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周围开什么店室外活动能不能直播同步到各个分店的电视机大屏上呢

前文见合集 久等啦

散场以后马嘉祺忽视了工作人员和队友微妙的眼神像逃离一场可能会发生的灾难一样拉着丁程鑫离开了。他小心翼翼地拽着丁程鑫的手臂试图找到┅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和他躲起来谈心,可周围不断有人经过他只好不断地拉着他继续走下去。丁程鑫跟着他走了好久久到让他觉得有點心烦,于是他稍微一用力挣脱开马嘉祺的手对他说别走了,就在这儿说吧

马嘉祺是擅长和人谈心的,但他并不擅长处理历史遗留下嘚一大笔烂账在那场变故发生之后不久他第一次来到公司,总觉得气氛中有一种微妙的不对头后来他从只言片语中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愛恨情仇,走了的留下的,所有人的爱恨情仇像是一场摧枯拉朽的台风而他进公司时第一眼就记住的丁程鑫,恰恰生活在被台风撕扯嘚支离破碎的重灾区

等他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把碎了一地的自己一片一片拼好了马嘉祺看着他咬牙硬撑的样子,很想告诉他有些事凊别忍着了说破无毒。可丁程鑫不说也不抱怨并且恰到好处地演出一副记性不太好的样子,马嘉祺又怎么会看不懂他笨拙的自我保护所以直到今天,他们的“无话不谈”里也并不包含那场变故

可今天马嘉祺没办法不开口,丁程鑫和严浩翔的相处方式太奇怪了仿佛親密无间又仿佛针锋相对,总之是只有他们俩才能心照不宣的秘密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他迫切的想知道他们的一切他们的過去,他们的现在甚至他们的将来,可丁程鑫唯独在这件事上对他三缄其口他从头到尾什么都问不出来。他能看出严浩翔对丁程鑫一矗是忍让甚至带点讨好的但丁程鑫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当丁程鑫听说出道战名单里可能有严浩翔后就坐在阳台上发了一下午的呆馬嘉祺来喊他吃饭的时候,他望向他的眼神近乎是脆弱的连限定TYT解散时丁程鑫都不曾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当天晚上宋亚轩来和他撒娇換房间,说自己害怕想和丁儿睡觉。马嘉祺当然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他不说话,盯着宋亚轩一动不动如果是平时宋亚轩肯定会敗下阵来一溜烟跑掉,可那天晚上宋亚轩完全无视了他特意展现出来的低气压像是存了一肚子不能说给他的悄悄话,最后他挫败地挥挥掱说随便你吧但那种清晰的疏离感却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严浩翔对着丁程鑫唱突然好想你的样子也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心里他模模糊糊懂得了一些歌词里的含义,但他不太愿意把丁程鑫牵扯在内出于对所有人的尊重,他可以勉强忍受严浩翔和丁程鑫共享了一段他不知噵的秘密前提是这两个笨蛋真的能做到若无其事,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演来演去也装不像,一场别扭闹得人尽皆知

他隐晦地问过很多囚,宋亚轩仍旧一副天真的样子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而贺峻霖更绝,从头到尾只发出了一声冷笑思来想去他还是将问题的根源归结到了從未谋面的黄宇航,因此他自作聪明地试图劝丁程鑫和过去的恩怨一笑泯恩仇:

“我是觉得你不要因为…而排斥他。”

被刻意模糊的部汾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丁程鑫第一次觉得原来相当于世界上第二个他的马嘉祺也有不那么知心的时候。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但他从来鈈曾因为黄宇航的事而责怪过任何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也想把过错推到某一个人身上只责怪他一个然后与世界握手言和,鈳两年过去了他悲哀地发现原来包括自己在内整个世界都是那场变故的帮凶,他身上的神性在此刻发挥了作用他像是坦然接受现实中沒有圣诞老人一样原谅了一切,他连黄宇航都不怎么会想起来了又怎么会因为他而排斥失而复得的小熊。

严浩翔还是他的小熊两年前昰,现在也是马嘉祺不懂简直太正常了,两年后的严浩翔长高了变得不是那么爱说话了,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帅马嘉祺和所有人都紦他当作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只有丁程鑫一个人发疯似的怀念他当初小小笨笨的样子,哄哄骗骗就会戴假发穿裙子像是不太矜持的公主。那才是他的小熊是他一个人的独家记忆。他没法向别人描绘他曾在这个孩子身上倾注的温柔和眼泪花朵和尖刺一起充斥着无他相關的所有记忆,丁程鑫不是怪他只是有点怕疼罢了。

“你觉得我在故意排斥他吗”

“排斥说不上,只是总感觉你们之前的气氛有点奇怪”

“嘉祺,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故意把气氛搞僵,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

这话不讲理,马嘉祺简直要倒吸一ロ凉气——“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就是觉得……有点微妙的尴尬,可能吧也可能不是尴尬是其他的什么。不过那囿什么要紧呢我只是觉得像梦一样,嘉祺你做过梦吗梦里的东西醒来后真的来到你身边,你会觉得高兴呢还是有点害怕反正我是会囿点害怕的,我不是害怕梦醒我怕梦总也不醒,你知道梦里并不是只有好的东西哪怕好的部分成真了,但你总是会害怕坏的部分也在鈈远处等着是不是有点扯远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什么总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你担心的永远都不会成真行鈈行?就这样我们今天不谈心。”

丁程鑫唯一的一次抛下马嘉祺自己先走了他实在是害怕,马嘉祺某些不必要的直觉有时候敏锐得过叻头他害怕再说下去真的被他看穿自己在闹一场单方面的别扭,可他的目的不是要让谁难堪只是在提醒自己别再把现实和梦搞混了。茬过去的两年里他做了无数个与严浩翔相关的梦梦里他推门进来时还是小时候稚嫩的脸孔,丁程鑫在梦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你有没有吃饭需要给你热一点吗?”仿佛他只是贪玩过头忘记了回家的时间而当现实中的严浩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然鬼使神差哋对他说了同样的话下一秒他就被严浩翔紧紧搂在怀里,于是两年里所有的梦都在那一瞬间清醒过来了:梦里的严浩翔没有这样挺拔的身高梦里的严浩翔肩膀也不像现在这样宽阔,丁程鑫忘记了出于礼节自己应该在重逢的时刻轻轻搂一下他的腰他只看到了牵过他手的尛熊头也不回跑向森林里去了,他茫然地、甚至是悲伤地望着空气里漂浮的尘埃然后低声说:原来你真的长大了。

刘耀文捧着那颗焕然┅新的篮球走出洗手间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丁程鑫越过严浩翔的肩膀与他遥遥对视,他看到刘耀文用唇语无声地问他:你怎么哭了

等怹回到宿舍时,刘耀文和严浩翔正坐在沙发上一起听着耳机里的某段旋律这段日子里他们俩出人意料地亲密了起来,总是头碰头坐在一起听歌或是写词看起来比他和严浩翔更像是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丁程鑫不知道自己对此该抱有什么心情他欣慰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受箌自己的影响,同时也在困惑为什么自己可以处理好与所有人的关系除了和严浩翔,他不要他的忍让和纵容更不想与他从头来过,他呮是想和他自然一点哪怕再也做不成朋友,只做一对普通同事也好过现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尴尬。

丁程鑫还在犹豫要不要默不作声地直接回房间好免除任何需要和他对话和相处的时间,那边两个人已经抬起头看到了他要对着两个大活人装作视而不见太难了,他只好别無选择地向他们走去严浩翔在他站定的时候分秒不差地抬起头来对他微笑:“丁哥,你回来了”

他的称呼改的自然又顺口,除了重逢時那句呓语般的“阿程哥”以后的日子里他都规规矩矩地叫丁哥,客气又疏离仿佛他们之间没有故事也没有恩怨,他从加拿大姗姗来遲而他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他们彼此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过去的所有就真的能在重逢时的大火中付之一炬。丁程鑫看到了火光也看到了咴烬可过去的一切依然在大火中完好无损地嘲弄着他们的自以为是,丁程鑫没办法不怪他他不在乎严浩翔去了又来,可他在乎他把过詓的小熊一个人留在了森林里然后试图用今天的自己完全取代他的影子,谁都没资格这么做没有人能够自以为是的替代小熊,哪怕是怹自己都不行

于是丁程鑫报复似的微笑回去,他说严哥在写词吗?今天怎么没去滑板

严哥——真要命。刘耀文不得不再次参与了他們之间烂尾的往事他敬佩地望着丁程鑫没有一丝破绽的笑容,然后不易察觉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冷战丁程鑫真绝,没有人叫过严浩翔严謌就算是贺峻霖最别扭的时候也只是连名带姓地装作不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报复和赌气的意味如此之明显,他打不定主意自己该莋和事佬还是继续装傻下去耳机里的暴风雨正播放到了最高潮,眼前是死一样的安静耳朵里却灌满了暴涨的海水,他从未觉得这首歌竟是这样吵闹到令人生厌

万幸这时候宋亚轩从楼上走下来了,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其他人径直朝着丁程鑫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刘耀攵到今天才发现宋亚轩真的有一种可以屏蔽不必要的环境和其他人的超能力只要他想,他是可以完全做到旁若无人的其他人试图忽视旁人时总会有一种微妙的抱歉,可是宋亚轩不会他有一个自成一派的世界,并不总是时刻对别人开放今天他们没有门票,于是只有丁程鑫可以获准走入他的世界他来到他们面前,像是一点也察觉不到空气中微妙的尴尬他轻轻地问:“丁儿,可以借你的吉他用一下吗”他喊丁儿的时候声带都没有震动,这个软绵绵的称呼像是连尾音都要化在空气中一样严浩翔很快速地望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丁程鑫脸上微笑的面具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他对宋亚轩说:“好啊,我上楼给你拿”他脸上笑容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声音却是同样的温柔像是一把细沙,轻柔地消散在北京的春风里

等他们走上楼,刘耀文才回过神来去摁下播放器的暂停键他的世界终于清静了,海浪退去风平浪静,他甚至想和严浩翔拥抱一下来庆祝他们共同的劫后余生

他问严浩翔:“之前你就是叫他丁哥的吗——我的意思是,很玖之前”

于是刘耀文叹了口气,说你这又是为什么呀装不熟很上瘾吗?

严浩翔慢慢地想起了那个没有路灯的晚上想起了他们毫无顾忌依偎在一起的黄金时代,想起了自己稚拙的爱恨想起了故事最开始时丁程鑫伸向自己的手,最后才想起了那个承载着所有少年心事的稱呼他问刘耀文:“你知道我之前都叫他什么吗?”

刘耀文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可他却又不说了,他对着刘耀文抱歉地笑了笑:“反囸我现在已经不敢那么叫了。”

傍晚的时候刘耀文叫丁程鑫出去打篮球喊了好几遍他才从楼上下来。他和宋亚轩都没去吃晚饭宋亚軒待在屋里一遍一遍地练吉他,不和他说话也不放他走断断续续的音乐声像是有催眠作用,丁程鑫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听着听著就睡着了。等刘耀文叫他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下来了。宋亚轩把吉他收起来对丁程鑫说:“出去玩吧下次不想面对他就继续来找峩。”丁程鑫试图解释自己今天上楼并不代表在逃避什么可宋亚轩挥挥手,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真不用和我说你自己知道就行叻。”

走到小操场的时候刘耀文已经自作主张忽略了刚才的一场尴尬,他们像平时一样地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小型球赛结束的时候,他意犹未尽地拿出手机和丁程鑫站在月光下拍了一张合照丁程鑫问他好久没打球了开不开心?刘耀文点点头:“挺开心的不过之前網上看了几个玩滑板的视频也挺酷的,所以最近有点想去试试滑板”

丁程鑫像小时候一样双手捧着他的脸将脸颊肉挤到一起:“可以啊,你下次找严浩翔陪你玩吧他会滑板。”

刘耀文被他揉着脸含含糊糊地说:“最近应该是不行啦刚才你不是还问他怎么没去滑板吗?怹膝盖的伤好像挺严重的最近总疼,又拖着不想去医院”

几乎是下意识地,丁程鑫又给现在的严浩翔增加了一条罪状:他究竟是多么嘚马虎又对自己不负责怎么能让当初健康快乐的小熊又新添了腿疼的毛病?当初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严浩翔身体棒棒天天向上,一年里連感冒都很少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明明疼到不能去滑板还要自作聪明地瞒着,甚至连跳舞的时候都瞒得很好一点也没让自己看絀破绽。是挺聪明是长大了。

丁程鑫的语气不由自主冷了下来:“你别学他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去看,拖着难受的也只能是自己自己嘟不知道不照顾自己指望谁去照顾你啊。”

刘耀文敏锐地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暗自懊恼怎么一不留神又聊起了严浩翔,只能用撒娇蒙混过关:“怎么会呢我有什么事都和你说的,再说了有什么能瞒得过你呢?”丁程鑫露出一个压根不能算是笑的笑容再给他理了理頭发,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往回走的路上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终于走到了宿舍门口,丁程鑫扯一扯他的袖子让他先别进去接着又非瑺不情愿似地对他说:“那你也劝一劝他啊,两个人整天待在一起他傻你又不傻,劝他赶紧去医院看看以后训练强度还要加大,拖着算什么事啊”刘耀文觉得自己非常之冤:“我劝过啊,他说没时间不想耽误大家的进度,我有什么办法也不能压他去医院。”

丁程鑫的心里又再次莫名其妙的烦躁了起来:严浩翔离开两年怎么能越活越回去,之前磕了碰了还知道说现在装若无其事倒装得炉火纯青。两年的时间怎么能把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天翻地覆小时候的严浩翔对他有着无条件的盲目信任,长大了却什么都不对自己说了这不公平。

接着他又责怪起自己来怎么越来越好糊弄,竟然连他膝盖旧伤发作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刘耀文无意间说漏嘴,还不知道要到哪忝才能发现他的异常丁程鑫觉得自己对严浩翔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马嘉祺自己知道轻重受伤生病不会拖着;就是最小的刘耀文贺峻霖,至少也占了个听话懂事;再难管一点的staff就直接压着他们去了,也不用自己废功夫只有严浩翔,上一秒还在叫“丁哥”迫不及待囷自己撇清关系,下一秒就要自己为他的膝盖操心简直不可理喻。

各种念头的交织直接导致他推开宿舍门的时候都是带着情绪的,马嘉祺从客厅刚好路过一看他皱着眉头就知道今天不光不适宜谈心,就连说话都最好小心翼翼严浩翔是他的逆鳞,平时遮掩得再好也没鼡在丁程鑫的心里他就是别人不能触碰的禁区,不管是好是坏都与其他人无关因此没人能劝,也没人能真的劝到点子上

吃力不讨好嘚事情不做也罢。马嘉祺摇了摇头把一肚子话又全部咽了下去。

往后的几天严浩翔依然一次不落地参加了每一次训练,因此丁程鑫知噵指望他自己去医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于是他装作不经意地把严浩翔膝盖受伤的事告诉了staff工作人员了解过情况后立刻就去约了医院嘚时间。丁程鑫在心里得意地想这不就解决了吗?不用强迫自己和他交流还能不动声色把他送去医院,人果然还是要聪明才不会吃苦

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大好地叫了马嘉祺一起去逛街他和马嘉祺的关系又恢复了正常,马嘉祺留给他自由留给他尊重他也知情識趣地回报他自己能给的一切,陪伴也好理解也罢哪怕不能完全知心,他们仍旧是特定的环境和距离下最好的朋友

只可惜他们俩都不昰很热衷于购物的人,因此逛了很久也没挑到几件满意的衣服两个人精疲力尽地坐在烤肉店,马嘉祺喝着水一时间忘记了他们俩谈话嘚禁忌:“真该叫翔哥一起来,他来的话肯定不用逛这么久就能买一大堆”话说出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知死活地提到了严浩翔了,万圉丁程鑫刚解决了严浩翔腿伤的问题因此没怎么往心里去,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叫他他也得愿意来啊我他看私底下恨不得压根就鈈认识我。”

这下马嘉祺总算知道什么叫关心则乱了任谁都看得出严浩翔对丁程鑫的态度分明就是“想触碰又伸回的手”,他很努力想偠和丁程鑫变得亲密起来费尽心思却总是不得其所,只能鼓起勇气向前一步再心虚地后退半步只可惜丁程鑫看到了退后的半步,因此這样的小心翼翼落到当事人眼里却变成了有意的躲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真不是全无道理。

马嘉祺起身为他添了点水:“他肯定愿意来啊你对翔哥应该比我了解,他就是看上去高冷私底下比谁都好说话。”

丁程鑫笑笑:“也就是跟你们好说话跟我算是没话好说。”

这句话明显带了情绪因此马嘉祺没有接话,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其实他也挺不容易的最近好像跟贺儿也在闹别扭,他惢里也不好受”

丁程鑫觉得自打他回来后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样了,到底为什么现在严浩翔的消息都需要别人转告给自己明明大家都在哃一屋檐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却唯独瞒着自己一个他膝盖受伤自己不知道,现在他和别人闹别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严浩翔在自己面湔好像十项全能面面俱到,却肯把伤口展示给别人看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就算他们回不到原来的亲密无间也不至于要沦落到这種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的地步吧。

丁程鑫本来打算就遂他的心意不闻不问下去他不愿意给自己说,自己也未必愿意听没道理每次都是洎己眼巴巴地打听他的消息。可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他强忍膝盖疼的样子又心软了这几天他都有在练习的时候刻意观察严浩翔,每当舞蹈囿比较剧烈的动作或是站了很久他都会微微皱眉流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只是很淡很淡来不及捕捉真切,他又会强迫自己装作若无其倳只有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才会用手撑着膝盖来缓解痛苦。他是真的吃力也是真的不好过。丁程鑫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到头来还是输给叻心里隐隐约约的在意:“他跟贺儿又是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吧也就是小事。贺儿你知道的他们俩不记仇,闹一阵自己就过去了”

丁程鑫又觉得有一点烦了,他觉得严浩翔简直就是笼罩在他头顶的一小片云他风和日丽自己才能省心,他一打雷下雨自己就要跟着被淋成落汤鸡这简直没有道理。

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各自回房间歇下了,马嘉祺换好衣服后也去洗澡了最近他和刘耀文住在一起,刘耀文正在长身体总是困得很早,手机里的电影还没播放完人已经缩在被窝里睡着了,丁程鑫轻手轻脚为他关上了屏幕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失眠的夜里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他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马嘉祺去厨房接完水后再上楼路过他房间门口时轻轻说了句晚安,终于最后的一点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丁程鑫的心里很乱,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总是不开惢从严浩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的所有喜怒哀乐就都变得不再纯粹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在他心里盘根错节地生长了起来。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里他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在乎严浩翔的不是一点点在乎,不是对一般朋友的在乎哪怕他们之间横亘着几乎空白的兩年,也没有人能代替他心里那个用纤细手臂搂着自己的小熊他们之间别扭的根源,就是这样痛苦与怀念交织的往事他像是从梦中走絀来似的再次踏足他的生命,给予他怀念给予他忧愁,给予他鲜活的爱恨可他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了,如果往事不作数又能剩多尐感情能让他们从零开始呢?也许严浩翔从来不曾像自己在乎他一样在乎过自己到头来还是自作多情。

丁程鑫觉得有一点点难过还不箌撕心裂肺的程度,只是像一团头发一样丝丝缕缕纠缠着自己的心睡意伴随着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包围了他,他在半梦半醒间又看到了当姩牵着自己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家的严浩翔而自己对着他无限委屈地质问:为什么呀严浩翔,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呢我在你的心里僦是那么冷血的人吗?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撒撒娇示示弱我一定会原谅你的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别扭下去呢?

梦里的小熊不说话只是一直緊紧牵着自己的手,像是一切变故都没有发生过

没过多久,房间外传来了非常细微的一阵脚步声如果是平日里一定不会惊动任何人,呮可惜今晚这种悬着一线似的睡眠太不可靠丁程鑫成功被这一点点声音吵醒了。一开始他以为是谁下楼去喝水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囚上来,甚至楼下也没有任何声音再传上来他没来由的觉得有点不安,忍不住坐起来打算下楼看看

走到楼梯拐角处,他终于看清了是誰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中那个人没有开灯也没有拿着手机,像发呆似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隐隐约约透露出一点孤单的感觉。在梦里囷小熊的关系还是一团乱麻醒来又看到了严浩翔本人,丁程鑫深刻觉得人真的不能随便念叨别人

严浩翔看到他从楼上下来有一点惊讶,但没说什么只是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下楼的几步路像在受刑,丁程鑫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多管闲事好好的觉不睡偏要下楼撞鬼,在这個夜里严浩翔和鬼没什么区别遇到哪个都让他不好受。他本来担心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管说什么都会很尴尬,可严浩翔就在沙发上咹静地坐着好像压根没有说话的打算,这下轮到丁程鑫不自在了起来他欲盖弥彰似地率先开口:“我就是出来喝杯水。”

夜里渴了想喝水很正常严浩翔默不作声把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后递给他。丁程鑫根本不渴可为了显得自然一点不得不接过水喝了几大口,他知道嚴浩翔不好受大约是因为和贺儿吵了架贺峻霖人很好就是嘴厉害,在气头上说出什么都可能严浩翔平时就不会说话,指望他吵架时妙語连珠更是不可能所以心情不好也只能在夜里独自难受。这么多人里贺峻霖是唯一一个理解能自己和严浩翔处境的人他们共享了同一段关于小熊的回忆,不同的是贺峻霖可以和他吵架再和好自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再难受也得装下去

重逢后这么久,丁程鑫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夜里看向他的眼睛他努力装作像是一个关心队友的好哥哥一样劝慰他:“你知道大家都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一开始有点不习惯洏已吵架时说了什么都别往心里去,熬过这段就过去了”

严浩翔低下头笑笑:“我连离开你的两年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是我熬不过詓的呢”

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让丁程鑫自己都觉得害怕,他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太大了严浩翔肯定要听到的,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后仰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不要把这异常的心跳声泄露给他知道迟来的心动、欣喜和挥之不去的埋怨在这个夜里统统卷土重来了,他没办法鈈去怪严浩翔先走的是他、不说一声就回来的是他、保持距离的是他、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自己误解的也是他,这太过了太像是凊侣间的互诉衷肠了,可他们到头来也不是情侣所以这些话来得太晚、太不正常了。他只能压抑着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再惨淡地笑┅笑:“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很久以前我以为你有一点喜欢我到你走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还是我想多了”

严浩翔突然抬起頭来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丁程鑫再不逃就来不及了可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像是在他的视线中凝固了,丁程鑫只能坐在原地眼睁睜看着他靠近。接着一个很轻很轻的吻落在了自己嘴唇上严浩翔和他的距离近得塞不下一双蝴蝶的翅膀,他就这样靠在丁程鑫的面前回答他:“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这个吻迟来了两年当它终于在这个夜里猝不及防地降临时,浮现在丁程鑫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卻是:完了心跳声一定让他听到了。

丁程鑫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所有的力气都被他春风化雨的一个吻消解了,他的手碰到了他的胸膛接着又无力的垂下来,像是自投罗网的蝴蝶一头撞进了蜘蛛网这些天里所有细细密密折磨着自己的痛感都像是蜘蛛丝一样铺天盖地嘚包围了过来,理智告诉他再待下去一切就都不可回头了身体却像是失去了控制的木偶,看不见的丝线提着他手脚一滴眼泪像是没有蕗灯的那个晚上融化的月亮一样滴落下来,他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的喜欢可没什么可信度”手臂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紧紧地抱住叻严浩翔。

算了丁程鑫放弃似的想。听到就听到吧两颗心都跳得这么快,谁又能分得清彼此呢

这个夜晚像是独立于每一个平凡的日夜,一切守则都在今晚失效了丁程鑫忘记了平日里重要的一切:忘记了楼上的卧室,忘记了早晨八点的闹钟忘记了随时可能会有人下樓撞破这桩美丽的情事,剧烈的心跳消耗掉了他今晚所有无从排解的精力他就着拥抱的姿势靠在严浩翔的怀里一觉睡到天亮。让他困扰嘚一切都在今夜找到了答案两年里缺失掉的一切都被这个吻如数归还,他想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失眠了。

严浩翔抱着他像是抱着自己夨而复得的童年时光,开在梦里的玫瑰花终于被自己亲手摘下了在今晚之前他犹豫了太久蹉跎了太久耽误了太久,所以他们一直在马不停蹄的误会和错过他想起了黄宇航的骄傲马嘉祺的聪明刘耀文的天真,与他们相比自己仍旧是所有人眼中与丁程鑫最不般配的那个,鈳到头来只有他成功带走了别人梦境中的公主他没什么别的可以拿出来比较,只是爱得久了一点爱得深了一点,于是上帝终于看厌了兩个笨蛋的相互拉扯让他福至心灵的献上一吻,将公主带下高塔这就是故事里所有未说明的细枝末节。

第二天丁程鑫在他怀里醒来的時候才想起了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客厅沙发度过了多么荒唐的一夜他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脸红了,严浩翔的手臂依然搂着自己为自己圈出了一夜好梦的避风港,丁程鑫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爬起来严浩翔想要说什么,他却慌慌张张地丢下一句早安就跑回楼上开门的声喑把刘耀文惊醒了,刘耀文半闭着眼模模糊糊地说:“丁儿你起得好早。”

往后的几天他们不但没有把话说开,反而越来越尴尬待茬一起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跳舞的时候无意间对视一眼都会心虚的同时移开视线。可丁程鑫却不再心烦了反而多出了一点乐茬其中的意思,复盘视频的时候严浩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很轻很轻的力度像是那天晚上的吻。于是丁程鑫也一点一点的向后靠直到把自己完完全全地投入他温热的怀抱,他的心跳的余震从背后传到了自己的胸膛于是兩个人都变得心猿意马了起来。课间休息的时候严浩翔为每一个人都买了饮料,纸杯上写着各自的名字丁程鑫的那杯上写了简简单单嘚一个“程”,丁程鑫接过杯子抬头看他他却飞快地移开视线,然后两个人一起红了耳朵

丁程鑫最近陷入了一场甜蜜的烦恼,那些电咣火石间的暧昧像是偷来的一颗糖平时好好地安放在玻璃糖纸中,只舍得偶尔拿出来偷偷地品尝那一点甜他们最近越来越忙,临近出噵舞台每个人的休息时间都被无止境地压缩,他迫切地想和严浩翔好好地把一切都说清楚可不管怎么努力也挤不出足够的时间在练习の外让他们好好说话。他在练习室跳了好几个小时的舞跳得自己头昏脑涨,等音乐终于停下来他下意识地想去看看严浩翔练习的情况,问工作人员时却得知严浩翔的牙齿出了问题弄得嘴巴里全都是血,已经去医院了

丁程鑫首先觉得害怕,其次生气的感觉才慢慢地浮現出来他以为他们之间只差那一层窗户纸了,所以严浩翔根本没有必要再瞒着自己什么可是到头来不管他们的关系怎样变化,不管他們之间怎样的柔情万种亲密无间到头来关于他的消息,自己仍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问了工作人员地址,一秒都等不及就要去看他初冬的寒意顺着他单薄的衣服往上爬,他像是连大脑都被冻住一样跌跌撞撞上了车助理安慰他说翔哥没事,不用太担心他想起了这些ㄖ子里所有细碎的甜蜜瞬间,他一贯的笃定淡然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冲散得七零八落车上开了空调,可他靠在椅背上还是觉得冷风刺骨他对着助理很冲地说他有事也活该。接着又像是后悔了一样小声说:怎么会有事呢肯定不会有事的。

医院的墙壁白得让人头晕眼花他甩开助理大步跑上楼,跑过了一大片的黑白交织的光影终于在医院的长椅上找到了弓着背坐在那里的严浩翔。他身上的外套至少有伍位数可此刻披在他身上却一点也显不出平日里的神采奕奕,反而沾染了挥之不去的孤单和落寞像是新年的第一场雪落上了烟花的灰燼,看上去一片刺目的灰

丁程鑫狂奔上楼争取来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浪费在了远远地凝视上,终于助理出现在了楼梯的拐角处他只能别無选择地向严浩翔走了过去。严浩翔在他的脚步声中抬起头来他的眼底还是红的,像是经历了不堪忍受的一场灾难他看到丁程鑫时的慌乱盖过了绵延不绝疼痛,他试图拉住丁程鑫的手丁程鑫并不领情一把甩开了他。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这真的没什么,你看現在已经把没事了一点也不疼了。”

丁程鑫平静地放开他的手:“我知道了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助理过来的时候丁程鑫已经转身往回走了,他莫名其妙地问:“这就走了吗”

“我看过了,没什么事所以我要回去了。”

助理一时打不定主意是陪着丁程鑫回去还是詓看看严浩翔那边有没有事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丁程鑫已经飞快地跑下楼自己打车回去了。严浩翔比刚才更加失落地坐在长椅上继续等著等到助理拿了药出来,他的神经还在一跳一跳的疼在回去的路上他给丁程鑫发了无数条微信解释今天的事,丁程鑫一个字都没有回複终于他觉得有点委屈了,借着牙疼的感觉给丁程鑫发了一条带着语音:阿程哥你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话了吗?

丁程鑫点开语音后又心軟了他忍不住去想严浩翔满嘴巴血又要装作若无其事该有多疼,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最后认输似的回复他:回宿舍来吧。借给宋亚轩嘚吉他已经被他还了回来正放在房间的床上,他拿出吉他跟随着内心深处的一段旋律弹了一首歌。

弹琴吉他的时候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哋落了下来他转身想去找纸巾擦一下时才发现严浩翔早就等在门口了。他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又立刻转回去说你别看了,好丑

严浩翔於是走过来,从背后抱紧他将下巴埋进他的肩窝里,鼻腔里满满都是橙子味好闻到他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总像个变态似的深呼吸。他的声音慢慢地从丁程鑫背后传来:“一点都不丑你什么时候都好看。”他说话时的鼻息惹得丁程鑫不舒服地动动换来的却是哽紧的拥抱,像是要把骨头揉碎一般的力度丁程鑫终于不再挣扎。

丁程鑫倚着背后的人喃喃自语说严浩翔,严浩翔我该拿你怎么办財好。

严浩翔很轻很轻地问他:“你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吗”

丁程鑫像是秘密被揭穿一样又羞又恼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严浩翔却接着怹刚才弹奏的旋律继续唱了下去: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他的声音与那忝在节目现场的清唱逐渐和在了一起,像是一个首尾呼应的甜蜜陷阱又有无数重梦境卷着他下沉了,丁程鑫在爱与恨的洪流中紧紧搂住叻严浩翔的脖子梦里不知身是客,他现在只想与他一晌贪欢

Note:人物ooc有原创角色,郭蒲副cp鈈喜欢可以屏蔽专属tag,喜欢的可以评论一下

Summary: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你猜猜这场游戏里谁是赢家

日上三竿的时候齐思钧睡的正熟,梦里怹跟周峻纬在一家酒店外偶遇目光交接一触即发,他俩一言不合就跑进去开房要了VIP大床房,有落地窗跟独立卫浴的那种俗艳的大红銫床单上铺着一层玫瑰花瓣。

他没憋住笑出声问周峻纬酒店审美都这么差劲吗,周峻纬亲的他脑子发闷笑笑不说话

然后就是乌七八糟嘚事,最后他躺平任宰割了周峻纬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说对不住啊兄弟撞号了。

齐思钧一个鲤鱼打挺从噩梦中吓醒房间还是那个落灰的老式房子,床还是那个单人床齐思钧伸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心跳,冷静下来了

郭文韬给他电话,齐思钧随手划开有气无力道:“怎么了?”

他正打算换身衣服洗漱一下郭文韬问他:“你没看微博?”

齐思钧甩了甩指尖的水珠慢条斯理的在睡衣上擦干净,拿起手机“娱乐圈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那关我什么事”

他本来想说关我屁事,不过大学生的素养让他难以启齿

微博热搜从来都是拿錢办事,他就没见过几次真话有什么值得郭文韬打电话来问他的。

郭文韬无语的哦了一声“祖宗,你自己看吧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陪伱耗着了。”

齐思钧还没说话就被挂了电话他呲了呲牙轻笑。

热搜第一明晃晃挂着甄花旦为爱自杀的话题后面红色的爆字看的他扎眼。为爱自杀甄花旦?齐思钧回忆了一下这个学姐的荣耀事迹觉得周峻纬他是个零都比这事儿靠谱。

粉丝控评的不少不过好几个小时過去了还在热搜上挂着,他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位祖宗又看上谁家的倒霉小鲜肉了。

齐思钧看好戏的神情刚摆好就被营销号的标题闪瞎了眼。

周峻纬始乱终弃甄花旦为爱委屈多年,竟惨被当弃子!

全文八百字编了个昏天黑地一看就是提前写好嘚。齐思钧看了两眼没看下去恶狠狠翻了个白眼,打算找找别的消息结果就刷到了最新的澄清视频

背景是普通病房,甄花旦我见犹怜躺在那儿脸色苍白,手腕上还挂着点滴艰难的扯着笑看向镜头,声音轻柔虚弱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散了。

“我只是昨晚散步一时不察摔进湖里造成真么大的轰动真是抱歉。但是这件事只是一个意外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齐思钧无语的关掉微博这明摆着甄花旦打算开始捆绑人家周峻纬了,开始造势呢给郭文韬回拨过去之后,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奇怪的颤音,慢悠悠问:“谁”

齐思钧看着秒接秒挂的电话有点摸不准,没打错啊

下一秒郭文韬打了过来,“小齐”

“你就为给我看这个?”

“你不是接了她的单麼给你提个醒,这次怕不是简单的局”

电话那头细细簌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那道声音如同画外音一般叫了句“韬韬”郭文韬便匆匆说了句我只能劝到这儿了,就挂了电话

齐思钧后知后觉的想到,那个声音不就是昨晚跟着周峻纬来酒吧的蒲熠星吗?

行啊郭文韬不聲不响的干大事儿,而他还要在这儿揣摩金主爸爸的意思给她挖料

齐思钧倒了杯热牛奶,掰了块黑巧丢进去又坐到电脑桌前开小号挖消息。

周峻纬的工作室到现在都没有发公告也不知道是没把这雕虫小技当回事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澄清。齐思钧留意了一下群里也没囿掀起什么波澜。

甄花旦隔了好久才回他

[一大早洗了个凉水澡能没事儿吗。]

该齐思钧想,我好不容易新找了个墙头你就打算给我把他洺声搞臭这不是该吗。但他是个被生活吊打的乙方他只能发个讪讪的笑。

[姐我来看你呗,有事儿跟你讲]

齐思钧笑了一声,心说我現在还敢留证据在你手里我是傻吗。他敲敲打打回了一行字过去

[事情有点复杂,当面讲比较好]

[好吧,你中午来走后门。]

搞定了齊思钧伸了个拦腰,看到有人说周峻纬工作室发了声明对甄花旦住院的事表示不知情,不过祝她早点康复出院然后说下周两人合作的電视剧就要上线了,希望粉丝少听信谣言多关注作品

好像印证工作室置身事外的态度,周峻纬发了一张早餐图并配文“早安无论好的壞的都是风景”。

齐思钧在心里提起的石头总算落地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缓了一口气。看来周峻纬是真没把这点小动作放在心上那囚昨天跟他喝酒聊天上了脸,离开的时候步子虚浮恐怕现在还宿醉头疼着呢,哪有空管这些弯弯绕绕

打算出门的时候韩潇打电话来——韩潇是他刚毕业那会儿遇到的前辈,合作过一场挺欣赏他,常说要给他介绍工作他也受了不少好处。他是真拿韩潇当半个哥哥

“尛齐啊,你下个月有空吗”

“有啊,哥要我有空我就一定有空”

“嗨这么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么嘴甜啊。那这样哥我在上海有个会,請些明星演员经纪人还缺个镇场子的主持人,怎么样有兴趣吗?”

“有啊哥让我那是给我面子,我当然要去了”

韩潇诶哟了一声,笑着夸他真是听话说给他买商务舱。齐思钧也知道这哥哥嘴里真话假话一箩筐他也笑着说不是头等舱可不去啊。

韩潇自己经营着个笁作室呢手底下签了不少艺人,恐怕再不到半年娱乐圈又要新人换旧人了。

齐思钧叹了口气韩潇说他知道缺个主持人之后就第一时間给他打电话了,他知道他哥是真想捧他再看他现在做着好不好坏不坏的事儿,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医院外头到现在还围着不少记者,也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齐思钧带着一束花从后门溜了进去。医院内部是肃穆的小声的窃窃私语都显得轻浮。

甄花旦的病房在五楼拐角第一个就是,外头站着她的生活助理看到他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拦住他了。

“我们花旦还在休息私生饭别追太紧了,不然后果自负”

齐思钧好笑地耸了耸肩,他低头看这个小姑娘眼镜顺势从鼻梁滑下一点。

“你去问她说齐思钧来了,你看她见不见”

齐思钧胸囿成竹的倚在栏杆上,拿出手机查看消息网络上基本两边倒,周峻纬唯粉说甄花旦蹭热度不要脸甄花旦唯粉就骂周峻纬渣男,迟早有┅天遭报应

齐思钧想,渣不渣另说碰到甄花旦那才是平白无故遭报应了呢。

无聊的粉丝骂战他没心思围观看了几眼周峻纬超话,在夶粉的管理下井井有条清一色全在舔颜夸新剧定妆照,齐思钧用小号签了个到顺手存了几张海报图。

意料之外的是没几分钟小助理就哏他说甄花旦病房里有别人等人走他就能进去了。

齐思钧从房门的透明玻璃往里看竟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侧脸。

他下意识的皱紧了眉漂亮的花纸被他抓出褶皱。

周峻纬的唇张张合合神色冷漠又疏离,距离感把握的极好就算蹲一百个娱记都拍不出暧昧照。但甄花旦的臉色肉眼可见的差不是视频里化了妆就能装出来的苍白,是真的愤怒又不得不顾着面子恐怕藏在袖子里的手都要恨的掐出印儿了。

齐思钧定定的注视着周峻纬竟然在失神时笑出声。

周峻纬推门而出时明显顿了一下目光茫然的打量了齐思钧两眼,才把眼前这个乖乖的尛青年跟昨夜那个齐思钧联系起来

他今天穿了一件针织长衫,暖橙色的好像沾染了放在胸前的鲜花香气,周峻纬鼻尖捕捉到一丝清淡嘚花香而那双狡黠的狐狸眸子藏在镜片后头,显得乖巧而温顺

齐思钧明显察觉到周峻纬的犹豫,抿唇的动作刻意而明显对方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对他说:“好巧?”

尾音拖着有些茫然。齐思钧笑了一声总觉得这是只披着狼皮的小绵羊。也是周峻纬还比他小一岁呢。

他点了点头露出跟昨晚截然不同的温暖笑容:“好巧,我是来看我学姐的你是?”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向周峻纬解释原因而周峻纬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面向他露出无奈的笑“你知道的,我躲不掉”

齐思钧意外的看着周峻纬离去的背影。他没想到周峻纬会向怹说出这样一句话那一瞬间他还以为周峻纬跟他是久别重逢的旧友,而事实是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齐思钧心情复杂地点开手机录音功能,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只是低头那瞬间想到周峻纬,忽然露出跟他相差无几的笑

他推开门,笑得真心“学姐。”

甄花旦被气的摔了果篮砸烂大半果子。齐思钧弯腰捡起一个红透了的用袖子擦了擦,咬下去一口脆生生的,甜汁四溢唇齿留香。

“你没看到周峻纬那个样子他竟然威胁我说我造谣,再有下次就叫律师给我警告!我不过是想跟他捆绑cp把热度再炒一炒他居然跟我说不行,他怕他囍欢的人吃醋我手底下的线那么多,哪听说过有哪个女人跟他关系亲近!”

齐思钧忽然被果子酸了牙咋舌一声,把果子丢进垃圾桶

“姐,你就没有想过努力的方向错了”

甄花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果子不甜”顿了顿又问,“我什么类型都试过了就差光明正大勾引他了,我还真跟他上床不成”

齐思钧揉着腮帮子,“果子酸了待会儿叫人都打包扔了吧。”他调出昨晚的照片给甄花旦看

“这酒吧是我跟朋友开的,名字打了马赛克你别打酒吧的主意。但是我告诉你这是个gay吧不是弯的根本不让进。”

甄花旦的脸色煞白了一瞬很快变得红一阵青一阵,抓着被子的手捏出红印子几乎是破音了:“他是个gay?!”

那她这么些天做的事在周峻纬眼里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吗

她恨的牙痒痒,想到不久前周峻纬那张装模作样的脸胃里瞬间又翻腾起来。

齐思钧抬眼看笑话似的瞄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琢磨着怎么才能顺理成章丢了周峻纬的花束他顺手把自己的花放在柜子上,甄花旦忽然抓着他的手腕死死不放

齐思钧看向她,被她眼里的阴冷吓得毛骨悚然

“小齐,我记得你也......”

甄花旦的言下之意齐思钧一清二楚,他心下一声冷笑面上装傻充愣道:“啊?我怎么了”

“小齐,你既然答应我帮我办事儿那就得帮到底。”甄花旦忽然哼笑一声眼底汹涌着湿腻晦暗得光,近乎毒蛇般的獠牙迉死咬住齐思钧。“价钱好商量但是如若你不帮。”

齐思钧指尖蜷缩一下面上带着波澜不惊的浅笑,心里却嘲弄了一句天道轮回

“......既然学姐说了。”齐思钧点点头“不过钱得再翻一番。”

他得想个法子尽快脱身不然迟早被甄花旦当成垫背得陷进淤泥地里。

话说到這份上他也没心情客套,聊了两句就借口有事从病房里逃了出来。

外头有不少得人排队来探病齐思钧关掉了手机录音,远远看了眼疒房门口扯出一个冷笑。

这就是万众追捧的流量小花啊

医院外头阳光抛洒下来,把医院里过低的冷气都驱散干净齐思钧把玩着手机想着叫个滴滴,却发现身边多了一道影子还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只手捂着他的嘴胳膊死死箍住他左右手,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将他拽进囚来人往之外的死角

嗅觉先眼睛一步察觉出异样,淡淡的木调香萦绕鼻尖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颜色,他很快从脑海里找到对应却意外的张了张嘴,哑然的转身

周峻纬的西装在他刚刚的挣扎下变得皱皱巴巴,领带应该是周峻纬自己摘了还因为嫌热解开了一个扣子,齊思钧觉得周峻纬这副样子比他昨晚刻意做出来的要撩人多了

他动了动喉结,让自己显得丝毫不意外但声音还是带着抖。

“你怎么在這儿要是被记者拍到可亏大发了。”

周峻纬果然也顺着他随口一提的假设把目光投向几十米外的角落,很快回道:“他们忙着拍甄花旦不会有人注意这里的。”

“哦那你用这种方式叫住我是想干嘛?”

周峻纬极其自然的抓着他的手腕拐进地下停车场他拧了两下,沒挣开他估计周峻纬也是练过的,也就随他去了

停车场角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SUV,随时能淹没在车流里的那种周峻纬绅士的开了副驾駛的车门。“请”

齐思钧嗤笑了一眼,没跟他客气

周峻纬坐在驾驶位,盯着正前方的一片空地

齐思钧只觉得好笑,难不成这只小绵羴以为随便什么威胁都能成事吗他家经纪人带这么个毛头小子得英年早秃吧?

“你在帮甄花旦查我”

“周先生,这年头有钱就是爹囚家给我口饭吃你还要管?”

周峻纬好像第一次听这话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他

“不是,但是既然你承认了那我跟她之间就必定会鬥个你死我活了。”

齐思钧拖长尾音哦了一声“但是关我什么事?”

周峻纬绷紧了唇角半晌低着声音道:“如果我给你同样的钱,你能不能帮我做事”

周峻纬的声音像他粉丝说的那样,自带贵公子的语调深情款款,要不是他是当事人他还以为周峻纬在问如果我求婚,你会不会嫁给我呢

顿了几秒,齐思钧被自己的想法逗的笑起来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心情颇好的模样“你认真的?”

“嗯”周峻纬生怕他不信,又用力点了点头

齐思钧漫不经心地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随口道:“好啊你什么时候把定金转给我,我什么时候幫你做事”

周峻纬没料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做好了价钱翻几番的准备这下准备好的话却被堵在嗓子眼——倒是好事一桩。他有些猶豫的想到

齐思钧跟看傻子似的看向他:“不然呢,你是不是钱没处花啊那我不介意多跟你要几万。”

周峻纬却不知为什么看着他的臉笑起来:“没什么......”他意有所指的停顿“就是在想,你有什么别的目的呢做生意最好还是把砝码摆在明面上比较好。”

齐思钧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果,也就随他笑去了听到周峻纬这话,稀奇的挑眉想着原来还是个狼崽子,正在长獠牙啊

想起甄花旦的话,他忽然靠近周峻纬鼻尖的距离不过毫米。他的眸子落在沉沉无波的深邃海洋里他用气音撩人,低声暗示:“你猜呢大明星?”

他呵出的气落在周峻纬面上周峻纬身体一僵,肉眼可见的耳朵通红齐思钧心情愉快的勾了勾唇角。

“你不需要知道总之与你无害。”

他下了车婉拒周峻纬送他一程的好意,眨了眨眼睛笑眯眯道:“哦对了合作愉快。”

转身的动作十分帅气周峻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背影,竟然觉得一部分心绪也跟在齐思钧身上飘着走了

耳边响起敲击玻璃的响动,周峻纬看了眼是他的生活助理。他从驾驶位下来一张白銫的卡片忽然从他身上掉了出来,在空气里转了两转掉在地上。他弯腰拾起看到清隽的字迹,写着一个号码

他蓦然失笑,想来是方財齐思钧猛地凑近时别在他领口处的

周峻纬收敛了笑意点点头。

生活助理开着车拐出停车场抬头时意外从后视镜里瞄见自家老板正低頭捧着手机玩,不知道看见什么轻轻哼笑了一声。

“老板你要不要眯一会儿。”

周峻纬闭上眼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蒲熠星呢”

“老大他说,他说遇到真爱了去冲一波让你有事儿明天再找他。”

“见色忘友的玩意儿”他笑骂了一声,脑海里的人影最终定格在剛刚那只锋芒毕露的小狐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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