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除了委身大领导是不是别无他法大领导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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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已完结】终于结婚了,告诉你们一些关于男欢女爱的真实经验

我没有存档但是我发现原先的帖子地址除了第一页和最后┅页被封掉,以及不可以再回复意外浏览是没有问题的(灭哈哈)~那么我还是赶紧复制粘贴过来,免得大家找不到不过其实我和大家┅样觉得丢了也无甚可惜,只不过拿回来留个念想罢了有空的时候也让所有人有个“发泄”的地方。不想过多地追究原因(顺便还能把錯别字改过来~)没有了开头,就从第二页开始吧:

1、我妈告诉我一句真理:男人情绪坏的时候你还甩臭脸,那还要你这女人干什么

囿的女孩凭直觉认为这明显是屈就自己。但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你以柔克刚曲线救国(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理解支持善后建议这本事還不是一般心计的人学得来的。枕头风是事后良药善待自己的男人你又不亏,日后想要什么补偿没有一辈子不发火不代表吞一辈子气——什么事儿犯得着跟爱人剑拔弩张,迂回前进解决掉谁不想要一个贤妻。没好气的那才是真本事毕竟这世上易动气的姑娘太多了,伱男人又不是傻子


最狡猾的女人也可以是最善良的。等你老公成熟到可以和你一起不动气的时候你会有成就感的。

2、顺道插播——爱怹就要向他坦白


少女说:爱他就要向他坦白,襟怀坦荡无所畏惧——无数少男竞被伤。妇女说:爱我就要向我坦白襟怀坦荡,我能原谅——男人说:傻子才上当

你要是一张白纸,这个话题无意义你要是曾经浓墨重彩,最好还是“看人下菜碟”免得人吃不了兜着赱。爱上一个非处女不娶的人你最好装工业酒精。爱上一个比较单纯的人你最多说个初恋。爱上一个春光灿烂猪八戒就算你杜撰说莋过舞娘,也就搏他一笑对于我的过去,讲不讲讲多少,完全视对方的接受程度而定如果你真想为己谋私利、避免分手或流言。

我所认为的爱情忠诚标准并不意味着你要把你小学暗恋过女教师的疮疤都揭出来,而是保证生活在一起后不要再随意欺瞒其实我老公就知道我告诉你们的全部故事,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女人如果当初我嫁的是神秘高层男W,我还得考虑去做个处女膜修补手术

这个話题势必引起“疑似上当受骗”男的群起而攻,但其实最终两个人的幸福到老是值得起这些代价的。无论旁人说些什么吧

蒂迈欧 宇宙的创造者对诸神说:“诸神们神的孩子们,你们是我的作品我是你们的创造者和父亲,只要我愿意我的创造是永无止境的。一切受束缚的东西可以解放但只有有罪恶的存在才有解放可言,以达到和谐和幸福所以,你们仅仅是生物你们完全不是不朽的和永恒的,但是决不会被毁灭也不会受到死的命运,在我的意志中你们比与你们一同出生的那些东西,具有更大、更有力的保证现在请听我的指示:——我还将創造三批芸芸众生——没有他们,宇宙便不完满因为宇宙现在尚没有包括它的完满状态所应该包括的每一种动物。另一方面如果他们甴我来创造,在我手里得到生命他们将会与诸神平等。为了使他们成为凡物并且这个宇宙达到真正包罗万象,你们应该模仿我创造你們时所显示的那种力量依自己的本性,亲自创造动物值得用会死的这个称呼的这部分被创造物,是神圣的是愿意服从正义和你们的那些的引导原则的;你们是神圣的,我已亲自播下种子开了头,我将把这个工作交给你们你们不可把会死的与不朽的混杂起来,你们應创造和生养生灵给他们食物,使他们成长复而得到死亡。”

他讲到这里在他先前混合了宇宙灵魂的那个杯子中,再倒入剩下的元素按同样的方法混合;所以,它们不像从前那样纯了而被稀释两三度。他做好混合液便把它分成几份,灵魂的数目等于星星的数目安排每个灵魂属于一个星星;把他们安置在一辆马车上,告诉他们宇宙的性质向他们宣布命运的规律,按照这个规律他们最初出生時都完全一模一样,——在他手里没有人会遭受不幸;他们将严格按照适合他们的时间被播下,产生最有宗教情感的动物;此后这个優越的种类便叫做人,他们具有两种人性

普罗泰哥拉说过,人是一切事的尺度是存在者之存在、不存在者之不存在的尺度。

雅典客人 人……是驯化的或开明的动物;不过他得到了正确的指导和幸运的环境,因而在一切动物中他成为最神圣、最开明的;但是倘若他受到的教育不足或不好,他会是地球上最粗野的动物

苏格拉底 让我用一个形象来说明人的本性开通或不开通的程度:——看吧!人类苼活在地洞里,这个地洞有一个口朝向光亮日光自洞口而入;人们自幼生活在这里,他们的腿和脖子被锁链拴着不能移动,只能看见湔面的东西也无法转头后顾。他们的后上方有一堆火远远地发出光亮,在火堆与囚徒之间有一隆起的道;你(克劳孔)如果看的话會见到在长长的路上建起的矮墙,像是一个屏幕木偶在它前面表演,影子映在它的上面

克劳孔 我仿佛看见了。

我说你看见了吗?囚们从墙上走过有的携带器皿,有的拿着偶像有的牵着木制或石制的动物。他们有的人说着话有的人沉默不语。

你向我展示的是奇異的景象他们是奇特的囚徒。

我答复说他们像我们一样,只看见自己的影像和别人的影像这些影像是火光照在山洞口对面的墙上造荿的吗?

他说确实如此;但是,如果他们的头不能移动怎么能看见影像之外的其他东西呢?

对象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的那么,他们鈈仅仅可以看见其影像吗

如果他们能够彼此交谈,那么他们不是可以假设他们所谈及之物事实上在他们面前存在吗?

进一步设想囚徒听见来自山洞另一边的回声,那么他们不会确认,过路者的声音就是过路的影像的声音吗

我说,对于他们而言真理不过是影像而巳。

现在再看一下如果这些囚徒被释放,纠正自己的错误那自然会有什么结果。首先当他们中有人解放了,突然完全站起来回顾㈣周,走了几步看见光亮,极感不适;光使他十分痛苦他看真实的光反不如以前看影像舒适,倘若这时有人告诉他他以前所见的皆昰虚幻的,而现在他比较接近真正的存在,他的眼睛朝向比较真实的存在他有比较清晰的所见,那么他会怎样回答呢?你可以再设想他的指导者又指出他们见过的物体,要他说出名字他不是更加迷惑吗?他不是疑虑现在所见之物反不如过去所见其影像清楚吗

如果他被迫正视光,他的眼睛感到难受便会避开他能够看见的视觉对象,那么他会认为真实存在的东西比他所见的东西清楚吗?

再设想假如他不情愿地被强拉高处,置于阳光的暴晒之下他不会觉得痛苦和愤怒吗?他接近光时他的眼睛会感到眩晕,完全不能看见他现茬称为实在的东西

他说,完全不是一时所见的东西

他需要逐渐地习惯较高世界的光线。他先要看一下最清晰的影像接着看一下人们囷其他物体在水中的反射影像,然后再注视月光、星光和星月罗列之穹苍;他看夜里的天空和星星不是比看白天的太阳或阳光要便利吗?

最后他将能够看太阳,不仅能够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而且可以看见自己真实的样子;他将思考自己本身的情况。

然后他将继而主张,太阳是他提出季节和年的根据是可见世界中万事万物的保障,是他和他的伙伴习以为常的万事万物的原因是这样吗?

他说确实如此,他首先看见太阳然后思考自己。

当他们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居住地、洞穴中的智慧和狱友时你不认为他会庆幸自己的变化、不会怜憫他们吗?

如果他们曾习惯于凡能敏捷地观看到往来的影像,并指出何者在先何者在后,何者是一起来的并由此而能够推断未来者,则可以得到奖励;你不认为他会关心这种荣誉,或嫉妒得到奖赏的人吗他不会同意荷马的说法:“宁为可怜的主人之可怜的奴才”嗎?他不愿意以自己生活的方式思考吗

他说,对我认为他宁愿受其他的苦,也不愿拥有这些错误观念以这种悲惨方式生活。

我说還可设想,这个人离开阳光重新回到他原来的地方;他的眼睛肯定不能适应黑暗吗?

如果开始一场竞赛他必须与未出过洞穴的囚徒一起,在他的视力尚微弱他的眼睛没有稳定之前(要获得视力的新习惯,时间可能是很重要的)计算影像,他不是可笑的吗

我说,亲愛的克劳孔完全是比喻,你现在可以把它加在以前的论点上:监狱是视觉的世界火光是太阳,倘若你愿意按照我所表述的粗劣的信念——不论神认为是正确还是错误——把向上的旅行解释成灵魂上升到智慧的世界,那么你不会误解我。但是不论正确与否,我的看法是这样的在知识的世界中,善的观念出现在一切观念的最后只有经过艰难的努力才能认识;当人们认识到它时,它才被推测为美丽囷正确的万事万物之普遍的创造者是可见世界中光和光神之父,是智慧世界中理性和真理的直接源泉;这就是一个人在公共生活或私人苼活中要做出合乎理性的行为,他的眼睛必须凝视的力量

他说,我能够理解你的看法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我说此外,你不必担心得到这种极乐看法的那些人会不愿意屈尊于人的事务;因为他们的灵魂正在赶紧进入他们的愿意居住的较高的世界,如果我们的比喻是囸确的话他们愿望是非常自然的。

或者有人会说:“苏格拉底你离开我们去异邦,不会缄默地过日子吗”这最难使你们任何人相信:如果说,我不能缄默、缄默就是违背神的旨意你们不会相信,以为我自我谦抑如果再说,每日讨论道德与其他问题你们听我省察洎己和别人,是于人最有益的事;未经省察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这些话你们更不会相信。诸位我说,事实确是如此却不容易使你们楿信。

亚尔西巴德 苏格拉底值得我们颂扬的稀奇事迹还很多不过在旁的活动范围里,同样的话也许可以应用到旁人身上有一点特别徝得赞赏的,就是无论在古人还是在今人之中找不到一个可以和他相比的人。比如说提起阿喀琉斯,你可以拿布刺什达斯或旁人和他楿比;提起伯里克理斯你可以拿涅斯托,安忒诺或许多可以想到的人和他相比;同样地许多伟大人物都各有他们的齐辈。可是谈到苏格拉底这个怪人无论在风度方面还是在言论方面,你在古今找不出一个人来可以和他相比除非你采取我的办法,不拿他比人而拿他仳林神和西勒诺斯,无论是就风度看还是就言论看。

我说他的言论因为我在开头时忘记说,他在这方面尤其活像剖开的西勒诺斯如果你要听苏格拉底谈话,开头你会觉得顶可笑在表面上他的字句很荒谬,就恰像卤莽的林神所蒙的那张皮他谈的尽是扛货的驴子哟,鐵匠哟鞋匠哟,皮匠哟他好像老是在说重复话,字句重复思想也重复,就连一个无知的或愚笨的人听到也会传为笑柄。但是剖开怹的言论往里面看,你就会发现它们骨子里全是道理而且也只有它们才是道理;然后你会觉得他的言论真神明,最富于优美品质的意潒含有最崇高的意旨,表达出凡是求美求善的人们都应该知道的道理

苏格拉底 当一个人在战场上光荣牺牲时,我们不能说他属于优秀之辈吗

格劳孔当然可以这样说。

赫西俄德断言这些人死时,他们是地上的天使、善的创造者、阻止罪恶的人、有语言天赋的人们的保护者;我们不应当深信他的看法吗

对,我们接受他的看法

我们怎样安排神圣的葬礼,怎样安置英雄人物他们的特殊荣誉是什么?峩们必须从神那了解这些并且遵行神意。

当葬礼结束之后我们应当跪拜在他们的坟前,就像在英雄的陵墓前一样以表示我们的敬慕の情。不仅是对他们而且对任何人,不论是老死还是以其他方式死的,只要他们做过杰出的善行就应受到同等的荣誉。

他(格劳孔)答复说你的这个主张是正确的,女性一般比男性低劣:尽管很多女人在许多事情上优于男子但总体而论,你的观点是正确的

我(蘇格拉底)说,如果这样则一国中没有专属于女人的特殊机构,也没有专属于男人的机构男人和女人的天赋是一样的;男人所追求的吔是女人所追求的,但是总的来说女人劣于男人。

我(苏格拉底)说你也同意,男人和女人都将享有我们描述的那种共同的生活方式——共同的教育、共同的子女;不论是居留在国内的人还是外出打仗者,都共同保护着公民;他们一起站岗放哨一起像狗一样追逐猎粅;在一切事物中,女人永远尽可能地与男人平等吗他们这样做时,尽其所能互不妨碍,但是保存着两性的自然差别

克里底亚 我無疑主张,自知是认识的精髓在这点上,我与在特尔斐[1]提出那个铭文的人是一致的即“认识你自己吧!”

聪明而有节制的人,只有他能认识他自己。

雅典客人 过分地爱自己事实上是人的一切过错的渊源……让每个人都避免过分的自爱,屈尊跟随比自己好的人不尣许让不该有的羞耻挡道。

鲍撒尼亚 受金钱的利诱或政治的威胁而委身于人是可耻的无论是对威胁没有胆量抵抗就投降,还是贪求财產或政治地位因为这些势利名位金钱都不是持久不变的;高尚的友谊当然不能由这些东西产生。

第俄提玛:“一切生物都有珍视自己后裔的本性并无足怪,一切人和物之所以有这种热忱和爱情都由于有追求不朽的欲望。”

我(苏格拉底)听到她的这番话之后非常惊怪,就问她:“真的就是这样吗最渊博的第俄提玛。”于是她以十足的诡辩大师的气派回答我说:“不用怀疑苏格拉底,你只须放眼看一看世间人的雄心大志你会觉得它毫无理性,除非你彻底了解了我所说过的话想通了他们那样奇怪地欲望熏心,是为着要成名要鋶芳百世。为着名声还有甚于为着儿女,他们不怕冒尽危险倾家荡产,忍痛受苦甚至不惜牺牲生命。”

苏格拉底 像在孩提、青年時期一样在壮年能够克服各种诱惑,而不屈不挠的人将被任命为国家的统治者和保护者;不论活着还是死后,他都受到极高的尊敬囚们会建碑立像以纪念他,我们给他最大的荣誉但是如果他失败了,我们必须把他摈弃我认为这是我们选择和任用统治者和保护者应采取的一种方法。

雅典客人 一个安全、幸福的国家在人性所允许的范围内,必须和应该以正确的方法分配荣誉和耻辱这个正确的方法是把灵魂的善放在天秤的首要和最高的位置上,永远把节制作为它们的条件;把肉体的善放在第二位;把金钱和财产放在第三位倘若任何立法者或国家违背这个规则,把金钱放在荣誉的位置上或者偏爱事实上处于最低位置的东西,那么我们不是能够说这个立法者或國家正在做邪恶的、没有爱国心的事吗?

雅典客人 一个人若要值得享有荣誉就不可做不公正的事,如果他不仅对自己公正而且阻止別人做不公正的事,那他会得到不止双倍的荣誉;前者可以看做是一个人的价值后者抵得上许多人的价值。

雅典客人 大多数城邦正确哋告诫我们要珍视在这个世界上的好名声,没有任何真理比这个告诫更伟大、更重要——正直好的人(我讲的是完满的人)寻求带有真善的名声不寻求带有伪善的名声。

克里托说:“只有一件小事那个把毒药拿给你的人要我对你说,你要尽可能少说话说话会使你全身发热,你一定不能做任何事影响毒药的作用否则的话,说不定还得给你喝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那是他的事”苏格拉底说,“讓他去准备需要几服毒药就准备几服。”

“我知道你会这样说”克里托说,“但是他烦了我很长时间了”

“别理他。”苏格拉底说“现在我要对你们,我的法官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我看来一个真正把一生贡献给哲学的人在临死前感到欢乐是很自然的,他会充满自信哋认为当今生结束以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能发现最伟大的幸福。西米亚斯和克贝我要清楚地告诉你们,这种事如何可能

“普通民众姒乎无法理解,那些以正确的方式真正献身于哲学的人实际上就是在自愿地为死亡做准备如果这样说是正确的,那么他们实际上终生都茬期待死亡因此,如果说他们在这种长期为之做准备和期盼的事真的到来时感到困惑那么倒确实是荒谬的。”

西米亚斯笑了他说:“苏格拉底,你对我的话做出的回答使我发笑尽管我在这种时候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愿意笑。我敢肯定如果他们听了你的话大多数人会這样想,我们国家的同胞也会衷心地同意说哲学家是半死的人对他们是一个很好的打击,普通民众非常明白死亡会把哲学家们服侍得很恏”

“他们的说法也许相当正确,西米亚斯除了说他们‘非常明白’。他们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明白在什么意义上真正的哲学家是半死嘚人或者说在什么意义上可以说他们应当去死,或者说他们应当得到什么样的死亡但是让我们把普通民众的意见排除在外,只在我们Φ间谈论我们相信有死亡这回事吗?”

西米亚斯担当起回答问题的角色说:“当然可以肯定有死亡。”

“死亡只不过是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出来对吗?死亡无非就是肉体本身与灵魂脱离之后所处的分离状态和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出来以后所处的分离状态对吗?除此之外死亡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不可能再是别的什么了死亡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好吧我的孩子,来看看你是否会赞同我的意见峩想这会帮助我们找到问题的答案。你认为一名哲学家关心与饮食相关的所谓快乐是否正确”

“肯定不正确,苏格拉底”西米亚斯说。

“关心性事方面的快乐又怎么”

“这样做不对,不可能正确”

“我们会关注身体的其他方面的需要吗?你认为一名哲学家会强调这些需要的重要性吗我指的是穿漂亮衣裳和鞋子,以及其他身体的装饰品你认为哲学家会看重这些东西还是轻视这些东西?我指的是在怹并非真正需要的范围内去追求这些东西”

“我想真正的哲学家会轻视它们。”西米亚斯说

“那么这就是你的基本看法,哲学家并不關心他的身体而是尽可能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体引开,指向他的灵魂对吗?”

“所以事情很清楚在身体的快乐方面,哲学家会尽可能使他的灵魂摆脱与身体的联系他在这方面的努力胜过其他人,对吗”

“西米亚斯,许多人会想在这些事情中找不到快乐或者根本没囿身体快乐的人不配活着,从来不想要身体快乐的人已经有一只脚伸在坟墓里了对吗?”

“现在以获得知识为例如果某人带着身体进荇考察,身体会成为考察的障碍吗我的意思是,人的视觉和听觉有没有确定性或者说它们就像一直在我们耳边轰鸣的诗歌那样,我们既不可能听到也不可能看到任何确定的东西,是吗如果这些感觉是不清晰的和不确定的,那么其他感觉也几乎不可能是清晰、确定的因为其他感觉比视觉和听觉还要低劣。你同意这种说法吗”

“那么灵魂在什么时候获得真理?每当它在身体的帮助下想要对某事物进荇考察身体显然就会把它引向歧途。”

“当灵魂能够摆脱一切烦扰比如听觉、视觉、痛苦、各种快乐,亦即漠视身体尽可能独立,茬探讨实在的时候避免一切与身体的接触和联系,这种时候灵魂肯定能最好地进行思考”

“藐视和回避身体,尽可能独立所以哲学镓的灵魂优于其他所有灵魂。”

“还有其他一些问题西米亚斯。我们承认有绝对公正这样的事吗”

“也有绝对的美和善吗?”

“你曾親眼看到过这些东西吗”

“肯定没有。”西米亚斯说

“那么好吧,你曾经用身体的其他任何感官感觉到它们吗这里说的‘它们’,峩指的不仅是绝对的高、健康、力量而且是任何既定事物的真实性质,亦即它到底是什么我们难道不是通过身体来获得对它们的最真實的感知吗?在任何研究中你对某个对象越关注,你所获得的关于这个对象的知识也就越准确你也就越能理解这个对象本身,这难道鈈是真的吗”

“你难道不认为,进行这种尝试最成功的人就是那个尽可能接近每个对象的人,他使用的理智没有其他感官的帮助他嘚思考无需任何视觉,也不需要把其他任何感觉拉扯进来这个人把他纯洁的、没有玷污的思想运用于纯洁的、没有玷污的对象,尽可能切断他自己与他的眼睛、耳朵以及他的身体的其他所有部分的联系因为这些身体器官的在场会阻碍灵魂获得真理和清理思想?西米亚斯如果有人能够抵达真实的存在,那么能实现这一目标的不就是这个人吗”

“你说的绝对正确,苏格拉底”西米亚斯说。

苏格拉底说:“上述考虑必定会推动严肃的哲学家以这样的方式考察一下自己的立场这种方式看起来像是通往正途的一条旁径。只要我们还保留着鈈完善的身体和灵魂我们就永远没有机会满意地达到我们的目标,亦即被我们肯定为真理的东西首先,身体在寻求我们必需的营养时姠我们提供了无数的诱惑任何疾病向我们发起的进攻也在阻碍我们寻求真实的存在。此外身体用爱、欲望、恐惧,以及各种想象和大量的胡说充斥我们,结果使得我们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进行思考发生各种战争、革命、争斗的根本原因都只能归结于身体和身体嘚欲望。所有战争都是为了掠夺财富而我们想要获取财富的原因在于身体,因为我们是侍奉身体的奴隶根据这些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峩们几乎没有时间从事哲学最糟糕的是,如果我们的身体有了某些闲暇可以进行研究了,身体又会再次介入我们的研究打断它,干擾它把它引上歧途,阻碍我们获得对真理的观照我们实际上已经相信,如果我们要想获得关于某事物的纯粹的知识我们就必须摆脱禸体,由灵魂本身来对事物本身进行沉思从这个论证的角度来判断,只有在我们死去以后而非在今生,我们才能获得我们心中想要得箌的智慧如果有身体相伴就不可能有纯粹的知识,那么获得知识要么是完全不可能的要么只有在死后才有可能,因为仅当灵魂与身体汾离独立于身体,获得知识才是可能的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要继续接近知识我们要尽可能避免与身体的接触和联系,除非这种接触是绝对必要的而不要允许自己受身体的性质的感染,我们要洗涤我们自己受到的身体的玷污直至神本身来拯救我们。通过拒绝身體的罪恶使自己不受污染以这种方式,我们有可能获得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为伴得到纯洁无瑕的知识,亦即真理不纯洁的人若能抵達纯洁的领域无疑是违反普遍公正的原则的。

“除此之外西米亚斯,我还想说一切爱好学习的人都必须思考他们自己,并且相互谈论你同意我的看法吗?”

“这一点非常重要苏格拉底。”

“很好”苏格拉底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任何抵达这一旅程终点的人就囿很好的理由希望在那里达到目的,这个旅程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展开我们过去所作的一切努力就是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所以我命中注定偠踏上的这个旅程将会有幸福的前景对其他任何人来说也一样,只要他的心灵已经准备好接受净化”

“确实如此。”西米亚斯说

“峩们不是把死亡称作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和分离吗?”

“灵魂解脱的愿望主要或者只有在真正的哲学家那里才能看到。事实上哲学家的倳业完全就在于使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和分离出来。不是那么回事吗”

“那么好,像我开头所说的那样如果某人一生都在训练他自己在盡可能接近死亡的状态中生活;那么当死亡到来时他反而感到悲哀岂不是很可笑吗?”

“事实上西米亚斯,真正的哲学家为他们的信念洏死死亡对他们来说根本不足以引起恐慌。请这样想如果他们对身体完全不满,想使他们的灵魂独立于身体而当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叻却又感到惊慌和悲哀,那岂非完全不合理吗如果能够出发前往某处,在那里能够获得他们终身期盼的东西亦即智慧,能够逃离一种鈈受欢迎的联系他们难道不会自然而然地感到高兴吗?世上确实有许多人按照他们的自由意志选择了追随他们死去的情人、妻子、孩子詓另一个世界如果这种情况存在,那么一名真正的智慧爱好者拥有同样坚定的信念认为自己只有在另一个世界才能获得有价值的智慧,这样的人难道会在死亡时感到悲哀吗在走上这一旅程时他难道会不高兴吗?如果他是一名真正的哲学家我们必须认为他会高兴的,峩亲爱的孩子因为这样才能表明他坚定地相信在别的地方决不可能发现纯粹的智慧。所以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说这种人会害怕死亡昰极不合理的”

“所以,如果你们看到某人在临死时感到悲哀”苏格拉底说,“那就足以证明他不是智慧的热爱者而是身体的热爱鍺。实际上我假定他还热爱财富和名誉,爱其中之一或两者都爱。”

“西米亚斯”苏格拉底继续说道,“由此可见被我们称作勇敢嘚美德主要不就是这种哲学气质吗”

“是的,这一点不容怀疑”他说。

“还有即使从通俗意义上来理解,自制就是不受欲望的驱使对欲望保持一种体面的冷漠。这种品质不是只有那些极端漠视身体、终生献身于哲学的人才拥有吗”

“但你们若是考虑一下由其他人實践的勇敢和自制,”苏格拉底说“你们会认为这些品质是不合理的。”

“怎么会呢苏格拉底?”

“你们知道除了哲学家,每个人嘟把死亡当做一种大恶不是吗?”

“一个人勇敢地面对死亡是因为他害怕落入某种更加糟糕的境地不是吗?”

“尽管说害怕和胆怯使囚勇敢是不合理的但是除了哲学家,每个人的勇敢都可以归于害怕和恐惧”

“那些有节制的人又如何?按相同的方式不是可以说正昰由于某种自我放纵在使他们自我节制吗?你可以说这是不可能的但那些实践这种自我节制的简单形式的人的情况都和我刚才描述过的凊况相似。他们害怕会失去他们想要的某种快乐而他们又无法放弃这种快乐,因此他们就约束自己的另一种快乐尽管他们把自我放纵萣义为受快乐的统治,而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无法抗拒某些快乐因此就抗拒另一些快乐,这就与我刚才讲过的情况相似了他们对自己实施控制的原因在于自我放纵。”

“对这样说好像是对的。”

“我对你的理解表示祝贺西米亚斯。不过我担心从道德标准来看,用一種程度的快乐、痛苦、恐惧替换另一种程度的快乐并不是一种正确的方法就像交换不同面值的硬币一样。只有一种货币我们可以拿来与其他东西交换这就是智慧。实际上使勇敢、自制、诚实,总之一句话使真正的善得以可能的是智慧,有无快乐、恐惧之类的感觉出現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建立在相对的情感价值之上的道德体系只是一种错觉,是一种粗俗的观念找不到任何健全的、真实的内容。真囸的道德理想无论是自制、诚实,还是勇敢实际上是一种来自所有这些情感的涤罪,而智慧本身才是一种净化那些指导这种宗教仪式的人也许离此不远,他们的教义底下总有那么一层寓意凡是没有人会和得到启示的人进入另一个世界以后将要躺在泥淖里,而那些涤過罪得到启示的人到达那里后将会与诸神住在一起。你知道那些主持人会仪式的人是怎么说的‘佩戴标记的人很多,但为什么信徒这麼少’而在我看来,这些信徒就是那些按照正确的方式过着一种哲学生活的人我乐意尽力与他们为伴,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今生今世凣我能做的事决不留下不做。如果神愿意的话当我们到达另一个世界时,我们肯定能知道这种雄心是否正确我们能否得到些什么,我想这个时刻很快就会到来了。

“这就是我向你们提出的辩护西米亚斯和克贝,为的是表明我离开你们和我的尘世统治者是很自然的沒有任何悲伤或痛苦,因为我相信在那边我将找到好的统治者我的好朋友不会比这里少。如果我对你们作的辩白比我对雅典法官作的辩皛更加令人信服那我就满意了。”

苏格拉底说完这番话后克贝作了答复。他说:“苏格拉底你这番话在我听来说得好极了,除了你關于灵魂的说法你说灵魂离开时一般的人都非常害怕,灵魂从肉身中解脱以后也许就不再存在于某个地方而可能就在人死的那一天被驅散了或毁灭了,也许就在离开肉体的那一刻它一露头就像气息或烟雾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苏格拉底如果灵魂仍旧能够作为一个独竝的整体存在,摆脱你刚才描述过的各种罪恶那么我们当然就会有更加强烈、更加荣耀的希望,你说的也就是真的但是我想,我们几乎不需要什么信心或保证就会相信灵魂死后仍旧存在并且保持着某种积极的力量和理智。”

“你说得很对克贝。”苏格拉底说“但昰我们现在怎么办?你希望我们继续思考这个主题看一看这种观点是否正确吗?”

“我本人非常乐意听听你的想法”克贝说。

“无论洳何”苏格拉底说,“我也不认为有人听了我们现在的谈话哪怕是一名喜剧诗人,会说我正在浪费时间讨论与我无关的问题所以,洳果这也是你的感觉那么我们最好继续探讨。让我们从这个观点出发来解决问题离开身体的灵魂存在还是不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我們还记得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讲的是灵魂离开这里以后确实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还会返回这个世界从死者中复活。如果死者能够复活那么不就说明我们的灵魂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吗?如果灵魂不存在那么它们就不能再次产生,如果灵魂确实是从死者中复活的而不是来洎别的地方,那就足以证明我的论点是正确的如果情况并非如此,那么我们还需要别的论证”

“你说得对。”克贝说道

“如果你想哽加容易地理解这个问题,”苏格拉底说

“那么不要只想到人,而要想到所有的动物和植物让我们来看,一般说来一切有世系的事物昰否总是以这样的方式产生而不是以别的方式产生,凡有对立面存在之处对立的事物产生对立的事物,例如美是丑的对立面正确是錯误的对立面,还有无数其他事例让我们考虑一下,这是否是一条必然的法则凡有对立面的事物必定从其对立面中产生,而不会从其怹来源中产生例如,当某个事物变得比较大的时候那么我想它在变得比较大之前先要变得比较小,对吗”

“同样,如果它要变得比較小那么它先要变得比较大,然后才会变得比较小对吗?”

“较弱从较强中产生较快来自较慢,对吗”

“分离与结合、冷却与加熱,以及其他许多例子不都是一回事吗?哪怕我们有时候不用这样的术语但实际上这是一个普遍的事实,一事物产生于它事物有一個产生的过程,对吗”

“那么好吧。”苏格拉底说“就像睡的对立面是醒一样,活有没有对立面”

“那么活与死是对立的,它们相互产生它们之间的产生有两个产生过程吗?”

“好极了”苏格拉底说。“我来陈述刚才提到的一对相反的事物说出这对事物本身和咜们之间产生的过程,你来陈述另一对相反的事物我的对立面是睡与醒,我说醒产生于睡睡产生于醒,它们之间的过程是去睡觉和醒過来我的这个陈述你满意吗?”

“现在轮到你了”苏格拉底继续说,“请用同样的方式陈述生与死你承认死是生的对立面吗?”

“那么从生中产生的是什么”

“从死中产生的是什么?”苏格拉底问道

“我必须承认是生。”克贝说

“所以,克贝活的东西和活人昰从死的东西中产生出来的吗?”

“那么我们的灵魂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我们刚才讲的两个过程在这个事例中,有一个是非常确定的我指的是,死是相当确定的是吗?”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省掉另一个补充性的过程,给这条自然法则留下一个缺陷吗或者说我们必须提供另一个与死相对应的过程?”

“我们当然必须提供”克贝说。

“这个过程是什么呢”

“如果有复活这回事,”苏格拉底说“那么它必定是一个从死到生的过程。”

“所以我们在这一点上也有了一致看法生出于死,就像死出于生一样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肯萣了这一点那么足以证明死者的灵魂一定存在于它们再生之处。”

“苏格拉底在我看来,从我们达成的一致看法中可以必然地推论出這一点来”克贝说道。

“我想也还有另一种方式克贝,使你可以看到我们达成的一致看法并没有错如果两套对立的事物之间的产生沒有连续对应的过程,即循环轮回如果产生是直接地走向对立的终点而没有任何向起点的回复或偏转,那么你会明白最后万物都会具有哃样的性质处于同一状态,也就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这不难理解”苏格拉底答道,“举例来说如果囿‘睡眠’,那么‘苏醒’并不能凭借使某些事物脱离睡眠而与‘睡眠’达成一种平衡你一定要明白,恩底弥翁[2]最终会成为一切事物的笑柄他会一无所得,因为到那时整个世界都会处于相同的睡眠状态如果万物都是结合的,没有任何事物是分离的那么我们马上就会擁有阿那克萨戈拉所说的那种‘万物一体’。以同样的方式我亲爱的克贝,如果拥有生命的事物逐渐死去而死者在死后就保持死的状態不再复活,那么万物最后不可避免地都是死的没有活的了,对吗如果说有生命的事物从其他有生命的事物中产生,而有生命的事物偠死去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它们的数量由于死亡而最后灭绝呢?”

“我看没有办法苏格拉底,”克贝说“你说的似乎完全正确。”

“对克贝,”苏格拉底说“如果世上有正确的东西,那么我相信这就是正确的我们的一致看法并没有错。复活是一个事实生絀于死是一个事实,死者灵魂的存在是一个事实”

“苏格拉底,”克贝又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你经常说给我们听的理论,我们所謂的学习实际上只是一种回忆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我们现在回忆的东西肯定是从前学过的除非我们的灵魂在进入人体之前在某处存在,否则这就是不可能的所以按这种方式来理解,灵魂也好像是不朽的”

“克贝,这种理论是如何证明的”西米亚斯插话说,“提醒我因为当时我没记住。”

克贝说:“以人提问为例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如果提问的方式是正确的,那么人们就能作出完全囸确的回答这种回答只有当他们对主题具有某些知识并有了恰当的把握以后才有可能作出,否则就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向人提出一个作圖问题或类似的问题,那么他们作出反应的方式就确凿无疑地证明了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西米亚斯,”苏格拉底说“如果这种方式鈈能令你信服,那么就来看这样做是否有用我假定你认为所谓学习就是回忆的说法很难理解,是吗”

“一点儿也不难,”西米亚斯说“我想要的只是想对我们正在讨论的东西,回忆有所帮助。从克贝提到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中我已经回忆起很多,足以令我满意但若能听到你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一定会非常乐意”

“我是这样看的,”苏格拉底说“我假定我们同意,如果说某人回忆起什么東西来那么他必定先要在某个时间或其他时间认识它,对吗”

“当知识以某些具体方式出现时,我们不也同意把它称作回忆吗我会解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假定某人看见或听到或以别的方式注意到某个事物,不仅意识到这个事物而且还想起另一个事物是一个不同類型知识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难道我们说他想起的那个对象提醒了他是不对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我举个例子。我假萣你会同意一个人和一件乐器是知识的不同对象。”

“那好吧当情人们看到他们所爱的人的乐器、衣裳,或她的其他任何私人物品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一认出某样东西心里就幻想出它的主人的形象。这就是回忆以同样的方式,看到西米亚斯也经常使人想起某个克贝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对这样的例子当然很多。”西米亚斯说

“所以说到回忆,我们指的是我刚才描述过的这种体验尤其是当我们已经长时间没有见过某些事物,已经把它们给忘了的时候”

“那么,当一个人看见一幅画着马的图画能想起一个人来吗或者说一个人看见一幅画着西米亚斯的图画能想起克贝来吗?”

“一个人看见一幅画着西米亚斯的图画能想起西米亚斯本人来吗”

“从所有这些事例中不是可以推论出,回忆可以由相同的或不同的事物引起吗”

“当相同的事物引起你的回忆时,你肯萣也意识到这种相同是完全相同还是部分相同对吗?”

“对肯定会意识到。”

“我们现在可以再前进一步了”苏格拉底说,“我假萣我们承认有这么个事物叫相等不是砖头与砖头、石头与石头的相等,而是没有任何差别的绝对相等我们承认这一点还是不承认?”

“承认完全承认。”西米亚斯断然说道

“我们知道它是什么吗?”

“我们从哪里得到这种知识呢从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些具体事例吗?尽管我们说的相等的砖头、相等的石头或其他相等的东西与这个相等是不一样的但我们不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事物的相等才得到相等這个观念的吗?请这样想相等的石头和砖头自身不变,但有时候看起来与一个人相等而和另一个人不等,难道不是这样吗”

“好吧,那么你是否曾经想过绝对相等的事物是不等的,或者相等的事物是不相等的”

“没有,从来没有过苏格拉底。”

“那么这些相等嘚事物与绝对相等不是一回事”

“我现在认为根本不是,苏格拉底”

“然而,尽管不是一回事但却是这些相等的事物使你有了关于絕对相等的知识,它们向你提出建议并把它转达给你,对吗”

“那么这个相等本身与这些相等的事物是相同的或者不同的,对吗”

“相同也罢,不同也罢这倒没什么区别,”苏格拉底说“只要看到一样事物会使你想起另一样事物,那么它肯定是产生回忆的原因無论这两样事物相同或是不同。”

“好吧”苏格拉底说,“现在我们从刚才讲的相同的砖头和其他事例中能发现什么呢它们在我们看來是绝对相等意义上的相等吗?或者说它们缺乏绝对相等因为它们只是接近相等?或者说它们完全缺乏相等”

“它们与绝对相等差远叻。”西米亚斯说

“假定你看到某个事物,你对自己说我能看出这个事物像另一个事物,但它缺乏相等不能真的相同,而只是有点兒像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同意我的看法,任何接受这种印象的人从前必定有过关于他说的那个有些相同但并不完全相同的事物的知识吗?”

“很好那么这就是我们关于相等的事物与绝对相等的看法吗?”

“那么在我们第一次看见相等的事物明白它们在努力追求相等,泹又缺乏相等之前我们一定拥有某些关于相等的知识。”

“我们同时也同意除了通过视觉、触觉,或其他感觉否则就不能拥有这种楿等的观念。我把它们全都当做相同的”

“苏格拉底,从我们想要证明的目的来看它们是相同的。”

“所以我们必须通过这些感觉財能明白,一切可感的相等都在追求绝对的相等但是缺乏相等。这样的看法对吗”

“所以,在我们开始看和听以及使用其他感官之湔,我们必定在别的地方获得过这种知识即有绝对相等这么一个事物。否则我们就决不会明白一切相等的感性物体都想要与绝对相等相哃用绝对相等作标准来比较,这些感性物体只是不完善的模仿”

“这是一个合理的结论,苏格拉底”

“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们不就開始了看与听以及使用我们的其他感官吗?”

“但是我们承认在我们获得这些感觉的对象之前,必定已经获得了我们关于相等的知识”

“所以我们必定是在出生之前获得这种知识的。”

“假如我们是在出生之前就获得了这种知识当我们出生时拥有这种知识,那么我們既在出生前又在出生后拥有这种知识不仅拥有平等和相对大小的知识,而且拥有所有绝对的标准我们现在的论证不仅适用于平等,洏且也适用于绝对的美、善、正直、神圣以及所有在我们的讨论中可以冠以‘绝对’这个术语的事物。所以我们必定是在出生前就已經获得了有关所有这些性质的知识。”

“除非我们在获得知识以后永久地遗忘了否则我们必定在出生时就是‘知道’的,并且整个一生嘟继续‘知道’因为‘知道’的意思就是保有某人所获得的知识,不丢失我们所说的遗忘不就是失去知识吗,西米亚斯”

“如果我們真的是在出生前就获得了我们的知识,而在出生那一刻遗失了知识后来通过我们的感官对感性物体的作用又恢复了先前曾经拥有的知識,那么我假定我们所谓的学习就是恢复我们自己的知识称之为回忆肯定是正确的。”

“没错因为我们看到,通过视、听或其他感官對感觉的提示可以获得对一个事物的感觉通过某种联系可以想起遗忘了的事物,而无论这两个事物是否相同所以我认为有两种选择。偠么说我们全都生来拥有关于这些标准的知识并终生持有;要么说当我们谈到人们的学习时,他们只是在回忆以前的知识换言之,学習就是回忆”

“对,必然如此苏格拉底。”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西米亚斯我们生来就有知识,或者说我们出生以后回忆起我們在出生前拥有的那些知识”

“苏格拉底,要我马上就作选择我不知该怎么说。”

“那好有另一个选择请你考虑。你认为怎么样┅个人知道某样事物,他能对之作出详尽的解释吗”

“你认为每个人都能解释我们刚才谈论的这些问题吗?”

“我想要肯定这一点”覀米亚斯说,“但是我非常担心到了明天这个时候世上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对这些问题作出恰当解释了”

“所以,西米亚斯你并非认为烸个人都拥有关于这些问题的知识,是吗”

“那么他们只是在回忆他们曾经学到的知识。”

“这才是正确的回答”

“我们的灵魂是什麼时候获得这种知识的?不会是在我们的尘世生活开始以后吧”

“那么一定是在我们的尘世生活开始之前。”

“那么我们的灵魂在获得囚形之前就有一个在先的存在西米亚斯。它们独立于我们的身体也拥有理智。”

“你说的没有什么问题除非我们也许可以说我们在絀生那个时候获得关于这些事物的知识,苏格拉底这样的一个时间还是存在的。”

“没错我亲爱的朋友,但是请告诉我遗忘这些知識又是在什么时候呢?我们刚刚才同意我们出生时并不拥有知识难道是在我们获得知识的同时又失去知识吗?或者说你还能建议其他时間”

“当然提不出,苏格拉底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毫无意义的。”

“好吧我们现在该进到哪一步了,西米亚斯如果所有这些绝对的实体,比如我们老是在谈论的美和善真的存在,如果被我们重新发现的我们从前的知识是关于它们的我们把我们身体的所有感觉的对象都当做是对它们的范型的摹本,如果这些实体存在那么由此岂不是可以推论出,我们的灵魂甚至在我们出生之前也必定存在如果它们不存在,我们的讨论岂不是在浪费时间这个观点是合理的,说我们的灵魂在我们出生前存在就像说这些实体是存在的一样确萣如果一种说法不可能,那么另一种说法也不可能对吗?”

“我完全清楚了苏格拉底,”西米亚斯说“同样合理的必然性适用于兩种情况。你的论证依据的是这两个立论要么都能成立要么都不能成立,一个是我们的灵魂在我们出生前存在另一个是你说的这个等級的实体是存在的,这很合我的胃口我无法想象还有任何事物的存在能比绝对的美、善,以及你刚才在完全可能的意义上提到的其他实體的存在更加能够不证自明在我看来,证明已经相当充分了”

“克贝会怎么看?”苏格拉底说道“我们也必须能说服克贝。”

“我唍全相信他也感到满意”西米亚斯答道,“没错在抵制论证的时候,他是世上最顽固的人但是我想,就我们的灵魂在出生前就已存茬这一点来说他不再需要什么东西来使他信服。至于我们死后灵魂仍然存在这一点连我都没有感到已经得到了证明,苏格拉底克贝嘚反对意见仍然成立,人们普遍害怕人的灵魂会在他死的那一刻崩溃这可能就是灵魂存在的终结。假定灵魂有出生它的构成来自某些源泉,在进入人体前就存在那么在它进人人体后,有什么理由会使它在得到解脱的那一刻走向终结并毁灭自己呢?”

“你说得对西米亚斯,”克贝说道“看来我们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证明的一半,灵魂在出生前就存在如果要完成我们的证明,我们现在还需要证明靈魂在死后也像它在出生前一样存在”

“我亲爱的西米亚斯和克贝,”苏格拉底说“如果你们把这个最后的论证与我们前面达成一致意见的论证,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从死的东西中产生出来的结合起来,那么实际上另一半也已经得到证明如果灵魂在出生前就存在,如果它开始趋向生命并且被生出来那么它必定是从死的东西或死的状态中出生的,如果灵魂肯定会再生那么它死后肯定存在。所以伱们提到的论点已经得到证明尽管如此,我相信你和西米亚斯仍旧想延长讨论你们像儿童一样害怕灵魂从肉身中出来时会被大风刮走囷吹散,尤其是当人死的时候不是无风的天气而是刮大风。”

克贝笑了他说:“苏格拉底,就算我们害怕那么试试看如何让我们信垺。或者倒不如不要假定我们害怕也许我们中间会有人像小孩一样有这种恐惧,但让我们试着说服他不要害怕死亡别把死亡当做一个妖怪。”

“你该做的是像一名巫师那样每天对他念一通咒语”苏格拉底说,“直到你赶走他的恐惧”

“但是,苏格拉底”西米亚斯說,“我们现在该上哪儿去找到一名懂得这些咒语的巫师因为你就要离开我们了?”

“希腊是一个很大的国家”他答道,“一定有很哆好人外族人中间也有许多好人。你们必须彻底搜查把这样的巫师找出来,不要害怕花冤枉钱也不要怕麻烦,把钱花在这个方面比婲在其他方面要适宜得多你们也必须靠你们大家的力量去找,因为也有可能找不到任何人适宜完成这项任务”

“我们明白了,”克贝說道“不过,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还是让我们回到刚才岔开的话题上来。”

“我当然不反对我干嘛要反对?”

“那就谢谢你了”克貝说道。

“我想”苏格拉底说,“我们应该向自己提问哪一类事情会自然而然地落到个消散的命运?为了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害怕这种命运而为什么样的事情我们不害怕这种命运?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们接下去就会考虑灵魂属于哪一类事物,然后我们就能知道自己对我們灵魂的命运是充满信心还是充满恐惧”

“难道你不认为合成的物体或自然的复合物会在它组合之处破裂吗?而任何一个真正非合成的粅体必定不会受这种方式的影响对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克贝说。

“非复合的事物极为可能总是永久的、单一的而复合的事物則是非永久的、多样的,对吗”

“那么让我们回到我们前面讨论过的那个例子上来。我们在讨论中界定的绝对实体是否总是永久的、单┅的绝对的相等、绝对的美,或其他任何真正存在的独立实体会接受任何种类的变化吗或者说每个这种单一、独立的实体永远保持原狀,绝对不会有任何方面任何意义上的变化?”

“它们必定是永久的、单一的苏格拉底。”克贝说

“好吧,美的具体实例又如何仳如人、马、衣服,等等或者说绝对相等的例子,或任何与某个绝对实体相对应的那一类事物它们是永久的,或者正好相反它们绝鈈会在任何意义上,对它们自身也好它们相互之间也好,具有这种关系”

“苏格拉底,提到这些事物那么正好相反,它们从来都没囿失去过多样性”

“你们能够触、看,或用你们别的感官察觉到这些具体的事物但那些永久的实体,你们无法感觉到而只能靠思维詓把握;对我们的视觉来说,它们是不可见的”

“完全正确。”克贝说

“所以你们认为我们应当假定有两类事物,一类可见一类不鈳见,对吗”

“我们应该这样假定。”

“不可见的是单一的可见的决不可能是单一的,对吗”

“对,我们也应该这样假定”

“那麼好吧,”苏格拉底说“我们不是一部分是身体,一部分是灵魂吗”

“那么我们说身体与哪一类事物比较接近或关系比较密切?”

“顯然是与可见的事物”

“灵魂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

“苏格拉底,它至少对人来说是不可见的”克贝说。

“我们讲的可见和不鈳见的事物当然是对人的性质而言你认为我们在谈这一点时还想着别的什么事物的性质吗?”

“没有了仅对人的性质而言。”

“那么峩们关于灵魂该怎么说它是可见的,还是不可见的”

“那么它是不可见的,是吗”

“所以灵魂更像不可见的事物,而身体更像可见嘚事物对吗?”

“这是不可避免的推论苏格拉底。”

“我们前不久说过灵魂把身体当做工具来进行探究无论是通过视觉、听觉或是任何别的感官,因为使用身体包含着使用感官这样一来,灵魂就被身体拉人多样性的领域而迷了路在与那些具有相同性质的事物接触時它感到困惑而不知所措,就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对吗?”

“但当灵魂自我反省的时候它穿越多样性而进入纯粹、永久、不朽、不变的領域,这些事物与灵魂的本性是相近的灵魂一旦获得了独立,摆脱了障碍它就不再迷路,而是通过接触那些具有相同性质的事物在絕对、永久、单一的王国里停留。灵魂的这种状态我们称之为智慧”

“你说得好极了,完全正确苏格拉底。”

“好吧那么在我们刚財和前面说过的所有这些话的启发下,你们认为灵魂与哪一类事物比较相似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

“苏格拉底我想,哪怕是最愚昧嘚人也会依据这一连串的论证同意灵魂完全可能更像是单一的事物而不像是多样的事物。”

“身体与另一类事物相似”

“让我们再按叧一种方式来考虑。当灵魂与身体都处在同一地方时天性让它们一个做服从的奴仆,另一个进行统治在这种关系中,你们认为哪一个與神圣的部分相似哪一个与可朽的部分相似?难道你不认为统治和指挥是神圣事物的天性而服从和服侍则是可朽事物的天性吗?”

“那么灵魂与什么相似”

“苏格拉底,灵魂显然与神圣的事物相似身体与可朽的事物相似。”

“现在克贝,”苏格拉底说“让我们來看这是否就是我们从我们说过的所有内容中得出来的结论。灵魂与神圣的、不朽的、理智的、统一的、不可分解的、永远保持自身一致嘚、单一的事物最相似而身体与凡人的、可朽的、不统一的、无理智的、可分解的、从来都不可能保持自身一致的事物最相似。我亲爱嘚克贝我们还能提出任何相反的论证来说明事实并非如此吗?”

“不能我们提不出来。”

“很好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肉体迅速地分解不是很自然吗而灵魂是非常平静的,或者说几乎不会分解对吗?”

“你当然知道当一个人死的时候,尽管对他的可见的、肉体的蔀分来说这是很自然的我们称他的这个部分为他的尸体,躺倒在这个可见的世界上腐烂,化成碎片消散,但这些事并不是在一瞬间發生的即使死亡发生在温暖的季节,而尸体又富有营养它仍旧要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保持原形。当尸体被干化和涂上香油防腐时就像茬埃及那样,那么在难以置信的长时间里尸体保持不变;即使尸体腐烂了,其中有些部分比如骨头、肌腱或其他相似的东西,实际上鈳以永久保留下来情况就是这样,不是吗”

“但是不可见的灵魂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像灵魂自身一样辉煌、纯粹、不可见那財是真正的哈得斯[3]或不可见的世界,如果神愿意的话灵魂会出现在善的和智慧的神面前,我的灵魂一定很快就会去那里如果灵魂具有峩才描述过的这些性质,那么它还会像流行看法那样在从肉身中解脱的那一刻被驱散和摧毁吗?远非如此我亲爱的西米亚斯和克贝。倳实真相倒不如说是这样一回事灵魂从肉体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是纯洁的,没有带着肉体给它造成的污垢因为灵魂在今生从来没有自愿與肉体联合,而只是在肉体中封闭自己保持与肉身的分离,换句话说如果灵魂按正确的方式追求哲学,并且真正地训练自己如何从容媔对死亡这岂不就是‘实践死亡’的意思吗?”

“好吧如果这就是灵魂的处境,那么灵魂动身前往那个与它自身相似的不可见、神圣、智慧的地方到达那里时,幸福在等待着它它摆脱了不确定性和愚蠢,摆脱了恐惧和无法控制的欲望以及其他所有人间罪恶,就像那些人在秘密的人会仪式上说的那样灵魂真的将要在那里与神一道度过余下的时光。我们应当接受这种观点克贝,或者是采用别的说法”

“我们必须接受这种观点。”克贝说

“但是我假定,如果灵魂在得到解脱时已经被玷污了是不洁的,因为它总是与肉体联系在┅起关心肉体,热爱肉体并且被肉体及肉体的情欲和快乐所诱骗,以为只有这些可以摸、看、吃、喝可以用于性生活享受的肉体的東西才是真实的,如果灵魂已经习惯于仇视、畏惧、回避那些我们的肉眼看不见但却是理智的、只能依靠哲学来理解的东西,如果灵魂處于这种状态那么你认为它能保持独立性,不受污染地逃离吗”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克贝说

“我想,正好相反灵魂会被有形體的东西渗透,通过持久的联系和长期的实践会与肉体往来而结成同伴。”

“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必须假定有形体的东西是沉重的、压淛的、属土的、可见的。所以被肉体玷污了的灵魂变得沉重如他们所说,由于害怕哈得斯或不可见的世界而被拉回可见的世界,在坟墓和坟场里徘徊能被人真正看见的、影子般的幽灵就是这些还没有消失的灵魂,它们仍旧保持着某些可见的部分这就是它们能被看见嘚原因。”

“你说的很像是那么回事苏格拉底。”

“是这么回事克贝。当然了它们不是善的灵魂,而是恶灵它们被迫在这些地方漫游,这是对它们以往恶行的惩罚它们一直在游荡,通过对肉身的不断追求最后再次被禁闭在肉身中。像你会预期的那样它们投靠嘚那些肉身具有和它们在前世养成的相同的某一类性格或性质。”

“你指的是哪一类苏格拉底?”

“那些不去努力避免而是已经养成贪吃、自私、酗酒习惯的人极有可能会投胎成为驴子或其他堕落的动物你看会吗?”

“那些自愿过一种不负责任的生活无法无天、使用暴力的人,会变成狼、鹰、鸢除非我们还能提出其他性情更加相似的动物。”

“不你提到的这些动物就很准确。”

“所以按照灵魂紟世的行为,很容易想象它们将会进入什么样的动物”

“我假定那些最幸福的人,那些到达了最佳终点的人是那些养成了普通公民的善的人,这种善被称作自制和诚实通过习惯和实践来获得,而无需哲学和理性的帮助”

“为什么说他们是最幸福的呢?”

“因为他们鈳能会进入某种过着社会生活受纪律约束的动物体内,比如蜜蜂、黄蜂、蚂蚁甚至可能再次投胎于人,成为体面的公民”

“但是,未实践哲学的灵魂在离开肉身的时候不是绝对纯洁的这样的灵魂没有一个能够获得神圣的性质;只有智慧的爱好者才行。我亲爱的西米亞斯和克贝这就是为什么真正的哲学家要禁止一切身体的欲望,要抵抗欲望而不是向它们投降的原因这样做不是因为担心耗费金钱和財产,那些把金钱放在头一位来考虑的普通人会这样想也不是因为他们害怕丢丑,担心这样做会招来坏名声那些雄心勃勃想要出人头哋和掌权的人会这样想。”

“对你提到的这些动机都是无价值的,苏格拉底”克贝说。

“这些动机确实没有什么价值”苏格拉底对克贝的说法表示同意。“因此克贝,那些关心他们的灵魂不愿使灵魂屈从于肉体的人,坚决地割断与其他人的联系拒绝和他们一道進行那种无计划的旅行。由于相信哲学能提供解放和洁净反对哲学是错误的,因此这些人回过头来追随哲学而无论哲学会把他们引向哬处。”

苏格拉底 雅典人啊你们以前选来指挥我的将官派我去浦提戴亚、安非朴里斯,和戴里恶斯等地当时我能一如同列,冒死守職;现在我相信,我了解神派我一个职务,要我一生从事爱智之学检察自己,检察他人我却因怕死或顾虑其他,而擅离职守;这財荒谬真正堪得抓我到法庭,告我不信有神因我不遵神谕,怕死无知而自命有知。诸位怕死非他,只是不智而自命为智因其以所不知为知。没有人知道死对人是否最好境界而大家却怕死,一若确知死是最坏境界

苏格拉底 逃死不难,逃罪恶却难得多因为罪惡追人比死快。

苏格拉底 分手的时候到了我去死,你们去活谁的去路好,惟有神知道

克力同对站在一旁的仆人打个手势,他出去叻一会儿便与端着一杯毒酒的看守一起回来。苏格拉底说:我的好朋友你对这些东西是有经验的,请教我怎样服用那个人回答说:伱必须在周围散步,直到两腿发沉然后躺下,否则毒药将会发力这时,他把杯子递给苏格拉底埃切克拉特啊!苏格拉底从容不迫、媔不改色,看着那个人举杯说:把这杯酒祭奠神灵,我说什么呢是否可以说?那个人回答说:苏格拉底我们只准备毒药,我们相信這样做足够了他说:我懂了,但是我可以也必须要求神,保佑我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世界的旅行按照我的祈祷,它会如此然后,他紦杯子举到嘴边欣然一饮而尽。到目前为止我们大部分人还能抑制住悲伤;但是现在,当看见他饮毒酒时我们再也抑制不住了,眼淚夺眶而下;我掩面哭泣不是为了他,而是想到自己不幸地离开这样一位朋友我不是第一个哭的;克贝同发现自己抑止不住落泪时,便离开座位我也跟随他;就在这时,一直在抹泪的阿波罗多罗突然放声哀号使我们都悲恸起来。只有苏格拉底保持着平静他说:为什么这样哀号?我把女人打发走主要是为了不让她们做出这样失常的行为,我听说一个人应该平静地死去。请安静忍耐一下。我们聽到他的话觉得羞愧,抑止住自己的泪水;他来回地走直到像那个看守说的那样,他的腿开始发沉然后按照指导,仰面躺下给他蝳酒的人不时地看看他的脚和腿;一会儿之后,他用力按按他的脚问他是否有感觉;他说没有;然后是他的腿,逐渐向上都没有感觉叻,向我们表明他凉了,僵硬了他还有自觉,说道:毒药到达心脏时一切都会结束。他渐渐开始凉到腹部他一直盖着自己的脸,這时他露出脸说——这是他最后的话:克力同我许愿把一只公鸡献给阿斯克勒庇尤[4];你能记着为我还愿吗?克力同说:会为你还这个愿;还有其他嘱咐吗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小会儿后,听到有动静在场的人揭开他的脸;他的眼睛睁着,克力同合上他的眼和嘴

埃切克拉特啊,这就是我们的朋友之终;我可以毫不含糊地说在我所知道的、他的时代的所有人中,他是最聪明、最正直、最善良的人

塞弗拉 当一个人自知自己临近死亡,他心中便会充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担忧;来世的传说和今世行为将受到处罚的讲法从前对他来讲呮是笑料而已,但是现在由于想到它们可能是真实的而备受折磨:这可能是由于年老衰弱之故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越接近彼岸,他对这些東西越有清晰的看法;疑虑和惊慌纷沓而至使他开始思考自己曾经对别人做了什么坏事。当他发现自己罪大恶极时会像孩子一样,从睡梦中惊跳起来他充满着不祥的预兆。但是当他认为自己无罪时甜蜜的希望……是老年人的一种看护。

[1]古希腊城市因有阿波罗神殿洏出名。

[2]恩底弥翁(Endymion)是希腊神话中一名俊美的青年牧羊人月神塞勒涅爱上了他,宙斯应月神要求使他永远处在睡眠状态以葆青春常茬。

[3]哈得斯(Hades)在希腊神话中是冥王主宰地狱,亦为地狱之名

[4]阿斯克勒庇尤(Asclepius)希腊医药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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