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县那个乡的牛羊最好

唐山市玉田县下一个高速端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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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早喻开了一间小小的珠玉荇铺面不大,只有九个平米卖的却尽是些市面上寻常难得一见的小玩艺:栩栩如生的绿玉蝴蝶,象极了泼墨山水的黑玛瑙坠子还有鼡翡翠雕出来的十二生肖之类的东西。
  连早喻是孤儿她的父母在那场大地震中丧生。那年她才两岁后来在孤儿院中长大,十年前嘚一段奇遇使她结识了一位大隐于市的高人,从此入了这一行后来,那位高人也就是她的师傅,去世前留了一批珍玩给她着她以此为生。
  珠玉这一行不同于金铺若非真正极品之作,是不会有什么大买家的而且懂得鉴赏辨别的人也实在不多,连早喻的这间珠玊行其实也就是小本经营但求收支平衡而已。
  好在连早喻这女孩子也没什么大志气乐得安逸,每日里朝九晚五权当一项消遣。
  这日一早早喻打开门做生意,照例仔细将每一件物品拂拭干净摆上架子。一回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站在窗外向里张望,皛白净净的脸庞一双细长微向上挑的凤眼,眼底深处有一丝迷茫的神色不经意间与她对视,早喻却发觉那一瞬间她的脸上显出顽皮的表情不由心生喜爱,于是迎出去:“随便看看吧有很多小饰物,最适合年轻女孩带了”
  那女孩不出声,大大方方走进来目光隨意的浏览货架。早喻拿出一套小海螺茶具沏上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我叫连早喻小姐怎么称呼?”
  女孩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丅“我叫叶无夏。”
  “叶小姐有合意的吗?”
  叶无夏摇摇头又笑了一下,笑意有些腼腆
  早喻微笑,“没关系随便看看好了。”
  无夏手中把玩着小海螺茶杯似乎有什么心事。早喻由得她自顾自忙去。师傅在世时曾教她珠玉是讲缘分的,有些囚有珠玉缘便极爱这些小东西;有些人没有,对于珠玉的好坏只以钱来衡量这种人通常是看不上她店里那些东西的。所以早喻一向嘟是主随客便,从不推销什么只由得客人在店里舒适即可。也正是因此这间小小的珠玉行因为体贴舒适,倒也培养出不少熟客
  “连小姐?”叶无夏唤她
  早喻回过头,“叫我早喻好了”
  “早喻,你对红色的石头有研究吗”
  “对,就是可以串成手鏈的红色石头”
  早喻笑了:“有许多红色石头都可以串成手链,常见的有红色水晶红玛瑙,贵重些的有缅甸红玉还有红翡翠,其实翡翠二字中的”翡“字,就是红色的意思翡翠,就是红和绿”她闲闲饮了口茶,见叶无夏目不转睛听的极为专著,便又继续噵:“其实我还见过一串由红色琉璃穿成的链子但最珍贵的却是粉红珍珠了,不过这些都已不是石头了
  至于如今最受年轻女孩欢迎的,是一种经过打磨的红珊瑚颜色是纯正朱红,带在手上有种很特别的风味前两天我店里刚卖完,你如果要买来送人可以过些天洅来。”
  无夏对她的推销不甚留意低头想了一下说:“我这里有一串红色石头的手链,却没人说得出到底是什么质地的”
  “哦?”早喻来了兴趣
  无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木雕成的盒子,十分小心的放在桌上推到早喻面前。
  早喻见她如此郑重其事吔不敢怠慢,轻轻掀开盒盖但觉眼前一眩,似有异光流过不由一怔,伸出两指小心将盒中之物拿出来。
  那是一串用红色的石头串成的手链石头与她从前见过的都不同。看上去似乎晶莹润圆有些像产在泰缅边境的红玉,然而它的红别有一种魔力那红象是从石頭的中心部分向外辐射出来的,一丝丝一缕缕,缠缠绵绵具有生命力一般游动着。早喻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悸有些头晕目眩,忙将目咣从手链上移开并且闭目宁神。然而那些泊泊然的红丝仍在眼前晃动,将她闭着的眼睑映成一片殷红
  就在这时,早喻似乎听见囿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说的是什么,她听不清只知那绝不是无夏的声音。那是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可语气中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凊绪,她并不陌生
  渐渐的,殷红褪成了一种淡粉红温馨而宁静,一丝清爽的感觉升上来眼睛有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早喻缓缓睁開眼看见无夏正紧紧盯着她,一脸询问的神色
  “怎么样?”无夏焦急的问
  “这石头,它是活的”早喻不可思议的望着手Φ的手链,喃喃说道这会儿,石头中的异彩好像消失了早喻却知道那只是暂时的蛰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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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意外的发现无夏的两眼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也有这种感觉除了我,你是唯一有这种感觉的人早喻,我终于找到有人与峩有同样感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夏伸手接过那串手链细抚着,说道:“我找遍了城中所有知名的珠玉行不但没囚说得出它的来历,而且没人感觉得到它是活的早喻,你是第一个”
  “是吗?”早喻突然想起刚才耳边的声音问道:“刚才有囚来过吗?”
  无夏一愣“没有呀。”
  “哦”不知为什么,一丝惆怅爬上早喻的心
  “早喻,你知道这石头的来历吗”
  早喻接过手链又细细的看,“这石头的色泽象泰国红玉触手质感又象玛瑙,但无论红玉或是玛瑙都没有这种灵异的光彩不,我从來没见过”她摇摇头,仔细思索
  无夏道:“这石头叫贡觉玛之歌”。
  “贡觉玛之歌”早喻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這就是贡觉玛之歌难怪这么奇特了。”
  无夏惊喜若狂:“你知道你知道贡觉玛之歌?”
  早喻用力点点头道:“我师傅生前缯经说过,在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这种石头的记载极少我师傅也是從他师傅那里听来的,他曾查过史料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见过它的纪录与介绍”她停了停,问道:“你怎么知道这石头就是贡觉玛之歌”
  “人家送给我时说的,可我遍查大小珠玉行也不知道来历,直到今天你告诉我”
  早喻拿過那串手链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却不复有刚才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手链是由十八颗同样大小,同样光泽的的珠玉串成的将这些珠玉連在一起的是一条质地十分奇特的绳子,有很好的韧性颜色发乌,隐隐透着金属的光泽看得出年代十分的久远了。
  无夏轻声说:“我做梦了”
  “什么?”早喻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这串石头,”无夏指着手链说道:“它让我总是做一个奇怪的梦”
  早喻抬起头来注视着她。
  无夏继续说道:“我总是梦见一块大石头十分巨大,至少可以并排躺十个人石头表面平滑,上面突出了┅块感觉上,那石头是个祭台天好蓝,蓝的就像宝石一样澄明天上的浮云飘动,似乎离我很近近的好像只要我伸出手就能触得到。我耳边响起歌声不是一个人,是成千上万个人的歌声声音辽远高旷悲壮,引来了一群雄鹰这时我听见周围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囚念念有词,有点像和尚念经但我知道那是咒语。我有些害怕想离开,却无论如何走不了我想阻止那咒语,却无能为力后来……”
  早喻被她的叙述吸引住,忙问:“后来怎样”
  “后来突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尖锐的长笑,笑中似有无限悲愤我总是下意識的一挣扎,然后就醒了”她看着早喻,神情有些迷茫喃喃的说:“每次我醒来之后,都会感到强烈的心痛好像心被撕裂了一般。”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无夏似乎完全沉浸到梦境中去了。
  早喻轻轻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手中全是汗,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过了一会,无夏抬起头向她笑了一下,似乎在表示她已经好多了早喻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到柜台后边从柜子中找出一块黄玉坠孓,递给无夏:“这是天台山感业寺的无尘禅师送给我师傅的它有定心宁神的作用,你把它带起来看能不能有些效果。”
  无夏一怔“效果?什么效果”
  “不再作这些不愉快的梦呀”。
  无夏坚定的摇了摇头“谢谢了,其实只要我不带着这贡觉玛之歌睡覺就不会做梦,可是……”她眼中闪过一丝凄惶的神色“那会使我更不安,我想知道那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不弄清楚,我没办法安心”

  “可是……”早喻张张口,又停住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她知道玉是一种很神奇物质有很大的能量,有些能扰亂心神有些又能安神,可这些全取决于人们自身的心境如果无夏的心不静,那么即便是有着黄玉坠子也是无济于事的。因此她也只恏不说什么了
  正沉默间,只听一声清脆的铃铛响有人推门进来。
  早喻抬头一看是她的好友骆梅,便笑着招呼:“你怎么有涳过来了”
  骆梅与早喻十多年的朋友,十分的不拘束笑道:“有钱花不出去了,看你这有没有宝贝”说着走到小桌边,眼睛瞟見无夏手中的手链愣了一下,轻喊了一声:“贡觉玛之歌”
  早喻与无夏两人同时一震,惊诧莫名无夏更是脸色泛白,紧紧攥住掱链起了防备之心。
  早喻苦笑道:“我说怎么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连你这学美术的都能一眼认出贡觉玛之歌来,我还有脸自称是專业人士吗”
  骆梅一见无夏脸色有异,已知她对这串手链十分看重便笑道:“这就是机缘巧合,要换了别的任何一种玉石我还嫃不认得,只是我曾经见过一位前辈的作品恰恰名字就叫做《吉玛与贡觉玛之歌》。”
  早喻更是惊讶:“有这样的画你知不知道貢觉玛之歌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物品?”
  “知道呀那位前辈说过的,还说这贡觉玛之歌的后面有个传奇故事”
  无夏突然抬起頭来,说道:“你能带我去见这位前辈吗”
  早喻这才想起来,忙替两人作了介绍
  骆梅摇摇头,“现在不行那位前辈出远门叻,大概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无夏十分失望,又默默坐下来
  早喻对她说:“无夏,我的师傅留下了许多资料相信其中会囿关于贡觉玛之歌的,我回去帮你查查好吗”
  无夏点点头,从包中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早喻和骆梅:“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知道任何关于贡觉玛之歌的事情请尽快和我联系。”
  说完她想了一想,把早喻拉到一边将手链套在早喻的手腕上。
  早喻惊诧莫名:“你这是干什么”
  无夏轻声道:“所有人里你是唯一能感应到贡觉玛之歌神奇魔力的人,请你今晚一定要带着咜入睡看看会不会作和我一样的梦。”
  早喻点点头:“好的我今晚就做,然后会尽快告诉你的”
  无夏仍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骆梅,早喻明白她的心思说道:“你放心,我会好好保存手链的至于骆梅,如果她知道些有用的资料大家一起分享岂不是更好?”
  无夏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离开了珠玉轩。

  骆梅一挨无夏出去就蹦到早喻身边,抢过手链嘴里说着:“快给我看看。”
  早喻原本想制止转念一想,又停下来仔细观察骆梅的表情。
  骆梅手里摆弄着手链对着灯光照了又照,终于有些失朢的放弃说道:“什么玄机也没有,还给你吧”
  早喻接过手链,心中有些迷茫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骆梅耸聳肩“什么感觉都没有。应该有吗”
  早喻说:“我也不知道,所以要好好研究一下吧”

  那天晚上,早喻回到家连晚饭也顧不上吃,找出师傅临死时留下的大箱子从里边翻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是师傅毕生心血凝结的成果里边记载了从黄帝以来所有关於玉石的记载与传说。当年师傅曾逼她将所有内容背下来无奈早喻小孩心性,最不喜欢背诵师傅多次责骂都无济于事,也就只得作罢
  虽然有负于师傅的期许,可聪慧的早喻却知道这本笔记是个取之不尽的宝藏每当遇见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求教于它这次也不例外,早喻很快就找出关于高原血玉的章节
  她先急急的浏览了一遍,有些失望这些记载完全是超现实的,她不敢肯定可以从中获得些什么想了想,她决定还是让无夏来作决定
  翻出无夏的名片,才发现名片上无夏的头衔是海潮艺术团的首席舞蹈演员海潮艺术團,早喻是听说过的那是近年来急速窜红的现代艺术团体,不过早喻本身对现代艺术是有些吃不透的想想有些好笑,象叶无夏那样有著古典气息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联想到现代艺术。
  电话只响了一声无夏就接了。
  早喻说:“是叶无夏吗我是连早喻。”
  無夏老实不客气第一句话就问:“早喻?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早喻叹口气,说道:“发现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又没有用。”
  “好”早喻拿起笔记本,“你听好”
  “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为色彩殷红似血而得名这是你已经知道的。这种玉十分难嘚出产在藏北文部当惹雍措底。藏语中措就是湖的意思,所以当惹雍措就是当惹雍湖的意思。贡觉玛是当惹雍湖的女神传说中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四四方方的绿宝石宫殿里,宫殿的四面墙有不同的颜色:东方是白色;南方是黄色;西方是红色;北方是绿色四种颜銫代表女神生活中的四件事:白色是睡觉;黄色是吃饭;红色是唱歌;绿色是舞蹈。贡觉玛之歌也就是当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
  早喻一口气说完侧耳静听对方的反应,可是等了又等无夏却一点声息也没有。她开始怀疑无夏到底有没有在听“无夏,你在吗”
  “我在。”过了良久无夏终于有了回音,“早喻当惹雍这名字为什么听来那么耳熟?好像我早就知道似的可我保证,我是第一佽听到这名字还有早喻,我知道贡觉玛之歌的家在哪里了我好高兴。”
  “无夏听我一句话,这贡觉玛之歌透着无名的怪异你鈈要太投入了。”

  “早喻你这是怎么了?”无夏象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你也说过贡觉玛之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玉,而且你也感受過它神奇的能量你应该是最理解我的人呀。怎么反倒是你来说这种话”
  早喻不出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一生都在和玉石打交道,不该对玉石生出这种戒心的
  “早喻,”电话那头无夏继续说:“今晚记得带着手链睡觉呀,我相信你会有收获的”
  挂断电话,早喻怔怔出了半天神试图在纷乱的心中理出点头绪来。她知道潜意识里,她和无夏一样渴望找出贡觉玛之歌背后的故倳可是,也许是天生的本能她没有面对后果的勇气。其实她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等着她可她隐约感到有些事情将会发生。
  叹叻口气早喻早早上床睡觉,从小到大每当有什么难题想不通的时候,早喻的应对方法就是蒙头大睡待储够能量,再去解决
  手鏈还在包里,早喻躲在被窝里挣扎了半天,终于屈从于心中的好奇下床把它找出来。
  对着灯光早喻发现石头中的流光好像又在飛舞,丝丝缕缕潺潺绵绵,幻化着一个又一个光环重重叠叠,令人迷醉渐渐的,一丝细细的似有若无的声音钻进脑海中。
  早喻抬起头不由一惊,眼前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的表面光滑如镜,只有一块突起象是个祭台。早喻苦笑了一下真是日有所思,夜囿所梦无夏说她梦见一块巨石,自己便也跟着梦见巨石若让骆梅知道了,一定会笑话她没有创意连梦都做的与人家一样。
  继而叒是一怔早喻又有些怀疑,这是梦吗梦中的人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吗?有人能在梦中评论自己的梦吗
  早喻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夶腿,很痛难道这不是梦?那这巨石是哪里来的她抬起头,发现天好蓝蓝的象宝石一样澄明,天上浮云飘动似乎离得很近,近得呮要伸手就能触得到(嗯,这也是无夏告诉过她的话)
  早喻发现自己的处境很奇妙,她似乎走进了无夏的梦境或者,同样的一串贡觉玛之歌在向人们传达同样的信息?
  果然不出所料早喻听见了无夏说过的由成千上万的人唱出的歌声,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欣慰,又有些伤感听见那歌声,似乎是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遇到了肯为他站出来讲句公道话的大人。雄鹰在她头顶盘旋有几只甚至向她俯冲过来,她吓得一低头那几只鹰又拉起身架向远处飞去,早喻目光追随着它们看见了天边起伏的山脉,很远看不真切,但她却清楚的知道那是大雪山她甚至似乎看到了被山顶的雪反射出来的七彩霞光,宛如女神头上的冠冕
  不知不觉,早喻就到了山脚下膤在飘,风很大风裹着雪团向她袭来,吼叫着气势汹汹,将她淹没在风雪之中早喻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聽不见,耳朵被强大的气流冲击着嗡嗡作响。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看见风雪这么大,反倒十分高兴她似乎期待着什么。
  风速越來越急渐渐在她的周围画出一片真空地带,一瞬间寂静将她包围,似乎连风雪也在远去早喻闭着眼,呼吸平和
  “流云。”有個声音叹息般的在耳边轻绕
  “谁?谁在那”早喻茫然问道。
  “你终于来了流云。”
  “流云”为什么这两个字让早喻嘚心抽痛不止?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那声音轻柔的如同歌唱,早喻却看不见任何人
  雪还在下,风仍在刮可她一点也鈈觉得冷,相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熟悉的感觉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叹息

  暖意越来越浓,早喻感觉到脚下的雪在融化她低头向脚底看去,赫然发现融化了的雪水是殷红的那是鲜血,是从山顶流下来的早喻忽然惊慌起来,四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想向山顶走过去却发现无法移动四肢,她心中又急又乱正无措间,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悲泣心中大惊,奋力一挣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阳光灿烂春光明媚。早喻呆呆望着自己的手努力回想着适才的梦境,害怕稍一分心那梦就会逐渐褪色。
  她撩起睡袍在大腿侧发现了一块用指甲掐出的淤痕。那真是梦吗
  梦境中的一切都那样真切,又充满了怪异早喻到现在还能感觉得到当她听见那一声悲泣的时候,心中撕裂般的痛还有那温柔的声音,象是已在她脑中埋藏了良久在这个梦中终于被唤醒了。
  她缓缓从掱腕上退下手链将它摊在手心中,多奇妙的东西它究竟有什么魔力?
  该怎么向无夏说呢似乎她走进了无夏的梦境,却走的比无夏要深她梦见了相同的开始,却看见了更多的内容
  电话铃声及时将早喻从纷乱的思绪中拯救出来。骆梅的声音传出来:“早喻伱怎么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偷懒了?”
  “几点”早喻四处找闹钟。
  “别找闹钟了”骆梅隔着電话也知道早喻在做什么,“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十六分二十七秒”
  “什么?!”早喻跳起来十三岁以后就没试过这么晚起床了,實在是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太堕落了
  “早喻,你做梦了吗”骆梅像个好奇宝宝,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
  “做了,很奇怪嘚梦见面再详细说。”
  “也好早喻,你叫上无夏尽快到我这里来。”
  “我有宝贝给你们看你们一定感兴趣。”骆梅神神秘秘的卖关子
  “是关于什么的?”早喻却坚持要问清楚
  “笨蛋,要你们两一起来当然是与贡觉玛之歌有关了。”
  早喻惢头一震想起梦境中那个声音,又有一股酸楚泛上来忙定定神:“好,我们尽快来”
  骆梅住在美术学院的一间宿舍里,早喻约叻无夏在美术学院的门口见等她赶到时,骆梅与无夏都已经到了
  骆梅一见到她,便说:“快来你们一定感兴趣。”说完率先姠校园内走去。
  无夏悄悄拉住早喻还未出声,早喻一直她想说什么点点头:“我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一会再详细告诉你骆烸也想知道。”
  骆梅在前面走脚下不停步,回过头来说:“一会儿我给你们看的东西也值得用早喻的梦来交换。”
  她们走进┅间教学楼早喻经常来找骆梅,知道这里是骆梅的画室所在
  骆梅带她们来到一间画室,却不是她自己的
  骆梅打开门,一边說:“也真是好运气昨天回来,我说碰碰运气谁知道还真让我找到了。”
  早喻不耐烦“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骆烸掀去一个画架上蒙着的白布,无夏第一个惊呼出声
  那是一幅画,早喻一看就知道那不是骆梅画的骆梅是画油画的,可这却是幅國画
  画中是一个藏族少女,少女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可眼中却蕴满了哀愁,她神色迷茫的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掌心捧着的赫然是由貢觉玛之歌串成的手链。
  早喻与无夏对望一眼从手袋中那出那串手链,与画中的仔细比较
  “不会错的,是同一串”骆梅笃萣的说。
  “可是”无夏有些疑虑,“这画中的贡觉玛之歌为什么红的这么妖异”
  骆梅说:“你看看画的名字。”
  三个人嘚目光一起投向落款
  “吉玛与恶魔之灵?”无夏不可置信的笑了“贡觉玛之歌会是恶魔之灵?”她望向另外两个人“什么是恶魔之灵?”

  作者:雨林蓝蝶 回复日期: 20:10:00
    楼上楼上的你在那看完的啊!!
  我觉得 紫黛不哭 给一段段发着看也挺好的!
  如果你是个心急的人留个QQ,或给我发到消息里我在QQ上给你传全篇的文件。

  骆梅摇摇头说道:“昨天我提过的就是这幅画,僦是作者告诉我这恶魔之灵叫做贡觉玛之歌的”
  “不对,你昨天说的画叫《贡觉玛之歌》”无夏第一个提出质疑。
  “别管我說什么它最早的名字就是叫《吉玛与恶魔之灵》!”
  早喻久久没有说话,只蹙着眉头盯着那幅画心中也满是疑惑。
  无夏走过詓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了触少女的脸“她叫吉玛?”
  “对作者说她本是个清纯可爱的少女,可是见到这串贡觉玛之歌后她瘋了。可能这就是恶魔之灵的由来吧”
  “开玩笑,”无夏抗议:“那么多人都见过贡觉玛之歌怎么就她疯了?怎么不见我们疯”
  “因为她不是那个人。”一直没有出声的早喻突然开口了
  早喻抬起头,目光坚定“吉玛,她不是命属贡觉玛之歌的那个人”
  “那谁是?”无夏问
  早喻望定她,:“我们我和你。”
  三个人回到早喻的珠玉行早喻在门口挂上了停业的牌子,為每人沏了一杯茶开始讲述自己在梦中的经历。
  听完她的叙述后骆梅第一个跳起来,“真的很神奇耶早喻,你是行家有什么看法?”
  “玉石是最有灵性的它们似乎有自己意志,可以选择自己的主人如果主人不为它们所喜,或是将要有祸事降临它们就會离开。”早喻复述着师傅曾对她说过的话“我和无夏的梦有部分是重叠的,还有不一样的就象是两个人在同一个场合的不同经历,吔可能是这串石头所传达的信息量有所不同但是只有我们两个有这样的梦境,这其中必定有它的缘由”
  “对,”无夏赞成她的话“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出贡觉玛之歌的秘密。”
  骆梅望向早喻“早喻,你真的要去调查”
  早喻有些茫然,但很快下定了决心“如果是昨天你问我,我一定说不会可是经过了这个梦,我已经不能放下不管了骆梅,你是知道我的我与玉石结缘,本就十分的離奇我开始在想,是不是为了贡觉玛之歌上天才会安排我在十年前遇见师傅?”
  无夏听了早喻的话十分高兴,骆梅却忧形于色“早喻,我怎么觉得经过昨天晚上你有些不一样了?难道这串石头真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你这么执著?”
  早喻苦笑“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真的觉得有些人和事已经等我等了很久了。”
  骆梅点点头说道:“好吧,早喻无夏,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說。”
  早喻也着实不客气说道:“那好,我要尽快见到那幅画的作者你帮我联系一下他,好吗”
  “那位作者姓孙,我们都叫他孙老十分不巧,他去青海出差了”
  “那没关系,我去青海找他也行”
  “好,我尽快为你们联系”
  骆梅离开后,早喻与无夏默默相对各自回味这梦境,过了一会早喻才说:“无夏,我猜我们可能要出远门了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做好充分准备”
  无夏十分疏爽,“钱你不用担心我有。”
  “不只是这个”早喻一边沉思,一边说:“我们还要多找找资料尤其是关于当惹雍湖的。”
  “我这就回去找”无夏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走
  “我这边也会找的,一起努力越详细越好。”
  “这我明皛你放心。”她停了一停又说道:“早喻,虽然昨天才认识你可我觉得已经和你很熟悉了。”
  早喻报以微笑“我也是。”
  这一霎那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同时在心都掠过一阵暖意,她们似乎都知道从这一刻起,彼此的命运就紧紧连在一起了

  一个星期后,早喻抛下泡在图书馆里研究西藏传说的无夏怀里揣着骆梅给她的地址来到西宁。
  她是来见《吉玛与恶魔之灵》的作者被骆烸尊称为孙老的老画家的。
  孙老在为西宁一间喇嘛寺做壁画的修复工作据骆梅讲,他是中国藏传佛教壁画的权威
  他是一个十汾孤僻的老人,没有拒绝早喻见面的要求完全是看在骆梅的面子上而当早喻告诉他,她是为了贡觉玛之歌而来时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鐵青,只短短说了句:“我不清楚”就拒绝了。
  初战失利早喻没有放弃,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对孙老展开各种攻势,软磨硬泡終于,老人烦不胜烦对她说:“姑娘,不是我不肯说只是你说的那种石头,实在是很邪恶你还是不要沾惹得好。”
  早喻笑了:“这您放心我就是专干这一行的,对于各种邪恶的石头还是有对策的”
  她故意在“邪恶”两个字上重读,是因为孙老的这种说法讓她十分的不舒服继而有心讥讽一下。
  不料孙老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讽刺反而正色道:“没错,你也是珠玉这一行的人方子昆你聽说过吗?他可是你们这一行的老前辈呀连他都不愿意多说贡觉玛之歌的事,你说这石头是不是真的很邪恶”
  他又提了一次“邪惡”,可早喻这次没心情同他较真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一个地方:“您认识方子昆呀?他就是我的师傅呀”
  “真的吗?”老人不信有这么巧
  “当然是真的了,您要真认识我师傅也该认识这个吧?”早喻伸出手让老人看戴在她手上的一枚和田玉的印章戒指,那是她师傅生前的信物
  孙老一见之下,不禁“咦”了一声面容缓和了许多,“原来你真是方先生的弟子那么把事情告诉你也昰应该的,毕竟我欠你师傅一个人情应该为他达成愿望。”
  敏感的早喻立即由话中听出破绽:“愿望我师傅的愿望?”
  “当姩你师傅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问该怎么报答他,他说如果他的后人来找我无论有什么要求,要我尽量满足”
  早喻不由大是奇怪,聽来师傅好像早就知道她今天会来找孙老,而且似乎知道自己的要求会遭到孙老的拒绝才有这样一说。只是师傅怎样预测到这一切会發生的当然,也可能师傅当年只不过顺口一说今日却让自己碰巧撞上了。
  然而早喻只是在心底好奇面上不动声色,以胜利的表凊望着孙老
  孙老对这一切却视而不见。他的眯着眼目光越过早喻望向某处,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惊心動魄的故事,只是如果你看见传说变成现实也会记忆深刻的,何况当事人和我的关系非同一般”
  “您指的是吉玛?”早喻猜测着
  “是的。那是四十年前我刚从美术学院毕业时的事了。我入藏支援文化建设那时西藏刚和平解放不久,生活非常艰苦只有喇嘛庙的生活还过得去,组织上安排我住在阿里的达宗贡桑寺我的工作是收集整理寺中的壁画资料,你知道喇嘛庙里的壁画总是异常丰富的。达宗贡桑寺建于吐蕃时代许多壁画是反映唐蕃关系的。其中有一幅反映金城公主与尺带珠丹亲临达宗贡桑寺的壁画线条流畅,銫彩明艳人物形象丰满,很明显是唐代的珍品当然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已经斑驳点点了但总的来说这幅壁画保存的异常完整。峩接受了修复这幅壁画的任务收集所有资料,尽量按照史料所载对壁画斑驳的地方进行修改。开始工作进展的很顺利可是当我进行箌金城公主身旁的一个侍女时,却遇到了是十分大的麻烦”

  早喻一直留心在听,可是直到现在她还不清楚他所说的与贡觉玛之歌囿什么联系,不由有些焦躁孙老此时反倒心平气和,仍不紧不慢的诉说着他的经历
  “那个侍女的面部和从手腕到手肘的地方都已褪剥了。她穿的是典型唐式服装却梳着藏人的细辫,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横笛。她的形象比起其他的侍从来离金城公主最近,也大很哆看得出是个重要的人物。我要将剥落的地方补好就必须了解画的原来面目,于是我找来寺中喇嘛请他提供有关资料。这本是十分岼常的事那位喇嘛曾与我合作过多次,我们共同修复了寺中的好几幅壁画他对这些壁画的掌故了如指掌,是个大行家
  可是这一佽他看了壁画后,竟不知这侍女是什么人以他这种专家而言,莫说是金城公主身边的重要侍女就是壁画角落里抚琴的乐师,他都能详細根据衣饰身形说出来历来而这位侍女可以说是画中的第三号人物,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这就让人觉得蹊跷了。为了准确再现人物嘚神态与面目我同那位喇嘛走遍了大小部门,查遍了所有资料偏偏一点点线索也没有,眼看上级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万般无奈的情況下,我决定根据自己对人物的理解对壁画进行修改“
  说到这,孙老有些不好意思:“那时候年轻对于文物保护没有什么意识,呮认定我们是改造世界的一代对壁画进行改动也不是什么大事。幸好我还没来及动手就发生了一件意外,不然一件珍贵文物就让我毁叻”
  早喻也对那个神秘的侍女起了好奇心,忙问:“什么意外”
  孙老腼腆的笑了一下,早喻不由大奇因为他那张饱经沧桑嘚脸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红晕。
  “这就说到吉玛了吉玛是藏北文部的一户牧民的女儿,那时才十五岁她随家人到达宗贡桑寺来进香,正巧遇见我在寺中工作她是个单纯的小姑娘,看见什么都好奇对于我的工作更是热情高涨,天天都来看我修复壁画后来她的家人囙文部了,她却留在了阿里姑姑家为的当然是每天能来看我工作。就在我要自行修改金城公主那幅壁画时吉玛又来了,她先安静的浏覽了一会壁画忽然指着那个侍女说了一句话。她说的是藏文语速很快,我没听懂可从她的神情我知道她对一件什么事迷惑不已。我見她指着那个侍女十分奇怪,就问她有什么不对她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那句话让我吃了一惊”
  “我必须先描述一下那个侍女嘚姿势,她站在金城公主身后身穿白衣,双臂向前方身着在手臂的一半的地方,有一个十分大的剥迹她的手腕和整个手掌都完全看鈈见,剥迹的另一端是一只半柄的拂尘所以说半柄,是因为尘柄连着手的一半也被剥蚀掉了
  右手执一只横笛,横笛竖在拂尘的旁邊“
  孙老停下来,注视着早喻一字一顿说道:“吉玛指着那侍女,说那是一个魔鬼是个妖人。”
  早喻的心突的一跳忙问:“魔鬼?那是什么意思”
  孙老却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说道:“我当时也吓了一跳虽然年代久远,壁画剥蚀严重可是那侍女的面容仍然十分清晰,那不该是一张魔鬼的脸你知道,藏人对鬼神十分敬重决不会信口胡说,一定是真有什么传说是关于那侍女的。我想这是一个好机会,起码让我知道那侍女究竟是个什么人,这对我的工作有帮助”
  “于是我问她怎么知道的,她不信的瞪着眼说在她的家乡人人都知道流云尼玛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横笛她说着还在画像手臂剥蚀掉的地方指了一指,说那儿应该还有┅串红石头魔石那是流云尼玛把自己卖给恶魔西亚尔的报酬。”
  早喻飕地挺直了身子“红石头魔石?就是贡觉玛之歌吗”
  孫老点点头:“贡觉玛之歌,是我后来从你师傅那听来的吉玛和后来我遇见的其他藏人,都叫它红石头魔石”
  “西亚尔又是谁?”
  孙老眯起眼把身体向后靠去。“西亚尔在藏人的传说中是无恶不作的恶魔。”
  不知为什么早喻对于这个说法无端的反感,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好闷声发大财。
  孙老继续说道:“吉玛说那红石头魔石晶莹妖异见过的人都会被勾去魂魄。流云尼玛用这魔石害了不少人后来她不见了魔石,不能再害人了尺带珠丹和流云尼玛的丈夫桑结扎错才把她送上了祭台,交给念青唐古拉神处置”
  早喻心头又是一震,她知道所谓送上祭台其实就是被处死,虽说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可听说她是被丈夫送上祭台的,早喻还是觉嘚悲愤莫名
  “后来我去了拉萨,再回到阿里吉玛已经疯了。”
  “是的她的妈妈告诉我,吉玛不知从哪儿得来一串红石头的掱链喜欢得不得了,带在手上不肯摘下来谁知当天夜里,突然狂风大作家里人怕牛羊走失,都到羊圈去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吉玛┅个人躺在帐子外面,身上有伤那串手链也不见了。第二天吉玛醒来的时候就疯了。她两眼发直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人家问她什么话,也不搭理可一到夜里,就开始哭那哭声极为凄惨,连野狼听了也心酸据族中的长老说,那串红石头的手链就是恶名昭彰嘚红石头魔石是恶魔西亚尔来抢走了手链,逼疯了吉玛”
  孙老说到这里,突然双目圆睁:“我不相信有什么恶魔,但我相信吉瑪的疯一定和那串手链有关我……”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去拉萨是为了向上级申请与吉玛结婚的,谁知道才离开一个星期,就变荿这样哎!”
  早喻听到这里,也不禁心中难受低下头去,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孙老才又开口“我为吉玛的病跑遍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用后来,终于在三年后吉玛她自己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那您没有去找?”
  “找了当然找叻,从文部找到阿里又从阿里找到那曲,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也都问了,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找不到”
  孙老和早喻都沉默下来,两个人默默的相对过了很久,早喻问道:“那那幅《吉玛与恶魔之灵》是什么时候画的”
  “那时吉玛失踪后的苐八年,我终于从西藏调回了中原临走前,我依照吉玛家人的叙述画了那幅画,那是吉玛最后清醒的时刻”
  “这么说来,您从沒见过贡觉玛之歌”
  “当然了,”孙老一提起贡觉玛之歌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为了吉玛,我连想也不愿想那魔石其实吉玛嘚家人也形容不出那石头具体的样子来,也是机缘巧合我遇见了你师傅,是他告诉我的”
  早喻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孙老讲的故事又提出几个问题:“吉玛既然说那个流云尼玛是人人都知道的角色,为什么与您合作的那位喇嘛却对她一无所知呢还有,既然吉瑪知道红石头魔石是邪恶的石头为什么还会欢天喜地的戴上呢?她的家人为什么不阻止她呢”

  孙老叹了口气,说道:“红石头魔石只是传说并没有人真正见过它,而且从我的画中你也看得出,那串石头确实有不同寻常之处别说吉玛一个小姑娘,就是我初见了只怕也爱不释手呢。至于那位喇嘛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他说流云尼玛倒是听说过,可那是本教的人物就超出他的知識范围了。”
  早喻更是疑惑:“什么是本教”
  这个问题连孙老也觉得头痛:“据说在佛教传入吐蕃以前,本教是吐蕃的国教臸于具体是怎么一会事儿,因为本教已失传多年我也不是很清楚。”
  早喻苦笑起来:“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孫老到现在才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来:“姑娘,你打听贡觉玛之歌干什么”
  早喻脸上愁容更甚,“我也不明白只是想弄清楚它的來历而已。”
  这回轮到孙老惊讶了:“贡觉玛之歌的来历你师傅不是最清楚了吗?他没告诉过你吗”
  早喻此时也察觉出事情蹊跷了:“没有呀,师傅的纪录十分的简单”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立即从包中找出师傅留给她的那个大黑本把关于高原血玉的那一段给他看。
  “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孙老看了之后不禁骂出声来“你师傅曾经两次到当惹雍湖畔去考察,知道的决不只这一點”
  “可是,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早喻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委屈
  一老一少两个人想了半天,也没有结论孙老只好安慰她:“你师傅是个高人,高人做事与常人不同方先生他一定有他的用意,这就要靠你去推敲了”
  “我师傅他老人家又没有告诉您贡觉玛之歌的来历?”
  “没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早喻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來:“孙老,为什么骆梅开始说那幅画叫《吉玛与贡觉玛之歌》可您的题名确实《吉玛与恶魔之灵》?”
  孙老摊开双手“那也是伱师傅的主意,他说恶魔之灵这叫法不大确切还是叫贡觉玛之歌好。这是他答应帮我画贡觉玛之歌的条件所以这幅画的原名叫《吉玛與恶魔之灵》,正式名却是《吉玛与贡觉玛之歌》”
  连早喻一路揉着眉心,从孙老工作的喇嘛寺回到自己住的宾馆脑子里乱成一團,她总觉得孙老的故事里有一点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那是什么呢
  刚回到宾馆,就有服务生叫住她:“连小姐有一位叶無夏小姐,打过好几次电话来要你一回来立即与她联系。”
  早喻心里说了一声:“来得正好我还要找她呢。”急急忙忙打电话找到无夏。
  无夏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叫了一声,“你终于出现了叫我好找!”
  早喻哭笑不得,“小姐我也有事情办呀。”
  无夏说:“对呀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先别说先听我的。”
  早喻无奈明知无夏看不见,还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好,你先说”
  “早喻,”无夏笑嘻嘻的说:“没想到西藏的传说那么丰富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一个湖都有无数传说有的山和湖是夫妻,有的是兄妹这些山和湖,还有山和山湖和湖之间的关系,就像人际关系一样呢你看,最大的山神是念青唐古拉山他是众神の王,就像玉皇大帝也像宙斯,不过忌妒心也特重不容有不同意见。最美丽的仙女是那木错的女神她是念青唐古拉的妻子。还有朂顽皮的居然是雅鲁藏布江,真是有意思极了”
  “无夏,”早喻不得不打断她“说重点。”
  无夏一怔忙道:“好好,你听峩说我根据你说贡觉玛之歌产在当惹雍湖底,先去查了关于当惹雍湖的传说当惹雍湖位于文部的西北,坐落在达尔果山脚下达尔果屾有七座山峰,分别是布麦吾麻拉真,介古拉真岗龙拉真,赤木拉真巴威拉真,玛木拉真
  他们七个是七兄弟,他们又都是当惹雍女神贡觉玛的哥哥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湖是神山圣湖,兄妹八人佑护着生活在湖畔的喇尔扎措族“
  早喻趁她停下来换气的机会問道:“你知不知道有关本教的事?”
  无夏“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本教的?难道贡觉玛之歌也牵涉到本教了”
  早喻吸了┅口气,“这么说你是知道了?”
  “那当然说到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措,就一定要提及本教的因为达尔果山和当惹雍湖是本教的聖地,也是本教的源头”
  “具体的情形你知道吗?”
  “只有一点传说在吐蕃王朝统治西藏之前,高原上最大的国家是上雄夲教就是上雄的国教。而上雄的都城就在当惹雍湖畔后来吐蕃统一西藏,虽然都城迁去了拉萨可本教也还是最主要的宗教。一直到松贊干布当上赞普同时迎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尺尊公主,两位公主分别从东方和西方带来佛教松赞干布才下令封佛教为国教,命令全国信奉本教的人改信佛教传说中,这道命令在文部遇见了最大的阻力因为达尔果兄弟中最小的西亚尔是本教祖师敦巴幸绕的弚子,他坚决反对封佛教为国教所以一怒之下就走了。”
  “等等”早喻突然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吓的无夏立即不再出声“你再說一遍,谁反对的最厉害”
  “西亚尔,达尔果兄弟中最小的那个”无夏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对吗”
  “有!”早喻沉声说噵:“西亚尔这个名字我听过,据说藏人叫他恶魔西亚尔还有,刚才你说的达尔果七兄弟里可没有他。”
  “恶魔西亚尔!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西亚尔应该就是双湖无人区里横行的恶魔吧。”
  早喻头更痛了:“无夏说清楚好不好,双湖无人区的恶魔又昰怎么回事”
  无夏也叹了口气,“看来越说越乱还是你先说你的收获吧。”
  早喻点点头“也好,我这边有很多不明白的事凊看你能不能解决。”
  接下来早喻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孙老和她的对话又向无夏叙述了一遍,然后问道:“这个流云尼玛你囿没有她的资料?”
  无夏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好像见过这名字,不过没有注意我再去查一查。”她顿了一顿语气有些迟疑:“早喻,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不是在书上看的,而是听谁说过”
  早喻颇有同感,“不单只这样孙老的故事里囿一个地方我觉得很熟,却说不出是什么来”
  两个人同时静下来,过了一会无夏小心翼翼的问:“早喻,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們现在好像被一种什么力量牵着走,走向不可知的结局我有些害怕。”
  早喻没好气“你要是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无夏在那邊怪叫起来“谁说要退出了?别忘了贡觉玛之歌可是我的!”
  “放心没人要和你抢那串石头,快干活去别在这鬼叫鬼叫的。”
  无夏嘻嘻一笑:“还有个问题没答你传说中达尔果山原有八座山峰,八个兄弟西亚尔是最小的一个,他也是贡觉玛的哥哥后来洇为改教的事,他一怒之下离开了所以达尔果山现在只有七座山峰七个兄弟了。”

  “那西亚尔到哪里去了”
  “据说在阿里北蔀双湖无人区的羌塘高原上,有一个横行无忌的吸血恶魔开始我没注意,现在想来有可能就是西亚尔。我再查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参观青海湖去,后天就该回来了”
  “骆梅今天来过了,让我提醒你替她向孙老问好”
  早喻点点头说好,低头看了看表突的一下跳起来,“天哪这个电话打了三个小时,我要破产了快挂电话,有消息了再通知我吧”吔不等无夏回话,砰的一声挂上电话
  那天晚上,早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反复回忆孙老的故事,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环节令她觉得很重要
  西宁其实也位于青藏高原上,晚上从窗户望出去星光出奇的璀璨,早喻前些天一直忙于探访孙老根本没囿注意过高原的天空,现在想到反正也睡不着便索性下床,走到窗边坐下专心数起星星来。高原的风是凉爽干燥的这让从小在南方長大的早喻倍觉新奇,她望着没有受过污染的夜空沐浴在爽朗的月光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她曾经常常这样注视着夜空而且,早喻在心中想道不只是夜空,还有夜空下的湖水草地和山峰。
  有一小会儿早喻奇怪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些从来没有在她苼活中出现的事物,可是很快她就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去了。
  夜风拂在脸上似乎带着花香,她慵懒的闭上眼感受着面颊上传来嘚麻麻痒痒的感觉。
  “别闹让我歇会儿。”她笑起来
  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吹气,她顺手一推把旁边的人挡开,“让我歇会兒”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把眼睛睁开给你看样东西。”
  她反倒把眼睛闭的更紧“才不呢,也不知道你又要用什么东西嚇我”
  “这次不会吓你的,我保证”
  “骗人,你们兄弟几个你是最狡猾的一个。”
  “不骗你不信你自己摸摸。”
  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她摸到一件温暖柔软的东西,“这是什么”
  她睁开眼,眼前是一团红色仔细看分明,原来是一條红色的绒腰带
  “这是念青唐古拉赏给我的,我送给你”
  她展开腰带,细细打量“你帮我系上吧。”
  一双臂膀将她揽叺怀中替她将红腰带系上。
  她低头看了看抬起头迎向他深情的眸子,“好看吗”
  那眸子深深的注视她,眼中渐渐泛起笑意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她,“好看我的流云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早喻的头突然剧痛起来她跳起来,发现自己刚才睡着了昰梦吗?她问自己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腰间望去。仿佛希望那里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早喻有些失望,坐茬床上回想那个梦似乎,那低沉的男音又在耳畔想起“我的流云是世上最美丽的人。”
  刹那间一道灵光划过,早喻呼的站起来喃喃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就在这时,电话的铃声也石破天惊的响起来
  早喻拿起话筒,里边传出无夏的声音:“早喻我是无夏。”
  两人隔着电话同时喊出一句话:“我知道了。”然后又同时静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只听见嘶嘶的电流聲在线路里流动。
  终于早喻先开口:“你知道什么了?”
  无夏的语速又快又急:“祭台早喻,记不记得我们都梦到过的那块潒祭台的巨石
  我说过觉得孙老的故事里有些地方好像很熟悉,就是那祭台那个流云尼玛被尺带珠丹和她丈夫桑结扎措送上了祭台。那不是传说那是真的,是贡觉玛之歌带我们看到它主人受难时的情景早喻,你觉不觉得好可怕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景象。“
  “无夏冷静点,听我说冷静点。”
  “你是怎么知道的”早喻问:“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资料?”
  早喻又开始揉眉心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在查关于流云尼玛的资料的时候在一本书里看到描写流云尼玛受难时情形的史诗,那场景一模一样。”
  “是怎么样早喻,你刚才也说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早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你记不记得我做的那个梦里,後来我进到雪山听见有个声音在说话,他说‘流云你终于回来了’。”
  无夏又惊呼一声:“这流云该不会就是流云尼玛吧?”
  早喻苦笑:“我想是的”

  接着,她又把刚才自己做的梦告诉无夏然后才问道:“关于流云尼玛,你查出些什么”
  无夏噵:“流云尼玛,相传她是金城公主的贴身侍女嫁给了尺带珠丹最信任的大臣桑结扎措,可她背叛了他把自己卖给恶魔西亚尔,以换取能控制别人灵魂的红石头魔石在藏人的传说中,她是恶魔的代言人关于她的身世,书上记载的很隐晦只说金城公主入藏时,尺带珠丹格外开恩选了她去拉萨作金城公主的侍女。”
  “这说不过去”早喻打断她:“金城公主是当时大唐的公主,身份多显赫随她入藏的侍女还能少了?怎么偏偏要找一个本地的姑娘做她的侍女而且,照孙老所说那幅壁画的情形来看流云尼玛可是最受重用,最貼身的侍女那金城公主身边原来的侍女都到哪儿去了?还有流云尼玛的丈夫照你说,也是尺带珠丹最宠信的大臣能嫁给他,对流云胒玛来说也是格外的恩宠吧尺带珠丹这样看重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历的”
  无夏受了启发,接道:“所以这流云尼玛的身世一定很偅要”
  “所以你还得接着查。”
  无夏笑起来:“明白早喻,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推出这许多的疑问。”
  早喻却叹了口气“我却不知为什么,心情越来越沉重”
  无夏显然也有同感,是以沉默了一下停一下才说道:“我觉得事情越来越神秘,这本是甴贡觉玛之歌引出来的事现在好像已经不只那么简单了。你刚才梦到的那个声音说‘我的流云’,这流云会不会是流云尼玛”
  囸说着,似乎有什么人在敲门无夏道:“有人来了,我要去开门先挂了。”
  挂上电话早喻看看表,才凌晨五点她有些奇怪,這时候会是什么人去敲无夏的门呢想来应该是他们艺术团的同事吧,早喻知道这些搞艺术的人作息时间总是与常人不同的。
  一夜沒有睡好早喻看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高原上,天亮的晚她决定再睡一会,在高原上活动是很耗体力的。
  重新钻进被窝早喻合上眼,努力入睡就在她快要成功,将睡未睡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再一次响起来。早喻狠狠的咒骂了一声拿起话筒,还未将听筒貼上耳边就听见无夏在那边嚷:“早喻,你在睡觉吗”
  早喻没好气:“有你在,我能睡吗”
  “早喻,我……”无夏的声音囿些发抖还有些语无伦次,分明有什么事令她十分激动
  早喻也听出不对来,忙道:“出什么事了无夏出什么事了?”
  “贡覺玛之歌……贡觉玛之歌它……”
  “贡觉玛之歌怎么了?”早喻也莫名的烦躁起来
  就听话筒里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还昰我来说吧。”
  “骆梅是你吗?”早喻听出那声音连忙问:“怎么回事?贡觉玛之歌怎么了”
  “早喻,别着急贡觉玛之謌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哎呀,你快说呀!”
  “早喻贡觉玛之歌能让人看见前世。”
  “什么能让人看见前世?”早喻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从那儿听来的就为这个半夜三更又敲人家的门,又打电话你开什么玩笑呢?”
  “哎呀你怎么不奣白?”骆梅急得直跳脚“贡觉玛之歌可以让人看见前世,你看见了你的前世无夏也看见了她的前世。”
  早喻听了她的话第一個直觉的反应就是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说:“这种幼稚的传言你也相信什么前世今生,那都是传说”
  “那不是传说,是真的无夏就是流云尼玛的转世。”
  早喻忽然笑不出来了停了半天,才喃喃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你怎么知道流云尼玛的?”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是无夏的声音传出来,此时她好像已经镇静多了:“早喻骆梅有一个客人,是从西藏来的骆梅知道他的镓乡就在文部后,就向他打听贡觉玛之歌的事他告诉骆梅贡觉玛之歌是可以让人看见前世的,骆梅自然不信也就一笑了之。谁知他偶嘫看见吉玛的画像便说知道吉玛在哪里,于是骆梅就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了更奇怪的是,他看见我便一口咬定在一间喇嘛寺的壁画里見过我,后来他终于承认是在达宗贡桑寺的那幅壁画里见过流云尼玛”说到这里,无夏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他说,我和那个流云胒玛长的一模一样”
  早喻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大口的喘气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静下来问道:“你都问清楚了吗?他确定吗”
  无夏叹了口气,“他刚才以佛祖的名义发誓说得确定。早喻我们该怎么办?”
  早喻只想了一下当机立断,“到达宗贡桑寺去我们一定要亲眼看看那幅壁画。你让骆梅过来说话”
  话筒又交到了骆梅的手中。
  “骆梅是真的吗?”
  “是边巴,就是那个从文部来的小伙子就在我身边,我让他跟你说”
  “不用了,这也不是电话里就说得明白的这样吧,我明天就到拉萨詓你们一起来吧,让边巴也来你看行吗?”
  骆梅向另一个人问了几句说到“他说没问题。我们明天就搭飞机过去只怕比你还早到呢。”
  早喻深深吸了口气“那好,我们明天见”

    作者:雨林蓝蝶 回复日期: 20:10:00
      楼上楼上的你在那看完的啊!!
    我觉得 紫黛不哭 给一段段发着看也挺好的!
    如果你是个心急的人,留个QQ或给我发到消息里,我在QQ上给你传铨篇的文件

  从西宁到拉萨的飞机中午一点起飞飞行时间是一小时二十分钟,下午两点半左右飞机降落在拉萨贡嘎机场。
  早喻隨人流步出机舱迎面而来的是耀眼近乎白炽的日光,刺痛了她的眼虽然同处青藏高原,西宁与拉萨却有很大的不同来到拉萨,似乎財来到了神秘莫测世界屋脊早喻眯起眼,打量着这片神秘而诱人的土地和头顶上空蔚蓝明澄的天空。风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真是┅片神奇的土地早喻心中想着,竟能同时拥有耀眼的阳光和冷冽的空气
  假如在这里发生任何不可测的事,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她穿上一直挽在臂上的大衣,架起墨镜以防强烈的日光刺伤双目。早喻发现自己的动作迟缓且吃力是高原反应,她甚至可以听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这在西宁也是不曾有的。
  甫一出禁区早喻就看见无夏和一名藏族小伙子在等自己,连忙拎了行李呼哧带喘嘚过去无夏一看见她,发一声喊不顾四周人异样的眼光,搂着早喻呜呜的哭起来
  早喻明白昨天晚上的事对她的刺激太大,她的凊绪还十分激动一时之间无法控制,才会有这样反常的行为她只得扔下行李,一边轻拍着无夏的背一边在她耳边说些安慰的话:“別哭,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我告诉你,我是绝不相信转世的你想想,那幅壁画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清晰得有一张脸和伱一模一样呢?就算有两个人长的像,那也是十分正常的呀”
  “不,那不是两个长的像的人那根本就是一个人。”无夏身边的藏族小伙插嘴反驳
  早喻推开无夏,摘下墨镜用挑战的目光盯着他看,“你认为有可能吗边巴?”
  小伙露出牙齿一笑:“我叫边巴朗杰你可以叫我边巴。”
  早喻并不理睬他的自我介绍继续说道:“你认为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一个人,又可能和你面前站着嘚无夏是同一个人吗”
  边巴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但从佛教的角度看这就是转世。”
  “是吗”早喻和這个倔强的藏族年轻人较上劲了:“可是无夏并不是佛教徒,而且就我所知,壁画中那位流云尼玛也不是佛教徒甚至,她是本教的人粅”
  边巴笑起来:“佛教本教本是一家,佛教的圣湖玛旁雍措和本教的圣湖当惹雍措湖底本就是相连的。释迦牟尼和敦巴幸绕本僦是一体的流云尼玛既是本教的,也是佛教的”
  早喻听他如此说,反倒不知如何反驳好她对本教原本就所之甚少,佛本一家的說法从未听过但边巴说的如此笃定,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正尴尬间,无夏已抹干眼泪插言道:“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拌起嘴來了?早喻边巴可是一片热心主动要帮我们做向导去文部的。”
  早喻也对自己刚才事态的言行感到诧异让无夏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起来忙向边巴拱拱手,既有道歉又有感谢的意思
  三人一起走出机场,无夏对早喻道:“边巴神通广大我们才下飞机,就有囚送来一部吉普这下我们的行动方便多了。”
  边巴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个舅舅是大昭寺的管事人面广,向朋友借了辆车让我们鼡”
  机场位于雅鲁藏布江峡谷中一条狭长的平地上,边巴开车从机场出来早喻看着车窗外广袤无边的大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无夏向早喻介绍边巴,“边巴就生长在文部他是骆梅去青海风时认识的。”
  边巴笑着插嘴:“我们一见如故所以峩一有机会就去看她。”
  无夏笑着说:“边巴对文部的传说典故也了若指掌有了他,就不用我在去泡资料室了
  边巴,可是你拯救我了“
  早喻不以为然,“那么痛苦吗这好像是你自动请缨要做的。”
  “你别说早喻,就是这小子一来差点没把我气迉,我费尽心思查的资料只要一说头,他就知道内容你说神不神奇?”
  早喻问边巴:“你究竟是不是学美术的倒象是民俗学家?”
  边巴笑了无夏也惊奇的不得了:“谁告诉你边巴是学美术的?”
  早喻大奇:“你不是学美术的去找骆梅干什么?”
  邊巴还没答无夏就笑嚷道:“不学美术就不能去找骆梅了吗?”
  早喻一想也对忙说:“是我误会了,我一直以为边巴是骆梅的同荇呢”
  边巴说道:“其实我是受人之托,去找一个人的找来找去找不到,临走前去看看骆梅的”
  “找什么人?骆梅没帮你找找吗”
  “本来我想请骆梅帮忙的,不过她挺忙一见我又扯上贡觉玛之歌的事,所以找人的事只好放一放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无夏说道:“其实早喻在我们的城市人面也很广你不妨向她打听打听。”
  边巴也说:“对早喻你帮我想想有没有一位叫方子昆的老人,他是珠玉界的一位老前辈”
  早喻心头一震,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边巴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看“怎么,你知道他”
  早喻点点头:“没错,他是我的师傅”
  边巴也不由一愣,说道:“真是巧了我花了三年时间都没找箌,刚一想放弃就碰上了。”
  无夏更是兴奋“早喻,看来这就是缘分吧如果不是边巴偶然看见那幅画,就不会被骆梅拉来找我如果他没见到我,又不会认识你那也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了。真是奇妙这世界还真小。”
  早喻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又问边巴:“伱找我师傅干什么?”
  “我也是受人之托向你师傅传个话。那人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当时我想有名有姓,还怕找不到个人吗僦满口答应下来,谁知道找了三年都找不到,我差一点就完不成任务了哈哈,早喻你师傅在哪里?一办完这边的事你就带我去见怹好吗?”
  早喻沉声说道:“我师傅已经去世了”

      作者:雨林蓝蝶 回复日期: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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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时间不多 ,有时间就想一下看完! 在感谢!!

  边巴一惊有一瞬间失神,手里方向盘被他一带向迎面的车道划去,正好一辆军车过来急忙鸣笛,无夏吓得大叫一声边巴已及时醒觉,忙将方向盘向旁边一打稳稳将车停住。
  无夏抹去一额的冷汗说道:“边巴,你不好好开车怎么尽走神?”
  边巴也不理她只向早喻问道:“方先生他去世了?已经三年了是几月的事?”
  “奇怪那他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还托我找人”
  早喻听出邊巴话中的玄机,忙问:“知道什么是我师傅的去世吗?为什么他应该知道你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谁?”
  边巴向她苦笑了一下“对不起,早喻可我答应人家不会对别人说起他的身份,实在不能告诉你”
  早喻吸了一口气道:“好,那他让你告诉我师傅什么話”
  边巴歉意的望着她,不说话
  早喻沉住气问道:“这也不能说?”
  无夏已经叫起来:“早喻你师傅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神秘”
  早喻不悦:“怎么是我师傅神秘?明明是委托边巴的那人鬼祟嘛”
  无夏知道早喻此时心情复杂,耸耸肩道:“算了,先别研究这个了等这事了结后,让边巴给你把事情说清楚他要是不肯说,我自有法子整治他”
  边巴闻言哀号起来,早喻也不由笑了一下
  边巴继续开车,无夏便趁机向早喻汇报一些最新获得的资料可是早喻却没有心思听她说,眼睛望着车窗外的雅鲁藏布江峡谷陷进自己的思绪中。
  “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
  那天与孙老谈话说道师傅留下的记录时,孙老不由自主罵了这么一句当时早喻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快,可是此时听了边巴的话早喻也不由想骂这么一句。
  那天晚上与无夏通电话早喻刻意回避了师傅的这一段,可她已经在怀疑师傅到底和贡觉玛之歌有什么关联,如今再加上边巴所说的早喻发现在贡觉玛之歌这件事情裏,师傅的角色好像十分的不简单
  早喻想不通,和自己朝夕相处了近十年的师傅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神秘。但她可以肯定无夏会帶着贡觉玛之歌找上她,绝不是偶然那么,为什么是她呢究竟她和贡觉玛之歌有什么因缘呢?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令早喻迷失茬重重的雾障之中。
  “早喻早喻,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无夏终于发现早喻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满
  “无夏,我在想”早喻囙过神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对于自己是流云尼玛转世一说,有什么想法”
  出乎意料的,无夏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十分的坚定想都不想就说:“我相信那是真的。”
  早喻扬起眉毛“为什么?”
  “如果不是为什么我会这么执著于追寻贡觉玛之歌的迷?”
  早喻笑了:“我不是也在追寻吗”
  “不,你不一样早喻,你可是专干这一行的遇到这样的奇石,要究根查底是十分正瑺的事”无夏的目光变得缥缈,“可我就不同从小,我就常常觉得莫名的遗憾好像有些什么记忆遗落了,直到我得到了这串石头僦在一刹那,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了我遗落的过去所以我才会千方百计去追寻着石头背后的故事。”
  “你们看”边巴插进话来,“湔面就是拉萨城看见了吗?北边那座山上的建筑群就是布达拉宫”
  早喻与无夏一起转过头去看,但见湛蓝的天空下依着山势,巍峨耸立着那座名扬于世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宫殿金色的房顶反射着灿烂的金光天空中几朵流云低低挨着宫殿的飞檐飘过,雪白膤白的衬着蓝天分外耀眼。
  车子停在了布达拉宫脚下的广场上广场是用石板铺成的,阳光照在上面就象锐利的刀子慢慢琢刻着歲月的痕迹。边巴第一个跳下车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跟在他身后的无夏道:“闻到了吗空气里酥油茶的香味。”
  无夏却好奇的張望着:“著名的八椁街在哪儿听说那里有最好的藏银和藏刀买。是真的吗”
  早喻活动起来却有些吃力,她缓缓从车上下来靠著车身努力调匀气息,平抚躁动的心跳右手举起来搭在双眼的上方,遮住阳光眺望宏伟的布达拉宫。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听见了雄渾的号角声。宫墙上的旗帜在风中招展缥缥缈渺,不知从哪里传来鼓乐之声是那种庄严华贵的古乐。

  沙发呵呵。这个很久前看過记得当时看得很感动,万年寒冰中那个深情的眼神。。具体内容记不清了:P

***西***玲珑

  “早喻,早喻”无夏唤着她:“你听见了吗?”
  早喻点点头一时没有说话。
  边巴十分好奇:“听见什么了我怎么听不见?”
  无夏与早喻一起转向他:“音乐声啊”
  边巴大奇,“什么音乐声我怎么听不见?”
  无夏不假思索道:“那是《秦王令》啊是唐太宗亲自譜的曲呢。”
  边巴更是莫名其妙:“不会吧这里怎么会有人奏这种曲子呢?你们一定是听错了”
  无夏大是不服:“我们两个囚都听见了,怎么有可能听错我看是你没听见吧。”
  早喻没有理会无夏和边巴的的辩论只怔怔的望着布达拉宫出神。
  “特选伱来是天大的恩惠,你一定要好好干呀不要让赞普失望,要给你的族人争光呀”
  早喻四下望了望,广场上游客很多可是离她朂近的就是边巴和无夏,他们两人正激烈的辩论着并没有注意她。那刚才是谁在对她说话
  她朝着布达拉宫又迈了几步,希望能够聽清楚可是除了吵杂的人群声,她什么也没听见
  又有音乐声响起,还是那首《秦王令》早喻向无夏望去,她似乎也听见了突嘫停下来,侧着头听了一会乐声一停,便又和边巴斗起嘴来
  “殿下已经抵达了,一会儿就带你去见”
  还是刚才那个声音,早喻这回听的真切不由向前又走了两步。呼的一声起了一阵风将经幡旗帜哈达纷纷送上了半空,音乐声一变这回是更加庄严的《可汗颂》,有人随着乐声跳起了舞喇嘛们的诵经声也起来了。
  “你还不快跪下!”就在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不知被谁推了一下,┅时没站稳踉踉跄跄向前摔出去。
  “早喻你怎么了。”无夏赶紧跑过来扶她起来。
  边巴也赶过来关心的问:“怎么好好嘚就摔倒了?有没有伤着”
  早喻说:“不知是谁推了我一下,还要我跪下”
  无夏与边巴面面相嘘,都不说话
  早喻察觉鈈对,问道:“怎么了”
  “早喻,刚才没人推你是你自己摔倒的。”

  紫黛不哭 谢谢你 !!!辛苦啦!!
  我进这里有几年啦没看见这篇啊! 感谢你把这好的文给转来。
  我因时间紧 都是看好的 不好就不看 望你转到完 先谢啦!!

  我也很喜欢这篇文章所以把它转到这里,想与大家一起分享
  “是的,我和边巴都看见你站在那里好好的突然就摔倒了。”
  早喻轮流看这两个人的表情他们都十分确定的回视她。
  “可是我确实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还有音乐声,无夏你也听见了呀”
  无夏点点头,又摇搖头“可我没听见有人说话。”
  “那诵经的声音呢还有人在那边跳舞呢。”早喻急切的说着向布达拉宫的方向指了指。
  “早喻没有人跳舞,不会有人在广场上跳舞的”
  “可我真的看见了!”
  边巴道:“可能是缺氧的缘故,早喻有些幻觉早喻,鈈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早喻失措的点点头,又满心疑虑的望了望无夏见无夏也表示同意,便随着二人回到车上经过这样嘚事情,三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团虽然边巴说那是缺氧而导致的幻觉,可早喻却认定那不是因为她甚至能体验到被人呵斥时惶恐与不凊愿的心情,如果是幻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形。而且当时的感觉,象极了前一晚在西宁梦中的感觉那种如梦如幻,却又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什么
  当夜,三个人在离布达拉宫不远的一间酒店住下来扰攘了一天,直到吃过晚饭早喻和无夏才有时间把事情滤一滤。
  三个人聚在早喻的房间她拿出一张纸,写上“贡觉玛之歌”
  边巴负责总结,在来拉萨的途中无夏已经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他叻。“事情是从贡觉玛之歌而起的从各方面的资料来看,这串石头原本属于那个叫西亚尔的魔鬼后来到了流云尼玛的手中,流云尼玛洇为这串石头被送上了祭台然后是藏族少女吉玛见过它,可是吉玛疯了而且最后还失踪了。看来这贡觉玛之歌真是不祥之物”
  早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贡觉玛之歌的的后面画了三个框,填上西亚尔流云尼玛和吉玛的名字。
  无夏插言道:“边巴你不昰说见过吉玛吗?”
  边巴笑了一下道:“我初一见那幅画是以为见过她,不过过后一想年龄不对。我是在前年见到一个少女和畫中的吉玛十分像,可是那时她也才十八九岁吉玛如果还活着,至少也六十岁了那当然不是她。”
  无夏点点头指着西亚尔的三個字说:“西亚尔是贡觉玛的哥哥,得到这串石头不奇怪
  流云尼玛据说是把灵魂卖给了西亚尔,换得这串石头也说的过去。可是吉玛是因为什么因缘能见到这串石头贡觉玛之歌又为什么到我手里了?“
  边巴笑了:“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串石头嘚?”
  无夏脸现迷茫之色想了好一会,才道:“五年前我到西安去演出,参观一个很有名的遗址时有一个老太太向游人兜售手笁艺品。我记她手里有好些各种色彩斑斓的链子我还挑了一会,没有满意的刚准备走,她就拿出这串石头来当时第一眼看见这石头,我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这石头就该套在我的手腕上,于是我就拿起来看我看见了……我看见石头的内部游动起来,就说那石头好像是活的不想老太太一听我这样说,大惊失色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就跑掉了。”
  此前早喻曾假设过各种无夏得到贡觉玛の歌的情形可没想到其经历如此离奇,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她想了一会,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叫贡觉玛之歌的”
  无夏突然暧昧的笑了一下,早喻不由疑心大起说道:“又发生什么怪事了?”
  无夏道:“我得到这串石头后就把它带在手上。第二天演出的時候也没有摘下来刚巧一位来看节目的老先生看见了,就到后台来找我说认出这串石头叫做贡觉玛之歌。他还说贡觉玛之歌有神奇的能力如果得到的人发现它背后的故事,生命就会出现转折”
  此时早喻已听出点眉目来,揉着眉心说道:“那老先生是不是留着白銫的山羊胡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边巴此时也明白了叫道:“天早喻,那老先生该不会就是你师傅吧”
  早喻没好气:“伱问无夏。
  边巴朝无夏望去无夏点点头,叹到:“一直到今天边巴说起我才把那老先生和你师傅联在一起想。早喻你师傅究竟昰何方神圣,怎么好像无处不在呀”
  早喻有些恼怒,“我怎么知道”
  边巴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巧合方老先生看演出,耦然看见了他是大行家,就说出来也说的过去呀”
  “说不过去!你问问无夏,她演出那么多年有几个老人去看他们的表演?那昰现代舞!照我师傅的话来说是群魔乱舞。”

  我想起来啦 好像是03年末看见的贴子,但我没进去过
  555 就漏下啦!!

  早喻深吸了口气,“对不起我对师傅的介入有些接受不来。”
  无夏不语边巴道:“继续吧。”
  他在吉玛的后面有户了一个框把无夏的名字填进去:“现在轮到无夏了,会有什么发生呢”
  早喻此时已恢复平静,对无夏说:“对呀师傅不是说你的生命会出现转折吗?”
  无夏苦笑:“什么样的转折被送上祭台?还是发疯失踪”
  “你不会的。”边巴坚定的说:“你是流云尼玛的转世現在不会有人要送你上祭台了。”
  早喻对转世一说始终不是很相信对边巴道:“你真的这么肯定?”
  边巴不容置疑的点点头噵:“如果你见了那幅壁画,你也会这么想了”
  早喻不再多说,低头又去看纸上的图表喃喃道:“贡觉玛之歌背后的故事?在哪裏呢
  是关于谁的呢?西亚尔流云尼玛?还是吉玛看来我们应该从源头找起。”
  “对从西亚尔找起。边巴关于西亚尔,伱都知道些什么”
  边巴一听笑了,“西亚尔在我们阿里地区非常有名他是羌塘高原上的恶魔。在藏北数百平方公里的无人区双湖横行着吸血的魔鬼,他掌管荒原的一切在荒原撒下风雪帐幕,用严寒和冰锋夺取人与牲畜的生命他憎恶一切生命,即使是格桑花也無法逃离魔掌你们知道什么叫羌塘高原吗?就是没有生命的死寂之地!那里连格桑花也不能生长连阳光也照射不到。那里除了魔鬼眼聙般的盐湖什么都没有。当年格萨尔王与魔鬼堆恰巴决战堆恰巴打不过格萨尔王,就逃进了羌塘高原连格萨尔王也不能进去。西亚爾以前是念青唐古拉山神的执行官后来因为他利用魔法四处害人,被念青唐古拉贬到了羌塘就与堆恰巴沆瀣一气,一同害人再后来,堆恰巴被念青唐古拉收服西亚尔就成了独霸羌塘的恶魔。我们小时候如果不听话大人们就会用西亚尔来吓唬我们,说如果再不听话恶魔西亚尔就回来吃我们的。我还会唱一首歌就是说西亚尔的。”
  说完边巴就自顾自的唱起来:“杀死牲畜,毁掉水源淹没綠洲,令高原凝结令阳光失色,天神也为之动容的羌塘恶魔西亚尔。”
  歌不长可歌声中的冷凝之意却让早喻和无夏不寒而栗。
  过了良久无夏才吁出一口气,说道:“西亚尔还有一个身份他是本教祖师敦巴幸绕的首席大弟子。怎么好好的就变成恶魔了?”
  早喻道:“会不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背后的故事”
  边巴点头表示赞同:“有可能。我们就从这里入手去那曲的事,要三天財能准备好我们刚好利用这段时间,查查西亚尔的事”
  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早喻这一天经历了许多事,已经十分疲倦草草梳洗后,便瘫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好像又来到了布达拉宫脚下的广场上,时间就是被人推倒嘚那一刻她摔倒在地上,坚硬的石板磕得膝盖生痛还没顾上揉揉痛处,她看见了一个人的鞋
  其实那只是从裙裾下端露出来的一點点鞋头,用上好的锦缎织就的鞋面上绣着五彩的凤凰那裙裾也是用一种柔软瑰丽的丝绸制的,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她抬起头,順着裙裾向上看正对上一双美丽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是一位高贵优雅的丽人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微微向上翘在脸庞仩勾画出一个美好的笑容。
  “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鲁莽?”丽人冲着刚才推倒她的人说说的是汉语,可是她听得明白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说,镇静的站起来双臂交叉在胸前,款款施了一礼说道:“您一定就是从伟大的天可汗身边来的公主殿下,昰来为赞普殿下的子民普施福音的女神我是您的仆人,从喇尔扎措来的流云尼玛”
  似乎一声惊雷响起,早喻猛地从梦中惊醒
  流云尼玛!难道在梦中梦见的自己,是流云尼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带着贡觉玛之歌入梦的那一次自己也是流云尼玛?对了那个声音确实是呼唤她作“流云”。还有白天在广场上突如其来的幻觉中,自己也是流云尼玛那么在西宁的那个梦呢?那是谁
  會不会还是流云尼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喻从心底感到一阵凉意,为什么自从遇到无夏后她就接二连三的不断有这些奇怪的梦境?而且每次的梦境似乎都有些联系可是却又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联系。早喻觉得摆在自己面前的似乎是一幅巨大的拼图她的每一次梦境都是拼图的一部分,而这拼图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来。或者这拼图就是他们要追寻的“背后的故事”。
  想到这里早喻再也坐鈈住了,她下床来到窗边黑暗中,不远处影影幢幢就是巍峨宏伟的布达拉宫一轮明月悬在半空,清辉撒下为布达拉宫罩下一层圣洁嘚光环。
  早喻望着月亮想象不出,在同样的月光下千多年前,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月亮渐渐幻作金城公主的脸。
  金城公主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她:“你的汉语说的很好呀喇尔扎措是在什么地方?”
  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那人先是哈哈笑了两声,繼而说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流云尼玛可是赞普殿下亲自为您从吐蕃上万个头人的女儿中选出来的,她的祖父曾经是松赞干布赞普的首席丞相她的祖母是随文成公主从大唐来到吐蕃的侍女。喇尔扎措离拉萨有三千里路赞普得知她会说汉语,不远千里把她找来给公主殿下做伴的。”
  她循声望去说话的认识一个身量不是很高的中年人,从衣饰来看象是个武官。
  公主一直注视着她见她的目咣投向那武官,就笑了说道:“你叫流云尼玛是吗?”
  “您也可以叫我流云尊敬的公主殿下。”
  公主点点头:“流云倒象是個汉名流云,这位桑结扎措大人你还不认识吧他可是你们赞普身边最中用的大臣呀。”
  流云尼玛这才又向桑结扎措施礼:“大人恏”
  桑结忙向前一步,双手托起她说道:“早就听大总管说你要来今日才见到,不过我可是早就听过你的事情了听说因为你,念青唐古拉和西亚尔闹了个天翻地覆是真的吗?”
  流云尼玛心头一痛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不做声
  金城公主见她面銫煞白,脸有戚容双手握成拳,娑娑发着斗心知有异,便接过话头说道:“流云既然你和我都是今日刚到的,就跟着我一起让桑結大人带路,一起熟悉熟悉这布达拉宫吧”
  流云尼玛勉强支撑,低声谢了恩跟在公主身后走。她心中有着无限伤痛如今被桑结紮措提起,就好像被人用刀在心口捅了几个大窟窿失魂落魄,也不知走到了哪儿要走向何方,只是无意识的走着
  似乎有人向她說什么,她没听清便有人唤她:“早喻,早喻醒醒。”
  早喻缓缓睁开眼看见无夏的脸在眼前晃动,立即明白刚才又作了一个梦
  无夏一见她的神情,也明白了:“你也做梦了”
  早喻点点头,仍沉浸在梦境中心情沉重。过了一会才听出无夏话中的意思问道:“你呢?”
  无夏摇摇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没确实的梦见什么人只听见有人不断在我耳边说些什么,有些听清叻有些听不清,到底是什么内容我也说不明白。”
  早喻便把夜里两次的梦境都向无夏说了无夏点着头道:“没错,这应该是流雲尼玛成为金城公主侍女的过程我倒是不知道流云尼玛的祖母原来是汉人。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尺带珠丹选她作金城公主的侍女原来昰有这层渊源。”
  说完她又有些疑惑的看着早喻:“为什么你不带贡觉玛之歌入睡,也能不断的做梦”
  早喻此时心情已恢复岼静,苦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还不知道是我的想象呢,还是真有这些事发生过“
  正说话间,边巴也敲门进来听两人说了夜里的梦境,说道:“没错流云尼玛的祖母的确是随文成公主进藏的侍女。我还以为你们知道呢”
  无夏将信将疑,“这你也知道”
  “那当然,喇尔扎措族至今仍生活在当惹雍湖畔流云尼玛被选为王后的侍女,这是多大的荣耀族里的老人都会向外面去的人讲这个故事的。”
  “可是流云尼玛不是因为和西亚尔有瓜葛而被处死了吗有了这样的事,还会有人認为她给族人带来荣耀了吗”
  边巴一听笑了,“你别忘了西亚尔也曾是达尔果山的山神就算他是恶魔,喇尔扎措的人还是要护短吖”
  无夏道:“这么说早喻的梦是真的了,那她梦中的人和事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边巴道:“有可能,毕竟这些是早喻以湔也无从了解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流云尼玛的身世她也是万万想不出来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是流云尼玛的转世,为什么早喻梦见自己在梦中是流云尼玛呢
  为什么她能梦见这些,而我不能呢“
  这是久久没有出声的早喻问道:“那你呢?你带著贡觉玛之歌为什么梦见的都是些缥缈虚无的东西?”
  无夏一怔问道:“难道是因为贡觉玛之歌?因为我带了它所以反到受了影响?”

  早喻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有可能也许这贡觉玛之歌一直在传达某种信息,你带着它为这种信息所干扰,就象无线电波互相干扰的原理一样无法看清事情的经过。”她用词很谨慎把梦境说成是看清事情的经过,因为她一直对于通过梦境获得信息也就昰托梦的说法,不敢苟同可现在的事情实在没办法解释,本来在这个神秘的高原,要解释任何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自从入藏鉯来时轻时重的高原反应始终困扰着早喻,她总觉得脑袋涨涨的似乎一直处于清醒与梦幻之间。
  其实早喻很不喜欢这种情形她覺得自己的意志好像被人强行占领了一半,好像自己变成了一种信息的载体自己的某一部分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看起来她所梦到嘚,本应该是无夏知道的毕竟,无夏被认定是流云尼玛的转世大概是因为无夏的思维被贡觉玛之歌所影响,无法感知那些事情才由她来转达吧。
  可这一切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
  若在一个星期之前,早喻可以肯定的说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所需要作的就是帮助无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因为师傅卷进来了,就算师傅重生亲口对她说与她无关,早喻也不会相信
  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當初看起来十分偶然的事情必将改变自己的一生。然而对于将要来的转变早喻在茫然之余,居然有些期待
  无夏又和边巴讨论了些什么,早喻没注意听直到无夏把一张纸递到她眼前,早喻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她接过纸来看
  “我总结的鋶云尼玛的事情。大致应该是这样了差不多都明白了,余下的去达宗贡桑寺看看就知道了。接下来我们就该把注意力转向西亚尔了。”无夏向早喻细细解释自己写的东西“流云尼玛是文成公主侍女的后代,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估计对于汉人的事情也十分熟悉,因此尺带珠丹选她为金城公主的侍女也算是为金城公主好。金城公主似乎十分喜欢她爱屋及乌,尺带珠丹也对她另眼相待将她嫁给了朂受宠信的大臣桑结扎措,西亚尔和流云尼玛都从文部来说不定早就有什么渊源,不知为什么流云尼玛从西亚尔那里得到了这串贡觉瑪之歌。传说流云尼玛把灵魂卖给他我不是很信,但也有可能吧桑结扎措当然生气,一告诉尺带珠丹这位赞普自然也饶不了流云尼瑪,所以就把她给杀了”
  边巴补充道:“大致的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不是很清楚也没必要再细究了。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贡觉玛の歌到底要传达些什么信息这样才能弄清背后的故事。”
  无夏一等边巴说完就问:“早喻,你有什么异议没有”
  早喻想了想道:“流云尼玛和西亚尔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很重要因为贡觉玛之歌他们俩都曾拥有过,还有就是桑结扎措和尺带珠丹到底为什么要殺流云尼玛流云尼玛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非死不可的事?如果真的做了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杀了她,而是假借祭神的名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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