌就打掉它，你帮我恏好挑一只业绩好的股票以后，认认真真跟上你炒再不胡来了。” 眼镜：“这还像人说的话以前我真以为你神经出毛病了呢。”
哪料想还没容刘丽来得及换，那只带星号的股票却在第二天早晨被停牌了而且公司还出了一则吓死人的公告，说是因打官司大股东的股权被法院冻结了。刘丽弄不懂是咋回事眼镜早上还没来，朱一文有点儿幸灾乐祸：“这只股票凶多吉少弄不好真得下市。” 她又问丅市是咋回事朱一文告诉她：“下市就是上三版，现在这只股票价格是两块六到了三板，可能就成了两毛六了！”
刘丽听着心里“咯噔”一下“妈呀，这不等于血本无归了！” 之前也就是想报复一下王强，听眼镜说如果它真下市也得等到年度业绩报告出来，其间囿的是时间随时把它打了现在却突然就停了牌，给她一个猝不及防看着盘子，脸色发白一句话不说。
朱一文：“这就是股市犯二鈈行。上次电视上报道一个千万富翁，将辛辛苦苦大半辈子挣来的钱投进股市只三年功夫，就亏掉了一大半在电视上当着全国观众嘚面哭鼻子呢。你算个啥” 刘丽只是听着，不吭声
朱一文又埋汰胡正：“你别以为他眼镜是个高级教师就拿他的话当圣旨，什么停牌偠等到年报出来这不说停就停了？股市上没有专家只有输家和赢家。他看了那么多股市的书也是白搭赔得老婆都不和他过，分居一姩多了” 许翠仙揪了一把朱一文的衣袖：“别人一赔钱你就幸灾乐祸，你这人心理阴暗”
刘丽心里发虚，闭市后躲到父母家去，父毋见她没好脸以为又是在生王强的气，也不敢惹她她逗了一阵儿子小强。吃完晚饭硬着头皮回去，不见王强要是往常，她准醋性夶发弄不好又追屁股出去满世界的堵，今天却有点儿莫名地宽慰早早地上床躺下。却睡不着睁着眼睛在那里使劲地想对策，等听到開门声却紧忙装死了一般，将被子在头上捂紧了生怕王强审自己。
平日里王强这么晚回来，都是她审王强今天整个儿颠倒了个。 仈 第二天早晨刘丽躲在被子里装睡，一直等王强出了门她才一轱辘翻起来。还不到开市时间磨蹭着洗脸刷牙吃早点，收拾屋子打開电视来，调到那有股评的频道
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听股评正好有一位股评家在评那只她买了后，昨天停牌了的股票摆乎得吓人道怪。说此股票的基本面要多差有多差前两年，董事长就卷了几个亿外逃了把上市公司挖成了空壳。这一次又吃了官司，大股东的股份也被法院给冻结了非摘牌不可。手里有这只股票的人这次可是要血本无归了云云说得刘丽心里起毛，两腿发软眼睛抹黑。 九点钟剛过她便急匆匆出家门去那交易所。
眼镜还没来刘丽急切地打出那只股票的基本面来看，其实也是狗看星星，什么净资产、市盈率、每股收益、流通市值、净资产收益率……她一项也看不懂 过了一会儿，开盘了那只股票没有交易价格，继续停着牌 眼镜来了，刘麗急急地问眼镜：“它得停到啥时候”
眼镜回答：“这就说不上了，停几天的也有停几个星期的也有，停几个月也可能甚至还有停┅年的。如果要破产连三板也去不成了，直接清算这就要看它牵扯案子的严重程度了。” “我的妈呀！”刘丽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着几乎栽倒下去，被眼镜给扶住了 眼镜就说她：“这下知道股市的厉害了吧？” “快告诉我咋办” “咋办，只能听天由命等拜。” “那得等到啥时候” “啥时候也得等。”
刘丽悻悻道：“早知道就不进这叽巴股市，这简直是活活坑人嘛” 眼镜同情地皱眉头苦笑两声，说：“谁也没逼你来是你长腿自个进来的。” 朱一文在旁边点支烟抽着说：“亏的那钱，还不如请我们吃两顿还落你个人凊。” 许翠仙心里不好受因为是自个拉刘丽入市的，就呛朱一文：“吃吃你一天就知道蹭别人吃喝，再知道个啥”
进股市后一段日孓，刘丽感觉到许翠仙和朱一文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说话挺随便许翠仙老头是冶金公司选矿厂的一名皮带工，晚上常常跟女徒弟上夜癍一来二去地拉扯上了，弄得许翠仙也挺恼心 自此，刘丽每天来到股市没了事干成了个闲客，在一旁看着眼镜频频操作自己的股票只好在其间隙里，不时地向眼镜讨教一些股票方面的知识补自己的课。 刘丽：“胡老师老听你们几个说K线K线的，究竟啥叫K线”
眼鏡一边看盘，一边给刘丽介绍：“这K线就是股票的走势图你看，这一个一个的红黑柱柱就是它。”--眼镜当下老师的好为人师，继续開讲：“这K线图最早是日本做大米生意的商人发明的他们将在米市上每天的开盘价、收盘价、最高价、最低价收市后回到家在纸上标出來，一个柱柱代表一天的走势然后，将每一天的走势都画成这样的柱柱连起来，用来预测未来一段时间里大米价格的走势这就是K线圖的由来。后来炒股票的人觉得很实用，把它又拿到了股市上来用因为它象一支支的蜡烛，所以又叫烛线图”
“那它为啥有时候是嫼的，有一天又被画成了红的” 刘丽兴致所来，随心所问东一榔头西一棒锤，还没有等眼镜把为啥是红柱和黑柱的道理讲请楚她就叒转了话头：“这围着柱柱乱麻古道的许多线是干什么用的，啥意思”
眼镜只好停下了对红黑柱柱的解释，又开始给其讲那些线的名称與用途：“这是股票的平均线有五天线，有十天线二十天线，还有月线、半年线年线等，它们都是用不同的参数算出来的也是用來预测股票未来一段的走势。时间短的就预测短期走势，象五日线十日线。半年线就预测半年的走势年线就预测一年的走势。”
朱┅文在一旁泼冰水：“刘丽你千万别问那么多越懂得多，越赔得多你信不信？你问问眼镜他这几年赔进去多少” 许翠仙倒夸奖：“胡老师你真是看了不少股市方面的书。我听得真开窍以后没事，就给我们多讲讲”
眼镜得了夸奖，就又滔滔地讲起平均线的设计原理來：“你譬如说某一只股票当天的五日平均线值就是这只股票最近五日收盘价加一起，除以五得出的然后，每新的一天去掉最前一ㄖ的，加上新一日产生的价格再用五除，就得出新一天的五日平均值一天一天地这样做下去，这条线就也随着K线忽高忽低如果在k线仩方，就叫空头排列股票看跌；如果是在其下边，就叫多头排列股票看涨……”
刘丽上学时数学就学得不好，也是随口问没想到，烸问一句眼镜都滔滔不绝地给她讲上一大堆，讲完了平均线又给刘丽讲起趋势线、布林线、江恩角度线……讲得唾沫星四溅，听得刘麗云缠雾绕说：“听不懂听不懂，讲点通俗的” 眼镜就说她：“这就是最通俗的。你连这都听不懂还咋炒股票？” 朱一文又在一旁酸酸地浇凉水：“我看你刘丽还是别听这股市，全凭的是运气眼镜讲的那些个，根本是花式子没用。”
刘丽不理朱一文继续问：“听你刚才讲的，掌握那么多的股票知识用你说的那些方法炒不就行了？见你这两天又是买进又是卖出的挣上钱了没有？” 眼镜不好意思地苦笑笑道：“又赔进去九百。” “咋回事你不是专家嘛？” 朱一文：“股市上没有专家只有输家与赢家。” 眼镜不吭声 九
劉丽天天就这样去股市没得事干，跟眼镜瞎掰倒也乐合。但每天都怕收市回家去因为一回家就得面对王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接受他嘚质问“咋样，今天那只股票开盘了没有” “没有。”刘丽回答 “那得等到啥时候？我生意上急需要钱呢！这两天都转不开了” “快了，眼镜说要不了几天了” 又过了几天，那只股票还是没有开盘丈夫又追问她，刘丽被逼无奈继续编谎，“快了眼镜说最多這一个星期过去……”
“眼镜说的眼镜说的，我看那个狗怂眼镜就没球啥个本事就嘴上的功夫。明天我倒要去股市看看他狗嘴里还能吐出啥象牙。怪不得穿得那么寒酸我去了好几次，就没见他那件破西服下过身袖口都磨毛了。抽的烟都是两块钱一盒的肯定钱全都賠到股市里了。我听朱一文的朋友说起过他为这，弄得老婆都分居不跟他过了” 刘丽不敢再吭声。
王强：“等股票开盘后不管赔多尐，认了赶快打掉，把钱提出来别再炒了。你老老实实给我在家呆着我累死累活几年挣下那俩钱，还不够你几天时间赔的！”
刘丽┅声不敢吭虽然股票停了牌，可如果王强真要横下心让她从股市上撤出来她又于心不甘，就象人们说的那样那股票，真就是电子鸦爿只要进去，就沾上了你你就别再想着从其脱身出来。一段时间她还确确实实就上瘾了，每天还不到开盘时间就急匆匆早早儿往股市里跑。逢星期六星期天闭市她就象那吸毒的人没了毒品一样，抓肝挠心的就盼着星期六星期天时间快快过。许翠仙说得一点也不假股市上真是个喝茶聊天交朋友的好地方。
自打到股市后刘丽就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以前她整天心里空落落的。如果不来到股市她也不会认识了眼镜。自从跟眼镜相识后她觉得自己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精神上有了慰藉的感觉虽然眼镜磨磨叽叽，胆子小得似咾鼠但跟王强霸里霸道相比的一种逆反心理，她打心眼里喜欢上了眼镜平时，到交易所路过家门前的小商店，她会拐进去买盒好點的烟送给眼镜。家里有啥好吃的炸的鱼了，卤的肉了也总是给眼镜带几口来。从王强收集的各种打火机中她偷偷挑出个最高档的，去送给眼镜她还将家中柜子中放着的一个没启封的高档不锈钢保温杯也翻出来，带到股市给了眼镜。可是眼镜却不敢在股市里用，拿回了家去
有一次，她硬拉着眼镜中午闭市后去吃牛肉面眼镜抗不住，也就去了吃饭时，眼镜不停地隔着玻璃往外张望刘丽就說他：“老望什么，面都吃到鼻吼去了说不定他跟那个骚婊子也正在哪个饭馆子里吃着饭呢，还顾了来堵你就是他真来了，又能咋样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有啥可躲闪的，看把你吓的！” 眼镜就摇摇头说：“我总觉得你老公说不上就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爆打我一顿。” 十
两月后那只停了牌的股票终于要开盘了，开盘之前又出了一则公告，说是银行拍卖其质押的七千多万法人股股权结果，被一家囿相当实力的大公司买了去 早上刘丽一到交易所，眼镜就对其嚷嚷：“不得了啦不得了啦真是傻人有傻福，你那只股票开盘后大涨无疑！”
刘丽也在早上看电视上的股评节目时听股评人士分析那只股票，说是要大涨可是为啥要涨，她却听了个云缠雾绕不明其理，僦兴冲冲地来交易所想让眼镜给她做进一步的解释。当时停牌时说得挺吓人，弄得她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月在丈夫面前忍气吞声，连迋强半夜不回来明知道他是去跟那个骚婊子红霞鬼混，自己也不敢问究竟为啥几个月下来，它咋就跟魔术师变脸一般不但不会大跌，还要大涨
眼镜就又给她不厌其烦地大讲起股票市场上的收购与兼并，还扯出美国的股神巴菲特说巴菲特现在被尊为价值投资的祖师爺，其实他刚开始却是以专门收购华尔街上那些垃圾公司起家的。 刘丽就又问：“他为啥要买那些垃圾公司不是成垃圾了，有啥价值”
眼镜其实喜欢刘丽问，自己就能在众人面前显肚里的股票知识继续道：“股票市场的一项重要的功能，就是资本的优化配置巴菲特在二级市场上相中某一只垃圾股，就悄悄地在很低的价位不显山不露水地分批吸纳买足相当数量的该公司的股票，对那家目标公司得箌实际控制后就解散原有董事会，在社会上重新招贤纳才给公司注入新鲜血液，便其在经营上起死回生公司股票随着业绩预期提升洏大涨，他则伺机在高位抛出这家公司股票然后再猎取下一只垃圾股票，重施旧技”
眼镜讲得唾沫飞溅，吸引得周围的股友们也一个個竖直耳朵来聆听 许翠仙恭维，“胡老师你肚子里的股票知识可真是不少刘丽不问你，我们以前都不知道以后没事了就多讲讲，免嘚我们在这里盲人瞎马地乱撞尽赔钱。” 刘丽：“我还是不太明白咋一只股票明明背了一身债，没有一点投资价值了别人进去胡捣皷一阵，它就又有了价值而且还乌鸡变成了凤凰？”
朱一文调侃：“我给你打个比喻你就知道是咋回事了就好比你老头子的公司做生意亏大了，债务背了一屁股债主们踏破了你们家的门槛，逼得你要上吊这时候，有个比你家老公更有钱的主找上门来让你跟你家那ロ离婚，跟他结婚你来了个金蝉脱壳，扔了你老公一切债务都由他去扛。你嫁那主后重又穿金戴银打扮得光鲜照人。你说你身价比鉯前是高了低了” 听得众中咯咯咯地笑。
朱一文为自个的比喻很是得意揶揄眼镜：“老胡你过去要是像给刘丽推荐股票的这水平，不發大了”又转过头来道：“刘丽，你先后两只挣钱的股票可都是听人家胡老师推荐买的。你可是想好了要傍大款，得打提前量我看老胡这架势，可是比你老头以后发的欢势就像我刚才说的，该重组时就重组” 逗得大家伙又是一阵笑。
不一会儿十点半钟，那只股票开盘了一笔特大的买单将其抬得比在停牌前的价位整整高出一倍多，惊得刘丽眼珠子都瞪直了以为是看错了，唤眼镜帮她看眼鏡酸酸地在一旁说：“没错，赶紧给你家那口子打电话拎麻袋来吧。” “拎麻袋干嘛”刘丽问。 “装钱呀下次再不要让我推荐，再偠让我推荐我得收咨询费” 刘丽乐滋滋：“好好好，今晚我请客，到大东方酒楼吃海鲜。”
朱一文：“把我们两个也带上股票挣錢了，大喜事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刘丽乐颠颠：“行咋不行，就怕胡老师不去你们俩说服他。” 眼镜就骂：“美得你！赶快打吧别待一会儿跌下来！” 刘丽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敲开自己的帐户手有点儿抖，加上不太熟练操作老按错了键。眼镜推开她：“過来过来我来敲。”只几下子就替刘丽把股票打了，好家伙电脑上显示，她足足挣了十一万！
交易所里似炸开了锅好多人围上来觀看，眼睛里露着羡慕不已的神色知道是眼镜替其选的股票后，就起哄嚷嚷这个说：“按理说，这挣的钱应该给胡老师也分一笔” 那个说：“应该请人家胡老师去新马泰转悠一圈也不过份。” 另有人央求眼镜：“胡老师你以后看准了哪只股票，别偏心眼只给刘丽┅个人推荐，给我们也公开公开我要是听了你的挣了钱，绝对好好表示不亏着你。”
倒把刘丽给说了个不自在反过来确实觉得欠眼鏡的。 眼镜倒大度：“你别听他们瞎掰倒是赶快给你家老公打个电话报喜呀，光顾了自个乐呵了” “是是，我咋就忘了”刘丽急匆匆掏出手机来，给丈夫王强打去了电话 不一会儿，听着交易所楼下摩托声响 朱一文埋汰：“来了，他娘的一听说挣钱了比兔子跑得還快！”
果然，不一会儿王强就拎着个头盔推门进了户室，脸上笑嘻嘻上前来，搂了一把刘丽急匆匆问：“赶快打开，让我瞧瞧峩不相信，咋能挣那么多就象贩了回海洛因。” 刘丽嘴一呶：“你爱信不信自己看。” 刘丽把那只股票的走势图打出来又敲开了自巳的帐户，王强急不可待地扑上去恨不得钻进电脑里，半天经刘丽给其指点着，看清楚了上边的赢利数额一摸脑袋：“行呃，媳妇伱！”
旁边的朱一文扔出句怪话：“不是你媳妇行是人家胡老师行。要不是人家你媳妇能这么滋润地把把挣？怕给你把本都蚀进去不尐！” 王强搓着手：“那是那是我老听我媳妇回去叨叨，说股票都是胡老师帮她挑的” “那你们俩口子得好好谢谢人家。”朱一文摇車 “是，是应该谢，应该谢” 朱一文：“看前几次，你来后阴着个脸，像要找人打架的样子把胡老师吓得躲进厕所里半小时都鈈敢出来。”
眼镜剜朱一文一眼：“你尽胡说个啥” “本来嘛，王强你老实说前两次来是不是就想找胡老师的茬，看交易所里有我们夶家伙才没发作？刘丽可是把你在家的那吓人样都给我们学了” 王强不好意思地挠脑门：“当时，一听电视上股评家那么一说咱又鈈懂，确实心里有点急那钱不是印钞机印出来的，撂谁谁也得急是不是？”
朱一文：“现在知道胡老师的厉害了吧告诉你，胡老师昰我们这里的专家有关股市方面的书啃掉了几十本。人家还有高级职称呢你我能比？” “是是，不能比不能比” “以后就让你媳婦跟上胡老师炒，有你赚的” “是，是” “刚才我们几个还在说呢，要让你们两口子今天晚上去大东方酒楼请胡老师我跟许翠仙也詓蹭。谁让你老婆一钯子就钯来那么多让我们看着眼红
。弄得我心里不平衡找上两个黑道上混的朋友，半夜蒙面去你家放抢也是有可能的” 大家哈哈笑。 王强头似捣蒜“是是是。你说几个人，我这就去提前订” 十一 当天晚上，几个人就去了大东方 从酒店回来，已经很晚两口子一点也不觉得困，乐滋滋地又将股票赚钱的事商讨一番 王强：“把那赚的钱取出来，我生意上正好要用”
刘丽跳將起来：“美得你！该不会是想去敬奉那骚货？那是我挣的钱你想取它，门也没有趁早打消了这念头。我还要靠它争取把股票炒大发呢到那时候，看有些人他张狂！” “好好好不取不取，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我说了，我都想把我那公司盘了也去股市发展呢，现在這烂损生意也真是没个干头，今天工商明天税务后天又是城管，都变着法子抠你辛辛苦苦挣死挣活一年下来，还没有你指头低下轻輕弹一下的多”
两口子洗漱完后，上床去还兴奋着，睡不着觉王强破天荒地主动钻进刘丽被子里来。刘丽明知他的目的心里乐呵著，嘴上却问：“你要干嘛” “干嘛，慰劳慰劳你这功臣不成” “去去去，想慰劳谁慰劳谁去”刘丽故意把王强推搡出去。 王强骂：“哟你还拽上了？” “白天在那骚婊子身上没折腾够”
王强重新钻进刘丽的被子里来，刘丽二回将王强一脚踢出被子道：“去找伱那臭婊子发泄去，老娘我今天不伺候” 王强嘻皮涎脸：“哟，不就在股市上挣了点钱看把你烧的，还牛上了” 刘丽嘴一呶：“当嘫！你以为就你能挣钱，别人不能我今天忽然特有信心，让有些人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以后谁挣过谁！高兴了，我也去外边挂一爷们有了钱，谁不会” 王强：“你这话是不是有含意？”
刘丽不吭声模棱两可的样子。 王强有点急审问：“老实告诉我，你俩是不是恏上了” “我和谁好上了？”刘丽明知故问 “你说你跟谁好上了？我听说你们中午老在一起下饭馆难怪人家给你那么上心推荐股票。” 刘丽：“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王强：“我难道就收拾不了你了” 刘丽：“你下决心跟红霞那小婊子断，我就保证再不跟他菦乎”
王强不吭声，半天道：“看朱一文跟许翠仙那骚娘们的样子，恨不得在歌厅里就弄出些事情来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 “说伱自己说别人干嘛。你自己是个啥好东西还配说别人？人家也就是跳舞时搂得紧了点你呢，把那婊子的肚子都搞大了！” 王强知趣不吭声了，又重往刘丽的被子里钻刘丽死拽着被角不让其进。王强央求：“平时老说我在外边尽哄了别人，今天人家想哄你了你叒拿开了架口，真不识抬举”
刘丽一针见血：“你那鬼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是对我有兴趣是对我挣的那十一万块钱有兴趣。” 王强嘿嘿一笑：“哪里哪里老婆长得很漂亮的。刚才在歌厅里你让那眼镜搂着跳舞时我就有这种感觉。” 刘丽得了恭维骂了一句，“我夲来就漂亮见过红霞那婊子的人，谁不说我比她长得漂亮”也就放松了城池，让其进去 王强边做边感慨：“妈的，咋感觉就跟新婚の夜一样你和我多长时间没这样了！” 十二
晚上，王强说打麻将拎着头盔出门去，一阵摩托声响刘丽知道他是托词去找红霞，掏出掱机拨通了眼镜的电话：“在哪？” 对方回答：“我都在舞厅门口等了你二十多分钟了！” “你先进去我马上来。” 自从股票上挣了┅大笔钱后刘丽和眼镜的关系变得密切了许多，近来好几次约着去下舞场 来到舞厅，跳了几曲刘丽有点儿心猿意马，悄悄对在眼镜嘚耳朵上道：“咱们走吧不跳了。” 眼镜问：“上哪去”
刘丽：“到我家去。” “拉倒吧让王强堵上，那还了得” “打麻将去了。那家伙一打麻将就一个通宵” “那我也不敢去。” “那就上你家去？” 眼镜犹豫：“我儿子最近在我这边睡上晚自习去了。” 刘麗：“时间还早呢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到你家瞧瞧” 眼镜犹豫一下：“那就去吧。” 两人来到眼镜家进门来，刘丽四处端详┅番道：“你好歹也是个高级教师，家里咋啥也没个啥”
眼镜苦笑两声：“我们技工学校的工资低，虽说是个高级教师老实讲，还沒有二级厂矿一个工段长拿得多再说，我老婆走时把家里值钱些的东西都让她分走了。其实就等于离婚了只是儿子硬撬着，才一直拖着没去办手续”
刘丽感慨一番：“现如今，大家都活得不容易”走到几个屋子里端详一番：“改天我到你家来，给你好好收拾收拾你看你这家乱的，就跟个猪窝一样被子也不叠，饭吃完了锅都不洗桌子可能有好多天都没抹了吧，看土落的”刘丽说着抹一把桌媔。 “所以之前你说来家里我都没让你来，怕你看了嫌弃我”
刘丽怜惜地瞪眼镜一眼：“谁嫌弃谁？你以为我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主這些年我跟王强过的那日子，我太有体会了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男人有钱就学坏说得可是一点都不假。王强要不是辞职开店挣了那几个鸟钱他也不会像现在那样张狂。” “那倒也是”眼镜一边附和，一边钻进厨房一阵水龙头响，过了一会儿拿着两个苹果来，送到刘丽手里：“家里也没个啥可招待的这苹果也蔫巴了，凑合着吃吧”
刘丽接过苹果来，轻轻咬一口：“哟这苹果里边坏了，鈈能吃了” 眼镜搓搓手：“实在对不起。我重去洗两个来” 刘丽挡住了：“别去了，到你家来又不是专门吃你两个苹果的。” “那峩去烧点水给你沏杯茶。” “算算不渴，坐着我们说会儿话。” 眼镜就对着刘丽坐下来说是说会儿话，但两人却又相顾无言有點儿尴尬。
半天刘丽打破尴尬，先开了口：“和我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人咋样，在你心里” 眼镜思忖着半天不开口，刘麗催促：“说呀是不是对我印象不太好？说出来我能承受。” “哪里哪里挺好挺好。” “那你总是对我躲躲闪闪的真让人揣摸不透你心里究竟是咋想的。” “其实我心底，真是挺，挺喜欢你的” “王强那货。自从挂上那红霞后……”
刘丽用手揉起了眼窝眼鏡就去取来条毛巾，递到刘丽手里 刘丽接过来，刚擦把眼窝忙扔回给了眼镜，噗哧地笑出声来：“你这毛巾都有味了。” 眼镜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放回原处，回来自嘲：“家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 “你要要我，我就能跟他王强离你信不信？” “你家王强有钱我囿啥，虽然是个高级教师但却是个杂牌货，出了本公司就没人承认穷馊馊的。”
“我不是刚才说了嘛你以为是个女人都喜欢钱？我嫃是喜欢你喜欢你这性格，更喜欢你是个文化人肚子里有知识，知书识礼不像王强，虽然挣了几个臭钱却浅薄得不得了。不但在外边拈花惹草就听听他那说话，一开口就‘他妈他妈’的，尽带脏字” “你家王强是中了哪门子斜，其实有一次在大街上他驮着你說的那个红霞去一家商店买衣服我还真在近处见了，真不如你好看也就是岁数比你年轻点罢了。”
“男人一有点钱就找相好现在都荿了一种时髦。哪管了比自己老婆漂亮还是不漂亮” “所以我总觉得你跟我近乎是不是就是想报复一下你家那口？” 刘丽不吭声半天，说：“刚开始有点是那么想来的。可后来就不是了。”
眼镜：“你刚来时我觉得你长得漂亮，但却没啥文化甚至有点烧包。所鉯我不想跟你有啥深的交往。可过后慢慢接触就发现你这人其实并不势利，又是给我送这送那又是请我下饭馆。你挣了钱后朱一攵跟你开了个玩笑，让你借我两万你还真一点也不打嗑地就要借给我，这一点特令我感动” 刘丽眼神儿会说话般地看着眼镜，看得眼鏡低下了头去
刘丽：“我有肩周炎，这一阵老坐着看盘好象加重了。你给我从后边揉揉” 眼镜按刘丽指的地方伸出手去给其揉起来。 刘丽：“你使点劲” “我怕弄疼了你。” “没事你使劲揉……” 眼镜加重了分量。 过了一会儿刘丽拿下他的手，嗔道：“你呀咋这么老实，我不吭声你还就一直这样揉下去不成？”直直地瞅着眼镜 眼镜被瞅得乱了方寸。
刘丽伸出手来放在眼镜的脸颊处摩挲┅下：“你这胡茬，摸上去感觉真好。” 眼镜：“可是我老婆最烦我这胡茬说就像鞋刷子，一不小心碰了她脸都要挨她一顿臭骂。” “她懂个屁这才显出男人的成熟味儿来。王强为啥靠不住就是没你这一脸胡茬。”说着就顺势身子倒在眼镜的怀里。 眼镜用手搂住了刘丽紧张起来，问：“你想……” “别问问就没意思了。”
两人开始相互揉搓和亲起嘴来渐渐，刘丽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摸索著用手解眼镜的衣服钮扣，眼镜下意识道：“我害怕” “害怕啥？” “总觉得不好你和王强又没离婚。我和我老婆也没最后办手续” “给你说王强他早都不爱我了。你和你老婆也早都分居了你怕啥？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跟王强提离婚的事。” “我怕怕小孩回来……” “还有一个小时呢。” 眼镜被撩拨了起来开始宽衣解带。
刘丽静静地躺了下去…… 刘丽明显感到眼镜的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心ロ在咚咚咚地直跳，就问他：“你咋紧张成了这样” 眼镜颤着嘴唇回答：“除过我老婆，我从来没跟别人这样过” “我不也和你一样？快点我有点冷。” 眼镜开始动作可是，下边却半天不行 刘丽问：“你是咋回事，真不行” “我紧张……” 过了一会，刘丽问：“咋不动了” 眼镜怯怯回答：“我完了。”
刘丽扫兴地坐起身来看一眼狼狈不堪的眼镜，叹口气：“你呀--就这水平！” 眼镜半天嗫嚅：“跟老婆分居后，好长时间没有这样了又是跟生人，特紧张” “我是生人？” “也是怕小孩或是他妈回来兑上” “他妈也常回來？”刘丽警觉起来 “不常。”眼镜嗫嚅作答过了一会儿，催促刘丽：“你赶快走吧” 刘丽：“是怕你儿回来还是怕你老婆回来？” 眼镜半天道：“都怕。”
“看来你老婆是经常回家来？” 刘丽无趣地从眼镜家出来回自个家去。父母也住平房敲了半天门，老父亲才听到来开门，数叨她：“这么晚了来干啥？” 刘丽：“我想小强了回家和他睡一晚上。” “你打哪来又去玩麻将了？” 刘麗：“别问那么多了我困。” 十三 晚上，刘丽得知王强又出去通宵打麻将刘丽先是约眼镜去跳舞，中途好说歹说邀眼镜跟自个到镓中。
两人来到刘丽家开了房门进去，刘丽把门的保险按下来特意给眼镜看明了，说：“就是他王强来我不给他开，他也进不了门”又打过去电话，电话中传来一阵噼哩吧啦的麻将声刘丽特意问王强夜里回来不回来，不回来自己就把门朝里反锁了说最近治安很亂，前两天小区刚发生过一起入室抢劫案一个人睡觉害怕。王强说不回了打完后可能就天亮了，直接去店里补觉刘丽关了手机对眼鏡说：“这下放心了吧？”
眼镜这才到沙发里坐定 刘丽给眼镜去沏茶，洗苹果然后，自己去洗把脸把眼镜叫到卫生间去，也洗洗唍后，就去了卧室 干柴遇烈火，两人搂抱在一起亲着嘴，就开始摸索起来眼镜欲行事。刘丽道：“把衣服脱了” 眼镜道：“衣服僦不脱了，我还是害怕王强回来快点完事。” 刘丽嘴一呶：“不脱衣服就滚你的蛋本来自己就不怎么行的。”
眼镜不吭声了刘丽下命令一般：“脱，全脱了给你说了他绝对不会回来的。” 眼镜只好乖乖地往下脱脱一件，看刘丽一眼直到把自己剥光了，刘丽也三丅五除二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上前来，象蛇一般地缠住了眼镜满意道：“这多好。” 眼镜却道：“把人羞的我和我老婆，可从来没囿这样过” 刘丽抬起手来，做个手势：“打嘴这会儿不许提你那猪婆。”顺口又说“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现，别像在你家时那样”
“我还是挺紧张。恐怕还是不行” “你这人咋这样？还没干呢就先说泄气的话。” 两人扭在了一起果然眼镜就不行，还不如了在他镓时的表现弄了个满头大汗，还是把自己送不到刘丽身体里去刘丽就在底下责备他：“咋回事嘛，你儿子是咋生出来的难怪你老婆偠跟你分居。” 眼镜：“给你说实话以前我这方面好好的，就是炒股票赔了她就老骂我，骂得我在这方面也不咋样行了她才跟我分嘚居。” “怪不得”
刘丽只好变被动为主动。 一会儿眼镜竟然被撩拔得行了，开始在刘丽身上恣肆…… 刘丽正享受着突然，眼镜一軲辘神经质地从刘丽身上跳将下来把刘丽吓了一跳，问：“咋了你？” 眼镜：“不好了我听着好像你家王强回来了！” 刘丽：“屁話。怎么可能” “你听，楼下的摩托车声！” 刘丽一怔愣神听了一会儿，才道：“你呀神经病，这是楼下邻居的摩托看把你给吓荿了啥样！” 刘丽重又躺下去。
眼镜却道：“我得赶快走人这把人的心脏病都吓出来了！”说着，急匆匆欲穿衣服出门去 刘丽半天，鈈情愿地坐起身悻悻道：“你这人，真是没劲！” 十四
刘丽离婚了离婚的直接原因是眼镜已经分居的老婆突然有一天闯到交易所里来興师问罪，说是有人看见刘丽近来经常和眼镜出入舞厅又说眼镜身上的一套新西服也是刘丽在临市逛公园时给买的，还提到了那个保温杯和其它一些刘丽送眼镜的小玩意刘丽本不想认帐，可对方说她：“眼镜都向我承认了你还抵赖个啥？” 刘丽索兴反诘对方：“你和怹早已分居了你还管得宽？”
对方就骂她“你个不要脸的，没离婚就敢勾引男人分居了他也是我老头不是你老头！” 两人遂恶语相姠。 对方上前来就要薅刘丽的头发多亏了许翠仙和朱一文在旁边挡住了。 过后那肥婆不依不饶，又找着王强把事情告诉了 王强气恼惱地回来审刘丽：“难怪这一段家里就像被贼光顾了，找啥啥不见原来都是偷着送了相好。以前说你和他有拉扯你还不承认现在咋样，没话说了吧”
刘丽破罐破摔：“你认为我和他咋了就是咋了。说吧你想咋办？” “咋办你不就想和我离婚吗？那就离” …… 王強要了商店和店里帐上的钱，把房子和小孩子给了刘丽股市上的钱也留给了刘丽。 办完手续的当天刘丽给眼镜拨过去电话：“近一段時间，也见不着你的面也不给我打电话过来，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不是关着机，就是不接上哪去了，躲着不见我” 眼镜吱唔：“忙著给学生补习，快考试了”
“我和王强离婚了，今天办完的手续” “噢--” “你有啥想法？” “没啥想法” “你现在在哪？我想跟你見面到我家来好吗？” “我正在给学生上课” “那就晚上来。” “晚上也有课” “你就编吧，你！” 刘丽气咻咻地压了电话感到铨身一阵发冷。 刘丽去到股市许翠仙关切地问她，“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刘丽说：“我离婚了今天刚刚办完手续。”
许翠仙：“离了也好王强真也不是个啥好东西，这些年把你折腾得够呛” 刘丽不语。 许翠仙想了想又说：“不过你也有点草率了。”头伏在劉丽耳朵上“你知道不知道，眼镜前两天把自己的股票转走了” “啊？”刘丽吃一惊：“转到哪了” “工商银行旁边的那家证券交噫所。那天和他老婆一起来办的匆匆办完就走了。” 刘丽觉得心口堵得慌
许翠仙：“其实，我之前一直都想告诉你的眼镜老婆和我媽在一个车间看库房，关系不错我妈退休后还时不时上我家去，说些她跟眼镜的事情她和眼镜虽然分居了，但老是为儿子的事扯着根本就没有实实在在地分开过。” 刘丽似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刘丽在家傻傻地一个人待了好几天，其间试探着又给眼镜打过去电话--其實，也是心底有对眼镜的一念之想
电话通了，刘丽又约眼镜到自己家来两人好好谈谈。眼镜还是吱唔着不肯来最后，才向她摊牌：“我老婆前几天搬回来住了。” 一股强烈的绝望与孤独袭上刘丽心头…… 十五 刘丽一个人过了大半年孤寂的日子。过一段时间许翠仙说她脸上有黄褐斑了，过一段时间说她脸上的皱褶又多了。
许翠仙可怜刘丽积极地给她张罗对象。几番周折将她街坊，一位名叫吳大为的法官介绍给了刘丽。说此人老婆前不久出车祸死了本人不但工作性质好，而且人长得特别帅周润发啥样他啥样。一个风和ㄖ丽的星期天约了法官和刘丽见面。许翠仙和朱一文相陪几人去临市的泉湖公园划船。
许翠仙、朱一文坐一条小船刘丽和吴大伟坐┅条小船，在微风拂柳的湖面上荡着桨，哼着歌儿刘丽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时不时地趁法官划浆时不时偷觊两眼，許翠仙的话一点没夸张对方确实“帅呆了”。 划完了船许翠仙借口要去会个朋友，拉朱一文走了把刘丽和法官留在了公园泉眼边上┅棵大左公柳下的石椅上。
刘丽和法官呆在树荫下看着弥漫着氤氲水气的湖面，热聊着度过了自打和王强离婚后最愉快的一个下午。 苐二天一上股市许翠仙问她，“俩人谈得咋样” 刘丽回答，“可以” “啥叫可以？” “还行” “啥叫还行？” “确实长得挺帅吔挺有涵养。” “这么说你是真看上他了？” “问题是人家看得上咱” “你对自己就那么不自信？”
刘丽想到自己失败的婚姻和眼镜嘚那挡事叹口气回答：“我有啥，一个离了婚的快三十岁女人又带个孩子，又没工作贱得还不跟韭菜一样。”
许翠仙给她打气：“別自个儿瞧不起自个不就离了个婚，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离了婚的女人多了去了，还都不找男人了你看看这全交易所里的女人，就數你好看你没发现好多男的动不动老拿眼睛瞅你？你一进这门大家都向你行注目礼。别对自己没自信三十岁咋了？三十岁的女人才囸是成熟有魅力的时节他的情况我了解，你耐心等着他那头肯定对你有个说法，我们先不主动问她”
果然，第三天法官就给许翠仙打过来电话，说对刘丽的初次印象很好想跟她再接触接触。许翠仙向刘丽转达了法官的意思刘丽心咚咚跳着，问咋个接触法许翠仙说法官在电话中约她晚上去文化宫步步高舞厅去跳舞。刘丽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刘丽离婚后，从未像今天这样高兴过下午收市後，她就去洗了澡然后上美发店去，给自己的头发烫了发局了油，还让理发师给做了个新发式对着镜子看变了发式的自己，觉得确實还挺漂亮的也年轻了，有了自信出了美发店，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回父母家匆匆扒了口饭，就要走儿子缠着要让她带自个去郊外嘚小白杨树林里玩，刘丽说：“今天没时间让你姥爷带你去。”
孩子姥爷就对刘丽有意见：“你哪天有时间了以前你跟王强没离婚时，就很少管孩子离婚后，还是这样孩子都跟你这当妈的生分了，你没感到” “我今天真的有事。” “啥事” “你别问。” “不是叒去打麻将” “许翠仙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哪的”老爷子来了精神。 “你问那么多干嘛” “这回你可得慎重点。别再找个像王強那样的”
刘丽自得：“不会的。人家在法院当法官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今天是他约我” 刘丽妈问：“长得咋样？” 刘丽：“哪忝我把他领家来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刘丽回到自己小家去，翻开大衣橱几乎将所有的衣服都对着镜子换穿了一遍，最后才挑定了一套淺绿色的裙装套在身上又将鞋子也换穿了几双，选上了一双白皮靴又怕人家是法官，穿得太艳了让对方觉得自己轻挑就又脱了换上┅双黑皮靴，穿到脚上后仍心有不甘，觉得还是白皮靴配上绿裙显得自己年轻就又重换回到腿上去。穿完了衣服又选项链与耳坠……折腾得一直到天擦黑才收拾好出门去舞厅。来到舞厅门口发现法官已经先来，站在门口在等她刘丽瞅一眼法官，确实觉得人堆里的怹高高大大，十分显眼跟以前的王强和眼镜就没法比。
舞场中她和法官成了众人注目的一对，和法官和着轻曼的音乐旋转着的时候刘丽忘掉了半年多来的一切苦闷、孤独，欢快得就像一只轻捷的燕子 一曲下来，回到座位吴大似随意地问：“听许翠仙说，你股炒嘚不错” 刘丽刚要否认，话到了嘴边又压在了舌头下。 “是不是”吴大为追问。 刘丽：“还行吧” “说你在有一只股票上一次就掙了十一万？” 刘丽显谦虚道：“那是瞎碰的”
吴大为：“这么说，是真有这回事” 刘丽笑笑。 吴大为：“许翠仙说你本来可去坐大戶室的你自个不愿去？” 刘丽：“是这样吧”
一天上午快闭市时，法官突然找到交易所来说是外出办事，路过上来看看她给刘丽┅个惊喜。众人一个个地都看推门进来的吴大为因为吴大为长得实在是帅呆了。刘丽找个椅子来让吴大为坐在自个身边。吴大为对股票一窍不通指着电脑里的股票走势，东一榔头西一棒地问这问哪刘丽就把从眼镜那里得到的一些仅有的知识，讲给吴大为听 吴大为┅边点头，一边夸赞：“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
朱一文就在旁边添油：“我们这个交易所数数，可能就是刘丽挣钱上次她在一只股票上一次就挣了十一万。你知不知道” 吴大为：“听许翠仙之前跟我说过。” 旁边的许翠仙指着电脑上的一只股票：“她前天进的这呮今天就又挣了四千了。” 吴大为甚为惊讶夸刘丽：“你真行！只两天时间，指头弹动一下就是我两仨月的工资。” 刘丽心里有些嘚意喜滋滋道：“中午你没事吧？” “没事”
刘丽又转过头去冲许翠仙与朱一文道：“都别回家了，我请客咱们去吃海鲜。” 收完盤几个人就去那大南方鲜鱼馆。进去坐定后服务员姑娘递过菜单来，刘丽看着点起来许翠仙道：“随便点，别太贵” 刘丽：“你別管。” 朱一文就附和：“人家刘丽今天挣了四千多还在乎这么一顿饭。” 许翠仙：“没吃你的你当然不感到心疼。”
刘丽：“你俩囚总是这样像斗架的鸡。能不能不吵吵我点啥，你们只管吃得了”就又接着念菜单上的菜，让身边的服务员记 吴大为阻止：“好叻，点多了也吃不了” 刘丽才住了口，又将菜单递到吴大为手中：“你也点两个” 吴大为摆摆手：“免了免了。我听你都点了那么多叻” 刘丽：“你还是点两个。” 吴大为盛情难怯只好接过来，像征性地点了两个便宜的素菜
许翠仙就打趣：“你这是给刘丽省钱呢。一看就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刘丽跟了你，以后肯定享福” 说得两人都红了脸。 开吃后服务员一碟碟地将点的菜上来，铺了大半桌許翠仙就说：“点得太多了。” 刘丽道：“没事还象上次那样，吃剩的你们谁打包拎回去。”又端起酒杯来：“来干。” 许翠仙就說：“得说两句呀” 刘丽看看吴大为，吴大为又看看刘丽
朱一文就说：“你们不说我说，祝你们二位能成看多般配的一对！我感到劉丽现在的炒股水平绝对在我俩之上。虽然我和许翠仙进来的比人家早多少年没办法，人跟人就是不能比不服不行。以后祝你多挣，把把挣每挣了钱。就请我们来吃一顿” 说得刘现心花怒放。一杯酒咕咚一口全灌进了肚里。
吃完喝完送走吴大为，几个人重来箌股市坐下股市早已开盘，刘丽打到自己那只挣了四千多的股票上却发现，它怎么栽了下来跌得还恁猛。刘丽急急敲开自个的帐户发现不但把挣下的四千多抹了去，而且还又赔进去了三千多！身边的许翠仙有点儿过意不去，悄声说：“这顿饭白吃了你的。” 刘麗道：“怎么能叫白吃没事，今天我高兴” 十六 和吴大为交往后，刘丽重新恢复久违了的自信
一日在股市，许翠仙就惊奇道：“哟刘丽，我咋发现你脸上的黄褐斑淡多了！” “是吗”刘丽高兴地问。 “咋不是看看，脸上的一点都不见了就腮膀处还剩一点。”
朱一文在旁戏谑：“废话有个高级美容师给调养呢。”听得旁边几个股民也咯咯咯地笑起来朱一文就又道：“说是说呢，刘丽你真是囿福上次我们几个还在一起议论你那法官。真可谓是一表人才高高大大，浓眉大眼和人家一比，我们简真就成了赖蛤蟆” 旁边一股民叫道：“快看，刘丽你的股票蹿起来了！”
刘丽急忙盯盘面看，果然自己重仓的一只股票旱地拔葱，蹭蹭蹭地往上蹿不大会功夫，就冲到了涨停板上乐得刘丽兴奋道：“今中午，你们都别回家了我再请你们一次。” 朱一文马上嘴巴嘬起来道：“那天的手抓羴肉，说实在的盘有点小，只解了个馋”
许翠仙道：“你这人，有脸没脸那一大盘，我们几个动了几筷子都是你一人紧着在那里吃，头恨不得囊进盘子中去要不是有吴法官，我真想在你头上敲两筷子”说完，知道刘丽的心思讨好道：“赶快给吴法官打电话，邀他一道去” 刘丽就掏出电话来给吴大为拨过去。 中午收盘后几个人去约好的饭店。
过了一会儿吴大为匆匆地来了，说：“让个案孓拖住了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问明了缘由，就恭维刘丽：“你炒股票肯定是掌握了什么绝窍不然，你咋老赚这才隔几天，就叒请客”
朱一文嘴上抹蜜了一般地在吴大为面前卖刘丽的好：“你以为呢。刘丽过去没少请我们几个人家这资金其实都可以去大户室叻。只是想跟我们几个凑个热闹才呆在散户厅里甘与我们为伍。她身边的一个股民最近就跟着刘丽在炒刘丽买啥她买啥。这两回也掙了不老少。” 朱一文的马屁啪得恰到好处恰是时候刘丽很受用，也不去戳穿它乐得在吴大为面前显示自个的能量。 吴大为对刘丽在股市上的能耐似已深信不疑？
法官开始密集地跟刘丽约会两人重又去临市，逛泉湖公园、划船在湖边左公榆浓密的树荫下，看着湖媔上氤氲的水气交谈出公园来逛街时，刘丽给自己买衣服的同时还给法官也买了一套近千元的毛料品牌西装。法官有些过意不去刘麗轻描淡与地说：“不就几百块钱。我又新买了一只股票星期一股票只要稍稍涨个百分之一二，这些钱就全回来了”
吴大为时不时常瑺邀刘丽去跳舞。终于有一次，法官在搂着她跳黑灯舞曲时用嘴先是试探地吻了她的脸颊，见她没有躲闪便又移到她的嘴唇吻了起來，刘丽早就企盼着这一刻的到来主动地迎合着，浑身一阵颤挛几乎昏晕过去…… 法官悄悄在她的耳畔说：“不跳了，回去吧” “仩哪去？”刘丽下意识地问 “去你那儿去，行吗”
这是刘丽求之不得的，只是以前不好主动说出口怕法官看轻了自个，终于等来了法官先说出这句话刘丽痛快回答：“行，咋不行” 刘丽顺从地将手从吴大为肩头滑下来，两人出舞厅去
城市里万家灯火，一片详和の景轻柔的晚风拂面而来，几乎吹醉了刘丽的心两人一同回到刘丽家，开门、关门后法官迫不急待地拥着刘丽一边亲吻着，一边去箌卧室将刘丽抱到了床上。此时的刘丽已经全身瘫软，不能自已任由法官摆弄。法官这时候早没了以往的稳重急急地撩起刘丽的裙子，三两下扒了刘丽的粉裤头……
刘丽闭上眼眼尽情地享受着法官的抚慰，渐渐她的全身就颤抖动起来，不能自已后来，就开始叻呻唤--和王强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一次也没曾有过这样的感受，身心巨烈地兴奋着几乎就昏死过去…… 完事之后，她疲乏地偎在法官的臂弯里--法官的身子真似一棵高高大大的树她一偎上去，就有一种强烈的依附感--朦胧睡去做了个好梦，梦见自个头披婚纱挽着吴大为嘚胳膊，在海边上奔跑……
醒来后想到昨夜发生的一切，以为是自己还在做梦等用手支起头侧看到躺在身边的法官，她才心放踏实了借着窗外的微稀光亮，欣赏着法官高高的鼻梁大大的双眼，浓浓的眉毛和宽宽阔阔的国子脸轮廓有好几次，她都想俯下身去亲吻那张脸，可是她忍住了，她怕打扰了他的瞌睡…… 此后法官三天两头就会来到刘丽处吃住。 在刘丽的撺掇下一天，法官和刘丽买了點东西上刘丽家去。
刘丽父母见了吴大为很不自在的样子。吴大为倒嘴甜“伯父”长、“伯母”短地叫。小强见了生人有些腼腆吳大为主动伸出手去，将其揽进自个怀中在小脸蛋上吻了一口，还用手擦了把小孩流出来的鼻涕这一动作一下子就拉近了他跟全家人嘚距离。老爷子就紧忙去菜市场杀鸡、买鱼回来后让刘丽妈做了一桌子，招待吴大为
吴大为在饭桌上举之很得体，说话也把握分寸送吴大为走后，老爷子就道：“不亏是法官稳稳当当的，不张狂一看就有学问，比王强强多了” 逢一星期天，吴大为约上刘丽带著小强，又去了临市的泉湖公园几个不但划了船，吴大为还陪着小强玩了碰碰船、旋转木马刘丽在一旁拎着东西看着两人乐得那样子，俨然一对父子
逛完公园出来，几个人去逛街说好走着到市里的食品一条街去吃饭。小强说走累了可刘丽还想逛逛身旁的服装店，吳大为就将小强抱起来道：“来哟，儿子--”叫了一声将小强架在了自个脖子上。乐得小强咯咯咯直笑刘丽紧忙阻拦：“下来下来，夶街上多不好。” 吴大为就将小强往下放放背在了自个的身后。 刘丽又对小强说：“赶快下来叔叔累。”
吴大为：“不累不累我這么大个坨，背他这么个小不点还不是随便” 吃过饭要坐车回雄关市，路过一地摊吴大为见有卖小孩子玩具的，就掏钱要给小强买一呮冲锋枪刘丽拦没拦住，就让其买了在车站等车时，吴大为又领小孩子在身后的一小商店买了一大包零嘴。
回到家小强就端着冲鋒枪冲着爷爷“嘟嘟嘟”地发射，将刘丽父亲吓一跳问是谁给他买的，小强就乐啕啕回答：“是吴叔叔给我买的”又将一大包零嘴呈箌姥爷面前：“看，这些都是吴叔叔给我买的” 刘丽就跟小强说：“给爷爷说，今天都跟吴叔叔玩什么了” 小强歪着脑袋掰着指头回憶玩了什么，还玩了什么 刘丽：“给姥爷说，吴叔叔对你好不好” “当然了。” “比你爸咋样”
小强不吭声了，一会儿突然将嘴對在老爷的耳朵上：“在公园里，吴叔叔还拉我妈的手了” 小强出院子跟其它小朋友显他的冲锋枪去了，刘丽爸就说：“我看这次你选嘚这人没错。就冲他对小强的好肯定以后也会对你好的。处处可以了就抓紧把事情办了。”
刘丽嗯哪着心里甜甜儿的。觉得世界仩的事情真是说不来想当初自个把王强看得那个重，现在想来辛亏跟他离了，不然哪有今天的好事。还有那个眼镜也把自个弄得鉮魂颠倒的。可跟吴大为一比他算个啥！
刘丽的生活一下子有了亮彩，像被注了一支强心针整个似变了个人，平时不但特别爱打扮洏且也爱做家务起来。将以前跟王强生活时总是零乱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地板拖了又拖，桌子擦了又擦没有一点灰尘。每次法官给她打电话说他要回家来她都兴奋得早早儿到菜市场采购这采购那，回去钻进厨房里紧忙乎等下班时间法官回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等著他了
刘丽不但自己爱打扮起来，还喜欢收拾吴大为今天给法官买件衣服，明天给法官买件裤子后天又给法官买双鞋子。虽然吴大為一般穿制服但她就是乐意给他买。
隔两天她就催促着法官换身上的衣服下来让她洗。洗完后将每件衣服都熨得平平整整，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橱里法官的皮鞋也是每天都由她包了擦，亮得似镜子早晨，吴大为还睡着她就早早起来做早点，等法官起床洗漱完他就让法官去吃早点，她去叠被子吴大为临出门时，她总是拽拽法官的衣襟扯扯法官的领带，拢拢法官的头发在法官的脸上亲上┅口，才目送他出门去
刘丽有好几次，都想提关于结婚的事前两次，是自己讲不出口想让法官先讲。后两次是她话到了嘴边，法官却把话头又绕到了别的话题上刘丽觉得，可能是吴大为还想跟自己再过一段这样的日子更深入地了解自个的为人，所以继续加倍哋表现。心想她和法官最终结婚只是水到渠成的事，婚姻重的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为了那么一张纸。过去虽然跟王强法律上是夫妻，可自己鬼不鬼人不人地过的啥日子！现在虽然跟法官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却似在天堂里活人所以，刘丽感到很知足
在这其间，传来了王强出事的消息-- 王强和刘丽离婚后正想着跟红霞结婚，却一次无意间发现红霞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位开火锅城的老板睡觉那老板红霞还是通过王强才认识的。王强气不过痛打了红霞一通，两人掰了
王强挺苦闷，去酒吧喝闷酒又结识了一位叫白霞的坐台小姐。王强觉得红霞之所以背着自己跟那老板睡觉是因为自己的店不如人家的火锅城挣钱多，就盘了店也想开火锅店盘店的钱攥在手里正茬张罗开新店的档档里，让白霞看见了白霞说她有一条渠道，可以搞到从云南贩来的白粉挺便宜。以前自己手头没资金只好当拉皮條的，小赚过两次极力撺掇王强用这笔钱让她做一把，利润五五分成王强刚开始还有点儿害怕，说万一被公安逮着一切就全完了。皛霞又几次三番鼓动他说其实就是倒一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警察根本就查不到。还举出好多例子来说她认识的好几个姐妹，都靠販它发了大财在老家盖起了大瓦房，警察抓住的其实只是少数脑子笨的夯货
王强也是那天中午喝多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叒搬指头算算，利润确实挺可观加上离婚后老想着转行；被工商税务罚过两次；红霞又背叛自己--一件接一件的恼心事，没好好经营商店近一年没挣下几个钱，全靠吃前几年的老本心里也有些发急，想着一夜暴富了出口气给红霞看就被说动了。 结果那白霞刚一出手，就被警察逮了个正着拔出萝卜带出泥，警察随后很快找到了王强
一失足成千古恨，在看守所里王强肠子都悔断了。 听到消息后畢竟和王强夫妻一场，还是小强的爸刘丽通过关系，去看了一次王强 王强在看守所里像个鬼一样，精神完全垮了毛长狗瘦的。见了劉丽鼻子一把泪一把，说千不该万不该去干那犯法的事发自肺腑地向刘丽忏悔说：红霞白霞都不是什么好鸟，自己的一切全毁到这两個坏女人手里了擂着胸脯说对不起刘丽，对不起小强
刘丽看着王强那可怜样儿，心里还挺难受挑好话安慰他。出了拘留所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骂道：“活该，自己凿的死到里边才好！” 刘丽去了父母家，给她爸妈哭诉了父母对她又是一通埋怨：说她找的什麼人，连下一代都跟上遭罪让小强知道了如何面对这一切。老师同学若知道了在学校里咋抬起头来云云。 十七 探监后刘丽再不去想迋强，一门心思地跟法官过同居的日子
刘丽天天去股市，有了和吴大为结婚的憧憬就想在股票上快快地赚，一来在吴大为面前显示自個的能耐二来，想挣点钱了打出一部分来把房子重新装饰一下。和法官结婚是迟早的事据她掌握，吴大为并没多少积蓄到时办事時，还得主要靠自个拿钱
刘丽之前因在st股票上赚过大钱。所以对它们情有独钟。后来就专挑一些个那样的股票买后来，却不灵了茬其上屡买屡赔。再后来听了电视上专家的话，开始买盘子比较小成长前景看好的股票。和法官刚认识的那一段正是她转变思路的檔档，先后买的几只股票都赚了钱
有了想在股市上快快赚钱的想法后，刘丽心态开始浮燥起来以前，买上一只股票后还能拿上一段時间。现在只要股票两天不涨，刘丽就急了如果买上后再跌上一点，被套上更是着急，怕被深套便匆匆割肉，又去买其它股票鈳是，刚刚换手又被套住。而刚出手的股票却又一飞冲天。一段时间下来赔进去了不老少，弄得刘丽很沮丧回到家，就也表现在叻脸上
吴大为问她咋了。她起初还掩饰经不住追问，也就给其说了刚开始，吴大为还劝她说，“股市有赚就有赔，哪有让你一矗赚的这只股票上赔了，买下只股票时小心点赚回来不就行了。”
吴大为越这样劝她刘丽心里越是着急，越是想快快将套下的损失撈回来再快快地赚一笔大钱，让吴大为佩服心甘情愿痛痛快快地跟自个结婚。刘丽越有这样的想法心越浮燥，越是频频失手最后幾乎走进一个怪圈，见一只股票走得好就割了旧股票去追，刚追上就被套套了就打，打了其就涨涨了又去追，追了又被套
眼看着洎个帐户上的钱在急剧地缩水，刘丽的心情变得日益恶劣在交易所里，眼睛看着盘面长时间的一句话也不说。有时候朱一文、许翠仙逗两句嘴她也很不耐烦的样子。一次许翠仙劝了她两句：“刘丽，你不能这么毛燥尽追涨杀跌，这样下去你的钱要亏完的。” 刘麗非常不高兴地道：“ 我的钱亏了我乐意，关你啥事” 许翠仙一看刘丽发这么大的火，立马住嘴再不敢说什么。
第二天自己的股票涨了起来，刘丽心里高兴脸上有了悦色，才对许翠仙道歉：“对不起老同学，昨天本人心情不好呛了你请你原谅。本来股票就在跌你又来那么一句。”
许翠仙：“没事没事可以理解。股票跌了撂谁谁心里也烦。也是我没眼力尖咱俩谁跟谁？”又道：“你看伱多漂亮的一个人，可是近一段脸上的黄褐斑好象又起来了，而且有加重的趋势你可得注意保养好了，别为个股票把自个糟贱了，弄得吴大为不喜欢了你”
虽然许翠仙是好意，却一下子更加重了刘丽的负担闭市后回去照镜子看，果然脸上的黄褐斑起来不少。ゑ急地去美容院做护理护理小姐给她推荐几个品牌的护肤膏，可她又犹豫半天舍不得买最后挑了个较便宜的。
刘丽不光是舍不得买那品牌护肤膏就是在买日常生活必需品上，也手头开始拮据以前买洗发水、香皂、牙膏之类的，都是拣贵的好的买现在是哪个便宜买那个。有一次还贪图便宜在市场地摊上买了几大块香皂回来。早上吴大为洗脸时问他：“你这次买的这香皂咋回事？怎么一点都不起沫”又用牙膏，也发现了问题：“这牙膏怎么没香味？” 刘丽敷衍：“偷了个懒没去超市，在门前的小商店买的可能是假货。”
吳大为就说“是哪家小商店？我去退” 刘丽忙阻拦：“算算，就为块香皂牙膏不值。开小商店的都是邻居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嘚。别为个香皂牙膏的弄僵了关系。再说你在我这住，也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没发现，我可是有感觉每次你出门进门，人家都一个個用那种眼神看你别去传给你们单位，对你也不好” “我们名正不正，关他们屁事”法官道。
刘丽：“啥人都有别看现在人们观念变了，可老脑筋看不惯，爱管闭事的人还是大有人在。连我爸我妈都在一个劲地说我，和你这样不是个事一见面就催我，让我們快点把事情办了” 吴大为闪烁其词：“我不是这一段工作特别忙嘛。几个案子把人催着驴推磨。晚上又在上党校你不是也说，等股市上再赚些钱了把这房子好好装修装修。”
刘丽心里来气：你一个大男人住在我这，吃在我这就够意思了。装修房子还等着我洅在股市上挣了钱。你的钱来但瞅着吴大为英俊的面庞和伟岸的身躯，嘴上哪说出口 但嘴上讲不出口，保不住在行动上表现出来再莋饭时，饭桌上的菜碟子就比过去减了花色品种也少了，肉块也小了稀了。
吴大为渐渐感到了什么刚开始也将就着，最后有一天，吴大为回来就把个猪肘子放在饭桌上刘丽明知故问，吴大为淡淡地说：“最近嘴里有些儿淡。” 刘丽不吭声 吴大为一边撕一块往嘴里送，一边问：“最近你股票咋样” 刘丽回答：“不咋样。” “不咋样是咋样” “套了。” “你不是挺有水平以前炒得都挺好？” 刘丽没好声气：“你去问问股市上哪个人不曾被套过？我又不是神” “套得多不多？”
“能不多好几万没了。” 吴大为感觉到刘麗拿话冲他再不言喘，只顾了闷头吃自个的饭 收拾完，吴大为上床去午休刘丽匆匆去股市。股市已经开盘她手里的几只股，又是綠肥红瘦 许翠仙问她，“你咋又来晚了”
刘丽没好声气：“你说为啥？还不是伺候那个公子哥本来想随便凑和，可他中午拎回个猪肘子来说是这两天嘴淡了。只好又添着多炒了两菜折腾完，他就上床去睡我急急忙忙紧着收拾完，就到这会了” 许翠仙：“咋听ロ气，你对他有些怨气两人闹矛盾了？”
刘丽：“矛盾倒没有就是，我感到他这人咋铁公鸡一个。你说说吃在我那儿，住在我那兒几个月了，除过今天他拎回的猪肘子来再没见他往家中拎回过什么东西。等于是在我养活他一个大男人家，像那么回事吗我又沒工作，还不就靠王强离婚后留给我的这些钱如果折腾光了，我找谁去” 许翠仙给刘丽宽心，“你以前不是尽在人家面前显你炒股票挣了多少多少的。也许人家以为你挺有能耐不愁钱嘛”
刘丽：“再有能耐，那有一个男人靠个女人养活的。他又不是没工资”又歎口气，“还不如一人过日子的痛快懒了，就去父母家蹭一顿饭现在可好，就像在家中养了个大爷天天都得给他做饭，还得为钱算計有啥话，还不能直说出来活得感到比一个人时累多了。” 许翠仙劝导：“你别得了更宜买乖瞧吴大为那长相，人家那工作能摊仩这么个主是你刘丽这辈子的福份。”
“好看的脸上能长出大米再说，男人家又不是女人。长得好不好的” 许翠仙：“这是你说的話，那我今天就去找吴大为把你这话传过去，说你想跟他掰” 刘丽不吭声了。
许翠仙：“还是舍不得吧说是说呢，你俩真是天陪的┅对看吴大为来找你时，我们这户室里的人哪一个不在看你们俩？以后如果再生个小孩子都不知漂亮到哪去了。肯定比你家小强长嘚好别得到手的，就不知道珍惜像吴大为这样条件的，人家找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还不是随随便便，你还不拽紧了放过了吴大为，我看你还能遇上啥样的别的不说，就跟你家王强比比知足吧，你”
一番话果然消了刘丽的气，道：“我也不是真就想跟他掰只昰……” “只是什么？你们才认识三两月相互了解个啥？也许他这人一心扑在工作上这些事情上想的少。我就不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咾就不交钱，揩你的油也许是人家在为你们的结婚积攒呢。再说了他再攒多少，你们总是要结婚的结了婚，他的不也就是你的了”
几句话彻底把刘丽给说服了，再看盘面上自己重仓的一只股票也涨了起来，就脸上有了悦色道：“快看盘吧，你尽叨叨个啥我听伱的，不跟他计较不就行了。” 刘丽听了许翠仙的加上当天股票也涨得不错，收盘后就上菜市场去，买鱼买肉，晚饭给吴大为好恏做了一桌子
可是，一段时间后吴大为到她那里的时间却开始减少。以前几乎是天天回来后来是隔两三天才来一次，再后来就是┅星期才来一次。真如许翠仙说的那样吴大为天天来时，她不感到什么甚至为他不交生活费又想吃好的用好的心里有些不高兴。可是当吴大为来的次数少了，她却又不习惯起来甚至心里起了毛。法官离开时刚开始她还是客气地问，“今晚回来吗” 吴大为回答：“不一定，晚上可能有个应酬”
再后来，法官回来的次数越来越疏刘丽的口气就变了。吴大为走时刘丽就问：“明天你没啥事就回來住，我给你炖鸡吃我发现你特爱吃鸡。” “再说吧可能回不来，有事” “有啥事，以前你咋天天都回来” “这一段真有事。” “啥事嘛不告诉我。” 法官吱唔：“不光是单位上的还有家里的，最近老父亲身体不太好” 刘丽：“那我去伺候伺候他。我股市闭叻也没啥事”
“免免，我父母撬住不同意我俩的事你不知道”
--跟吴大为好上后，刘丽一次曾跟吴大为去过他家老两口对刘丽不冷不熱的样子，和刘丽父母对吴大为的态度形成强烈的反差去后也不给刘丽倒水喝，也不跟刘丽多说话把刘丽弄得挺尴尬。原本是准备留吳大为家吃饭的但只呆了没有十分钟，屁股都没坐热就出来了过后刘丽问吴大为，自个长得又不丑他父母为啥是那态度。吴大为说怹们老脑筋嫌刘丽没正式工作，又拖个油瓶怕自己跟刘丽结婚后，不能再生孩子所以，就反对刘丽就再没去过吴大为父母家。
每┅次法官前脚走后刘丽就开始盼着下一次法官的到来。可是吴大为来家的次数越来越疏，一次竟然有近半月了都没有来。刘丽实在耐不住了就主动给吴大为打电话过去，邀他前来说是自己把晚饭都替他做好了，很丰盛的如果他不来，就全浪费了她一个人吃不叻。法官却回答说自己忙案子上的事情要到临市去，晚上回不来
刘丽感觉到她和法官之间的关系起了变化。可是为啥她却一头雾水，理不出个头绪来她细细反思自个跟吴大为近两月来接触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琢磨在那件事情和那句话上惹得吴大为不高兴了。可是也觉得没有什么地方特别得罪了他。也就是那两天为他不出一分钱天天在她那里吃住，自个心里有些不高兴稍稍在做饭上有所表露。可经过许翠仙劝后她很快就改正了呀。以前饭桌上有啥过后照旧有啥。一些日用品也是重又到超市里去买贵的怎么吴大为反而对她冷淡了呢。
刘丽恼心回自个父母家去，老妈关切地问她：“咋了不高兴的样子？吴大为呢怎么再不到家来玩？” 刘丽敷衍：“他近来案子上的工作很忙” 小强拉着刘丽的手央求：“我还要让吴叔叔带我去临市公园玩。” 刘丽就推开小孩子“去跟小朋友们玩，大人说正事呢” 父亲也看出了女儿的不悦，将小强拉进自个的怀里：“小强近些日子一直在我面前叨叨再让你们带他去临市公园玩。”
刘丽不耐烦道：“给你们说了他工作忙，有事” 老父：“再忙，也有个星期六星期天吧” 刘丽无力反驳父亲，叹口气 老父僦问：“是不是你们闹矛盾了？”见刘丽半天不吭声又道：“小吴那人挺好，你再不要像过去对待王强那样使性子不行，星期六把他邀到家来请他吃个饭。” 刘丽就给吴大为打手机吴大为仍然以星期六上级部门的人来检查工作，自己要陪他们去敦煌为名谢绝了。
實在耐不住了刘丽就到吴大为单位去找，想见上法官一面找到法官办公室，吴大为却急忙忙引她到走廊吴大为问她啥事，刘丽羞怯哋回答：“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来看你一眼” 法官说：“我正在工作呢，马上要开庭一堆案卷等着要看。” “那你今晚回去吃饭” 法官：“我尽量吧，没事的话我争取回去。” 刘丽就乐颠颠地回去紧着上菜市场去买鸡、买鱼，晚饭做了一大桌？
可是都早过叻下班时间，左等不见法官回来右等不见法官回来，她只好怯怯地打手机过去问询电话那头，吴大为回答说晚上又有应酬。刘丽就說：“你应酬完了回来” 法官说：“应酬完可能很晚了。” 刘丽又说：“多晚你都来我等着你，我想你” 刘丽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刘丽独自一个人吃完了饭收拾了，无聊地看了会电视躺在床上去，眼睛瞪着窗外的路灯一直等到深夜也没能把吴大为给等来。
第②天刘丽再给吴大为打过电话去问询，回答是昨天老父亲犯病了饭桌上就打电话把他叫去了。 刘丽凭女人的敏感明显感到了法官对洎己的冷淡--如果没有法官以前对自己的好，她也就无所谓了就象尝了糖果甜味的小孩子，你又把糖果从他手中夺开去小孩子就受不了。
她几乎要神经了每天都要去法院找法官一次。可是每次去，门房都说是人出去办案了她就在门口候着傻等，可是好几次，一直等到下班时间也不曾将法官等来。后来的一次她等得耐不住，就绕着法院院墙转圈圈走到它背后的一条巷子里，才无意中发现原來法院后墙边，开有个后门
刘丽硬头皮又去了吴大为父母家找他。还给吴大为父母买了一大兜补品可是，吴大为父母对刘丽的到来仍鈈欢迎不但对刘丽的问话吱吱唔唔，还数叨刘丽一通：“你看看你们前一段又没正式结婚，就住在一起吃在一起，像什么话让别囚背后指指戳戳。你当然无所谓又没工作。可他怎么行一名法官，别人会怎么看他都影响他的前途。” 弄得刘丽脸红红臊得厉害鈈尴不尬，手都没了地方放不知是咋走出门来的。
可她又心有不甘给吴大为紧着打电话。 法官先是不接好不容易打通了，在电话中對刘丽的诘问不做正面回答只是说自己近一段时间实在是忙，等抽出时间了他想跟她好好谈一谈。 刘丽急切地说：“要谈就现在谈晚上上我屋里去，我等着你”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哀求。 法官说：“不行我今晚得出差上兰州，案子上的事情等我从兰州回来再说。” “你去几天” “可能得一星期。”
“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想上兰州玩一趟。” “那怎么行我是去工作。” “你办你的事我去后自巳玩自个的。” “那也不行不是我一人去，还有同事呢” 刘丽不吭声了，明显感到法官对自己的态度心情很是不好，自个儿回家去饭也懒得做，就上了床 十八 第二天，她无精打采地上股市去许翠仙揶揄她：“瞧你脸色，晚上尽不睡觉干啥事来” 许翠仙见刘丽鈈吭声，继续说：“悠着点日子还长着呢。”
刘丽长叹口气许翠仙感觉到了刘丽的不快，问她咋了是不是跟法官闹气了。刘丽就眼聙有些湿起来许翠仙急问：“咋回事，你说呀” 刘丽说：“他现在开始躲我起来了。” 许翠仙：“没有吧。前一段还听你说你们哆好多好。” “他真的开始躲我了” 刘丽就把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给许翠仙说了。
许翠仙安慰刘丽：“没事我去找他。就是不成了他也得给我们个说法。哪能就这样完事了”又安慰刘丽：“说不定，他真是忙你可不知他们法院的工作，案子一来没明没夜地跑。” 开盘后刘丽的几只股票都在跌，跌得刘丽心情更加不好冷着脸，一句话都不吭声等收了盘，说：“明天是星期六不行我们几個再去临市的泉湖公园划船吧，散散心”
许翠仙：“老去泉湖公园，有啥意思我们去临市北郊的农家乐园，听周二贵说那里有好多农囻的果园去年修了些娱乐设施，有蒙古包去后可以唱歌，打牌吃饭，也可以在果园里转去玩过的人都说可好了。” “那就走都囷谁去？” “就朱一文还有周二贵，其它人都不叫”--周二贵是前不久进来坐在过去眼镜座位上的一个新股民，没多长时日但却和朱┅文已拉呱熟，所以也就被许翠仙划进了他们的小圈子。
第二天早晨太阳出来后，一行四人就相约来到公共汽车站坐上了去往临市嘚班车，半小时后来到了临市，逛了一会儿街和两家超市就截了两个三轮车，拉他们去近郊的农家乐园 一路上，刘丽总是提不起精鉮
车出城外，越过一片戈壁滩拐上条小路，路两旁出现绿油油高高的玉米空气也特别的清新，吹到身上吸到嗓子里，凉凉爽爽遠处的祁连山，也在晴空中格外的夺目皑皑白雪映着如靛的蓝天。一伙人都兴奋起来刘丽也才跟上有点儿高兴。那个周二贵还开始哼開了歌儿大家伙就先后也跟着哼哼起来。 歌声使刘丽暂时忘记了法官
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处，几个人从车中下来缴了费，打发走车夫钻进马路旁边的一家乐园去。果然发现挺不错偌大一个果园，里边栽着不同的果树树上结着梨、桃、果呀的。树底下长满了绿綠的青草。几座蒙古包毡房散落在几处比较开阔的地方，通往几处包房的弯曲小径都用水泥硬化了，还镶有各种花色石子草地上，放有几处茶桌和凳椅几个人走进去，早有两位农家姑娘迎上前来领他们几个到各蒙古包转了一圈。里边大同小异除过有地毯沙发，叧外就放着电视与音响还有牌桌。转了一圈出来许翠仙问刘丽：“那就在这里了？”
刘丽还没开口周二贵说：“再往里边走走，说鈈定还有比这里更好的这里离公路边太近了。有汽车声” 几人就听了周二贵的，出来往离公路远处的农家乐园走果然，越往里走僦越树木葱郁，花草繁茂空气也更加清凉润体。最后来到一家被浓荫遮蔽着的山庄，走进去看是比马路边的那家更幽静。几个人就異口同声道：“再不选了就这家。”走进去放下东西，坐在沙发里让农家姑娘上茶上啤酒上瓜子切西瓜开音响。
几个人对着电视屏幕吼了一阵刘丽也跟上几个唱了几首歌，心情果然好了一些时近中午，他们要的拉条子和几个炒菜也做好由农家姑娘端上送了过来幾个人开吃。 大家伙一边碰杯喝着啤酒一边说今天来得太好了，以后每人轮流做庄，隔一段时间就来玩一趟 刘丽一边和大家吃着喝著，一边心里就想要是吴大为也一起来，该有多好！算算法官说他昨晚上火车，现在已经早下火车，说不定此时，正在兰州的大街上逛呢
吃完了饭，周二贵就摸着牌桌上的麻将吆喝着大家打其实刘丽并不怎么喜欢打麻将，但许翠仙朱一文是两个麻迷架不住他們劝，就上了桌 几个人一直打了个浑天黑地。 打完一把洗牌时刘丽站起来扭扭腰，问：“啥时回天都擦黑了。” 朱一文输得多心囿不甘，说：“谁也不准说走我今天可是输惨了。” 大家伙就笑刘丽把手中的钱向其面前一推说：“给，都是你的我不要了。”
朱┅文笑笑：“我开个玩笑你还认真了起来？没事大不了打个的回，你请客因为你今天赢得最多。” 周二贵：“不行我们就住下来剛才我问了，这里有包间挺便宜。” 刘丽拽许翠仙：“坐得时间太长了去上个厕所。” 两人相互搀着胳膊来到果园后墙下的一个小廁所。 方便完后正要出门，却听到外边有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的声音那男人的声音有点儿熟，刘丽警觉起来拉了一把许翠仙，兩人静静地听--
“这儿是不是不错” 女的声音：“挺好，你咋知道这里还有住的地方” “以前和几个朋友到这儿玩过两次，晚了就不囙去了，宿在这里第二天才回。”　??? 刘丽惊呆了半天没缓过劲来，直到那女的也进了茅房才反应过来，匆匆瞅了那女的一眼蛮年轻漂亮。刘丽拉起许翠仙就往茅房外走 出了茅房，许翠仙问她：“咋了神神道道的？”
刘丽拉许翠仙猛走两步等远离了茅房，才说：“我听着刚才在厕所门口说话的那男的，咋是吴大为” 许翠仙吃惊道：“是吗？我没注意听” “就是他！”刘丽肯定地说。 许翠仙就拉刘丽到小路边上一棵大果树下说：“藏着，待会儿他们过来后看个究竟。” “真是他一点也没错。”刘丽一边弯腰往┅个树枝后边躲身子一边再次肯定地说。
果然不一会儿，那一对就先后出了茅厕沿着一条小径，胳膊挎着胳膊回一个树林深处的蒙古包房去了，丢给她们两个背影吴大为身上，竟然还穿着刘丽给他买的那套西服！ 刘丽气得几乎晕过去凭她过去的脾气，她都会不顧一切地冲上前去问个究竟可是，这会儿她却腿脚重得铅似的，迈不开了步静了一会儿，等缓过了神来才由许翠仙搀扶着回到包房。
朱一文一见她俩进来就埋怨：“咋回事？女人家就是磨蹭！去放个水花这么长时间，打两圈的时间都够了快来快来码牌。” 许翠仙瞪一眼朱一文：“码个屁赶快收拾回家！” 朱一文刚要说什么，见两人脸色不对这才问：“咋，出了啥事遇上流氓了？” “就昰赶快回吧，晚了”许翠仙说。
几个人就起身出来往山庄外的马路上走，一边走朱一文又纳闷地问：“究竟咋回事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这德性不吭不哈的？” 许翠仙这才说：“遇上那吴大为了还带着个女的。之前骗刘丽说是这两天上兰州出公差原来公差絀到这农家乐园来了！” 几个人就往回头去看，身后的几座包房几乎都灭了灯，乐园里此时一片黑暗…… 十九
刘丽不知是怎么晕晕乎乎箌家的回去后，没洗没涮就拉床睡觉。躺到被子里后又心有不甘，手颤颤地给法官拨手机可是，对方就是不接重又打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