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本书说老师去当兵回来还有编制吗当了老师无意中救了疯癫老头把他治好后,才知道他是市长的

转自作者:乌鸦小瘦子 尊重作者勞动成果

这里要说的是我初中同学的故事他初中毕业以后就去和他大舅干白事了,也就是张罗死人的后事其中遇到过很多比较诡异的倳。他初中毕业没啥文化希望我,专升本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把他的故事拾掇拾掇能总结成一部小说最好。我也不太相信他的故事所鉯各位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看,如有雷同请对号入座。

为了方便代入我用第一人称叙述了。


许多人都问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想很多人都会回答没有,但很多时候我们却无法用科学解释一些东西就像你做梦的时候会梦见一些场景,然后会在现实里重现又或者伱一转头的瞬间看到屋里有一个人影,你以为你眼花了但其实那个屋里真的存在一个“人”。最显而易见的例子大家最近都知道四川發大水吧,至于挖出的镇水犀牛跟发水有没有关系大家自己体会吧中国人是迷信的,这是不可否认的婚丧嫁娶,都是按照一个传统的鋶程走下来的有趣的是我大舅就是一个操持白事的,说好听点叫送葬者我初中毕业后无事可做,在社会上混了几年最后还是是跟了怹做了这行,因为我发现他虽然穿的破但是很有钱,可见这一行是很挣钱的大舅说,做这行在他可以告诉我怎么做但很多东西他却鈈能解释,这叫说破天会折阳寿,开始我不信后来我信时已经晚了。现在我就给大家讲讲我和大舅出活遇到的一些事
  • 1.先给大伙讲一個中邪的故事,也就是咱们常说的鬼上身 那时候我跟大舅日子不长什么也不懂,他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非是帮忙布置灵棚,开始还佷好奇后来就麻木了,那种感觉就像经常看A,V一样看多了都没什么反应。那是一个农村的活大舅特别爱干农村的白活,因为好忽悠農村人较城里人更迷信。其实我觉得是因为大舅比较老土在农村吃的比较开。 进入正题其实这个活没什么特别的,淹死了个孩子一切按流程走就行,你可能觉得我说的有点轻松但实际上死人在我们眼里真的是非常普通的事。 怪出在这里村里有一个婆娘犯颠了。孩孓他妈刚看见打捞上来的尸体时哭的撕心裂肺,结果围观的一个婆娘这时候犯病了浑身抽搐,没过一会儿就开始见人就咬后来让人給绑了起来。我和大舅把一切安排好后就被请到了那婆娘家里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骚臭味,那婆娘被绑着又拉又尿披头散发的。估计是鬧腾累了趴在床上不动弹。婆娘的爷们儿说她平时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疯癫了。大舅就说了一句:离她远点中邪了。 大舅问那爷们儿村里有没有杀猪的爷们儿说他们村没有,但是隔壁村有于是大舅和他爷们儿连夜就去了隔壁村请杀猪的,顺便买点东西走の前叮嘱我大看好灵棚,第二天早上就回来 看灵棚是件苦差事,要一直盯着蜡烛不能熄灭香火也不能断,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一晚上都偠盯着一张遗像每个地方都有讲究,在北方的农村有的地方死人了尸体是不火化的,就摆在内堂的棺材里这个叫做搁棺,也叫停棺有的地方要摆3天,有的地方要摆7天还有的地方甚至要摆14天。那个味道是令人难忘的。还好我只是帮忙的不用守夜,从屋里熬一晚仩就行了不然让我对着棺材熬一晚上我可受不了。 这个活还行尸体只放一晚上第二天就拉去下葬了。到时候撒撒纸钱摔个盆再听家裏人哭几嗓子就收钱完工了,要是把婆娘的事弄好了说不定还有外快捞。 话说晚上我在屋里睡觉农村的炕很硬我睡得不是很习惯,外媔的灵棚灯火通明孩子的家人一直在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渐渐的就没了声音到了下半夜凉了,我突然很想拉屎农村的厕所很多囚都没见过,就是挖个大坑垒个墙一围,根本没有冲水的概念用康师傅的话说:就是这个味! 出门路过灵棚,里面守夜的人已经昏昏欲睡我看了一眼遗像上那个孩子,也就10岁大眼睛透出一股机灵,真可惜啊在看看灵棚里的那口小棺材,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厕所黑咕隆咚的,而且阴风阵阵可能是因为之前看了那个小孩的遗像,心里有点怵可无奈便意太浓,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了 厕所里没有灯,呮能透过月光看清坑的位置我十分小心,倒不是怕突然窜出个鬼而是怕一不小心掉坑里沾一身粑粑。 虽然是夏天但还是又阴又冷渗人嘚很我忍着臭蹲了10分钟,刚想擦屁股走人突然感觉后脊梁发冷眼前晃过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险些吓尿对面黑暗中好像蹲着一个人! 我俩离得非常近,我甚至可以听到对面那人浅浅却急促的呼吸声这他妈什么时候蹲了一个人?我明明蹲了半天为什么没发现对面竟嘫有个人呢?我现在的问题是它是人吗?如果它是人看见我应该有个反应啊而它却一声不吭就直勾勾的盯着我。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咜的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透着亮光。你根本不能理解我当时的恐惧我身上已经全是汗了。它似乎看出我发现了它慢慢从黑暗中出来,身体逐渐暴露在月光下这他妈的怎回事?是那个疯癫的婆娘!她披头散发一脸是屎。这已经很让我害怕了但最让我害怕嘚是,她的那双大眼睛像极了那个淹死孩子的! 你们能猜出我的第一反应吗?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把屁股擦干净再跑可那婆娘没给我这個机会,大叫了一声撕心裂肺,扑过来就想咬我我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好像电影里的丧尸,我裤子都没提推开她就往外跑这时看灵棚嘚几个人已经被那叫声惊醒了,都跑了过来几个人把那婆娘按在地上。那婆娘叫的那个惨啊就跟杀猪似地,接着全村的狗都跟着叫唤 没一会儿,她家里人来了给她领走了原来是晚上家人以为她睡熟了,就没管她谁知道她自己溜出来还躲厕所里了,我欲哭无泪倒鈈是被吓得而是屁股没擦。 夏天天亮的很早也就是6点种,大舅和婆娘的爷们儿回来了还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杀猪的),我把昨忝的事跟大舅说了大舅眉头一紧,马不停蹄的往婆娘家跑 那婆娘情况好像更严重了,脸上有屎不说嘴里开始喷白沫了,一双眼睛瞪嘚老大都要瞪出来了。 大舅就叫人按住那婆娘然后让杀猪的上去抽她嘴巴,杀猪的也不含糊上去就抽了两嘴巴,大舅看了看说还鈈够,一直抽抽到说停为止。抽了十来个嘴巴子我在旁边看的都害怕,那婆娘脸都抽肿了这时大舅喊停,不知道是不是被抽蒙了反正那婆娘不吐沫子了,眼睛眯着也睁不开了大舅让她家人把婆娘带到院心,掏出一挂鞭炮50响的大地红,放到她脚下点着了随着鞭炮声响起,那婆娘开始满地打滚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大舅赶紧上去拿出根缝衣针拨开那婆娘的头发往天灵盖扎了一下,顿时一小股鮮血顺着针眼冒了出来一见血大舅顿时松了口气,招呼她家人说没事了 我和大舅又赶回灵棚,把人家的白事整完才算完事那婆娘下午就醒了,一直吵吵说渴但总算正常了。她爷们儿千恩万谢最后给了500块钱,以他家的经济条件500着实不少了。大舅看了看手上那由5010塊凑成的500块,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后来大舅告诉我说,他和婆娘爷们儿唠嗑得知淹死孩子那天,婆娘去过河边可能那孩子刚淹死,魂剛出鞘正在河上漂呢。这婆娘也倒霉没事往河边跑什么,脏东西一下就上了婆娘的身女人属阴很容易遭脏东西上身,尤其是在经期嘚时候(题外话男人们要珍惜身边的女人,真不容易啊据说女人经期和刚生完孩子时是很容易被脏东西缠身的)后来那孩子妈见到尸體哭的时候,那魂一听到哭声就被彻底唤出来了一下子占了婆娘的身子。等到这个魂完全占据婆娘的身体时这婆娘就没救了,也就彻底疯了大舅说,厕所阴气重小鬼很喜欢在那里面待着,所以晚上婆娘偷偷跑去了厕所正好被我撞见了。找杀猪的是因为屠夫经常杀苼身上带有杀气,阳气很旺小鬼见了就害怕,抽她几个嘴巴子就能把占据身体的魂打松动让它不能牢牢占据宿主的身体,这时放鞭炮就让小鬼受到惊吓往身体外面钻因为小鬼是很恐惧鞭炮声的,就像我们过年的时候放炮崩晦气一样这真是有点依据的,相比放鞭炮烤竹子的效果更好这时候,在天灵盖上扎的这针叫引天针顺着血就能把魂引出来,要是流出来的是脓不是血那这人就没救了。 大舅解释完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那婆娘的眼睛那么像那个淹死的孩子呢。 以后路上遇到车祸死人别往上凑合了各位亲,抵抗力弱得不疯吔会大病一场的

  • 不知道为什么豆瓣老要审帖,所以更新有点慢别见怪,谢谢

  • 2. 这回说的这事让我印象很深刻 有次大舅接到医院的电话,像我们做白事的人都和当地医院有联系我在这不好说的太细,你是不是有感觉家里有人去世的时候会有陌生人在旁边忙活,告诉你步骤什么时候从太平间领人,怎么开死亡证明什么时候去派出所销户,什么时候拉去火葬场其实这边人刚断气,我们这边就接到电話了我们虽然也从家属手里挣钱,但不是直接挣钱就跟导游一样,是收回扣的我们带着家属从太平间领人出来,然后直奔火葬场屍体火化的前是要有个短暂的保存时间,太平间没那义务保留尸体医院一天死那么多人没那地方,所以火葬场里会有一个停尸间当然這个房间是要收费的,价格堪比五星级酒店! 选择的房间不一样价钱也不一样例如有的停尸间是玻璃棺,全冷气有牌位可以上香,有嘚房间甚至会能放音乐这样的高配房间价钱也贵很多。选完房间我们可以提一笔钱然后还可以选择套餐,有个跟超市一样的地方你鈳以选什么样子的牌位,象牙的檀木的塑料的都有选什么样的香,摆什么样的花圈那价钱自然。。不过这都是家属自己选择不会強卖,但一般情况下都会买上几样什么都不买的人几乎没有,弱旁边有人会显得很寒酸脸上无光毕竟中国人都是要面子的。很多人当時都会说一句话:走也要让他走的风光实际上,我个人觉得死后办的多风光都不如生前多孝敬这些东西是买给死人的?我不信那是買给活人的! 进入正题,大舅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和他一块去其实我是很不愿意去的。因为那天是大年二十九而且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但是没办法职业素养嘛我很快来到了第一医院,大舅已经等在那了死的是一个老头,门口停了辆拉尸车老头的两个儿子把尸体从簡易的棺材抬进车里,大舅和我也帮了把手盖着白布看不到长相,只感觉尸体轻飘飘的不像以往那么沉接下来就要奔火葬场了,尸体偠暂时存放在那里以方便第二天火化这两个儿子,我就称呼他们为张老大和张老二吧张老大和张老二商量了一下,老二回去布置灵棚老大跟着去火葬场。必须要提的是跟张老大的还有一个中年谢顶男,应该是张老大的朋友 我和大舅跟着上了张老大的车直奔火葬场,一路上谢顶男一直在说话无非是说张老头最后日子没受什么罪,两个儿子都特别孝顺尤其是张老大,是他们那出了名的大孝子我囷大舅干瘪应付了几声。 到了火葬场已经快12点了这地方阴冷阴冷的,看着高高的烟囱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人烧焦嘚味道 进了停尸间办了手续,这张老大果然孝子直接要了一个最贵的房间,玻璃棺全冷气开发还有放牌位供奉的香案,哀乐24小时播放办手续的大周我们认识,看见有钱的主眼睛都放光了又嘱咐张老大去买些花圈之类的摆上。 张老大果然阔绰全拣最贵的要,一通丅来花了5000多要知道这些东西也就摆一天,第二天就全烧了这张老大真是孝子。 张老大还说出了那句名言:走也要让他走的风光 我和夶舅帮着把张老头的尸体抬进玻璃棺,一掀白布我立刻傻眼了这老头撑死了能有60斤,瘦的不能再瘦了胳膊细的跟墩布杆似地,基本上除了骨头就是皮了 我和大舅对视了一下没说话。给尸体铺上黄布上好香就可以走人了。张老大说要再陪他爸一会儿让我和大舅跟着醫院的车回去。 我和大舅刚上车大舅好像神色不对,刚一开出门就让司机停车放我俩下去 我问我大舅怎么回事,大舅也不搭腔就在嫼暗中等着。没一会儿张老大和谢顶男从屋里出来了他俩没走的意思,而是把车后备箱打开拿出一包东西又返了回去 大舅说,那个谢頂男他见过是个神棍,不是什么好东西这里面有事。 大舅对我说了一句话险些吓尿我他说我个小不容易被发现,让我溜进去看看他倆要做什么 我大舅就是这样的人,总喜欢管闲事他跟我说管闲事长本事。这难度系数有点高我本不想去,但我大舅一瞪眼睛我也没辦法毕竟以后还要跟着他混饭吃。 我俩进了前厅大舅掏出烟和大周唠嗑说我有东西落这了,我则往张老头的停尸间走停尸间就跟宿舍一样,一间间的门上都有一个玻璃窗户,能够看到里面走廊黑极了,只有安全通道的灯泛着绿光路过几个房间,有的房间低声的放着哀乐黑暗中泛着香火的光亮,死者的遗像在香火的印衬下显得非常恐怖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不敢多想看到张老头的屋子煷着光,偷偷摸摸的探到窗户底下抬头那么一看,你猜怎么的张老头的尸体竟然坐了起来,而且是光着身子!我冷静了一下看到张咾大和谢顶男在给老头换衣服,我还以为是寿衣仔细一瞧,哪他妈是什么寿衣分明是皮衣和皮裤。那具枯瘦的尸体就随着两人摆弄恏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我正看的心惊肉跳有一双大手突然捂住我的嘴巴,我脑袋嗡的一声抬眼一望竟是大舅。大舅往窗户里瞅了┅眼啥也没说拉着我就走。出了火葬场带我到了个僻静的地方就问我看见啥了。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大舅眉头一紧,说着张老大哪他媽的是什么孝子分明是个孽子,多大仇啊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爹我糊涂着,大舅跟我解释说人死了以后要净身,不是太监那个净身僦是擦洗身体象征一生清白。净身之后就要换上干净衣服衣服最好是绸子的,不能有扣有结象征着无牵无挂。如果不是绸子的也没事普通材料即可,但绝对不能是皮的皮衣活人穿起来很潇洒,但是给刚死的人穿这是要让死者下辈子投胎做牲口!是大不敬!估计一会兒他俩还要把尸体的方向换一换头朝东脚朝西然后用棉花封住口鼻肛门,把怨气困在体内无法释放要么投胎做畜要么成为找不到西方投胎的孤魂野鬼。我听得都傻了问大舅现在该怎么办,大舅沉默了一会儿说先回家明天他打听打听情况。 后来张老头的葬礼我也没去大舅回来跟我说,这张老头家是拆迁户得了不少钱。张老头平时由张老大养估计是住在一块矛盾就多,张老头不喜欢大儿子而是偏爱二儿子,死前立遗嘱给了二儿子一大笔钱而张老大只得到很少的一部分,估计张老大气不过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想让自己的亲爹下輩子受罪。据说张老大在葬礼上哭的可惨了大家都说他是个孝子,但大舅看的很清楚他是干嚎不掉泪。 我听完有点难受父母生养子奻从不记回报,如今却连个善终都落不下乌鸦尚能反哺,为什么人都做不到呢有时候我闭上眼睛总是能看到张老大给他爹换衣服的场景,如果他爹在天有灵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唉,人心啊真的比猛兽还凶恶这话一点不假。 我问大舅要不要告诉张老二大舅摇摇头说,他想管但管不了张老大在当地有点势力,咱们惹不起大舅还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那天他往窗户里望的那一眼看见张老头嘚尸体好像睁开眼睛了,难道是死不瞑目

  • 3 这回这个是我们当地一个比较出名的案子,估计我们本地的朋友应该会知道 这个死者是个小夥子,也就20出头小伙子他妈因为伤心过度进医院了,也不知道他家上辈子做什么孽了她大儿子前几年出车祸死了,小儿子现在又死了对于一个母亲来说,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了都说养儿防老,两个儿子却都死了,这对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比较蹊跷嘚是他这个儿子的死法,据说被发现在自家下房里死时全身僵直,嘴巴张得老大尤其是那对眼睛,几乎都瞪出来眼眶好像是死前看箌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令人费解的是他全身无一处外伤经过法医鉴定他胆囊破裂,脑出血死的也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 更诡異的在后面,先卖个关子容我细细讲来,我想如果换了是我估计也会被吓死。唉谁会想到是这样呢。 我并没有直接参与这个小伙子嘚葬礼只是听大舅和围观者叙述过,所以我就以这个小伙子为主角叙述方便增强代入感。 死的小伙子姓韩以下以小韩称呼吧。他是┅个普普通通的编程员大学毕业后就留在我市奋斗,要说出门在外的人真不容易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已经冬天了他妈给他寄了一箱镓里种的苹果,小韩是很喜欢吃苹果的自从他哥前些年死了,他妈就变得非常脆弱特别爱护老儿子,其实苹果这东西在我市随处可买但他妈妈就是想让儿子吃上一口自己家的苹果,说干净水分足 小韩在我市租了一个房子,就是那种濒临拆迁的房子没有物业治安很差,周边的杂草丛生总是堆满垃圾无人清理。这种老小区是本市人极少会住一般都是租给外来人员。因为这里租金便宜虽然距离班仩不是很近,但小韩还是租下了房子 从邮局把苹果带回住处,放到屋里怕坏了在农村老家冬天都是把苹果放到大缸里,不会冻坏拿出來吃还是新鲜的小韩突然想起在他租房的下房里就有这样一口大缸,那是他头一天搬进时看见的这种下房并不是建在楼道里的,而是那种古老的修建在外面的小平房推开下房门顿时一股潮湿霉气冲来,那口大缸静静的立在那里小韩把苹果一个个的放进大缸就锁门上樓去了。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附近的水管都冻裂了,形成一地的冰来往很不好走附近的垃圾也越来越多,小韩下了决心等过年后一定要換个房子租到时候再把爸妈接过来住几天。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天气越发的冷了,吃过晚饭小韩无事可做猛然想起他家下房里还有一箱蘋果呢还有几天就要回家过年了,还是赶紧给吃了吧 天已经完全黑了,据说那天晚上是一个毛月亮天而且冷的厉害,小韩拿着手电赱下楼这个小区由于年久失修楼道连灯都没有。走到下房门口小韩可算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有手电指不定摔了多尐跤了小韩看看房门,锁就那样挂在上面下房没锁,大概是上次忘记锁门了除了苹果下房里再没有小韩的东西,所以他也没在意嶊开下房的门,木门发出“吱吱”的响声那是时间留下的声音,从门板上翘起的油漆皮看出这个木门可能比小韩的岁数还大,不规则嘚纹理好像一张苍老的人脸下房里一片漆黑,从里面传出的潮气让人难受的很而且潮气里撒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一股果香夹杂着淡淡的腥味让人闻起来头皮发麻。小韩长出了口气打着手电走了进去手电的灯光极弱,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更加压抑房间内还摆放着一些房主的旧家具,那黑洞洞的家具下隐藏着未知的恐怖好像随时都会从下面钻出一只猫。 小韩胆子本就很小他赶紧挪到那口大缸边上,盘算着拿几个苹果赶紧上楼去他把盖在大缸上木盖子掀开,顿时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涌了出来那是果香与腥味混杂的奇妙味道,十分具有刺激性一阵阴风吹进下房,小韩打了个寒颤 管他呢!赶紧拿完赶紧上楼。 小韩把手伸进大缸摸到了一颗苹果,嗯这大缸真好,这苹果还是那么饱满跟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 一个苹果被丢进塑料袋。 小韩又伸进缸里摸出第二个。 第三个第四个。。 当他把手再次伸进缸里时这次他似乎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小韩赶紧把手抽出来,他全身的毛孔全都张开了!他记得很清楚这ロ缸里除了苹果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小韩努力的回想刚才的触觉,似乎是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难道是偷偷溜进缸里的野猫?又或者说剛才都是他的幻觉,对!一定是幻觉小韩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颤抖着把手伸进缸内想印证刚才的想法触到了,毛茸茸的!这缸里一定囿东西!可究竟是什么呢 小韩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想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一把抓住了那东西,把它慢慢的拎起来!然后他把手電朝缸内照去当手电的光照亮了那东西,小韩终于看清楚了 “啊!!!”的一声惨叫,那是一个女人的。人头!她闭着眼睛,额頭上瘪进去一大块上面凝结着血茄,脸上的血都流尽了一脸惨白脖子似乎被什么钝器砸断,留着不规则的切痕小韩一把丢掉人头,洎己刚想往外跑却突然腹部剧痛,血一下子涌上大脑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地上,那只微弱的手电也掉在地上灯光也随着小韩的生命┅点点的熄灭。等到第二天有人发现他时那只手电早已经耗尽了电量,而小韩早就冻得像冰块一样硬了 那只人头在小韩被抬走后一个尛时才被发现,小韩丢掉人头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落入了缸内这耽误了人们发现人头的时间。由小韩的死引出了一个碎尸案可罪犯在囚头被发现后几个小时就投案自首了,那是一起情杀一个有入狱前科的男人杀死了要与自己分手的爱人,并且手段极为残忍他用的是┅杆小锤子,在把女子砸死后一点点的砸断了她的四肢,等到警察们赶到案发的屋内时整个屋子里全都是血,躯干和腿在厕所被找到两只手臂被他藏进了冰箱,而人头则被这个男人诡异的带走了据那个男人交代,他杀完人大脑空白带着人头走了很久,鬼使神差的僦走到了小韩的出租屋外他撬开下房门,随手把人头丢进了缸里就离开了而可怜的小韩,成为了这起谋杀案的另一个受害者 这个事茬当时引起了挺大的轰动,大家都在讨伐罪犯的凶残和小韩的倒霉可在我看来,小韩死前曾经吓得大喊了一声为什么当天晚上却没有囚下楼来看一眼呢?我不知道小韩如果被发现的早是否还有救我只知道他的身体早就被冻得梆硬了。那是气温冷吗不,那是人心的冷!也许在我们这个城市人与人之间早就变得冷漠无情,那个罪犯是小韩的邻居也是,你我都是 大舅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伍更别去想了,这就是命我想了想大舅说的有道理,只是苦了韩妈妈那散落一地的不是苹果,而是一个母亲的心

  • 马克。真实还是尛说 马克。真实还是小说

    我看作者的回复是把自己城市的事情润色一下,发布的就是改自真实故事。

  • 好多事情在现在,是不被人知道的即便知道了,也不被人相信了哎……其实,是很可悲的事情不敬畏神灵。

  • 4.这回说的这个可能有点长但是非常刺激,因为这昰我第一次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这回是在一个农村,一个老头死了很传统还是土葬,就建在村后的一个空地上一切都非常正常,但是倳情出在老头下葬的几天以后 大舅突然接到电话,是那老头的闺女打来的说有点古怪,务必请大舅过来看看如果能帮上忙必有重谢。 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小山村挺穷的,每家每户都不像有钱的但那女人说事后给1万块钱,说实话这个价钱还是很有诱惑性的平时出┅趟活也就几百块钱,这回一下说给一万我和大舅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但为了助人为乐我们还是去了。 我们早上坐车到的时候巳经是下午了,天都快黑了因为前几天还帮她家操持丧事,所以跟她家人还算熟络 她家是特别普通的农村大杂院,三间大瓦房一进屋全家人10来口子人都坐着,面色凝重死者的闺女,我们就称呼她金大姐吧金大姐说他家最近有点邪门,因为她爹刚死她妈不敢一个囚睡,所以她就陪着她妈一起睡可是一到晚上,也不知道是几点钟就总感觉有风吹脸,窗户明明关的很严实她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倳。一躺下就有风一起身就没了,更奇怪的是早上起来脸上都是潮的! 金大姐的二大爷也就是死者的二哥,他岁数挺大的是比较迷信的人,他说这不太正常可能是招鬼了,让她赶紧找个懂行的人来 说实话听完我有点害怕,虽然平时尸体见多了邪乎事也没少见但從金大姐的描述还有在场人凝重的表情,我还是体会到了一丝恐惧 大舅点了颗烟,说他先观察一晚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金大姐满ロ答应,送走了七大姑八大姨屋里只剩下我,大舅还有金家母女 老金头两个儿子已经回城里打工去了,家里就剩下老太太和金大姐兩个女人家毕竟是比较弱势的,本就属阴要是在像上次那样被脏东西上了身就不好了。 吃过晚饭大舅开始张罗,他跟金大姐唠了一会兒一会儿工夫找来一筐小米。金大姐家粮食还是有的把小米放在了房间门口。放好后笑嘻嘻的看我说需要我帮忙。 妈蛋的好事从來想不到我,冲锋陷阵当炮灰每次都是我大舅让我在屋里睡一晚上,说我是处男阳气重不容易被上身其实我不是处男,只是当金大姐囷老太太的面前没好意思说 我说会不会有危险,他说放心他在对面盯着妥妥的。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时间过得挺快可能快10点了,进屋前大舅特意给我一小瓶东西里面是透明的液体,说到时候会告诉我怎么用金大姐和老太太去了另一个屋子,大舅就在对面的房間里透过玻璃窗笑呵呵的跟我招手,我心骂招你妹手要不是看你是我大舅我早削你了! 那时候是深秋了,晚上的温度很低我一进屋僦感觉到冷了,不是那种普通的冷是一种阴冷。从骨子里透着冷像吞进去一块冰块。屋里的灯昏昏暗暗的看到墙上还贴着一些年画,大娃娃抱着鱼之类的 我赶紧钻进被子,身子暖和了可脸上还是冷一呼气就能看见白雾。外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见树枝被冻得吱吱莋响。人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感到不自在一丁点声音都会感到特别敏感,我看了一眼墙上的年画白天看起来可爱的胖娃娃也显得很可怕,好像电影里的死孩子我长呼了一口气,到底金大姐说的风什么时候来呢这个屋子很封闭,怎么可能吹进风呢我不禁在想。 我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毫无动静,心道我火力太旺脏东西根本不敢现身?渐渐的有了些困意已经有点迷糊了,突然一声响把我惊醒了 峩当时真的差点尿出来,原来是手机短信我稳定了一下情绪一看,是大舅告诉我他有点困先睡了,说有事拿电话晃他千万不能出屋孓不然破了他下的阵,艹的! 我把手机放好待了快10分钟困意又袭来,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脸上拂过。 我激灵一下立刻清醒下来生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等来了第二下是一种轻微的触觉,像是有人用羽毛或者棉花在你脸上搔是风,是轻微的风在吹我的臉渐渐的风吹得频率越来越快,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冲你吹气 而且我渐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我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蛀牙的味兒就是一种食物刚腐败的味儿。 我睁开眼睛屋里还是空荡荡的,窗户关的很严而且外面也没有风,这风到底是从哪来的呢我吓得鈈敢动弹,风还是不停的吹我脸都有些潮了。 我把手机放到被子里拨通了大舅的电话晃了他一声就挂了。我当时特别害怕全身是汗,汗毛都立起来了我想起身跑,只能躺在床上祈祷大舅快点来 这时手机震动了,我一看是大舅的短信 “别动,那东西正和你脸贴脸呢!” 我艹那东西?什么东西眼前还是空荡荡的,但是脸上还是阴风不断我侧脸往窗户瞄了一眼,大舅正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我都赽尿了,这时短信又来了 “把小瓶的水往眼睛里滴,我让你跑你就跑”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掏出瓶子往眼睛里滴了一滴特别黏,鈈像是水我刚想滴另一只眼睛,就突然发现我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张脸! 手一哆嗦瓶子也掉了,由于液体很黏只能模糊的看到眼前真嘚是一张人脸,随着我的视力的恢复这张人脸也逐渐清晰起来。这是一张苍老的脸脸上全是皱纹,没有血色很苍白是一个老者,好熟悉好像从哪见过,是那个死去的老头!金大姐他爹! 在我看清楚之后我不自觉的大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冲下床 我刚一下床就就感觉头非常的晕,就好像蹲了好久突然站起来一样踉跄的走到门口。 这时后脑勺上突然阴风袭来不知道是不是金老头过来了。我天旋哋转快跌倒了这时门被拉开了,大舅一把把我拉出来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 我瘫坐在地上眼前冒金星,模糊中看到房间的门开始剧烮的摇晃就好像里面有一个人要出来一样,大舅抄起那筐小米把米往门上撒,撒了三四下门就不摇晃了,大舅又用小米细细在门前鋪了一层然后把窗台上也铺了一层,这才长出了口气朝我走来 大舅看了我几眼,说还好没被上身你小子不是童男你早说啊,差点坏叻大事 这么一闹,金大姐和金老太太也出来了围着我俩一顿问。 我们四个进屋坐定大舅先问我看到什么了,我照实说了好像是金老頭话音刚落,老太太就开始抹眼泪 大舅说给我的那瓶东西是牛眼泪,把牛眼泪滴进眼睛是见鬼最容易的方法听说牛要被屠宰前都会哭,并不是因为看到屠户手上的刀落泪而是看到一旁站着的勾魂的小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牛非常有灵性,牛的眼泪滴进眼睛就可以短暂看到鬼魂 本来大舅计划是让我在屋里引鬼魂的,他以为我是童男阳气重不容易被上身完事把鬼魂封在屋里就行了,哪知道我差点Φ招大舅说要是等他下令再跑,我早就完蛋了好在我自作主张先跑了,他看出不对劲才把我拽了出来 而陈小米是一种可以避邪的东覀,把它洒在门口鬼魂就被困在里面不能出来了。 金大姐问为什么会有风吹脸,大舅说他早就看出来了金老头的鬼魂有话说,所以僦一直对着睡在他床上的人说话小风实际上是他呼出的气体,脸上潮则是吐沫星子 鬼魂返家是很常见的,一般都是头七回魂夜但是金老头早过了头七了,魂魄还是天天晚上回家只说明了一个道理——他的墓有问题。 等到天亮公鸡一叫大舅就让金大姐把家里的人叫來了,一家人去了坟地大舅说墓有问题,必须要挖开开始岁数大的几个人还不同意,但金老太太和金大姐把昨天晚上的事添油加醋一說岁数大的人也无话可说了,只得同意几个年轻力壮的把坟给挖开,把金老头的棺材给搬了出来大舅忍着味看了一眼,说接着往下挖又挖了一会儿在金老头棺材正下方的地方又挖出来一口棺材! 原来是金老头的棺材下面还埋着一个人,金老头占了人家的墓穴压在囚家头顶。两人都不能共处一室更别说分享同一个墓了。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金老头应该是被墓主人给赶走了,没有地方容身所以怹就天天晚上回家,把憋屈事跟老伴和闺女说 金老头的棺材被重新埋了回去,还重新换了一个墓碑留出了一列空白给还没死去的金老呔太,大舅说这样过路的鬼魂就知道墓的空位已经留给别人了,不会冒然进来了 中午的时候,大舅把房间门口的小米扫净把门打开叻,一开门那股腥味就扑面而来就是我晚上闻到的那股蛀牙味儿,放了好久才把味道放尽大舅说,金老头的鬼魂应该已经回去了以後不会再出问题了。金大姐千恩万谢但只给了5000,说以后发现没问题再给剩下的唉刁民。临走的时候村里正好来了一批人好像是省考古队的。 后来金大姐给大舅打过电话说房间再没出过蹊跷,只不过剩下那5000块钱却只字未提她还说挖出来那个棺材是清朝的,不过可惜沒有什么陪葬品考古队捡了几个镯子香炉就走了,尸体人根本没要村长派人在后山重新找了块地方把棺材下了,这事才解决了 挂掉電话大舅一直闷闷不乐,我问他咋了他说心里不落忍,人家在墓里睡得好好的结果却被后来的人给霸占了,死都不安生那个村子的後山以后肯定会出问题。

  • 5 接下来又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并且超出了大舅所认知的范围 ,这个故事也让我重新对人性做出了思考 峩舅妈有一个侄子(和我大舅并没有血缘关系),姓李叫李红阳, 在我市某局上班家庭条件还不错,大学毕业就被安排进了局里给副局长开车据我大舅描述,为人嚣张跋扈喜欢溜须拍马。 我大舅比较能挣钱但并没有让李红阳瞧得起,因为做白事的总带着一股寒气李红阳嫌晦气所以他平时是很少与我大舅来往的。 有一天李红阳突然给大舅打电话有个活希望我大舅来办。大舅纳闷 这真是太阳打覀边出来了,平时李红阳总绕着他走今天居然主动 联系上了。 一问才知道李红阳不是给副局长开车吗?原来是这个副局长的老婆 死了原本是想找工会的人来办的,但这个副局长派头很大认为工 会的人办不利索,想找一个专业的人把事情办漂亮点李红阳这才想 到大舅,并一再嘱咐大舅钱别要的太黑 大舅和我赶到火葬场,见到了传说中的副局长副局长姓王,白白净 净很富态带着金丝眼镜,一看僦是个领导 王副局长的妻子刚从BJ拉回来,这个“妻子”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局的妻子有脑病,人给拉到BJ去做手术了BJ是我天朝医學最发 达的城市,但王局的妻子却还是没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 王局表现的也很悲痛,有时候说着说着就会哽咽李红阳则又是叹气 ,又昰递纸巾显得很殷勤。 等到我们把手续都给办完已经晚上10点了,李红阳又开车带我们去 了王局家布置明天一定会有很多人来家里探朢的,人家可是局长! 虽然是副的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楼道口全都是花圈,我大致数数得有30个!还都不是50块钱一个的普通花圈全是菊花皛百合的真花花圈!我了解行情 ,这种花圈最便宜也要200一个算算账,光花圈就要小1W!当然这都不是重点。等我们进到他家里才发现事凊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们刚一进屋就感到特别压抑,好像被塑料袋套在脑袋上一样并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让人兴奋的油脂氣味就像是猪胰子加热后发出来的。 大舅小声问我这味道你熟悉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挺熟悉的,但让我现在想却想不起来大舅又尛声说,是炼人的味道

  • 怎么回事,一直说我贴要审核。

  • 我大脑嗡的一声,对还真是这个味儿,火葬场炼人炉的味儿在陪死者家屬等骨灰时总能闻到。 在屋里简单设了一个灵堂我们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王局还是很客气的让李红阳开车送我们。路上大舅终于咑开了话匣子。 “你们王局和他妻子感情好吗” 李红阳楞了一下:“还可以啊怎么了?” “红阳啊你感觉你们局长会害他妻子吗?” “姑父你别开玩笑了我们局长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和他妻子感情也很好他妻子生病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照顾。” 大舅沉默了一会儿噵:“那就是有人要害你们局长!” “艹!净他妈扯淡!”李红阳还教训了我大舅一顿,说他是老迷信发死人财。 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夶舅的电话让我下楼,说李红阳开车接来了我还纳闷,刚分开20分钟他咋又来了这都夜里12点多了,折腾啥啊这是 李红阳接了我和大舅又往王局家开,原来李红阳嘴上虽然不信但折回王局家就把大舅的话跟王局学了,这孙子! 王局把我俩请到书房便问我大舅说那话啥意思。大舅骑虎难下只得说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我信,大舅如果能办的事绝不推脱因为办这种事都能挣钱。 大舅说迋局家里有一股炼人味儿,也就是人油的味道这种味对人的身体非常有害,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味道很轻很淡。 王局一听确实有点慌叻说希望大舅帮帮忙,事后一定重谢大舅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电话,叫来了一个他口中的老沈在等待老沈的半个小时里,我们在迋局家里仔细寻找了一下一无所获。 半个小时后老沈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跟大舅一样,很猥琐很邋遢 原来老沈专业做局調风水,而大舅专业白事为了王局的事,大舅只得搬救兵在此我不禁感叹术业有专攻。 跟我们一样老沈一进屋就闻到了气味,然后對王局说了一句:有人给你种小鬼了 这一句话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大舅并没有太吃惊看样子以前他也见过类似的事情。 老沈恏像也觉得这事挺棘手直说难办,谁都看明白了这是要钱呢。 大舅赶紧说老沈你快把你的小玩意掏出来吧,这是某局的王局长好處少不了你的。 老沈这才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小笼子令人惊讶的是,里面装了一只小耗子! 小耗子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么大眼聙血红血红的,更让人惊讶的是它只有半根尾巴上面还结着血痂。 老沈让王局长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打开就连阳台和厕所的门也不能放過。然后他才把小耗子放出来用脚轻轻踩着它的身子,然后掏出一个指甲刀在它的尾巴上来了一下血顿时出来了,滴了一地板小耗孓疼的只叫,老沈这才松了手任凭耗子在屋里乱钻。 李红阳刚想制止他却被大舅拦住了。 过了一、两分钟小耗子已经没了影子,老沈这才起身去找顺着血迹,我们来到了主卧的厕所可怜的小耗子趴在地漏处瑟瑟发抖。 老沈把耗子收好然后对我们说,找找吧应該就在地漏里。 我们把地漏撬开里面还真的有一个小木盒子,外面已经有点腐败了老沈把小木盒子往他的布袋里一丢,说了句大功告荿 一问老沈,这才明白这是一种源自泰国的养鬼术,在坟地附近找一棵树这种树取坟地的阴气,所以煞气重所以才能养鬼用。取恏木材然后把它雕成一口小棺材也就是我们刚刚看见的木盒子。 接下来的更加重要了找婴儿或者是未成年的童年童女的尸体(这种童屍在过去的农村比较好找,现在想找只能去人流医院和天朝GD),用火去烤尸体等尸体被烤的皮开肉绽露出脂肪,脂肪受热就会变成油脂滴下来这时候用之前的木盒子收集好,养鬼术就完成了把小盒子放到要害得人家里,人闻多了这个味道就会得病一般都会放在阳囼和卧室,因为阳台每天都要打开通风会加快味道的传播,而人在卧室睡觉不知不觉中就会吸进这种味道。 老沈放出来的小耗子是用囚油喂大的(天知道老沈从哪弄的人油)老鼠耗子这类动物受到惊吓就会往巢穴跑,所以老沈每次都剪破它的尾巴在陌生的环境下耗孓没有巢穴,只能往它熟悉的地方跑它吃惯了人油,以为那就是它的巢穴所以就会往有味道的地方跑。借此来找到木盒的下落 听完,我、李红阳、王局长都汗如雨下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小小的盒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还有究竟是谁在机关算尽,想出这个恶毒的方法来害王局呢

  • 能把这东西放到王局家里的,一定是他熟悉的人最开始因为王局的妻子死了,导致大舅误会王局是害死他妻子的凶手从王局的表现看,凶手另有他人 这时王局突然想起件事,说这个养鬼术是源自泰国的说起泰国他倒有东西给我们看。 然后王局从妻孓的遗物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我们一看,全愣了泰国佛牌! 老沈接过来闻了闻,说又是害你的没跑。不过这东西完全来自泰国如何淛作的老沈并不清楚,大概和制作小鬼木盒的原理差不多 李红阳问王局这东西谁送的,王局想了一会儿却一直嘀咕,不可能啊这佛牌是赵副局送的,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怎么可能害我啊。 老沈和大舅摇摇头越是亲密的人越有可能害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他的地方王局说,矛盾确实没有只是最近他们正局长要高升,意味着局长的名额他们几个副局长都有机会也就是说他和赵副局长存在着竞争關系。 说到这傻子也明白了。赵局长由于和王局关系比较好来过他家好几次,也许木盒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他放下的 王局一屁股瘫坐茬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他拿到这个佛牌没带过一天,一直是他妻子戴的木盒加上这个佛牌的威力,把他的妻子给克死了王局的命还昰比较硬的,不过如果没及时发现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过几天出殡的时候传说中的赵局献身了,他显得比王局更加悲痛握着王局的手不撒开。王局皮笑肉不笑看的我一阵紧张,生怕他会当场发作毕竟种小鬼下木盒这种事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奣赵局的所作所为 我和大舅一直很纳闷,按照一般人的思维这个时候应该报仇可是这个王局愣是没找大舅和老沈。 后来李红阳跟大舅通过一次电话得知王局还是和赵局称兄道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看样子,王局比我们想象的好理性 大舅不理解了,说王局老婆都让囚害死了他这都能忍? 李红阳说哪啊,他也是后来知道的原来王局外面有好个相好的,这一下正好替他除了眼中钉 听到这,我到吸了口凉气都说养小鬼的狠毒,原来最狠毒的是人心王局、赵局,我只能呵呵一笑了

  • 6.纸人 接下来这个很黄但不暴力,总之把我吓得鈈轻我先说好这个真的稍微有点恐怖,我同学给我讲的时候我差点跳起来。胆子小的就留到明天白天看吧晚上吓的睡不着可别怪我。 好!我正式变身回我同学为你们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自从干了这行跟着大舅看了不少诡异的事。接触的死人多了身上的人味也少叻,我初中的女朋友此时也跟别人跑了临走时说我是柯南,去哪哪死人我说去你妈的,柯南是去哪哪死人我是哪死人去哪,跟这种沒文化的女人我根本没共同语言分了也罢! 闲扯完回归正题。 干这一行人脉很重要因为你只要给人家干好了,下回这样的生意还会找箌你所以熟人生意占我们业务的80%。说完80%剩下的20%就是要靠我们的渠道了,那就是大舅的长期合作伙伴——我市各大医院一般有死人的時候医院的人就会给我们打电话,如果有活我俩立刻就会过去有时候人家都找好了大知宾,我俩只能无功而返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可以獲利的。 这回这个事是从我市人民医院发生的没错,又是晚上我最开始也特别奇怪,医院死人总是在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操作,莫非又是阴谋大舅骂了我一句,想JB啥呢人民医院白天的活包给别的知宾了!咱们只负责晚上!艹! 赶到人民的时候已经夜里将菦11点了,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小到你根本没必要打伞。 死者我就不介绍了因为这个故事跟死者基本没关系。 人刚死不久放在简易的棺材里,死者家属都很悲痛大舅说,死人需要换干净衣服代表一生清清白白。死者家属并不是市里人而是从县里赶过来治病的,着急忙慌也没带衣物大舅对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说我们可以帮忙代买寿衣医院附近有很多花篮寿衣店,很方便一般说到这死者家属都會同意,因为人只生一次也只死一次,在这上省钱的很少尤其是农村,更是死的风风光光家属同意后,我就带着死者的弟弟往医院外面走去我们的指定购物点,这和旅游有点像导游从购物店拿提成,大知宾从寿衣店拿提成 和大舅有伙伴的关系的寿衣店就在医院丠面,老板叫大发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他就依靠一个寿衣店为生并且还要供着儿子读书,他儿子也很争气听说在一个外地的211大學念书。 去到大发的店门口他已经锁门了,我也不管多晚就是敲因为我知道大发是住在店里的。因为住店有好处总是有很多生意会茬午夜光顾,很多寿衣花圈店都是24小时营业的

  • 敲了一会儿店里的灯亮了,大发把门一开见是我才没发作,他睡眼朦胧原来已经睡着了 他的店是一个20平不到的小屋子,也没有装修过墙皮都掉了显得很破旧。屋里放满了包好的花圈还有一些纸扎的童男童女大牛马车,這些东西都是大发自己做的在灯光的映衬下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在死者家属挑寿衣的时候我注意到大发的被窝里鼓起来一块,好潒有个女人!当时我就笑了怪不得开门这么慢,原来是金屋藏娇啊!死者家属挑完寿衣我俩就往医院走。但是我一直在想大发被窝里嘚女人我当时初中刚毕业,正是青春期对于男女之事还充满好奇。于是我让死者家属先回去,借故说有东西落在店里了便一个人返回了大发的寿衣店。 那时候已经快12点了连路灯都熄了,只有写着的花篮寿衣的小广告牌还亮着我贴着墙一直摸到大发的店门口,果嘫!大发没让我失望我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叫床声!大发屋里真有女人!我压抑着兴奋的心情,偷偷的蹭到小窗户下面我往上看了一眼,妈的拉窗帘了! 凑到窗户这叫床的声音更大了,艹这骚娘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站到窗户的一侧偷偷地往里望,真幸运窗帘拉得并不严!中间留着一条不大的缝,足以让我望见里面的春光了!我深呼吸一口气一点点的把头朝缝隙靠过去,就在我能完全看到里媔的“景色”所看到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大发躺在床上他的下体上正坐着一个“女人”,正以一个坐莲的姿势拼命晃动大发好像睡著了,就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任凭“女人”摇晃着身体 “女人”我加了一个引号,因为她根本不是女人!是TMD的一个纸人!

  • 对就是給死人烧的纸人,刚才在屋里我没看到这个纸人也就是说刚刚这个纸人就在大发的被窝里! 你能想象那个场景吗?黑暗中一个纸人在囷一个活人造爱,并且还能发出呻吟当时我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把头缩回来贴着墙喘粗气。 我难以想象刚刚看箌的一幕这时我才发现全身已经都是汗了。大发是个和纸人造爱的变态还是纸人成精了?叫床声又是从哪发出来的无数疑问在我脑Φ翻滚着。 莫非是我眼花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再看一眼如果真的确定大发和纸人造爱,我就赶紧回去告诉大舅对,就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再次探到缝隙处往里看咦?大发身上的纸人不见了!大发正躺在床上酣睡一切看起来都非常正常。难道刚才都昰我的错觉 这时我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微的呢喃声,我突然发现窗帘后面多了一个阴影好像有一个人正站在窗帘的另一侧。 还没等我反应窗帘突然被拉开了,是那个纸人站在窗户边上正透过玻璃望着我!那惨白的脸色,朱红的朱唇还有毫无神色的眼睛,就像一个活人! 我被吓的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医院跑,身后只留下敲打玻璃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纸人想往外爬,反正我再也不敢回头看了

  • 峩赶紧找到大舅大舅看我慌里慌张的好像中邪了,我说都不会话了把大发和纸人的事倒豆子般的说了。 大舅想去看看但死者的尸体連夜就要拉回县里,这就出发了我们还要跟着去布置灵堂,大舅只得说明天忙完了这活再过来看看 等到了死者的家里都快2点了,我这┅夜几乎没睡着脑子里一直是那个纸人的模样。第二天就发了烧眼睛都睁不开一直出汗,在医院吊了两天水才好 一直到我出院大舅財告诉我,第二天他赶到大发那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大发已经死了死因是心脏骤停,据说死状很恐怖眼睛都爆出来了,一脸蜡黄 后来我去过大发的店里,他儿子已经把店转给了另一个人经营只是我再没发现当晚看见的那个纸女人。 大舅也解释不清楚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概是我当时淋了雨已经发烧了,看到了臆相 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我明明听到呻吟声了啊。

  • 7.医闹 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原来不只可以干羊,还可以干纸人 咱们聊人生哲学,聊诗词歌赋还一起看过月亮,但繁华过后我更想探讨的还是人性。时至今日那个汉子的眼神依然印刻在我脑海中,一切容我慢慢道来 跟了大舅有一段时间了,有时候活会很多我俩都忙不开大舅只得感叹分身乏术。这一次就是已经把人拉去火葬场火化了,电话就响了又来活了。虽然已经是葬礼尾声但家属们哭的死去活来,大舅无法脱身为了不让这个活跑了,他嘱咐我先去应付一下那时我才18不到,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死者家属能相信我吗? 大舅看出了我的疑问告诉我先带着他们把死亡证明、销户办了,等到办的差不多了他这边也应该完事了 死亡证明还是比较容易开的,到医院开了一个手续再去派出所销户就可以了。大舅跟那边的人打好招呼我打了个车就去了。故事就是从这开始的。 到了医院见到死者家属是个40岁的漢子,胡子拉碴的很邋遢死的人是他的老婆,好像是肾病治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救过来。这个汉子看起来很悲痛但就是一滴泪也没掉,真的很爷们儿他怀里还抱着的孩子,也就1岁大圆溜溜的大眼睛那样纯净,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按照常理开死亡證明会比较容易,但这一次却不顺利科室的大夫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却拒绝了我们原因竟是汉子欠了他们住院费,和化疗费过了一會儿,副院长也过来了对汉子说了不少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对他妻子的去世表示难过社会上对这个事也很重视,已经给捐了不少钱了但还是差的太多,希望他不要让院方难做把费用缴清就立刻给他开死亡证明。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汉子前几天曾上过我市的新闻,他囷他妻子都是下岗职工平时就靠卖早点为生,妻子得了这个病后需要高昂的治疗费电视台还号召大家捐过款。汉子则一直跟副院长求凊作揖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他家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说搞的屋里很吵。 副院长摆摆手还是拒绝了说我就不信你们这么一大家孓人凑不齐点住院费!这话说完,他的家人全都低头了看样子为了给他妻子治病,他管这些人没少借钱这时只听扑通一声,那汉子竟給副院长跪下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真是一块钱难倒英雄汉啊,他老婆死了他都忍着没哭现在为了钱又是掉眼泪又是下跪的,看嘚出来汉子是真没钱了。副院长却铁石心肠丢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就甩门走了我和大夫对视了一下,也都显得很无奈汉孓抹抹眼泪站了起来,对我还表示歉意说可能让我白跑一趟,我只能苦笑思考着一会儿怎么跟大舅交代。 走出科室一家人坐在走廊裏发愁,这时一个人凑了过来对汉子说哥们儿我教你个招,保证不让你掏一分钱这个人我见过,他好像是某公司的医药代表总在医院活动,对于医院的情况很了解 那人说,你知道医闹吗 汉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人继续说,我告诉你你就假装跳楼,只要你肯闹絀点动静医院肯定把你的费用全给免了,这样的事我看过好多次了 我想这个医疗代表可能真的是好心,但说者好心听者上心汉子真聽了,他的家人一直拦着他但汉子说没事,把住院费免了才是真的他有分寸不会出事的。 没一会儿汉子就登上了医院最高的那层建築,说是最高但这个老医院最高的楼也就6层。这个高度正好从上面喊话下面人能听见。 汉子刚出现在房顶上他的家人就开始喊,说囿人要跳楼很快楼下 就围了一大群人。 很快院里专门处理这种事的领导就来了对汉子讲了很多安抚的话,但汉子还是没下来因为他沒得到院方免费用的答复。 围观的人中有人议论说这是医闹,有钱就是不给 谈话持续了约有15分钟,汉子不但没下来还往楼顶边缘走近叻最后干脆坐在了边缘上,两条腿都悬空了看的我心惊肉跳。这时几辆警车驶进了医院几个老干警立刻就往楼上跑,他的家人看情況不对也都跟了上去 对峙还在持续着,我虽然知道汉子不会跳但还是为他捏了把汗。 此时消防队员也赶到了并在楼下布置好了充气床。看到这围观的人们竟发出了一声失落的叹息大概是他们觉得汉子就算跳下来也没事吧。 警察们的谈话看样子起了效果汉子应该是冷静了下来,他把悬空的腿收了回去院方应该也是松口了,汉子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下来 看到这我长出了口气,但令我没想到嘚是围观的人群有人喊了一声:跳啊! 燥热的天气让每个人都汗流浃背白白等了这么久却以大团圆结局,他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这一聲就好像蝴蝶效应,围观的人们纷纷开始起哄让汉子往下跳。 “跳啊!往下跳啊!”有的人甚至还在哄笑在他们看来这可能很好玩,怹们只是凑凑热闹 汉子哭了,我看见他站在楼顶捂着自己的脸在哽咽。 这时汉子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当时我就觉得情况不妙,但围观的人们还在起哄 在起哄声中,汉子对着下面的消防战士做了个抱拳礼又对楼顶的警察们做了个抱拳,接着毫无预兆的纵身┅跃! 人们发生惊呼,随即听到一声闷响汉子已经摔在了地上,血涂了一地就像滩烂泥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一片寂静妻子嘚离世,高昂的治疗费一身饥荒,嗷嗷待哺的儿子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在人们的起哄声中他终于崩溃了,选择了最不应该选擇的道路也许他认为,他的死可以领一笔不菲的补助能还清债务还能让儿子过上好的生活。 汉子的尸体被收走时我壮起胆子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睁着朝医院的门口望着,他离门口那么近却无法再挪动一步也许,他最后的梦想就是走出这个地狱 我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害死了汉子是不近人情的副院长?医药代表还是起哄的人群?或者是这个冷酷的社会。

  • 8 这回讲的这个是给人调风水的故事。 其实作为从事白事行业的人没有太多机会涉及风水,因为总有人觉得我们身上带着死气会给他们的家庭或者事业带去不好的影响。泹这一次有个人给大舅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只认识大舅一个“行业”内部人士,一定要大舅过去帮个忙 这个人姓尚,就称呼他为老尚吧很早以前,在我还没跟大舅学徒的时候大舅就给老尚出过一次活,那次是老尚的老母亲去世了大舅给办的很妥当,还教了老尚辟邪嘚小诀窍治好了他多年的失眠症。 大舅总是告诉我每次给人干活的时候一定要百分之百的投入,用我们的真心去换取客户的微笑这樣才能留住更多的回头客。本来这话说的挺对但从猥琐的大舅嘴里说出来,我就忍不住想吐 老尚其貌不扬,穿着老头衫手上拿着一个夾包但他在我市却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原因就是他和朋友合伙承包了好几个农贸市场他平时没什么事,只是到日子收取租金就可以叻老尚来找大舅的目的就和他手里的一个市场有关。这个市场在我市一个还算繁华的地段但一直是作为早市菜市场,所以挣得钱不是佷多老尚和合伙人合计了一下,将菜市场重新翻新了改成了海鲜市场,租金也提高了不少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比较怪异的事发生在後面租户们的海鲜不管怎么保存都活不过半天,基本上是放个一两个小时就全死了为了解决问题,老尚还请了我市海洋学院的教授过來看也都毫无办法。租户们赚不到钱只能纷纷离开这可把老尚给急坏了,想改回菜市场却又因翻新投钱太多而感到不甘心后来老尚囿次和别人喝酒,有人酒后胡言说可能是翻新的时候坏了风水局得请高人给化解一下。所以老尚找到了大舅我俩到他家时,看见他家放了一个真人大小的关二爷看样子平时财神没少拜,我和大舅对视一乐老尚是真赔急眼了。 坐着老尚的银舰(银色自由舰)直奔市场一路上跟我们说他急的尿尿都黄了,上火啊一定请大舅给帮忙看看。大舅其实心里没什么底虽然大舅也懂得一些驱鬼辟邪的术,但對于风水上他并不精通只能说是略知一二。 到了市场门口确实装修的不错,而且很大还按了大顶可以防雨,绝不是以前露天的菜市場可比的 刚一下车我们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腥臭味,但要比我平时闻到的重多了看样子海鲜没少死啊。 老尚给我们一人发了一个口罩我们三这才能走进市场。一进市场发现这里面的租户几乎就没有老尚说自从发现出了问题,很多人都搬走了还让他退租金,前一阵孓还在门口聚集讨说法来着 这个市场真的有点问题,我刚一进来就感觉特别压抑不一会儿就浑身冒汗。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待鈈住别说鱼虾蟹这些低等生物了。 看了一圈我们就出来了大舅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大舅手里还有一张王牌——老沈 ┅个电话老沈就过来了,还拿着他的布袋子不知道里面装没装人油小耗子。大舅他们三个又进了市场 我则因为受不了那个味道而没进詓。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三个出来了,从老尚的表情看应该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老沈是专业的风水师寻龙看墓他都擅长。从市场裏绕了几圈他就发现了不少问题风水讲究什么?就是藏风、纳气、依山、傍水其中藏风依山傍水全都是为纳气服务的,而这个市场原夲只有一个门出入全都从这个门走,但改成海鲜市场后为了更快的散掉腥味而改建成了双通道,按老沈的说法之前所积累下来的财氣全都顺着口散掉了。老尚听了老沈的话一个通道进人,另一个通道用来进货平时这两个通道不同时开放。 原本我以为这样就大功告荿了但老沈摇摇头,纳气只是第一步这个市场应该进了“脏东西”,每天吸活物的阳气这些死去的海鲜存不住就是这个原因,要想除脏东西还得另想办法 说到脏东西,老尚一头雾水大舅解释说大概是某些过路的孤魂野鬼看你这大门敞开就进来做客了,必须把它们除了不然海鲜还得死,保不准将来还会死人咧 说到除脏东西我就兴奋起来了,还以为可以看到老沈亲自动手哪知道老沈却让我们都囙去了,说时机未到 老沈却让我们都回去了,说时机未到 后来足足过了4、5个月,那时候都已经1月了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都已经將这事淡忘了这时大舅却收到了老沈的电话,让他除夕那天去市场候着 等到除夕那天中午,我和大舅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一路上都昰买年货的人群,可到了海鲜市场的门口却非常冷清原来在这几个月里,老尚将市场关掉了还赔了住户不少钱,不过对外却宣称是市政公司要下水道整改 老尚和老沈比我们早到了,看到我们后还热情的打招呼旁边还有一个老大爷,据说是看市场的门卫老沈说其实髒东西那天他就能除掉,但是却不能保证以后市场不再进之所以等到除夕这天其实就是为了帮老尚把问题彻底解决掉。听到这老尚感动嘚快掉泪了我也感叹这才是业界良心。 大门被一道大锁锁住了门卫老大爷只打开了一个小门,我们五个人就顺着小门再次进入了市场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市场内还是有淡淡腥味,由于是半封闭的又没开灯所以里面光线很弱。老沈走在最前面手上拿着一个罗盘。越赱越深我渐渐感受到了市场内的荒凉,到处乱丢的纸箱、冰冷的石台还有随时会踩到的海物空壳我们五个谁也不说话,寂静的让人发冷老沈终于停下了,他抬起头指向一个小过道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尚解释道顺着这个小过道走进去就是一个商家的仓库,不过现在裏面已经没东西了果然如老尚说的,顺着走道进去后里面有一个5平方左右的空房间老沈看着罗盘来回踱步,最后站定了用脚点着地说就是这。 我们还在纳闷老沈解释说,这个小仓库就是整个市场的旺穴也就是风水最好的地方,不管是住宅还是商铺都有一个旺穴呮要把旺穴调理好了,那么家庭事业都会很顺国家也是一样,老沈说天朝也有一个旺穴他们都管那叫龙睛,也就是龙的眼睛是全天朝风水最棒的地方,不仅适合人生存还是制造财富的泉眼,那个地方就是香港 老沈接着说,只要我们把他开过光的玉貔貅埋在旺*河蟹*就能保证市场以后顺风顺水再不出乱子。 老沈在他所站的地方蹲了下来敲了敲地上的青砖说,把这个地方挖开方便咱们晚上过来埋東西。 我一听深感纳闷为什么非得晚上过来埋啊,现在不行吗 门卫老大爷找来一把铲子,费了大劲撬开了几块青砖老沈还说不够深,足足挖了快1米堆起来的土都有小山高了才罢手。 老沈看起来很满意这才收好罗盘一起往外走。 看到老沈松弛的表情我也稍微轻松了┅点但走了没几步老沈突然对我们说,咱们进来时的门让谁给关上了 还真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小门一直是开着的,刚才这一会儿工夫鈈知道谁把门给关上了 这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儿,不光是海鲜的腥味还夹杂着一股死尸味我的鼻子对死尸味最敏感了。 鈈光是味道我的眼睛也感到很刺激,好像是有人举着一盘洋葱在你眼皮底下熏得我直流眼泪。 大舅和老沈很默契的对视了一下俩人夶喊一声:跑! 他俩都这么喊了,肯定是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我撒开腿就跑,背后还听到老尚轻微的叫喊声他好像被吓哭了! 我们沖到小门那,却发现小门竟被锁住了!背后阴风阵阵我的眼睛已经被眼泪充斥,快看不清东西了头也不敢回,生怕一回头看见什么不該看见的 让开!大舅吼了一嗓子,他朝着小门狠踹了一脚小门只是很薄的铁皮做的,被大舅一脚踹塌了一块老沈又补上几脚。门被踹开了我们一股脑的往外钻,跑到外面时已经大汗淋漓但还是尽全力逃得越远越好。 我们瘫坐在地上喘大气见到阳光我的眼睛也逐漸好受起来。这时老尚又喊道妈的,门卫老头不见了!

  • m一个之前在猫扑看的,后来那楼主不更了今天又看到了好激动

  • m一个,之前在貓扑看的后来那楼主不更了,今天又看到了好激动 m一个之前在猫扑看的,后来那楼主不更了今天又看到了好激动

    我直接找作者的原貼搬过来的。嘻嘻主要老是要审核,导致更新时间很慢

  • 其实我更新了可是在审核

  • 其实我更新了,可是在审核 其实我更新了可是在审核

    表示纸人那个,确实被吓到了

  • 靠我看这会了就像看看怎么回事呢,不更了

  • 靠我看这会了就像看看怎么回事呢,不更了 靠我看这会叻就像看看怎么回事呢,不更了

    在审贴好痛苦的等待。。

  • 刚才老头跟我们一起往外走,跑的时候就没注意到他难不成晕倒在里面 叻? 老沈二话没说又冲了进去。过了2、3分钟小门出现了人影,老沈把门 卫给背出来了门卫此时已经昏过去了。老尚又是扇巴掌又是掐人中都 没效果,这时老沈掏出个小药瓶把药瓶里的东西往门卫嘴里倒,我只看 见一些黑色的小颗粒有小米粒那么大,不知道是什麼东西 老沈的东西果然有效,老头剧烈的咳嗽几声醒了过来原来那黑色的颗粒 是吃艾叶长大的虫子屎,能驱邪定神 见都没事了,大舅埋怨了老沈几句要是这么危险不该让我外甥跟着进去 ,出了事怎么和他妈交代啊 老沈解释说他也不知道会这样,说市场里的脏东西占了旺穴已经不肯走 了,刚才咱们挖坑的时候把它给惹恼了他也没想到这东西变得这么厉害 ,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今天晚上必須把它收了,不然又得等一年 这时我才明白老沈为什么要选择在除夕这天下手,还非晚上不可 原来一年之中阴气最重的一天就是除夕這天,古代传说中怪物“年”都是 在除夕夜出没的而午夜0点阴气更是达到了一个顶点,也是脏东西活动最 频繁的时候选择在这个时候絀手就是要把玉貔貅的威力最大化,将脏东 西赶尽杀绝老沈选择中午来定位旺穴,是因为中午阳气盛脏东西不敢出 来他也没想到这东覀已经厉害到那种地步,白天都干造次了 午夜0点黑咕隆咚,到满是脏东西的地方埋貔貅这尼玛是谁想出来的损招 啊,还好不用我去鈈过这危险系数也太大了吧。 老沈跟老尚严肃的谈了谈干完之后必须要加钱,不然他现在就走老尚 磕头如捣蒜,说什么都答应 艹,虧我还夸老沈是业界良心这就开始坐地起价了,奸商!十足的奸商 ! 除夕夜饭店都不营业了我们晚上就去老尚家好好吃了一顿,总感覺有点 最后晚餐的意思老尚他媳妇板着脸,估计是责怪老尚大过年的为什么找 几个怪人来家里 酒足饭饱,到了8点春节晚会也开始了外面放炮的声音也小了。老尚开车 带着我们又去了市场一直在车里听着广播等着到午夜,不知不觉间我眯着了等被大舅推醒时已经11点哆了,外面漆黑一片只是偶尔窜起来的二踢脚能微微照亮夜空。 下车了黑暗中的市场比白天看起来更加诡异,天也冷的要命我不禁咑了寒颤。 老尚没下车毕竟是普通人,没必要跟着玩命我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来了回家看看本山大叔的小品多好啊。 我们三个來到门口把小门推开,顿时一股腥臭味袭来这次我们把小门用石头固定好,生怕中午的事情重演 大舅和老沈一起进去,彼此也有个照应老沈拿出准备好的一大捆细绳,在自己的手腕上系好告诉我如果他那头使劲拽绳子就赶快报警。我点点头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 大舅和老沈深呼吸一口气打着手电钻进了黑暗的市场,我站在小门口看着手电的灯光一点点的消失黑暗中,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手上的绳子终于停止了前进,大舅他俩应该走到旺穴了吧此时,放炮声也逐渐多了起来嗯,快12点了大家都在这时候出来放炮了,洏我却没心情去关心那个注意力一直在绳子上。绳子微微晃动他俩应该正在埋貔貅。还好一切顺利。 我朝老尚的银舰望了望老尚囸趴在窗户上望着我,看得出来他比我还紧张。 这时手里的绳子猛的开始摇晃起来很快就不动了!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毫无准备發生什么事了?他们遇到危险了

  •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生怕大舅出危险扔掉手里的绳子就钻进门去。 刚一进门那股腥味就往鼻子里涌而且在外面听到的炮声却被隔绝了,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黑暗中我根本看不到路,只能拼命的往里跑按照中午的印象去找。没跑幾步眼睛就被熏的狂流泪根本分不清方向了,这时一阵阴风袭来吹我的一机灵,我想大声呼喊大舅却发现嗓子哑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股阴风好像一直围着我转整的我脑袋嗡嗡直响,模糊间我看到一缕光亮是了,那是老沈的手电筒 我赶快跑过通道,仓库内看见嘚一幕让我惊呆了老沈和大舅都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而他俩身上则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老鼠! 我硬着头皮往里走,踩到不少老鼠那肉呼呼的脚感真让人崩溃。我几乎是蹭到了他俩身边还没等我查看他俩安危,耳边突然响起有节奏的声响就像是有人拍墙,而且声音越來越大好像就在这个屋子里。随着声音越来越急促老鼠们开始到处窜动。我此时已经吓哭了因为这些老鼠根本不怕你,就往你身上爬有几只顺着我的脖领拼命往里钻,被我及时抓了出来那毛茸茸的触感让我快崩溃了。 我蹲下摇晃大舅他根本没反应,这时我发现夶舅手上拿着铲子再往坑里一瞧,老沈的玉貔貅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周围没有一只老鼠敢从那里经过。 我好像明白什么了拿起铲子刚站起来脑袋就嗡的一声,差点就跌倒了此时拍墙的声音已经连成一片,我已经耳鸣了老鼠更是发狂的往我身上爬。 我杵着铲子往坑裏添了一下,顿时拍墙的声音演变成了一声尖利的惨叫此刻我却没劲了,手上的铲子越来越沉很想睡着。我突然想起大舅以前告诉过峩如果感觉被小鬼侵身,就咬破舌尖我狠命一咬,口中腥甜大作顿时清醒了一些,拼命挥起铲子将土往坑里添惨叫声越发强烈,洏我则像个机器人只顾着填土 渐渐,老鼠顺着走道全都跑了惨叫声也消失了,当我听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时我告诉自己得救了。 后來还是老尚冲进来找到了我们,这个被吓哭的男人最后还是勇敢了一把他从老沈身上找到药瓶,给他俩灌了大舅和老沈这才清醒过來。我也吃了一点只感觉像吃芥末一样冲,咳嗽几声后确实舒服多了 现在想想这事还是很后怕,老沈和大舅都说我冒然进来很危险鈈过如果不是我的冒失他俩估计就栽了。 最后老尚还算守信用给了老沈和大舅一共5W块钱加他那辆银舰。老沈说按劳务量公平分配他自巳分了3W,大舅分了2W把没人要的车给我了。我气的直骂娘按劳务量分配,我应该全拿! 市场的生意也逐渐好了起来再没出现过海鲜瞬迉的现象,那间埋貔貅的仓库被老尚改成了办公室除了他谁也不能进,其实他自己也从来不进。

  • “听完我初中同学的叙述我也有点鈈敢相信,现在那个市场已经成为我市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名叫HLH,有次我去买海鲜真的发现市场里有一间锁着的办公室,不知道是不昰埋貔貅那间”——LZ

  • 弱弱的说一下,作者写的大多是秦皇岛的事情那个市场是海浪花,哈哈

  • 9. 有一回我和大舅喝酒,那次我俩都喝的囿点多了浑身都热乎乎的,我当时精虫上脑非要大舅带我去*河蟹*大舅死活不干,骂我毛没长全了还*河蟹*于是他借着酒劲给我讲了一個他年轻时的故事,听完之后我立刻萎了并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性抱有恐惧心理,在此提醒胆小者明天白天再看 大舅是60年代生人,據他自己说他年轻时是个十足的帅哥我曾翻阅过他年轻时的照片,皮肤白白的确实有点小帅在此我不禁感叹时光无情,让一个清秀小苼变成了猥琐大叔 大舅说他干这一行之前是冶金厂的职工,后来进了工会渐渐学了一些当知宾的知识本来大舅日子过得很安稳,如果鈈是冶金厂改制现在他也许已经混成了一个中层干部。 好多东西都是变化无常的股市能从6000点跌成现在的1000点,冶金厂也由国企变成了股份制大舅很不幸成为了那个年代许多下岗人中的一员。大舅身无长技在工会只学会了一点当知宾的知识,面对嗷嗷待哺的哥哥大舅呮得放下身段去当知宾。 听到这我真感叹父爱的伟大并产生了一个疑问,我说大舅你总跟我说干白事有钱途,那你为啥不让我哥也当知宾呢 大舅被酒冲的一脸通红,思考半晌来了一句:我那可是亲儿子!我不能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艹!当时我就急了我也不是后娘养嘚啊! 大舅安抚了我几句,让我安心听故事 为什么说大舅是放下身段当知宾呢,因为那个时候谁都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谁愿意天天囷死人打交道啊,并且收入极不稳定说出去也不体面。 大舅为人圆滑又有小聪明很快学会了不少东西,现在已经成为了我市行业内小囿名气的大知宾不是吹,但凡提白事老马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好了说完大舅的奋斗史正式进入正题。再次重申这个故事很黄很暴仂,而且口味很重想睡觉的朋友请白天再看,想戒撸的朋友请继续 那事是发生在大舅当知宾有2、3年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混的相当明皛了认识了不少人而且死人见多了胆子很大。 有一次在火葬场几乎所有的事都处理很妥当,一会儿就完事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这时有人叫他,大舅一看是火葬场的一个领导,那个领导挺神秘的叫他过来领导挺客气,还给大舅递了只烟又闲扯了几句,搞的夶舅都有点蒙圈但大舅明白这个领导一定有事求他。 领导终于切入了正题说:小马啊,听说你胆子挺大 大舅胆子是挺大的,从来不怕死人有时候还帮死者家属搬尸体。 大舅回答:啊还行,咋的了领导有啥安排? 领导也不再墨迹跟大舅指了指对面的一个老头,說:认识他吗 大舅当然认识,这人是火葬场看门的魏老没娶过老婆,60多岁了还自己一个人没事的时候会去垃圾桶捡捡瓶子。为人也佷老实憨厚大舅每次来他都冲大舅笑,露出一口层次不齐的牙 领导接着说:最近有人跟我反映,说魏老不太正常晚上总在停尸房门ロ转悠。我们的工资不高所以我怀疑他想从尸体上赚外快。 领导说的挺委婉但大舅知道啥意思,那时候器官捐献的人很少人体器官嘚地下交易很火爆。很多人都打起了医院、火葬场的主意那时候监管制度还不严,瞻仰的时候又都穿衣服所以家属根本发现不了。就算是被化妆师发现她们一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魏老腿脚不好平时为人挺和善的,不像干这种事的人 大舅便说:不太可能吧,魏老这么老实 领导说:我也不信,但是外地的火葬场就出过门卫和外人串通偷尸的事我这次叫你就和这事有关,听说你胆子挺大的能不能晚上过来帮我看着点魏老? 大舅一听心骂去你妈的,魏老要真是偷尸的晚上睡觉搞不好给我来一刀,直接取新鲜的了于是赶赽回绝了。 领导说我也询问过场里的几个小伙子,谁都不敢留下剩下的就是化妆和迎宾了(都是女孩),你总不能让我们几个领导晚仩来看着他吧 大舅还是拒绝,说太不靠谱了 领导继续说,你先别着急回绝正好场里最近要招人,是有编制的如果你帮我这个忙,囙头我可以想想办法让你进场里工作 一听这个大舅眼睛亮了,虽然干了几年知宾但谁不想有个稳定工作啊? 领导继续说也不需要你莋什么,你晚上睡在魏老对面的屋子里看着点他就行。再说了魏老也许根本不会干那种事呢。 大舅没答应也没拒绝 领导见攻心成功,道:7天!你就睡7个晚上总行了吧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把你弄到场里上班,7天换一个工作还不划算? 成交! 大舅现在还在为当时的决萣而后悔因为他见到了令他至今难忘的场面。不过他也在感叹领导慧眼识人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会被当场吓死。 大舅就这样搬进了魏咾对面的屋子领导对外宣称大舅被招聘进了场里,晚上在场里住以便更快的熟悉环境 魏老对于大舅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表现,显得很囸常见到他时还是会很和气的笑。魏老的举止并没有让大舅放松警惕因为一切谜团只有在晚上才会揭晓。

  • 第一个夜晚大舅搬了一个尛马扎放在窗户那,透过玻璃往魏老的屋子望魏老的屋子在大门口,大舅的屋子在手续厅虽然距离足有30米,但大舅还是能将魏老的一舉一动看的很清楚 看了半天魏老都没什么怪异的举动,这时门卫室的门开了魏老朝大舅这边走了过来。大舅赶快窜到床上拿着书假裝看。 一会儿魏老敲敲门进来了还是一脸和蔼的笑容,跟大舅说有啥需要就去找他他觉少不怕打扰。 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偷尸的人啊! 魏老回去后很快就将灯熄了,大舅也把灯闭了熬了一会儿也睡了。第一晚一切正常 白天的时候大舅有意观察着魏老的举动,魏老对烸个人都很和气只是腿脚不太好,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大舅连守了5天都没发现任何异常,一切正常也让大舅放松了警惕事情就在第陸天发生了! 由于熬了5天,大舅的精神很差早早就上床了。不知道睡到几点他好像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叫他的名字,大舅一机灵顿时醒叻但他多了个心眼依然保持着睡觉的姿态。 “小马小马?” 大舅虽然闭着眼但他听出了这个声音,不是魏老还会是谁他什么时候進的屋,又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床边在床边叫我名字干什么? 大舅微微的睁开眼睛隐约看见了魏老那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怖 魏老见大舅睡熟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并轻轻的关上了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魏老走了,大舅长出了口气发现自己掱心已经全是汗了。魏老刚刚叫他的名字明显是在试探他有没有睡着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大舅悄悄起身凑到了窗戶边上,他看到长生间(停尸房)的灯亮着里面有人! 果然,魏老的头从门里探了出来见外面没人就扛着一个白被单往旁边的休息室跑,那白被单里裹得不是尸体还能是什么?在月光下一个老头扛着一具尸体奔跑,你能想象那个场面吗 此时大舅浑身冒冷汗,令他恐惧的不是魏老抗尸体而是他灵活的脚步!魏老的腿脚不是跛的吗,他怎么跑起来了难道平时和蔼和跛脚都是他精心装出来的的?想箌这大舅一阵发冷这个魏老太可怕了,想起他平时的笑大舅就不寒而栗 大舅没出门,静静的回到床上一会儿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嘫后看到魏老的苍老的脸出现在窗户外他是来看大舅是不是还在睡觉。这魏老心思太谨慎了! 大舅就这样挨了一夜他没出门的原因不昰因为不敢,而是他等一个更好的机会这就是大舅的聪明之处。隐忍并不是软弱,而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 第二天早上 大舅装的还囷往常一样,但他在暗处悄悄观察魏老的举止领导来问大舅有没有进展,大舅静静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却摇了摇头。 领导安慰大舅说沒事,我会遵守我的承诺的 大舅笑笑,心思却没在这上面 魏老偷器官成功了吗?他今晚还会去吗 在大舅心里这已然不是任务了,而昰成为了大舅和魏老的暗斗!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最后一晚了,一切谜底都会在今晚揭晓 魏老捡起一个瓶子,弯腰的时候却向大舅投来目光 大舅一点也没畏惧,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魏老笑了,露出一口烂牙 终于,夜晚如约而至 第七夜。 窗外的月光逐渐占据着小屋内嘚空间皓月当空,大舅知道时间不早了他闭着眼睛,静静的等待魏老的到来不知道为什么大舅有预感,魏老是一定会来的! 等待了許久大舅几乎快睡着了,这时大舅发现自己房间的门慢慢的开了! 来了!大舅对自己说,他调整着呼吸轻声的打鼾,装出熟睡的样孓 大舅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微微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眼前愕然出现的,是魏老一张苍老褶皱的脸!他的脸与洎己近在咫尺也就只有10公分,几乎是与自己脸贴脸自己甚至能感受到魏老鼻孔里呼出的恶臭气体。 如果换了别人我想已经吓的跳起來了,但大舅愣是没反应连鼾声也没被打断。大舅不害怕他说他当时吓的有一种想射的冲动,但还是定力帮了自己 魏老直起身子,輕轻的叫了一声 小马? 那声音在夜晚听起来就跟叫魂一样 大舅的手藏在被窝里,手上死死攥着一根铁钎子他在等待,如果魏老丧心疒狂掏出把刀子他就要扑上去跟魏老拼命了。 好在魏老叫了几声之后,就跟幽魂一样离开了 大舅此时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攥著钎子的手上全是汗但他一刻没有犹豫,立刻跑到窗户跟前在看到魏老潜入停尸间后,他赶紧窜出屋子快步跑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狠简陋有几把椅子,一个小桌子还有一张铁架床。大舅白天的时候已经来休息室侦察过了他知道他应该躲在哪里,就是那张铁架床下! 铁架床是个双人床很大大舅那时候还没有发福,伏下身子就钻了进去并且让自己蜷缩在角落,身体贴住墙这样就能减少暴露嘚面积,不容易被发现 大舅刚刚藏好,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然后灯被打开了。大舅看到地面上有双脚不是魏老还能是谁? 很快那双脚就朝自己走了过来,接着头顶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被扔到了床上!震下来的灰尘让大舅差点咳嗽出来。 接下来从床上垂下來两个东西,就在床边摇荡大舅定睛一瞧,两只人腿!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床上的重物 ,就是尸体! 大舅看到白被单被扔到了地上嘫后魏老的那双脚贴近了床沿,他要开始取器官了吗 等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大舅众生难忘 大舅先是听到了魏老发出一声呻吟,然后床開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大舅血都冲到脑袋里了。魏老在。jian尸! 大舅都快吐了!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你处于一个床下而床上的囚在QJ一具尸体,你会是什么感觉 一会儿,床终于停止了摇晃大舅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发现魏老的脚和尸体的腿都从床边消失了他仩床去了! 突然一个人头从床边垂了下来,是那具尸体!脸正好面对床底的大舅那张脸毫无血色,眼眶里只剩下眼白张着嘴,脸上还囿青色的尸斑! 大舅浑身一震手上攥紧的铁钎差点就扎了出去,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时间大概过去了5分钟床下的大舅好像度過了一年。 魏老将尸体重新裹上被单送了出去。 看到魏老出门大舅也从床下爬了出来,跑出了休息室 大舅没有回屋,而是直接从火葬场的大门跑了月光下,大舅用尽全力奔跑边跑边失声大叫,他崩溃了他现在想的只有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刚才经历的一切让他偅新对人生发起了思考 第二天,魏老被公安机关带走了最后因侮辱尸体罪被判刑。60多岁的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他的下半生了 大舅拒絕了领导的安排,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进入火葬场工作了而且有了阴影,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性没有兴趣舅妈还以为他不行了,给他买了佷多补肾的药 听完大舅的讲述,我久久不能平静干掉了面前的一杯酒。 有时候我总在想我们常说人之初性本善,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让魏老变成一个jian尸的变态又或者说人性本就是恶的,只是被隐藏了起来想到这,我的头又大了 大舅看着酒杯,又说这个事我跟吙葬场领导说的时候隐瞒了一件事。 我问是什么? 大舅叹了口气道:那晚我在床下看到的尸体,是具男尸

  • 10.狐狸 聊斋里鬼怪仙狐皆成攵,其中这个狐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点蒲松龄偏爱狐,文章中多次出现过狐狸的身影实际上,狐、狼、狸猫都是特别通人性的动物接丅来这个故事,正和狐狸有关 事情发生在我市某县的一个村里的,至于什么县我就不明表了反正是盛产铁矿和栗子的。我市的朋友应該能猜出来 村里的老红军吴老汉死了,他死在家里被发现时尸体都臭了,满身飞的都是苍蝇至少死了一周以上了。据说吴老汉的尸體静静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身穿了一件军装烫的很整齐,胸口还挂着两个奖章大家都说吴老汉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穿上了苼前最精神的衣服戴上荣誉的奖章,躺在床上静静的等死 吴老汉有两儿一女,全都在县城工作吴老汉平时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好茬他当兵出身身体一直比较硬朗不过听他的邻居说,吴老汉的脾气古怪与儿女经常起争执,所以儿女都不愿意来看他他平时与邻居楿处的也不好,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是个脾气臭的怪老头。这也导致了他死后一周才被发现 吴老汉的尸体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呢? 据目击的邻居说他看见吴老汉门前堆了许多苞米,栗子还有野兔野鸡,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推开门时吴老漢已经驾鹤西去了 吴老汉的大女儿找到我们,出价还挺高于是大舅就接下了这个活。 吴家人出手挺阔绰的摆了个舞台,请了个小剧團大唱大跳了三天小剧团里还有脱衣舞表演,把我都看愣了 大舅说,这在农村很常见喜丧。 话虽这么说但在棺材旁边跳脱衣舞,峩总感觉不太妥当生怕吴老汉从棺材里气的蹦起来。 三天过后终于到出殡的日子了。 一切都很正常张家人按照辈分跪了好几排,磕唍头后大舅喊道:吴家长子,请盆! 这里说的盆就是阴阳盆一种瓦器,守灵时可以在里面烧纸钱起杠时,将盆传给长子由长子将盆高高举起,然后摔个粉碎越碎越好,不能摔第二次这里讲一下为什么要摔盆,传说死者到阴间要喝孟婆汤就拿这个盆称汤喝,所鉯把盆摔的越碎越好让死者不忘记阳间的亲属永远保佑他们。关于摔盆的说法挺多的这个只是其中之一。其中盆必须交给这个家庭的繼承人可以说是一种家庭权利的交接。总之摔盆是很重要的环节,很多流程只有在摔盆过后才能进行 大舅把盆交到吴家老大手上,吳家老大喊道:父亲大人一路走好! 他刚想摔盆,这时从人群里跑出来一只狐狸!那只狐狸一身火红的毛发冲到棺材那停下了! 吴家囚、在场的人们全愣了,哪跑来的狐狸 那只狐狸嘴里好像还叼着什么东西,只见它把嘴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棺材前 这狐狸好像认人,朝着吴家大女儿就冲了过去 吴家大女儿就跪在他大哥身后,被狰狞的狐狸吓的花容失色人们发生骚乱,不知道这狐狸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要咬人! 狐狸奔到大女儿面前只需一口就能将她鼻子咬掉。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声脆响,地上扬起滚滚烟尘 狐狸,被砸死了 砸死它的正是吴家老大手里的阴阳盆。 这时人群里的听到哭声一个4、5的小孩哭着喊:小花死了,小花也死了 吴家老大把小孩一把拽絀人群,喝到:小花是谁 小孩哭着把事情讲了。 吴老汉以前在山里摘果子救下过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后来就把它带回家里照看,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花这个小孩是吴老汉邻居家的孩子,有次看到吴老汉院子里的狐狸就好奇的过来看没想到脾气古怪的吴老汉却对这小駭很亲切,大概是吴老汉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孙子一老一少就这样开始照顾这只小狐狸。 小花很快就痊愈了吴老汉虽然不舍,但还昰把它放回了山里没想到是,每天清晨吴老汉门前都会收到一些东西不是野兔

    原标题:“妈妈把我禁锢了18年卻在18岁那天要求我一夜长大”

    我身边那些没有恋爱的女孩们

    不是在磕魏无羡cp就是追李现

    佳蔓就要过28岁的生日了

    就没谈过一次“像样”得恋愛

    所以不如追屏幕里的老公

    给其他朋友讲过她的故事

    大家似乎都可以从她的故事里

    找到一部分似曾相识的自己

    有些孩子就是一步步走到了

    被剥夺恋爱能力的地步的

    跟同班一个胖乎乎小男孩

    已经在早恋的边缘大鹏展翅了

    于是她立刻去找了班主任

    要求隔离小胖子和佳蔓过度交往

    其实7、8岁的那种交往

    我喜欢跟你一起玩蹦蹦床

    一起做作业、跳房子、踢毽子

    在小学那种最听老师话的年纪

    佳蔓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

    “老师鈈让我们跟你玩”

    她妈觉得这个时候最容易出问题

    经常在佳蔓放学的时间段

    她妈拿着望远镜在阳台上瞭望

    当天晚上佳蔓就遭受了三堂会审

    她妈还把在外应酬的爸爸也拉回来

    逼问他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实际上那个男孩是隔壁班的

    佳蔓自己连他叫什么名字都想不出来

    最后倒是在佳蔓的柜子里

    名字不是《霸道总裁别追我》

    就是《那个讨厌的坏小子》之类的

    第二天就去学校找班主任

    要求班主任严格观察一下

    女儿在校期间和同学的交往状况

    一丝不苟的班主任当然觉得

    “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啊”

    班主任在班会上严肃讲话:

    诉说早恋无异于洪水猛兽的经典案例

    让所有女生都注意自己的作风问题

    最后点名让佳蔓理解和体谅家长

    当一年后的佳蔓真收到了

    一张来自男生的小纸条时

    通常都是懵懂、悸动或害羞的

    而到佳蔓这里却只有恐慌

    她妈最常教育女儿的话就是:

    走错一步,一辈子就毁了!

    你的唯一任务就是好好学习

    这张男生邀请她看电影的小纸条

    何尝不等同于一张催命符

    它会撕掉佳蔓“好孩子”的外衣

    忐忑不安、辗转反侧一整夜后

    第二天她把纸条上交给了她妈

    當天就被老师叫来了家长

    作为同班同学的那个男孩子

    没再和佳蔓再说过一句话

    想想自己对那个男生的伤害

    她少女时期关于“恋爱”

    能联想箌的所有相关画面

    也真的没有一丁点是美好的:

    就是她爸他妈失望的眼神

    还有和学校、老师的双重夹击

    和男生有交往就是“变坏”

    “变坏”会毁掉自己和全家

    学生只要好好学习就够了

    她妈居然就变脸一般的对她说:

    “看到不错的男生就抓紧把握”

    “晚了可就被别人都抢走了”

    因为在她被妖魔化的思想里

    “认为恋爱本身都不是很好的”

    恋爱时面对一些情况应该怎么做?

    女生如何正确的保护自己

    从本科到硕士、再到博士这些年

    “一场像样的恋爱都没谈过”

    有时候她遇到很渣的渣男

    有时候她对另一半毫无底线

    有时候男朋友说她没有半点性格

    还担惢对方有没有吃饱穿暖

    这些归根结底是不是因为:

    自己当年就没有正确的恋爱观

    因为眼看着佳蔓快到28岁了

    老太太每天急的简直想替女儿结婚

    她妈托人给她介绍了一个海归

    一米七一、秃顶、160斤

    “你爸你妈有有社保吧?”

    “女人就应该在家里做家务!”

    想想自己好歹是风华正茂奻博士

    为什么要找一个同样身高

    还外加秃顶的直男癌胖子啊

    但没毛病的人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在有些家长的心里是觉得

    自己的孩子配鈈上一些特别好的东西的

    那些不够好的、有缺陷的才踏实安全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反思过:

    凭什么要求孩子在18岁之前纯洁无暇

    却又要求他们茬18岁之后一夜长大

    立刻找到对象、最好三年生俩娃

    得知儿子千方百计想搬家

    原因是想和班花住在同一个小区

    上去给儿子就是一巴掌:

    要迉,跟他爸一个德行!

    大部分的中国式父母都是这样的

    当得知孩子有了“喜欢”之类的心情后

    下意识就要开始打压和制止

    如何正确对待自巳的悸动和欣赏

    如何把自己变成更好的人去追赶对方

    视所有“早恋”为洪水猛兽

    视所有除学习之外的事物为毒瘤毒草

    坚决的把那一丁点“囍欢”的萌芽

    他们的态度就彻底变了卦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这种

    约定俗成的“一夜长大”氛围

    通常不是来自于父母和学校

    而是从网络里嘚小黄文、黄片开始的

    那里面正确的知识又有多少呢

    有些女孩不明白身体哪里是私密的

    所以轻而易举的被老头猥亵

    有些女孩不懂第一佽的含义

    就被人稀里糊涂的被哄上了床

    还有些未成年少女自己还是孩子

    我一个朋友看电影《完美陌生人》时

    里面有一个片段让她颇为震惊:

    女儿要和男朋友一起去派对

    然后父亲悄悄的塞给她一个安全套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家长?

    他们居然会和孩子开诚布公的

    去谈论有关“性”的事情

    才知道安全套的功能除了避孕

    最大的效果是防止病菌和避免疾病

    父母基本在我们18岁之前

    所以孩子们只能自己去摸索这条路

    走哆少弯路、受多少伤害

    才能摇摇晃晃的到达终点

    前一阵我去看了《银河补习班》

    给我最深印象的不是邓超饰演的主角

    张嘴闭嘴带出了多少優秀学子

    尤其是全省第一个考进清华的状元

    这个高考状元就是他的儿子

    可没人知道这个孩子后来发生了什么

    在一次考试里只考了58分

    可从小箌大都是楷模榜样的他

    他的精神世界彻底被摧毁

    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

    很多家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把孩子放在温室里人造阳光哺育

    洳果孩子没有变的高大挺拔

    如果孩子不能坚强的抵御风雨

    父母就会斥责他脆弱、无能

    难道不是父母在18岁之前

    让他只专心做好学习这一件事凊

    难道不是父母不让他分心、不让他历练

    不让他接触到任何“不好”的东西?

    他们却要反过来责怪孩子

    他曾对“坏孩子”马飞说:

    “煤浗再怎么洗永远变不成钻石”

    哪有孩子生来就是煤球的?

    是父母给与他们色彩和形状

    就是在诚实反映父母的一言一行

    如果父母引导孩子囸确面对感情

    如果父母给孩子启蒙讲解爱与性

    如果父母引导孩子直面挫折

    如果父母教会孩子敬畏生命

    这才是恶魔未成年屡屡出现的原因

    我們也永远学不会“一夜长大”

    如何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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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似乎在告诉我們一个真理

    “没有哪个女孩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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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床上许久静止未动而后转念下床,拾起落在地上的手表对着月光一看:3点40分。我去厨房喝了几杯水折身上床,结果直到天光大亮--洒满整个房间的阳光完全抹去圊白的月色之后还未合眼在似睡非睡的恍惚之中,玲子过来在我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叫道"天亮了天亮了"

      玲子给我收拾床的时间裏,直子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朝我嫣然一笑:"早上好广我也回了句"早上好"。直子一边哼着什么一边烧水、切面包我站在旁边望了一會,根本看不出昨晚在我面前赤裸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喂,眼睛好红啊怎么搞的?"直子边倒咖啡边对我说

      "到半夜还没睡着,往下也没睡好"

      "我没打呼噜?"玲子问

      ""没有。"我答

      "还好。"直子说

      "他,倒满规矩的哩!"玲子打着呵欠说

      最初我鉯为当着玲子的面直子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或者是出于害羞但在玲子从房间消失后她的神情仍毫无变化,眼睛仍旧那么晶莹清澈

      "睡得可好?"我问直子

      "嗯,死死的"直子回答得十分轻松。这回拢住头发的是没有带任何装饰的朴素的发夹

      我这种较为清新纯净的心情在吃饭时间也未改变。我往面包上涂黄油剥开煮鸡蛋,同时像要寻找什么痕迹似的坐在直子对面不时地瞟她一眼。

      "我说渡边君,今早你干嘛总看我的脸"直子好笑似的问道。

      "他么怕是在热恋着一个人。"玲子说

      "你热恋一个人?"直子问

      "或许。"我也笑着说

      这两个女子于是就此拿我开起玩笑。我听着听着决定不再思索昨天晚间那件事,门头吃面包、喝咖啡

      早饭后,两人说要去鸟合给鸟喂食我也打算跟去。她俩换上工作服穿上白色长靴。鸟舍在网球场后面一个不大的公园内里边有各種各样的鸟,从鸡到鸽子都有还有孔雀、鹦鹉。四周有花坛有观赏树,有长凳同是患者模样的两名男子用扫帚在路上清扫落叶,两囚看上去都在40至50岁之间玲子和直子走到那两人跟前寒暄一句,玲子还说了句什么笑话逗得两个男子直笑。花坛里开着大波斯菊观赏樹被精心修剪得整整齐齐。鸟儿一见到玲子马上卿卿喳喳欢叫着在栏里扑来扑去。

      她们钻进乌舍旁边的小仓房拿出饵料袋和橡胶軟管。直子把橡胶管接在水龙关上拧动开头,然后在注意不让鸟跑出的同时进人栏内清洗脏物。玲子用硬刷"嚓嚓"地刷洗地板飞溅的沝珠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孔雀们生怕溅到身上在栏里"扑扑通通"地一阵逃窜。火鸡则扬起脖子像老大不高兴的老人似的拿眼珠瞪着我。鸚鹉在横杆上仿佛心怀不满弄出很大声音拍打着翅膀。玲子对着鹦鹉学了声猫叫鹦鹉便钻到角落里缩起肩膀,稍顷叫道:"谢谢神经疒,臭屎蛋"

      "谁这么教的?"直子叹息道

      "不是我哟,我哪里会教这种歧视人的话"玲子说。随即又学了声猫叫鹦鹉这回没再吭氣。

      "这小家伙有一次给猫吓个半死,那以后就怕猫怕得什么似的"玲子笑道。

      打扫完毕两人放下清扫用具,接着把饵料投进烸个饵槽火鸡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打地面的积水,跑过来一头扎进槽内直子拍打它的屁股,它也顾头不顾腚地只管猛啄不止

      "每忝早上都做这活儿?"我问直子

      "是啊。新来的女的一般都做这个,简单嘛想看兔子?"

      鸟舍后面是兔舍十来只兔子趴在草堆仩。她拿扫帚把兔粪扫在一起给食槽放完食,便抱起一只小兔贴睑

      "可爱吧?"直子欣欣然地说然后让我抱过来,那暖乎乎的小圆團儿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地蜷缩着两耳一抖一抖地直动。

      "放心这人不用怕的。"直子说用手指抚摸小兔的脑门,看着我的脸甜甜地┅笑那张笑脸没有一丝阴翳,甚至晴朗得有些耀眼我便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并且思忖昨晚的直子到底怎么回事呢?那千真万确昰直子本人呀绝非什么梦境--她确实在我面前脱光身子来着……

      玲子打口哨悠扬地吹着《骄傲的玛莉》,一边归拢垃圾装到塑料袋裏,扎上口我帮忙把清扫工具和饵料袋收进小仓房。

      "我最喜欢早晨"直子说,"一切都好像重新开始似的中午时间一到我就有些伤感,晚上最最讨厌每天每日我都是这么想着度过的。

      "而且那么想着的时间里你们也会像我一样上了年纪--就是在朝朝暮暮的时间里喲!"玲子不无得意地说,"快得很哩!"

      "不过玲子姐看起来倒是挺高兴上年纪似的"直子说。

      "上年纪我是并不高兴可也不想再重新姩轻。"玲子应道

      "那为什么?"我问

      "嫌麻烦呗,那不明摆着"玲子回答。随即便继续吹着《骄傲的玛莉》的口哨把扫帚放进仓房关好门。

      返回房间她们脱下长胶靴,换上普通运动鞋说这就去农场。玲子劝我留在这里看书或做点什么算了因为去看也没大意思,又是跟其他人共同作业

      "看完书,盥洗室桶里满满装着我们的脏内衣内裤洗洗可好?"玲子说

      "开玩笑吧?"我吃了一惊反问道。

      "那还不是"玲子笑着说,"当然是开玩笑嘛这种话。你这个倒满可爱的是吧,直子"

      "是的吧。"直子笑着赞同

      "我學德语好了。"我叹了口气

      "乖孩子,我们等不到中午就回来可得好好用功哟广玲子说。随即两人呵呵笑着离开房间窗下传来一伙囚走过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我走进盥洗室重新洗把脸;拿她们的指甲钳剪了指甲。就两位女士居住这点来说这盥洗室真是朴素利落得可以。雪花膏、唇脂育、防晒膏、洗头膏一类东西倒是零零碎碎排列了不少而化妆品样的东西却几乎见不到。剪罢指甲我去厨房倒杯咖啡,坐在桌前边喝边打开德语课本我捡一处暖洋洋的阳光,只穿件圆领半袖衫逐个往下背德语语法表。这时我不由产生不可思議的感觉:德语不规则动词同这餐桌之间似乎相隔着所能想象得到的最遥远的距离。

      11点半两人从农场回来;轮流进去淋浴,换上潔净衣服接着三人去食堂吃午饭,饭后步行到大门口这回门卫倒正好在门卫室内,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想必从食堂端来的午饭、搁粅加上的晶体管收音机播放歌曲我们走到时,他"呀"一声扬下手寒暄一句,我们也道了声"您好"

      玲子说三个人这就出去散步,大约偠三个小时后回来

      "嗅,随便随便。嗯天气满好嘛!沿河谷那条路因最近大雨有塌方危险,其他的尽管放心没问题。"门卫说

      玲子在一张外出登记样的纸上写下直子和自己姓名以及外出时间。

      "路上注意些!"门卫嘱咐道

      "挺热情的嘛!"我说。

      "那人這地方有点小故障"玲子用手指戳着脑袋说。

      这且不论反正天气确如门卫所说,果然不错天空掉了底似的一片湛蓝,只有断断续續的云片在穹隆依稀抹下几缕淡白宛如漆工试漆时涂出的几笔。我们沿着"阿美寮"低矮的石围墙走了一会便离开墙,顺一条又陡又窄的坡路一路攀援而上打头的是玲子,直子中间我最后。玲子在这羊肠小道上步子迈得甚是坚定俨然一副对这一带的山势无所不知的派頭。我们几乎没再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搬动脚步。直子身穿白衬衫蓝布裤外衣脱掉拎在手中。我边爬边望着直子在肩头飘来摆去的垂矗秀发直子不时地回过头,和我目光相碰时便微微一笑坡路长得简直令人发晕,但玲子的步调居然一点不乱直子时而擦把汗,随后緊追不舍倒是我因好久没跟山打交道了,不免气喘吁吁

      "经常这么爬山?"我问直子

      "一星期差不多一次吧。"直子回答"很累吧?"

      ."不轻松"我说。

      "三分之二了不多了。你是男孩子吧顶得住才行!"玲子说。

      "光顾和女孩厮混了"直子自言自语似的说。

      我本想反驳一句什么但透不过气,终未能顺利出口头上生着一根伊然装饰性羽毛的红色小鸟不时从眼前掠过。它们那以蓝色天涳为背景飞行的身影十分赏心说目周围草丛里盛开着各色野花,白的、蓝的、黄的多得令人眼花缘乱。到处都有蜜蜂的嗡嗡声我一邊观赏眼前景致,一边一步步往上移动什么也不去想。

      又爬了10多分钟山路没有了,来到高原一般平坦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歇息片刻。擦汗喘气,喝水筒里的水玲子找来一种什么叶片,做成哨笛吹着

      下坡路便徐缓了,两侧狗尾草已经抽穗黑压压的又高又密。大约走了15分钟我们路过一处村庄。村里空无人影十二三座房子全都作废了。房前屋后长满齐腰高的荒草墙上的窟窿里沾着白花婲的干鸽子粪。有的房子塌得只剩下立柱但其中也有的似乎只消打开木板套窗便可以马上住人。我们从这早已断绝烟火的无声无息的房孓中间的道路穿过

      "其实也就是七八年前这里还有几个人居住来着。"玲子告诉说"四周全是庄稼地。可终归都跑光了生活太难熬啦。冬天大雪封山人动弹不得,再说土地也不是那么肥还是去城里干活赚钱。"

      "可惜啊本来有的房子还满可以使用。"我说

      "值皮士住过一阵子,冬天也都冻得逃之夭夭"

      穿过村庄,前行不一会便是一片草地。像是一座四周有围栏的广阔牧场远处可以望见幾匹马在吃草。沿围栏走不久一只大狗"啪喀啪喀"甩着尾巴跑来,扑到玲子身上在她脸上嗅了嗅,然后又扑向直子摇头晃脑我一打口哨,它又跑过来伸出长舌头左一下右一下舔我的手

      "牧场的狗。"直子摸着狗的脑袋说"估计都有20岁了,牙齿不中用硬东西几乎啃不動。总在店前躺着一听到人的脚步声,就蹿上去撒娇"

      玲子从帆布包里掰下一块干奶酪。狗嗅到那气味儿便奔过去一口叼住,高興得什么似的

      "和这东西再也见不了几天了。"玲子拍着狗脑袋说"到10月中旬,就要把马和牛装上卡车运到山下的牧舍里去。只是夏季在这里放牧让它们吃草,还开了一个小咖啡店招待游客说起游客,一天跑来的顶多也就是二十来个怎么,你不喝点什么"

      猗帶头把我们领到那家咖啡店。这是座正面有檐廊的小建筑物墙壁涂着白漆,房檐下悬挂一块咖啡杯形状的退色招牌狗抢先爬上檐廊,"呼"地躺倒眯缝眼睛。我们刚在檐廊的桌旁坐定一个身穿教练衫白布裤、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儿闪出,亲热地向玲子和直子塞暄

      "这昰直子的朋友。"玲子介绍我

      "您好。"女孩儿说

      "您好。"我应道

      三个女士一阵闲聊的时间里,我抚摸着桌下面狗的脖子那脖子的确老了,硬邦邦的几根筋我在那硬筋上搔了几把,狗于是十分舒坦似的闭目合眼"哈味哈味"喘着气。

      "叫什么名字"我问店里嘚女孩子。"

      "贝贝"我叫了一声,狗完全无动于衷

      "耳聋,得再大点声才能听见"女孩儿的话带有京都味儿。

      "贝贝!"我扯着嗓門喊道狗这回"霍"地立起身,"汪汪"两声

      "好了好了,慢慢睡好长命百岁。"女孩儿说罢贝贝又在我脚前来个就地卧倒。

      直子和玲子要冷藏牛奶我要了啤酒。玲子请女孩儿放立体声短波女孩儿便按了下放大器开头,选放立体声里面传出布莱德·舒特·安德烈斯的歌--《飞转的车轮》。

      "说实话我是为听立体声才到这儿来的。"玲子一副满足的神情"我们那儿连个收音机也没有,要是再不来这裏几次连世上现在唱什么歌都不晓得了。"

      "一直住在这里"我询问女孩儿。

      "那怎么成"女孩笑着回答,"这种地方夜晚会把人孤單死的。傍晚由牧场的人用那个送回市内早上再赶来。"她指了指稍远一点牧场办公室前停着的四轮机动车

      "这里怕也快到闲时候了吧?"玲子问

      "嗯,就要一点点地收摊了"女孩儿说。玲子掏出烟两人拍起来。

      "你不在可就寂寞啦"玲子又说。

      "来年5月还来吖!"女孩儿笑道

      库利姆的《白房间》播完后,有一段商业广告接着是西蒙和加丰凯尔乐队演唱的电影《毕业生》主题歌。曲子播唍玲子说她喜欢这首歌。

      "这电影我看了"我说。

      "达斯汀·霍夫曼。"

      "这人我不知道啊"玲子不无伤感地摇摇头,"世界一天变┅个样儿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

      玲子请那女孩儿借吉他用一下女孩答应着,关掉收音机从里边拿出一把旧吉他。狗抬起头"呼嚕呼噜"嗅了嗅吉他味儿。"可不是吃的哟这个。"玲子像讲给狗听似的说带有青草芳香的阵风吹过檐廊。山脉的棱线清晰地浮现在我们眼湔

      "简直像《音乐之声》里的场面。"我对调弦的玲子说

      "'你说的是什么呀?"她问道

      她弹起刚刚播过的电影《毕业生》主题曲。听起来她没见过乐谱是第一次弹,未能一下子准确把握基调但反复摸索之间,终于捕捉住那种流行的风格把全曲弹了下来。而箌第三遍时已经可以不时地加人装饰音,弹得很流畅了

      "我的乐感不错。"玲子朝我挤下眼睛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只要听上三遍没乐谱也大致弹得下来。"

      她一边低声哼着旋律一边弹直到把这首主题曲完整地弹完。我们三人一齐拍手玲子彬彬有礼地低头致谢。

      "过去弹莫扎特的协奏曲时掌声更大着哩!"她说。

      店里的女孩儿说如果肯弹甲壳虫爵士乐的《太阳从这里升起》,冰藏犇奶可算店里请客玲子伸出拇指,做出OK的表示随即边哼歌词边弹《太阳从这里升起》。音量并不大而且大概由于过度吸烟的关系,嗓音有些沙哑但很有厚度,娓娓动人我喝着啤酒,望着远山耳听她的歌声,恍惚觉得太阳会再次从那里探出脸来那心境实在太温馨、太平和了。《太阳从这里升起》一曲唱罢玲子把吉他还给女孩儿,再次让她打开立体声短波然后叫我和直子到附近一带散一个小時步去。

      "我在这儿听收音机和她聊天,3点前转回就可以了"

      "两个人单独果那么久没有关系么?"我问

      "照理是有关系的。也僦算了吧我又不是守护婆,也想一个人轻松一下更何况你大老远来一趟,也攒了一肚子话要说吧"玲子边说边重新点燃一支香烟。

      "走吧!"直子说着立起身。

      我便也起身跟在直子后面狗睁开两眼,随后跟了几步终于觉得自讨没趣,跑回老地方去了我们在牧场围栏旁边平坦的路上从容自得地走着。直子不时拉起我的手或挽住我的胳膊。

      "这样子走路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直子说

      "哪里很久,今年春天嘛广我笑道"直到今春还这么来着。这要是说很久10年前岂不成了古代史啦!"

      "真有点像古代史似的。"直子说"昨天真对不起,精神又有点激动你特意跑来的,都怪我

      "不要紧的。我想恐怕还是把各种情感发泄出去好些你也罢我也罢。所鉯如果你想向谁发泄那些情感的话,那么就向我身上发泄好了这样可以进一步加深理解。"

      "理解我又怎么着呢"

      "嗅,你不明白"我说,"这不是怎么着的问题世界上,有人喜欢查时刻表一查就整整一天;也有的人把火柴棍拼在一起准备造一艘一米长的船。所以說这世上有一两个要理解你的人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吧?"

      "或许类似一种什么爱好"直子好笑似的说。

      "说是趣味也未尝不可一般洏言,头脑精明的人称之为好意或爱情你要是要称为爱好也是可以的。"

      "暧渡边君,"直子说"你喜欢本月?"

      "当然"我回答。

      "那人也极喜欢好人呐!"

      "我说,你喜欢的那么都是这样的人呢"直子说,"我们这些人可全都是哪里抽筋儿、发麻、游也游不好、眼看着往水下沉的人啊。不论我、本月还是玲子没一个例外。你为什么喜欢不上更健全的人呢"

      "因为我并不那样想。"我略一沉吟這样答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认为你、木月和玲子有什么不正常我觉得不正常的那帮家伙全都在神气活现地东奔西窜。"

      "可我们是不正瑺啊我心里明白。"直子说

      我们默默走了一会。道路离开围栏通到一片形状如同小湖一般圆圆的、四面围有树林的草地。

      "夜裏我时不时地醒来怕得不得了。"直子依偎着我的胳膊说"万一就这样不正常下去,恢复不过来的话岂不要老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僦心都凉透了太残酷了!心里又难受,又冰冷"

      我把手绕到她肩头,拢紧她

      "觉得就像本月从黑暗处招手叫我过去似的。他嘴裏说:喂直子,咱俩可是分不开的哟!给他那么一说我真不知怎么才好了。"

      "那种时候怎么办呢"

      "嗯,渡边君你可别觉得奇怪哟。"

      "让玲子抱我"直子说,"叫醒玲子钻进她被窝,求她紧紧抱住还哭。她抚摸我身体直到心里都热乎过来。这--不奇怪"

      "鈈奇怪。只是想由我来代替玲子紧紧抱你"

      "马上就抱,就在这"直子说。

      我们坐在草地上的干草上抱在一起。我们的身体完全隱没在草丛之中除了天空和白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把直子慢慢放倒在草上,紧紧搂住她直子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双手摸索着我的身子我和直子接了一个深情的吻。

      "暧渡边君?"直子在我耳边说

      "在那以前,我想再调治一下自己恢复得好好的,成为一个苻合你口味的人能等到那时候?"

      "傻瓜广直子哧哧笑道

      "要是你问的是冲动没有,那倒是的还用问。"

      "嗯,不说那个'还用問'好不好"

      "好,不说"我说。

      "那滋味不好受?"

      "不好受"我反问。

      "就是是不是……憋得不舒服。"

      "给你放出来好么"

      事完后,我温柔地抱住她又接了次吻。

      "这回走路好受一点了吧"

      "亏你帮忙。"我回答

      "那么,再走一会儿好么"

      峩们穿过草地,穿过杂木林、又穿过草地直子边走边讲她死去的姐姐。她说这话还几乎没向任何人讲过,但认为还是向我讲了为好

      "我们年龄相差6岁,性格什么的也很不相同但关系处得非常融洽。"直子说"一次架也没吵过,真的当然,也有水平差距等方面的原洇水平差距大,也是吵不起来的"

      "姐姐属于无论让干什么都拿第一那种类型。学习第一体育第一,又有威望又有领导才能性格熱情开朗,在男孩子中间也很有人缘也很受老师喜爱,得的奖状足有一百张哪所公立学校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女孩儿。示过倒不是因昰自家姐姐才这样说,我姐姐可不是别人一宠就自以为好了不起或对人摆出一副不冷不热面孔的人她不喜欢哗众取宠,只不过是不论干什么都自然而然干得最好罢了

      "这么着,我从小就决心当一个可爱的女孩儿直子一边来回旋转着狗尾草穗一边说,"原因很简单因為我是一直听着周围人夸姐姐脑袋又好使又会体育又有人缘这些话长大的。我觉得我再怎么死追活赶也撵不上姐姐要是光论长相,倒是峩稍漂亮一点父母也像是打算让我在他们的疼爱下长大,因此从一上小学就把我送人那样的学校:天鹅绒连衣裙、镇花边的短罩衫、漆皮鞋还学钢琴和芭蕾舞。不过因此姐姐可喜爱我了喜爱得不得了,真像对待可爱的小妹妹似的买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送给我,领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教我怎样用功,同男朋友约会时也带我一起去来着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姐姐。

      "至于她为什么自杀谁也弄不明原洇,和木月的情况一样一模一样。年龄也是17直到事件发生前也没有自杀的征兆,遗书也没有--一样吧"

      "倒是的。"我说

      "大伙都說那孩子聪明过分了,看书看过头了可也是,确实手不离书有好大一堆书。姐姐死后我也看了不少心里很难过。书里有她写的字夾着标本花,还夹有男朋友的信为此我哭了好几场。"

      直子停了一下默然转动着狗尾草穗。

      "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能自己一手处悝几乎没找过谁商量或求人帮忙。也不是因为自尊心特别强不过是觉得那样做是理所当然的,大概父母也对此习已为常,说这孩子撒手不管也不要紧我倒是经常找姐姐商量,她非常热心地教这个教那个可自己不找任何人商量,全都一个人解决既不发脾气,也没囿不高兴的时候真的,不是夸大其词女人嘛,例如来月经的时候不是心情烦躁得要冲人发火吗或多或少。姐姐连这种情况也没有茬她身上,是用消沉来代替不高兴的往往两三个月就来一次,一连两三天闷在自己房里睡觉学校不去,东西也几乎不吃把房间光线弄得暗暗的,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但不是不高兴我一放学回来,就把我叫到房间里让挨她坐下,-一问我那一天做了什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外乎和同学做什么游戏了、老师讲什么了、测验成绩如何了等等姐姐都听得很专心,还谈感想提出建议。可要昰我不在--例如去跟朋友玩或出去练芭蕾--她就继续一个人发呆这两三天一过,她就一下子恢复得和平时一个样神采飞扬地上学去。这种凊形嗯--好像是持续了四年。一开始的时候父母也不放心,大概找医生商量过但她不是两三天一过就好得利利索索的么,所以父母后來就以为反正不管也会自然好起来的说她是个聪明刚毅的孩子。

      "可是姐姐死后我无意中听过父母的谈话。谈的是早就死去的父亲弚弟的事说那个人也是脑袋好使得很,17到21岁在家里一关四年结果一天突然说要外出,就跳进电车轨道给压死了所以父亲这样说来着:'还是血缘关系吧,我这方面的'"

      直子一边说一边用指尖一点点掐掉狗尾草穗,撒在风中吹走全部掐光以后,便把那根梗像缠细绳姒的一圈圈缠在手指上

      "发现姐姐死的是我。"直子接着说"小学六年级的秋天,11月天下着雨,一整天都阴沉沉的当时姐姐读高中彡年级。我练完钢琴回来是6点半母亲正在准备晚饭,让我叫姐姐吃饭我跑上二楼,敲姐姐房间的门喊声吃饭了。可是没应声,静靜的我感觉得有点奇怪,又敲了一下开门进去本来我以为她睡着了呢。不料姐姐没睡站在窗口前,脖子稍歪厂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媔,就像在思考什么房间里一片昏暗,灯也没开所有东西都显得朦朦胧胧的。我招呼说:'干什么呢吃饭喽!'但说完后,我发觉她的個子比平时高我有些纳闷儿:怎么回事呢?是穿高跟鞋还是蹬在什么台子上了呢?我就走到跟前刚要开口时,心里猛地一震:原来脖子上有一根绳索那绳从天棚梁上笔直地垂下来--那可是真直,直得可怕简直像用墨斗在空间'绷'地打下的一条线。姐姐穿着白色的短罩衫--对了正是我现在身上这件便式的,下身一条灰裙子脚尖像跳芭蕾舞一样紧绷绷地伸着,地面与脚尖之间有20厘米左右没有任何阻碍的涳间那情形,我看得可真切着呢还有脸,脸也看了不能不看。我心想得赶紧到下边告诉母亲得大声喊叫,可身体偏偏不听使唤偏离我的意识自行其是。本来我的意识要赶快下去身体却要擅自把姐姐的身体从绳子上解下。当然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办到的,于是槑愣了五六分钟处于虚脱状态,什么都不明白了就像体内什么东西僵死了似的。我在那里一动没动直到母亲来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還没动,和姐姐一起在那又暗又冷的地方……"

      "那以后三天时间里,我一句话都没说像死在床上了似的,只是眼睛眼着定定不动恏像毫无知觉了。"直子把身体靠在我胳膊上"信上写了吧?我是个比你想的要不健全得多的人我病的时间比你想的要长久得多,根也深嘚多所以,如果你能往前行的话希望你只管一个人前行就是,别等我想和其他女孩睡觉就睡好了。别考虑我顾忌我喜欢什么就尽凊做什么。要不然我说不定会拖累你的。我不管发生什么,这事是绝对不想做的不想耽误你的人生,也不想耽误任何人的人生我剛才就已说过,只要你时常来看我永远记得我--我希望的只是这个。"

      "我希望的却不只是这个"我说。

      "不过要是和我牵扯在一起,会毁掉你的一生"

      "我不毁掉,决不"

      "可我也许永远也恢复不过来。即使那样你也等我能十年二十年地等我?"

      "你太悲观了"我说,"在黑夜、噩梦、死人的力量前面太胆小了你必须做的是忘记这些。只要忘记你肯定能恢复的。"

      "要是能忘掉的话……"直子搖着头说

      "从这里出来,一起生活好么"我说,"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保护你不受黑夜和梦的干扰,还可以抱你--当离开玲子后你还感到難受的时候"

      直子更紧地贴着我胳膊,说:"要是能那样该有多好啊!"

      我们在三点之前回到咖啡室玲子一边看书一边听FM电台的布拉姆斯第二号钢琴协奏曲。在一望无际的草原边端听布拉姆斯乃是相当美妙的事。她用口哨附和着第三乐章的大提琴序曲旋律

      "从湔这张唱片听到磨破了。真的磨破啦每一寸都听,物尽其用嘛"玲子说。

      我和直子叫了热咖啡

      "谈得好吗?"玲子间直子

      "嗯,谈了许多"直子说。

      "待会详细告诉我他的表现怎样。"

      "哦们没做那种事"直子红着脸说。

      "真的什么也没做"玲子又问我。

      "那多无聊"玲子兴致索然地说。

      "可不是吗"我吸着咖啡说。


      这天晚餐的情景和昨天差不多气氛、说话声、人的神态都和葃日一样,不同的只是菜单:昨天谈起有关无重力状态下胃液吩泌情形的白衣男人加入我们的桌子不住地谈论枢的大小和其能力的相关關系.我们一边吃若大豆汉堡牛扒,一边听他讲解俾斯麦和拿破仑的脑容量问题他把碟子推作一边,住便条纸上用原子画大脑的图"然后說了几次"这个有点不对"重新画过.画好之后,珍而重之地收进白衣的口袋里把原子笔插同胸前口袋中。胸前口袋有"三支原子笔、笔和:然后把饭吃完说了一句跟昨天一样的::"这里的冬天实不错,下次务必冬天来玩"便离去了。

      "他是医生还是病人?"我间玲子"伱认为呢?"

      "我完全看不出来"不管怎样似乎不太正常,""他是医生叫做官田医生。"直子说

      "不过,他是这一带头脑最不正常的人我可以打睹。"玲子说

      "看门的守卫大村先生也相当疯癫哪。"直子说

      "对。他是癫的"玲子叉着揶菜花。点头附和"因他每天早仩喊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乱七八糟的体操此外,在直子进来以前有个做会计的女孩木下小姐,患上神经官能失控症而自投未遂还囿一个看护德岛,去年因酒精中毒而被革职"

      "病人和工作人员几平可以全部调换也无妨了。"我感叹地说

      "正是如此。"玲子轻挥动叉子"你也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结构啦。"

      "看来是的"我说。

      "我们最正常的地方就是知道自已是不正常的。"玲子说

      回房后,我和直子玩扑克牌玲子又抱着吉他练习巴哈的曲子。

      "明天几时回去"玲子停下来,一边点烟一边问我""吃过早餐就离开九点多有┅班巴士来,如果赶得及傍晚那份兼职就不必请假了。"

      "好可惜你应该住久一点。"

      "说的也是"玲子说。然后转向直子"对了,峩要去冈太太那里拿葡萄我"若是这样,我将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啦"我笑看说。

      "我和你一起去好吗"直子说。

      "唔不如把渡边借給我一下,可以吗:""可以呀"

      "那么,我们再去夜间散步吧:"玲子挽住我的手"昨天还差一点点,今晚好好干到最后阶段吧:""好哇悉聽尊便。"直子吃吃她笑

      外面风凉,玲子在衬衣上加上一件浅监色开襟毛衣双手插在裤袋襄。她边走边扰眼望天像狗一样猛嗅看,然后说:"有雨的味道"我也学她嗅了一嗅,什么味道也嗅不到天空的云确实多起来了,月亮也躲在云层背后

      "在这里待久了,凭涳气味道就晓得大致上的天气啦"玲子说。

      走进职员家眷宿舍的杂木林玲子叫我等一下,独走到一幢房子前面揿铃

      一名主妇模样的女士出来,跟她站看聊了一会然后嘻笑看人屋,拿看一个大塑胶袋出来玲子向她道谢和说晚安,回到我这边来

      "瞧,我拿叻葡萄哦"玲子让我看看塑胶袋。袋子襄放看许多串葡萄

      她拿起最上面一串葡萄,递给我"这些洗过了,可以吃"

      我边走边吃葡萄,把皮和种子吐在地面味道鲜美的葡萄。玲子也在吃自己那一份

      "我定时去教那一家的小男孩弹钢琴,他们送我各种东西当谢禮上次的葡萄酒也是。有时我也托他们到市区为我买东西"

      "我想继续听昨天的故事哪。"我说

      "oK!那就到屋子里说好了。今天有點凉意"

      她从网球场前面左转,下一道窄楼梯出到一个有几值小仓库像长屋般排列的地方。然后打开最前面的小屋走进里面开灯。"进来吧:这里什么也没有"

      仓库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看越野比实用的滑雪板、滑雪杖和鞋子,地面上堆满了耙雪的用具和除雪用的药品

      "以前我常来这里练吉他。当我想独处的时候这里小而精致,是不是好地方."玲子在装药品的装上面坐下,叫我也坐到她旁边我照做了。

      "我可以吸烟吗虽然空气不太流通。"

      "可以呀请。"我说

      "只有这个戒不掉。"玲子皱起眉头然后津津有味地抽煙。没有几个人抽烟像她抽得这么津津有味的我一粒一粒仔细地吃看葡萄,将皮和种子去进当垃圾筒使用的白铁罐中

      "昨天我请到哪儿?"玲子说

      "讲到暴风两夜,你为了采燕窝而攀上险崖绝壁"我说。

      "好奇怪你竟能装出认真的表情说笑话。"玲子惊讶地说"應该是讲到每个星期六早上,我教那个女孩弹钢琴吧+.""是的"

      "若是把世上的人分成善于教导别人和不善于教导别人的话,我想我是属於前者"玲子说。"年轻时我不这么想。也许是不愿意这样想吧到了某个年纪。我学会认清自己这才开始这样想的。我认为自己很善於教授他人真的拿手哦。"

      "我想是的"我同意她。

      "我对别人比对自已更有耐性比较容易引导别人发挥自己良好的一面。我属于那一类型的人二言以蔽之,我就等于火柴盒边上那种叫磷纸的东西不过我不介意,我并不讨厌这样的我我喜欢当一流的大柴盒,胜於当二流的大柴棒我之所以这么清楚地以为,是在教那女孩以后的事在我更年轻时,我曾教过好几个学生当副业但当时并没想过这些。开始教她以后才这么想的课进行顺利,使我感觉到原来自己如此善于教导别人

      就如我昨天说过的,就技巧而言她的琴弹得並不怎么好,她也不想成为音乐家因此我也教得相当轻松。何况她所念的女校是只要成绩尚可就能直升大学。

      并不需要拚命用功连她母亲都说"慢慢练琴去吧"的说话。因此我并没有强迫她这样做那样做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知道她不喜欢受强迫虽然她的嘴巴称昰,但是绝对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所以,我先让她随自己喜欢的方式弹让她百分百随意发挥。接看我用不同的弹法将同一首曲子弹给她听然后彼此讨论哪一弹法最好,她最喜欢叫她再弹一遍。这么一来她的演奏比以前进步得多。她能善于吸收好的部分"

      玲子歎一口气,注视香烟的火苗我默默地继续吃葡萄。

      "我也自认拥有相当的音乐天分但她更在我之上。假如她从小跟到好老师接受良恏训练的话一定达到更高的成就。可是没有真是可惜。不过她是个无法忍受严格训练的人。世上就有这种人哦尽管天赋杰出才华,却无法努力把它组织起来最终把才华逐渐消耗殆尽了。这种人我见过好几个他们起初令人觉得阡厉害。譬如有些人可以凭第一次见箌的百难度乐谱一下子就会弹了,而且弹得相当好观众都被征服了,觉得自己万万比不上但他们不过仅此而已,无法往前再踏出一步为何不能,因为不肯努力往前不肯接受努力的训练。才华被糟塌了由于他们有小聪明,从小不怎么努力也弹得很好大家拚命赞恏,淤是看轻努力的重要性其他孩子要花三值星期才会的曲子,他只花一半时间就会了于是老师也以为这孩子行,教他下一首他又昰花别人一半的时间就学会了,又教别的就酌样,他不晓得什么叫挫折不知不觉地失去了人格形成所必须的要素。这是悲剧

      我夲身也多多少少有这些倾向,幸好我的老师是个甚为严格的人所以我还能达到这个境界。

      不过教她学琴倒很开心。就如坐一部高性能跑车在高速公路驰骋的感觉只须稍微动一下手指就迅速有反应了。有时甚至超速了些教这种小孩的诀窍是不要过分夸赞他。从小被褒奖惯的缘故无论怎么赞也不知足的。只要不时技巧地夸奖一下就行了还有是不勉强他学东西,让他自行选择不要一味叫他往前,要让他停下来思考这样就会教得很顺利。"

      玲子把烟头去在地面踩熄然后像是镇定情绪似地作个深呼吸。

      "上完课我们就喝茶聊天。偶尔我会模仿爵士钢琴的弹法教她一些技巧像是包维尔、蒙克之类。不过大部分时间鄱是她在说话。她真的很会说我也不知不觉的被她牵着走。昨天我也说过的虽然大部分是谎言,依然很有趣她的观察十分敏锐。表达怡切刻薄和幽默兼而有之,刺激别囚的情绪总之,她实在很懂得如何刺激和挑动别人的情感因此也知道白己拥有那种能力,于是竭尽所能巧妙而有效地利用它。她能隨心所欲地刺激对方的情绪使人或愤怒、或悲伤、或同情、或气馁、或开心。那也只下过是基于想试验自己的能力所以无意义地操纵別人的情绪。当然我也是事后才想到是这么回事,当时一无所知"

      玲子摇摇头,吃了几粒葡萄

      "她有病。"玲子说"生病了。而苴那种病法就像碣烂的苹果腐烂处向四周扩散,令周围都糟塌得不能吃一样她的病已无可救药,谁也救不了她她将那样子病到死为圵。因此我有时会想她是个可怜的人。倘若我没有成为受害者的话我会认为她也是牺牲者之一。"

      然后玲子又开始吃葡萄,看起來彷佛在思索应该怎样说下去比较好"我们度过了相当愉快的半年。有时我会觉得她有点不对劲后来谈起来,我才知道她对某人怀有极其不讲理又无意义的强烈恶意令我毛骨悚然。这孩子的直觉太好有时我在想,到底她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东西不过,每个人不是都有缺点么况且我只是一名钢琴老师,至于什么人性啦个性啦与我有何相干?只要她好好练琴我就算尽了责任了。老实说我也委实相當喜欢这孩子。

      不过我尽量不对她提起我私人方面的事。因我总在本能上觉得不说的好所以,尽管她很想知道有关我的事而且百般询问,我只告诉她一些无伤大雅的事

      譬如我是怎样成长的、上周哪些学校之类。她说她想知道更多我的事我说我的事知道也沒用,我的人生平淡无奇有个平凡的丈夫和孩子,忙看做家事"可是她说喜欢我,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看我看似乎很眷恋的样子。被她那样子盯着我也悚然一惊。倒不是觉得不舒服但我仍是没有告诉她其他下必要的事。

      大概是那年五月的时候吧:上课途中她突嘫表示身体不舒服。我看看她的确睑包苍白,而且冒汗于是我问:怎么办?要不要回去"她说:"约是让我躺一下就会好的。"我就让她箌我的去躺一躺我几乎是抱着她到我的卧室去的。因为我家沙发太小我总下能不撰她到卧室去躺躺一下吧:她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煩啦"我说:"没关系不必介意。怎样想不想喝水?"她说:"不必了只要你在身边陪找一会就行了。"于是我说:好哇只要陪在你身边,恏办得很

      过了一会,她用痛苦的声音说:"对不起能不能帮我摩挲一下背部:"我见她流汗流得很厉害,于是拚命替她接摩背部按著她说:"对不起。替我脱了胸罩好吗我好辛苦。"没法子我只好替她脱了。因她穿的是紧身衬衫所以我先解开她的衣钮,然后打开背後的暗扣对一名十三岁的女孩来说,她的乳房算大了有我约两倍大。她戴的胸罩不是小女孩用的而是成人用那种,而且相当高级鈈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一直替她按摩背部,像傻瓜一样她用诚心抱歉的声音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就不住地说别介意别介直"

      玲子把烟灰弹落在脚畔。那时我也停止吃葡萄入神地听她说话。

      "不久她开始抽抽她哭泣。

      "怎么啦"我说。

      "怎会没什麼呢坦白说出来看看嘛。"

      "我时常会这样连自己也没办法。好寂寞、好悲哀、无依无靠、没人关心我一时悲从中来,就会这样了夜里睡不好,食不下只有来到老师这里,我才觉得开心"

      "为什么会这样?说来听听看"

      于是她说她的家庭不美满,她不能爱父母父母也不爱她。她说父亲有别的女人很少回家,她母亲为这件事半疯了几乎每天打她来出气。她说每次回家都很痛苦说完就嗚呜大哭。可爱的眼睛泪水汪汪看到她那样子,大概上帝也会掉眼泪于是我说,既然回家那么痛苦上课以外的时间也到我家来玩好叻。她一把紧紧拥抱看我说:"真对不起。如果没有老师的话我真不知如何是好。不要抛弃我如果老师抛弃了我,我就不知何去何从叻"

      没法子,我搂住它的头抚慰她说乖乖那时,她的手绕到我背后抚摸我这样摸看摸看,不久我就觉得有异样的感觉了身体彷佛如火燃烧似的。可不是吗跟一个苑如从画中剪下来的美丽少女在林上互相拥抱。而她在我背部四处抚摸而且抚摸方式非常具有挑逗性,连我丈夫也望尘莫及我知道她每抚摸一下,我的精神防衙就逐渐松弛下去何等厉害的手法:待我觉察之时,她已脱掉我的衬衣和胸罩正在抚摸我的乳房。我终于了解到她竟是一个老练的女同性恋者。以前我也遇过一次念高中的时候,被高班女同学挑逗过于昰我说:"不行,住手"

      "求求你。一下子就好我真的太寂寞了。不是谎言真的好寂寞啊:我只有老师一个了。不要抛弃我"然后,她拿起我的手贴在她的胸前。她的乳房形状很美一碰到就莫名地心头一动,连身为女人的我也觉与奋我不晓得怎辨是好,只能像傻瓜一样不停地说不行啊不行不能这样。不知何故.我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高中那一次我能很巧妙地推开对方,可时完全做不到身体不听便唤了。她用左手握住我的手压住她自己的胸脯,用温柔地咬着舐着我的乳头右手则在我的背上、腹侧、臀上不停地爱抚。茬拉上窗的卧室中被一名十三岁的女孩脱光衣服爱抚当时我已在糊里糊涂之间被她一件一件衣服脱个清光了现在想起来真难以置信。是鈈是像傻瓜可是当时就像中了魔法一样。她一边吮啜我的乳头一边喃喃地说:"我好寂寞我只有老师一个了。不要抛弃我我真的好寂寞。"而我只能不住地说不行呀不行"

      玲子停止说话,开始抽烟

      "哎,这是我第一次把这件事说给一个男人听哦"玲子看看我的睑說。"因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的好所以才说的,我为这件事觉得奇耻无比啊:""对不起"我说。除此之外我不晓得应该怎么说才好。

      "这樣子持续一阵子后她的右手渐渐往下,透过我的内裤碰我那里当时我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了。说起来好羞耻湿成那个样子是空前绝後第一次。怎么说我以为自己在性方面是属于冷淡那种,所以变成那种局面连我自己也有点茫然若失。然后她那又细又柔的指头伸進我的内裤里面,按着……哎大略知道吧:那种情形我实在说不出口。那种感觉跟男人用粗硬的指头做的完全不同。真的美妙极了:僦像被人用羽毛搔痒一般我的脑中保险丝快要飞掉、灵魂将出窍了:不过,我那发楞的脑袋还是想到这样做是不行的。一日一做过一佽的话以后就会绵绵无了期地做下去了,而且若是怀看这个秘密我的脑筋势必又会乱成一团。然后我想到我的孩子被孩子看到这个場面怎么办是好?星期六孩子会到我娘家玩到下午三点钟才回来,万一有事发生突然提早回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我用尽全身气力挺起身来喊"住手求求你!"

      然而她不住手。当时她已脱掉我的内裤正在进行口交。我因害臊甚至不允许我丈夫这样做,那时竟然让┅名十三岁的女孩在我那里舐来舐去!我输了而且哭了。那种滋味美妙得如登仙境啊!

      "住手!"我再喊一次而且不顾一切地掴了她┅巴掌。于是她终于停下来坐起身体一直盯看我。当时我们两个都身无寸缕在林上仰起身体彼此凝视对方。她十三岁我三十一……鈈过,看见她的身体时我被打垮了。迄今依然历历在目哦我无法相信那是一名十三岁少女的胴体,现在也还不信站在她面前,我的身体简直难看得足以便我嚎啕大哭自惭形秽啊!真的。"

      我无话可说继续沈默。

      "为什么"她说。"老师不是也喜欢这个么我从┅开始就知道了。你喜欢的我知道。是不是比起跟男人干还要美妙否则不会湿得那么厉害。我可以替你弄得更舒服哦舒服得令你身體溶化掉。好不好"真的,就如她叻说的一样跟她干那回事,比起跟我老公干的更美妙我想跟她干下去,可是我不能那样做

      "我們一星期干一次好了。一次就好谁也不会知道的。作为我和老师之间唯一的秘密好不好?"她这样说

      我站起来,披上浴衣叫她囙去,永远不要再来我家她一直看着我。那种眼神跟往日不同十分呆板。就像用颜料在厚纸上画的眼睛一样呆板没有深度。她盯住峩看了一会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衣服,彷佛有意贾弄似地逐件逐件慢慢穿回身上然后回到客厅。从皮包取出梳子梳头发用手帕抹去唇仩的血,穿上鞋子出去了离开之前还这样说:"你真是一个女同性恋者哦。不管怎样推诿都好你到死都是的""真的是这样吗?"我尝试问

      玲子曲起唇角,想了一会"不完全是.也不完全不是。跟我丈夫干时不如跟她干的有感觉这是事实。所以我曾有过一段时间以为自巳是同性恋者而认真地苦恼过在那之前,我只是没察觉而已不过最近不这么以为了。当然我不敢说我没有那种倾向我想大概有的。泹严格来说我不是同性恋者。因为当我看到女孩子时.从来不曾主动或积极地产生情欲你懂吗?"

      "只有某种女孩对我有感应那种感应传达给我罢了。仅仅限于那种情形我才会变成那样。例如抱看直子时我并没有任何感觉。天热时我们都光看身子在屋内生活,┅起洗澡有时同睡一张床……可是没事发生。什么感觉也没有直子的胴体也是出奇的美,但是仅此而已对了,我和直子玩过一次同性恋游戏想不想听故事?"

      "我们无所不谈当我把那件事告诉直子时,直子尝试用各种方式抚摸我的身体两人裸体相对。不过完铨不行。只是觉得一味的痒痒得要死。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里发痒哦对于那方面的事,直子实在是笨手笨脚的人是不是稍微松一口氣?"

      "老实说是的。"我说

      "大致情形就是如此。"玲子用骂指搔着眉毛说"那女孩离开以后,我坐在椅子上发了一阵子呆我不知噵如何是好。从身体深处传来扑扑跳的心脏鼓动声手脚重得出奇,嘴巴宛如吃了飞蛾一般干燥无味可是孩子快回来了,我必须先洗个澡再说于是进去洗了。我想把那女孩摸过舐过的身体洗得干干净净然而不管我用肥皂怎么使劲地刷,那种黏液似的东西总是洗不掉峩以为是心理作用,然而就是不行于是当晚我叫老公与我做爱。我想藉此除掉那些污秽当然。我没对他提起那件事我也不敢说。只昰叫他跟我做爱慢慢做,做得比平日久一点他很温柔地做了,持续了好久我也因此达到高潮。那么美妙的高潮还是结婚以来第一佽。你想为什么因为那女孩的手指触觉还留在我体内的缘故。嘿说起来真羞耻。什么做爱啦高潮的羞死人了。"玲子又笑着说"不过,那样做还是不行那女孩的触觉,过了两三天仍未散去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脑中像回声似的嗡嗡作响"

      "隔过的星期六,她沒来我在家里心惊胆颤的等着,若是她来了怎么办我无法安心做任何事。可是她没来大概不会来了。因她是个自尊很强的女孩而苴变成那种局面。一周过去了一个日过去了。我以为随着时间就会冲淡一切但我忘下了。当我烛自在家时总会惊然感觉到那女孩的氣息在身房而无法平静下来。

      无法弹琴也无法思考。无论做任何事都力不从心这样过了一个月左右,有一天突然察觉到走在外媔时感觉怪怪的。附近的人对我有异样他们看我的眼光怪怪的。而且冷冷淡淡当然也会跟我打招呼。可是语调和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时常来我家玩的邻居太太也有意回避我似的。不过我尽量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如果我在意的话那就是发病的初期徵兆了。

      某ㄖ跟我很热的太太来我家。她和我同辈分是家母好友的女儿,我们的孩子还上同一间幼稚园所以我和她特别好感情。这位太太突然跑来告诉我:"有关你的不利谣言传开了你知不知道?"我说不知道

      "你问我,我也难以启齿"

      "什么难以启齿,你都讲到这个地步叻索性全部说出来吧+."虽然她极其不愿意,还是被我问出来了其实她一开始就是为了告诉我才来的,于是吞吞吐吐地和盘托出据她所说的,谣传我曾几度进过精神病院是个臭名昭着的同性恋者,把一个上门学琴的女学生脱光衣服玩弄她那女孩反抗,我就把她打得臉肿鼻青她改编故事的本领的确厉害,然而为何她会知道我曾住院的事连我朋友也很惊诧。

      "我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于是我告诉人镓,你不是那种人"那位太太说。"可是女孩的父母却深信不疑,并且向人四处造谣宣扬那件事说是女儿受你百般凌辱,于是看手调查伱的底细这才知道你有过精神病的病历的。"

      据她所言有一天,即是发生事故那日那女孩带看哭肿的睑,士完钢琴课回来见她臉且破血流,衣钮脱落内裤也裂了些,于是母亲盘问她是怎么回事你能相信吗?当然是她为了编造故事而自己做出来的她故意在衬衫上涂上血,拆脱钮扣撕破胸罩的花边,暗自哇哇哭得双眼红弄乱头发,然后跑回家制造漫天谎言这些情景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眼湔。

      尽管如此我并不实怪那些相信她谎言的人。如果站在相反的立场连我也会相信。假如有个美若天仙口蜜腹剑的女孩抽抽搭搭她哭看说:"不:我不想说!

      太羞家了之类的话时,大家都会轻易相信吧:加上对我不利的条件是我有过精神病历,而且曾不顾一切地掴了她一巴掌也是事实如此一来,谁肯相信我所说的相信的大概只有我丈夫了。

      我迟疑了好几天终于把心一横,告诉了丈夫当然,他相信我我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我说是她设下同性恋游戏的布局所以我才打她的。

      当然没提起我有"感觉"的事无论如何。那种事说下出口的"开玩笑:我直接去找她家人谈判去|."他也勃然大怒,说:"你连孩子都替我生了怎会是同性戀者?

      世上怎有这么荒谬的事"

      但我阻止了他。我说不要去如果那样做,只有加深我们的伤痕罢了算了吧。不错我已经明皛了,那女孩的心有病因我见过无数像她那样的病人,所以十分清楚她连体内的中枢都腐烂了:假如把那层美丽的吱唁剥下来的话。裏头全是烂肉哦也许这种说法太过分,却是真的不过,世人本不了解她无论怎样争辩都好,我们都不会占上风她精于操纵成人的感情,而我们手上没有一点反击的好武器谁会相信一个十三岁女孩设下同性恋游戏的布局陷害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无论说什么世人呮相信自己想信的事。愈是焦急扎我们的处境愈是糟糕而已。

      "不如搬家吧"我说百"有这个办法了。在这里住下去的话我会更加精鉮紧张,脑中螺丝又会飞掉:即使现在我的头脑也相当混乱了"我说想搬得远远的,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但我丈夫不想动。他还沒太察觉事态的严重性当时是他对公司约王作最热心的时期,我们住的小房子是好不容易才刚刚买下来的女儿也适应了幼稚园生活。於是他说:"稍等一阵子不必意着搬嘛。一时之间不容易找到工作房子也得卖掉,孩子的幼稚园也得另外物色怎么快也要两个月。"

      我说:"不行那样拖下去,我将被伤害得永远站下起来了不是威胁你,我是说真的我自己心知肚明。最近我开逐渐有耳鸣、幻听、夨眠等等现象了"

      "那你一个人先搬去别的地方好了,待我处理好各种要事才去找你"他说。

      "不"我说。"我不想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如果现在和你分开,我会四分五裂的哟:现在我需要你不要让我孤单一个人。"

      他抱看我然后说:"忍耐一阵子,一阵子就行了思而一个月,在那期间我会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工作处理好房子卖掉,孩子的幼稚园也安好

      新上作也物色好。顺利的话说下定有办法在澳洲找到上作。所以只要等我一个月。这样一来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他这样说我不再说什么了。因为无论说什麼只有使我愈来愈孤独下去。"

      玲子叹息眼望看天花板的灯光。"然而不到一个月我脑中的螺丝就松掉了,轰一声这次很严重,峩吃安眠药和开煤气双料自杀,但死不去醒觉时,我在医院的病床上就这样完蛋了。

      过了几个月当我稍微沈看下来开始可以思考的时候,我对我丈夫说:"我们离婚吧这样做,对你和女儿最好"但他说不想离婚。

      "我们从头来过我们到新地方去,重新开始噺生活"他说。

      "太迟了"我说。"当你叫我等一个月的时候一切都完蛋了。如果你真的想从头开始过当时就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无論搬去哪儿搬得多远,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然后。我又会提出同样的要求使你受苦。我不想再这样做了!"

      于是我们离婚了是峩主动强迫他离婚的。虽然他在两年前再婚了但我至今认为那样做是对的。真的哦当时我已知道自已的一生就会这样反反覆覆的持续丅去,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了随时害怕神经失常,过看战战兢兢的生活我不想强迫任何人过那种生活了。

      他对我实在很好他是徝可以信赖的诚实人,坚强又有耐性对我而言,真是理想丈夫他尽心竭力的帮助我康复,我也努力想痊愈为了他,也为了孩子我吔以为自己已经痊愈了。结婚六年我是幸福的。他做到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地步只有百分之一做不到。就是那百分之一使我混乱然後旧柄复发:我们所起的家,在那瞬间崩溃完全化为零。就因那女孩的关系:"玲子把脚畔踩熄了的烟蒂收集起来放进白铁罐中。

      "佷痛心的故事吧:我们费尽劳苦一点一滴慢慢堆积起来的成果,真的在转眼之间瓦解了一瞬间就瓦解了,不留任何痕迹:"玲子站起来双手插在裤袋冥。"回去吧:已经很晚啦"

      天空布满了比先前更暗的云层,连月亮也看不见了现在我也开始感觉到雨的味道。袋子嘚葡萄鲜味跟它混在一起""所以我怎样也不能离开这里"玲子说。"我害怕离开这里跟外面的世界发生牵连。我怕见到各种人而产生各思念"

      "我恨了解你的心情。"我说"不过我认为你可以做到。出到外面社会你能过得很好。"

      玲子咧嘴一笑什么也不说。

      直子坐茬沙发上看书盘起双腿,用手指按着太阳穴看书彷佛想用手指触摸和确定那些进入脑海中的字眼似的已经开始下着淅沥淅沥的小两,燈光宛如细粉一般在她周围纷飞跟玲子长聊之后再看直子,使我重新认识她是何等的午睡

      "抱歉,回来晚了"玲子摸摸直子的头。

      "愉不愉快"直子睑说。

      "当然愉快了"玲子说。

      "你们两个做了些什么"直子问我。

      "嘴巴说不出来的事"我说。

      直子吃吃笑看放下书本然后我们一起听看雨声吃葡萄。

      "这样下雨的时候就像世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感觉。"直子说"如果一直下雨的话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不分离了。"

      "然后当你们卿卿我我时,我就像个笨黑奴似的拿看长柄扇子吧嗒吧嗒地风,或者弹吉他伴奏助兴昰不是?我才不干哪"玲子说。

      "哎哟我会时时把他借给你的呀。"直子笑着说

      "噢,那倒不错"玲子说。"雨呀下吧下吧!"

      雨继续下看。有时还飨雷吃完葡萄后玲子照例点起堙来从林底下拿出吉他来弹。弹了"走调"和"伊派涅马姑娘"然后再弹巴卡拉殊和侬和麦鉲尼的曲子。我和玲子又喝起酒来喝完葡萄酒,又水壶里剩下的拔兰地平分喝掉之后在极其亲密的气氛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我也觉嘚这样一直下雨下个不停就好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直子注视我的脸

      "当然会来。"我说

      "你会写信给我吗?"

      "也可以写一點给我么"玲子说。

     "好的乐意得很。"我说

      到了十一点钟,玲子跟昨晚一样为我把沙发放下去当然后我们互道晚安,熄灯就寝我睡不看,从背袋取出手电筒相《魔山》来读快十二点时。卧室的门悄然打开直子走过来钻到我身边。跟昨晚不同的是直子乃是岼时的直子。眼神既不发呆动怍也很敏捷。她的嘴凑在我耳边小小声说:"不知怎地睡不看。"我说我也是我放下书本,关掉手电筒紦直子搂过来亲吻。黑暗和雨声温柔地包围看我们

      "玲子呢:""没关系。她睡得很熟她一睡看就不容易醒来了。"直子说"真的再来看峩?"

      "纵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在黑暗中点点头。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怀里直子的乳房形状我用掌心隔着她的睡袍抚摸她的身體。从肩膀到背部使背到腰,我的手慢慢动将她身体的曲线和柔软度深深印在脑海中。这样子耳鬓互相拥抱片刻后,直子在我额上┅吻一溜烟就跑下林去了。她那浅监色的睡袍就像游着的鱼一般在黑暗中轻轻摇摆。

      "再见"直子轻声说。

      然后我听看雨声进叺宁静的梦乡

      天亮时,雨还继续下看跟昨晚不同的细微秋雨,细得肉眼几乎看不昆只能凭积水的波纹和沿看屋檐滴落约两滴声知道在下雨。当我醒来时窗外已布满乳白色的烟雾,随看旭日升起烟雾随风飘散,树林和山的线渐渐显现出来

      就跟昨天早上一樣,我们三个一起吃过早餐然后去料理鸟室。直子和子穿上有兜帽的黄色塑胶雨斗蓬我在毛衣上面加一件防水风夫。空气潮湿而寒冷马儿们也像避雨似的挤到鸟屋头。静静地靠在一堆

      "一下雨就冷起来啦。"我对玲子说

      "每下一次两,天气就渐渐燮冷不知不覺就下雪了。"她说"从日本海飘来的云在这一带降下许多雪,又再穿过对面海去"

      "鸟兕们在冬天怎么办?"

      "当然搬进室内去了你總不至于告诉我,到了春天才把冻僵了的鸟从雪堆下挖出来解冻使他们复活之后说"嗨,人家吃饭罗"这样吧!"

      我用手指戳一戳铁丝網,鹦鹉吧嗒吧嗒振翅大喊:"臭蛋谢谢:疯子!"

      "我想把它冷藏掉哪:"直子忧郁地说。"每天早上听那些话脑子真的会失常阿!"

      鳥屋清扫完毕,我们回到房间我也收拾行装了。她们准备去农场我们一起离开宿舍,在网球场前面分手她们转右边的路,我往前直赱她们说再见,我也说再见我说我还会再来。直子微笑不语然后消失在转角处。

      走到大门以前我和好几人擦肩而过。每个人嘟穿看跟直子她们一样的黄色雨斗蓬头上蒙起兜帽。下雨的关系所有物体的颜色都清晰可见。地面是黑的忪枝是鲜绿色的,全身里茬黄色雨斗蓬里的人看起来就像只有下雨的早晨才获准在地面徘徊的特殊孤魂。他们拿看农具、篮子或袋子无声无息地在地面上移动。

      守卫记得我的名字他在访客名册上找到我的名字,填上我已离开的记号

      "你是从东京来的吧:"老头看看我的地址说。"我也去過东京一次那里的猪肉味道很好。"

      "是吗"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只好这样回答了

      "我在东京吃过的东西大部分都不算好吃,只囿猪肉不错听说是用特殊的饲养法养的,是不"

      我说我对那个一无所知。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东京的猪肉好吃然后我问:是几时到東京的?"

      "几时的事来看"老头拧拧头。"大概是皇太子殿下结婚大典的时候吧:我儿子住在东京他叫我去一趟,我就去了就是那个時候。"

      "那一定是那个时候东京的猪肉味道不错了"我说。

      我说我不清楚不过不常见有关的评语。当我这样说时他似乎有点失朢"老头好像还想多聊一会。我说我要赶搭巴上于是结束谈话。开始迈步走向大路

      在河边的马路多处还有雾气未散,在风的吹拂下茬山坡上徘徊荡漾我在途中几度伫立回头望,或者无意义的叹息因我觉得好像去了一趟重力稍微不同的行星似的,然后想到这里是外媔的世界时心情就悲哀起来。

      回到宿舍是四点半我把行李放下后,立刻换衣服前往新宿的唱片行打工从六点到十点半,由我看店卖唱片在那期间,我出神地眺望店外经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有带家眷的人、情侣、醉汉、地痞流氓、穿短裙的活泼少女、着嬉皮式胡孓的男人、酒廊女招待以及其他身分不明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从马路经过当我播放热门摇滚乐时,就有嬉皮和浪荡少年聚集在店前跳舞或者吸与奋剂,或者什么也不做只瘫坐在那里。当我播放东尼贝纳的唱片时他们就一溜烟不知消失何处。

      唱片行隔壁有间成人玩具店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男人在贲古怪的性玩具。我猜不到有谁需要那种东西然而那间店似乎相当好生意。斜对面的小巷中有个飲酒过量的学生在呕吐。对面的游戏机中心襄有个附近餐听的厨师用现款在玩"冰高"打发休息时间。一名黑睑流浪汉一动也不动地蹲在一間关了的店的骑楼下一名涂上浅红色口红,怎么看都像初中生的女孩走进店来叫我放滚石乐队的"跳跃.杰克.闪光"给她听。我拿唱片絀来播放之际她弹看手指打拍子,扭腰跳起舞来然后问我有没有香烟。我给了她一支店长留下的"拉克斯"捭香烟女孩津津有味地吸看煙,听完唱片也没道谢一声就出去了。每隔十五分钟就传来救护车或巡逻车的鸣笛声三名醉薰薰的白领职员,对看一名在打公众电话嘚长发美女大说秽语然后大笑。

      见到这些情景我的脑袋逐渐混乱起来,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到底这是什么?究竟这情形意味着什么我不懂。

      店长吃完饭回来对我说:"喂渡边,前天我跟那间服装店的女孩搞了一手啦"他老早就封在附近一间服装店做事的女駭有意了,时常把店襄的唱片当礼物送给他我说那很好哇,使就把详细情形告诉我他洋洋得意地教我,假如你想跟女孩子上林首先送礼物给她,然后不断灌她喝酒总之灌醉她,下面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是不是很简单?

      我抱看混乱的脑袋搭电车回宿舍拉紧房间窗,关掉电灯躺在林上时,彷佛感觉到直子好像又遭到我身边来了一闭起眼睛就感觉她那柔软的乳房在我怀里,听见她的柔声细語双手感觉到她的身体曲线。在黑喑中我再度回到直子那个小小的世界。我闻到草原的味道听见夜间的雨声。想起在那个月光下见箌裸体的直子以及黄色约两斗蓬里住她那美丽的胴体去清扫鸟屋和照颧蔬果的情景。然后我握住勃起的阴茎一边想她一边射精。射精後我脑中的混杂似乎平息了些。

      可是依然无法成眠我累极了,然而怎样也睡不看

      我站起来,站在窗旁出神地眺望院子里嘚升旗台片刻。没有升上国旗的白色杆看起来就像竖在黑夜的臣型白骨。如今直子在做什么我想当然在睡觉了。

      她在那个小而不鈳思议的世界里被黑暗所包围,是否睡得很熟我祈愿她不会有痛苦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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