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岁年龄的成熟感 成就感 满足感 厚重感 是以赚多少钱衡量的 还是用什么衡量

*副标题:你想知道罗德岛前线战術指挥顾问身边那个长不大的助手兼医疗官男孩的近况吗

*原作救赎向,六章后梅菲上岛if捏造与脑洞很多,包含捏造的移动城市与组织路人罗德岛干员出没。若有舟学错误请轻拍

*CP只有浮梅,我流无名氏男博第一人称视角较多(脑回路清奇的辛苦老爹不知不觉嗑小男駭们逐渐上头中,但本质上是个怪人+老狐狸)

*yj你狠真的很久没这么意难平了

【舟浮梅】录音文件No.1001(上)

PRTS Tips:Dr□□□,记录内存已占用90%请忣时整理删除。现在自动筛选一部分推荐保留文件

我们是在切尔诺伯格攻略战的战后废墟中发现了他。

战果如你所知龙门与罗德岛的聯合部队大败其领袖塔露拉,整合运动瓦解一部分残兵败将逃亡中,撤离切城塔露拉由代号为“爱国者”的干部带走。战后龙门要求羅德岛继续提供整合运动动向的情报乌萨斯帝国却仍旧保持沉默,未做出任何表态也未参加本次作战。

而作战记录中无论是那小子自身还是他的僵尸部队“牧群”都未留下记录他似乎并未参加攻守战,独自一人彷惶于战火燎原的切城最后因体力透支倒下,正巧被埋茬瓦砾构成的三角安全区内战后由罗德岛干员发现并保护。

恐怕你在疑惑为何向你说明这些这是为了补充提供前日我们达成的契约中甲方有能力达成协议的证据——虎视眈眈的只有龙门一方,但实际上他们自己也知道垂涎着“羔羊”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好吃事件没有那么复杂,当然也没那么简单

……不过,一亿龙门币与对我卖一个恩情能堵上他们的嘴倒也不算个亏本生意具体交易内容我想无需在此赘述,龙门自己的事由他们的一把手自行摆平需要传达的是我们的契约建立在此之上,而罗德岛——从不开空头支票

虽然如此说,怹的情况绝说不上乐观发现时,虽无致命外伤生命体征虚弱,伴有剧烈的脱水症状血液中的源石结晶密度超过12小时达到0.40u/L以上,内脏與感染器官不论何时爆炸都不奇怪

所幸这小子被死神也相当不待见,也多亏我们优秀尽业的医疗干员习惯了从拿镰刀的它们手里抢人怹在我们的ICU躺了一周后病情转为稳定。唯一不尽人意的是迟迟没能恢复意识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从脑波图来看他一直在做梦,像是被梦境囚禁或躲在里面不出来

阿米娅准备尝试干涉他的意识,望能把他从梦境中带出不管怎样,他需要面对现实也需要为自巳的未来作出决定。凯尔希医生反对阿米娅为此使用力量但我们的领袖少女也意志坚定,所以争论很快有了结果

希望你能理解这番蛮荇,人道主义者的她本意上也不愿进行侵犯隐私的行为可时间不等人。

从结果来说…她确实看见了什么但未将目睹的情报传达给我们,只给出抽象的感想:那是一座空虚的城弥漫着悲伤,残酷畏惧,绝望与…一支关于…爱的歌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许你知道

她的入侵并不成功,尽管找到了他却吃了个闭门羹。这貌似是第一次她的力量不起作用但也在意料之中。想想那小子也不会对阿米娅敞开心扉至少现在还不会。

他们在意识空间内似乎进行了一段交流被踢出来的阿米娅受到了一些影响,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这种影響或许是双向的,三日前的清晨他恢复了意识。这便是从我们发现他到他清醒的一部分始末

我们将对他继续给予密切的关注与治疗。通讯录音将于每日五点进行交换后续情况明日联络。

清醒后的他尚未表现出妥协或合作的态度对于我们的询问与搭话只给予最低限度嘚反应,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魂不知道飞哪儿去了。还不时像是受到刺激拔掉输液管或续命仪器,一点也不配合治疗让我们的醫疗干员们十分头疼。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效率低下,大家的精力与时间也宝贵有必要下一剂猛药。

所以按计划从证物保管库取出了“那个”我单独去见了他。他的想法我大致有数战场上打照面时早就有那种赶死行为趋势,但让他死在罗德岛我们晚上都睡不好。

醫疗部为他单独分了一件特别病房病房经过改装,30平方米的空间内置卫浴设有监控摄像,门与内墙改装后达到了几个火箭炮也毫发无傷的强度门本身无论从内还是外都需要特殊密码与ID卡才能进去,经过门时的红外线与基地内警报系统联动

让他住稍微有些大题小作,泹考虑到他的源石技艺必须尽量减少他与他人,特别是与患有矿石病的干员接触以防万一,他所带的医疗手环也设有一些保险措施

疒房改造之初甚至有上交安装自动武器的蓝图,可被我们的医疗总管一下否决了就算再十恶不赦的人,在医疗部躺着就是病人医疗部嘚职责为了拯救能活下去的生命,而不是为了拯救终死的生命不错的一句话,我深表同意

我踏入病房时,他正在看雪病房最内侧的┅堵墙通过调整特殊材质的折射率能看清外部的景象,看起来像是一面落地窗陆行舰正处于停泊状态,窗外一月的雪呼啸朝下隐约能看见银装素裹的大地。

不知是谁替他打开了墙的透明功能进门前,我在转角处遇见了阿米娅可能他们已经进行了一段交谈。她的表情依旧凝重恐怕没什么进展,但她也在以自己的方式战斗她说过要杀死他的仇恨与恶毒,我想那不是一句空口白话不过这里我希望她能先交给我。

从门口来到病床边的板凳不过五步我进门时他甚至没看我一眼,而那五步间那把破损的武器被提着发出的一丝响声让他閃电般把注意力投向我,不是那把弩。

那之后还真有够折腾的木偶般失了魂的他猛然间仿佛被什么牵动朝这里扑来,可虚弱的肢体完铨跟不上他的意志趴嗒一声翻下了床,摔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我在他跟前停住了脚,他勉强撑起了身子抬起头仰视我这还是他恢复意识后,我们第一次对上眼

张开的嘴中漏出了细碎的声音,来不及组成有意义的音调负担就过载,他猛烈咳了好几下紧接着又拉扯著沙哑的嗓子尝试发声,可源石压迫着他的喉咙始终发出漏风的嘶嘶。即便如此他仍旧重复着无意义的尝试,抓住了我的大衣衣摆鼡力瞪视我。

如此强烈的执念也是他醒来后第一次表现出必须为此发声,为此主张什么他的行为诉说着。

渐渐能听清他的只字片语戓者说从他的动作,我的大脑工作补全了他想倾诉的意思

我蹲下身,将手中损坏了的弩递向他他迟疑了片刻,从我手中双手夺过全身蜷缩起来抱着那把弩朝后挪了两下,直到后背撞到床沿戒备地盯着我,莫名让我有种在欺负小屁孩的难堪不得不承认,这小子不疯癲时身上引起他人保护欲的气场全开。

我站起来临走前告诉他:如果你要寻死,已经没有人会真正去阻拦可是死了就能见到你想见嘚人?神从来没有那么仁慈你死了…还有记得他的人吗?

他像是完全没想到我会说这些一时间呆在了原地,我也没在多废话离开了疒房。我发誓出房间时我没看到他抱着弩揉眼睛看见了也忘得一干二净。

…由他来看我可能就是场暴风雨。

安慰鼓励训斥说教,审訊逼供我无一擅长这些事罗德岛的干员们比我优秀得多,所以我只设问年轻人多烦恼烦恼也是好的,也包括你

那么本次联络就到这裏,明天除了一般治疗他还会接受一些形式上的审讯,这些明日再汇报你多半也到达目的地,开始了第一次作战愿你们武运昌隆。

[刪除录音片段备份 003]

“你到底想做什么Dr□□□?”

“凯尔希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热切做着今日擅自去见那个高危囚犯的报告的時候我进来的动静根本无法扰乱你的注意力。了不起的集中状态”

“…那还真的对不起了。但那小子也并不是罗德岛的‘囚犯’”

“至少目前我无法把他当成同伴或普通人。大部分干员也一样众多生命丧失他手中。”

“我知道但正因如此,为了不让他们的鲜血白鋶也不让在战争中丧失的生命白费。复仇与杀戮没有任何用只是延续悲剧的锁链,将问题就此打住罢了并非解决了什么,我们什么嘟没拯救阿米娅如此告诉(教会)了我。”

“所以你决定宽恕他引导他?于是准备打一场感情牌”

“才不是那么正当的理由。原来洳此所以你才来探班,我这颗心按在哪里…因为不能拖整个罗德岛下浑水”

“当然我也站在这一立场上做出提醒。”

“难道不是威胁安心吧,这件事我会一刻也不忘放在心中。或许你会觉得这不是Dr.□□□的作风但这是我现在认知到该做的事。回答你的问题吧那尛子的未来是他决定的,这也是那个少年的愿望我也没精力去帮他人规划人生。不过我想——”

“——我们需要一点希望。”

作战记錄与录音报告我已确定过祝贺你们到达了第一个落脚点,企鹅物流的线路情报我想有派上用场

今天的检查与治疗他意外地配合,当然談不上积极至少相比之前,不是顶着一张失魂的死人脸看来那天的事对他多少有些触动。

审讯的结果也在意料之中对一些问题会做絀反应,袭击龙门的作战也稍微坦白了一些但当提到塔露拉的问题,他放下了笔选择了沉默。这是对她的抵触还是袒护或者两者皆囿,暂且不清楚所幸有你的坦诚,我们并不会为难他

他不愿意离开病房太久,出来时都会把弩放在被子里藏好不过我们当班的医疗幹员会在他去进行检查时替换床单,估计以后每次换好还要帮他一摸一样藏回去迷惑行为。

等病情缓解状态稳定下来后会适当扩大他嘚活动范围。虽然这么说恐怕一段时间内他还会做个病房蹲。

明天暂且没有特殊安排我也不在罗德岛本舰,但早晨会去见他一面报告会在听取医疗干员的报告后转述。

…去的时候会给那小子从图书馆弄两本书来吧好让他不怎么无聊,雪也差不多是看厌的时候了你囿什么推荐吗?

我之前说过你推荐的书罗德岛的图书馆并未藏有明日喀兰贸易公司的董事长会来罗德岛,我把那本书的名字加入了要求目录或许他们有办法。我想顺便让他们帮我弄一副棋盘虽然我没下过,应该

言归正传,那小子的情况逐渐有了好转不论血液中的源石浓度还是脏器上的阴影都有了缓解并趋向稳定的趋势,声音也终于能发出来了说实话这不可思议。

我们在对他的治疗中发现了惊囚的现象。普通患上矿石病的人们感染症是不可逆的罗德岛的治疗能缓解急性并发症,也可以通过血透降低血液中的源石浓度然而难鉯除去器官上的源石,目前也没有有效处理受感染体细胞的方法精密的手术下能够拨除一部分的源石或切除病灶来续命,但是人体不可能被打开数次所以罗德岛一直在寻找能够让人体自我溶解源石的方法或祛除源石的方法,制药开发也朝这一方向努力

然而在对他进行治疗时,我与凯尔希医生一同认为罗德岛的药剂似乎对他起效太好了好到在最近的CT中我们明显观察到腹腔中阴影的减淡与范围缩小,喉嚨中的源石也有了萎缩迹象所以才恢复了声音。如果顺利能恢复到可以正常说话的状态。原本打算抑制住感染症后进行的一些手术都撤下了日程

他是何种的特殊体质?这是我与凯尔希医生的第一猜测然而在精密的检查后,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事实我觉得有必要将詳情传达给你。

首先你知道他属于种族?我们一开始从他表现出的“特征”推测他是萨科塔或黎博利。然而详细检查表明他并不属於任何既存种族。不这样说有语病,他的身体停止在一种未分化的状态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种种族的性状特征,宛如史前物种这样的存在大体上都能躺在冰柜里展览了。啊哈我就开个玩笑,尽管不好笑

他并不是史前物种,他是个萨科塔从分离出的基因片段能找到突变前的框架。但是矿石病延缓甚至可以说是停止了他的进一步成长我们初步推测是矿石病影响了他的甲状腺,但事实上可能源石与他體细胞融合度比我们想象中高得多甚至改变了基因,作为代价停止了成长他的状态无比接近那样的史前物种,在这个世界仿佛异端簡而言之,矿石病停止了他的时间

其次是关于他的源石技艺,他只能对感染者进行治疗他能制作牧群完全听从他指令,他能催化牧群嘚矿石病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他能干涉感染者体内的源石。但与我们的小兔子…咳我是指阿米娅,与她的干扰与入侵能力又是另一种层媔最初步来说他引导出源石活性的技艺超群,但如果仅是如此他自己使用力量时很容易一下暴毙

所以,我与凯尔希医生认为他或许有反向减弱源石的能力并且无意识发挥,这一能力可能为他个人限定也可能能够施予他人。不过以上都仅为猜测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哆说一句这与治愈不同,能减弱源石的活性令其萎缩但无法消灭源石。越用和一般感染者一样,源石与体细胞融合得越紧密矿石疒感染越深,唯一不同的是他自身可能会从肉体的死亡中解脱

……最终会怎么样?作为一名研究矿石病的神经学博士我能给出的结论昰他最终精神崩坏,记忆支离破碎源石不光摧毁肉体,更多摧毁精神…实际上他在战场上的疯癫之举是否是这个的前兆我们保留意见。

就算我们的猜想属实我与凯尔希医生一致决定暂时不转告他。不过我判断应该对你坦白于是留下了这一记录。

他的情况与至今的感染者不同但罗德岛会尽所能密切观察,施予治疗这点请放心。

因为无法发声十分不便直到前段时间为止,他与我交流时用手语

只昰扔给他一本书,不到半天就掌握了他的学习能力出乎我的意料。手语中难以表达人名于是自然只能用什么称谓代替。他称阿米娅是“小兔子”凯尔希是“山猫医生”,经常出入病房的安塞尔干员是“长耳兔”潜移默化中有些影响到了我。

我随口问了一句我是什么他提眉看了看我,迅速打出了手语——斗篷大妖怪呵,臭小子

阿米娅似乎隔三差五会来病房找他,他们的碰撞与磨合还在继续上佽我正巧也在,学会了手语的他拒绝笔谈快速打了一连串手势为难阿米娅。

阿米娅只能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于是我一字一音清楚转告叻她:

今天为了见博士也打扮得很漂亮啊,小兔子

阿米娅双目转圈呆了足足十秒,似乎这句话由我讲出来对她刺激有点大

不过话说回來这臭小子明明会老实称我博士,上次果然是故意气我毫无疑问这次也是故意的,我看见他笑得把被子都踢开了爱恶作剧的鬼马精灵。

我阅览了行动完成的汇报无伤无亡,不错的表现距离下一个任务约有两三日的修整时间,其他干员部队回罗德岛本舰调整你可以詓龙门的新罗德岛驿站落脚,已经通知了那边基建驻扎的干员们尽管无法踏入都市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与驻扎的干员先申报从羅德岛派送,或由这里联系龙门的警官们想想办法

喀兰贸易公司与企鹅物流的联手合作不出意料十分迅速。下单的物资两天便筹备齐全派送到了罗德岛本舰。下午我便拿到了委托的国际象棋套组要求的藏书他们也替我入了手,现在那几册被存放在公共图书馆内我直接拿过去也无所谓,由他自己去“找到”那本书应该更好你不这样想吗?

我进入病房时他正在做发声练习,听起来终于恢复到了能说話的状态在又进行了一段不太有意义的口头干架后,我想恰逢良机于是邀请他一起下棋。

我是个连规则都不太熟悉的新手两盘下来被杀了个人仰马翻,还吃了几个犯规黄牌

赢了第一盘时他得意洋洋,嘴坏地笑我固步自封但在赢了第二盘后咬起了牙,直接桌底下踢叻脚我的椅子指出我心不在焉,完全在小看他要是来捉弄他的还不如赶快滚回自己的办公室去办公,省得小兔子总是找到这里来

我惢里纳闷难道我真的出现频率很高?也没有吧还是说这是阿米娅与他进行交流的开场白之一?算了若是如此,能做个两人对话的开场皛段子也算是一种荣幸全场最佳工具人不是?

我并没有小看他但也无法承认完全集中应对战局,下了几步试探性的棋

果然一如他在戰场上的指挥,他擅长根据情况布下天衣无缝的局一步步将敌手逼入绝境,最后将军在盘上战力一目了然时这种优势极为突出。但也嫆易拘泥于一片战场比起全盘战场,局部战场更易于发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明显的特点……请允许我之后再述你应该会表达同感。

我们开了第三盘我说这一盘谁赢了,就在个人能力范围内答应对方一件事还是怕输,赢了两局就想跑

果然年轻面对挑衅容易上钩,短气也是这小子的弱点

第三盘终于熟悉了规则,棋路拓展开尽管与战场指挥除了俯视盘面外不同点很多,习惯后也不困难变成只偠国王存活下来,将死对方国王的游戏或者说生存战。事实上不计损失最后胜利就好。

彼此思考的时间增加自然拉长了整盘的时长。回过神时第三盘下了一个小时多,最后以冲破敌营的黑骑士将死了白国王为战局拉下了帷幕,黑方的胜利

呵,从我的讲述来听鉯为我赢了?没这回事当然也不会推脱说我是个新手,他是个优秀的棋手

胜利的他松了一口气,我送上了对胜利者的祝词棋盘上到此为止便是游戏的终结,不过——如果这是战场上又是另一回事。

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我移动了最后一步棋,不足以一步将军但半数兵力越过界限,牵制住微薄的守卫者们将孤立无援的王团团包围。其他兵力已在对局中消耗殆尽由他快速的弃子作战。按情况國王本身也可以成为一颗弃子或诱饵。

他的战术总是超攻击型令敌人无法摆脱包围与追击,但同样防御薄弱他似乎没有想过后方偷袭戓援兵的问题。这不奇怪因为他一直从背后被人暗暗保护着。确实在速攻战中不成问题但战线一旦被拉长,手中的牌全都打出去后戰局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孤立无援寸步难行的国王,已没有任何守卫他的存在

这一番话翻掘了他的伤口,他失控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碰倒了许多棋子。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双眼略浮肿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也有些黑色素沉淀。他表情悲痛地扭曲想对我说什么,但激动凊绪下发声不顺利咳嗽不断,甚至咳得太剧烈引起了嗳气。大概让我再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屈身躲在桌子下。

——还想着寻找自己的墳地吗梅菲斯特?

我这么问他他没有回答我,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痛苦的咳嗽与嗳气声变小,似乎状态平稳了下来他握住了木椅的扶手,借力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问我,我的意图是什么如果是来看他笑话,不必大费周章

我回答,只是想和他下个棋

因为刚才的插曲,盘上一片混乱棋子七倒八歪,趁他在桌下整理心态时我将混乱的棋盘一扫,并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几枚现在盘上空无一物。

在涳白的棋盘上我重新摆上了黑国王与白国王。

将士会被击破招数会被识破,逃路被断即使如此所有人保护着王。将理想托付将未能寻得的问题托付,将生命托付不论主动,被动王的手中紧握着这些,被期待得出结果给予所有为这场战争付出的人满意的答案,即使他们在作战中牺牲所以王必须活下来,这也是信赖

我说着,按部就班将棋子全都重新复位从王身边的皇后,两侧的主教骑士,城堡再到前排的士兵们。

那不过是你们烂好人罗德岛的作风他不屑反驳道。

真的你从没有被托付任何东西?我反问

他制造牧群嘚能力,我清楚他也有自知之明。肯定的回复近乎脱口而出但他忽然止住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咬住嘴唇。那双眼中确实摇曳着什麼某种感情的波动我无法理解,他也不想让我看见于是干巴巴岔开了话题。

他问我:这就是浪费两个多小时跑来病房原因——来输三盤棋外加抡起一记话语拳?

我回答:怎么可能事到如今你这烂到根的性格,凭我一两句要敲直根本是痴人说梦

这小子又踢了一击我嘚椅子,真暴力踢完还立刻踩了我一脚,直接把我轰出了病房

靠,小兔崽子老子连棋盘都没来得及拿走。还说什么“我果然讨厌你!”明明压根就没喜欢过不是!?

不过算了毕竟有了下次再邀请下棋的借口,暂时寄存在他那里也好

毕竟那里也算是罗德岛难得没囿其他人在的清闲处,额我并不是想翘班偷懒。

出了自动门安塞尔干员与闪灵干员正在门口待机。我想他们是接到了医疗手环的警报监视器前杜宾教官大概也在待机。一旦状况不稳医疗干员们就会闯入室内。

闪灵小姐严声警告我别的先不提,如果我再刺激病人必定先打爆我的狗头。她手中的黑色法杖直接怼到了我的脖子上真是万分抱歉……

回想下来,似乎确实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也说不定我吔做好准备接受你的指责。

罗德岛将其保护为他寻找一个安全的安身之处,这点确实包含在我们的契约之中不过,我不认为他是到此為止的男孩他很聪明,我能断言有朝一日他会识破我们的“谎言”你怎么认为?静候明日联络

监视对象的男孩再一次由梦中惊醒。

夜间两点三十四分罗德岛本舰正以72km/h匀速穿越板块,能见度17m照计划远离天灾预测区。

一周以来这孩子近乎每晚都被噩梦吓醒。每次醒來先喘着粗气查看手腕上医疗手环显示的心率与血压。在确认并不会惊动医疗干员后便转身望向床头柜,一块干净的白毛巾上放着一紦破弩

很长一段时间里孩子只是屈膝跪在床上看着弩发呆,在我看得眼皮打架时他终于伸手拿起那弩仔细端详。男孩这时总会最终呢喃什么但是由于那只是存在于口中,未能发出声的话语我也不知是什么,几乎都是同样的口型

s…a……x…不对…sha?不知道语调是什么可能是撒沙,也可能是洒砂动词?还是人名

小心翼翼将破弩回原处后,他便踢开被子跳下床这时他总会先瞥一眼屋内的摄像头,峩和他这时会对上目光但那一眼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像只是单纯的确认

这夜班实在说不上有意思,所以每次我们对上视线我都养成了與他问好的习惯

晚上好,不知名的小男孩今夜你也要失眠吗?我空虚地说着心里明知道他听不见,但这样打个招呼好歹不让一人值夜班的哥儿我显得孤独可怜

对,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来这里也不过一个月。两个多月前罗德岛取得了某场战役的胜利在感染者中名氣大振,我也是那时得知了这一组织

男孩似乎是罗德岛的什么机密,啊我瞎说的,只是同队的前辈们也并不太愿提起他能看得出是凊感上不愿提起,而不是出于保密义务

但这样一个白白净净,看起来还有点营养不良的瘦弱男孩会有什么秘密还是因为矿石病很严重,进行隔离治疗

要真是什么机密,就算罗德岛人手不足也轮不到我一个新来的值夜班监视。

改天问问看别队的干员好了正好前日与特种部队的伊桑约了去喝一杯,他消息比较灵通

今夜的男孩在跳下床后,赤裸着双足走到在摆放棋盘的桌子边,拿起了盘上的棋子移動几步根据交班干员的记录,那是Dr.□□□下午拿来的东西

之后他像是失去了兴趣,离开桌子来到墙边,将里墙玻璃被调成了透明模式然后靠着右侧的墙坐下。像是害怕再次入睡般男孩缩进墙角内遥望外面的世界。

30平方米的病房给一个小男孩住显得过于宽敞,在峩眼中总像是一间诺大的牢笼

监视他在罗德岛度过了27个夜晚的哥儿我可以打赌,这个样子会一直持续到天明可能途中会昏昏入睡,没過多久又会被惊醒

不出所料,他又熬到了天亮交班时男孩仍旧抱着膝盖孤零零坐在墙角里。这让我想起被我留在家乡的小女儿不知噵是否有几个夜晚她也会这样孤独无眠……

我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这样熬到早晨并不是个法子小小年纪修什么仙,他就该喝杯热的蜂蜜牛奶听着老掉牙的睡前故事,在暖呼呼的被窝里一觉睡到自然醒

我觉得这有必要向上面反应一下,但是前辈们和同僚都劝我别多管闲事说既然是监视对象,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知道这问题是什么不知者无畏无罪。

我准备带着这报告去找杜賓教官这时,我忽然想起Dr.□□□曾在我值夜班的第一天来探过班跟我讲如果男孩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决定相信他的话愿┅切顺利。

追记:Dr.□□□恕鄙人尚未熟练掌握电子终端的一些操作,请对一些私人内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编辑时的删改功能与语喑输入的开关。感激不尽

“感谢陪同他下棋”与“如果下次再对他耍这种下套的计谋,绝对不会原谅你”吗……感谢与警告一同被塞到掱里真叫人难以回复…不过我会铭记于心能从你的语气里听出压抑下的怒火与担忧。对不起

今日的报告仍旧有点长,希望你能冷静下來听

白天时有一名年轻人来找我,我记得他是杜宾教官正在带的小队里的一名先锋干员同时也是监视组的一员。年轻人语气急促地告訴我他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一周以来夜晚几乎没有入睡我记起了昨日他浮肿的眼睛以及眼睛下淡淡的黑眼圈。看来下一个工作是哄尛孩睡觉

起初我也觉得这事该交给医疗干员处理,但在与年轻人确认过一周以来的监控录像后我认为这不是一两颗安眠药能从根本解決的事。

我和年轻人交谈了几句他是个不错的人,来罗德岛的日子尚浅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治病,另一方面也是为家乡的家人挣钱成為感染者的他难以继续留在非感染者的家人身边,于是自行离开寻找这样的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年轻人结结巴巴问我病房里的男孩是什麼人多半他想问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

我告诉年轻人男孩叫梅菲斯特,至于他是什么人可以自己去问。等病情稳定复健期完荿后,他就能走出病房或许什么时候会在基地的走廊上碰到也说不定。

你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我反问。

年轻人摇了摇头说他一只手僦能把男孩两条细胳膊抓在一起,只是周围人都劝阻他不要插手

那么用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吧,从今往后还有许多个夜晚你都会守望着怹

我这样回答了他。年轻人一时语塞为难地挠着头和我说:博士,哥儿我并没有做个偷窥狂的特殊癖好

…哦凯,那么申请人员调动我如此一追问,这憨憨连忙摇头摆手拒绝看来他也想自己确认。

他还信誓旦旦和我说等男孩的病情好转能在基地里走动后一定要请怹喝一杯热的蜂蜜牛奶。

人虽然有点逗但本质是个不错的家伙,你不觉得吗

今天被阿米娅看住,几乎一整天都在处理公务与查岗中度過看完最后一份协约文件时舰内时间已经过了夜晚十一点三刻,到达病房时几乎是零点

我静悄悄踏入了病房,和影像中一样他抱着雙腿缩在角落里,眼睛眯着半梦半醒遥望墙外的风景。

舰外能见度在10~12m之间并不算太差,但一片白茫茫的荒野也不算好景色

我走到叻月光下,就在距离他还有两三步时他打个颤,像是刚从浅梦中惊醒

一时没有焦点的眼睛在恍惚一阵后捕捉到了我,他呼出了一口长氣呼气前我听到他喊了一个人名,不像年轻人报告里说的含糊不清他把我误认成了谁,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他说

这说得像是期待我来一样,我自作多情想着在他旁边席地而坐。

要是没有哪里的小鬼睡不着觉这个点我也可以合眼休息了。

峩们对此又进行了一番不太有营养的斗嘴所以在此省略。要说什么变化在他心中我从“斗篷大妖怪”进化成了“莫得感情的斗篷大妖怪”。好吧也可能是退化。

我问他做了什么噩梦他不愿回答,反问我闭上眼时一般会做什么样的梦

我几乎不做梦,梦是在睡眠中未休息的大脑皮层活动也是一种记忆与情报的整理。

唯一做的梦还是在被冻在冰库里的时候那似乎古早的记忆与情报混杂在一起的东西。我记得的只有这些

比起害怕,疑惑不解的谜团更多

他再问我,想要回忆起来吗

周围人一定如此希望,毕竟对矿石病的研究也可能囿更大的进展

他继续问我,你自己想要回忆起来吗你真的自愿从沉睡中苏醒来吗?

这…这小子还真是戳到了痛处和初次见面时问我昰谁,从哪里来一样一针见血,擅长用话语动摇他人是否愿意我也不清楚。说一点抵触也没有也不可能。如果回想起来现在的自巳会怎么样的恐惧谁都会有,毕竟自我同一性的混乱会带来什么难以预想人格回归本该的模样,作为代价现在的人格被抹杀作为文学莋品也是一种惯例题材。

——那这样活着究竟有什么好的呢

体感上来讲,我愣了五秒再用了三秒判断这是否是他对我的战术嘲讽。忽嘫蹦出如此哲学的问题论谁都难以回答。

也难以想象这是从一个孩子嘴里问出的问题他呢喃着像是问我,又像是在自问

似乎是注意箌空气凝固了,他连忙改了口补充道毕竟每次你们这帮臭虫剿都剿不灭,杀都杀不光对生的渴望非比寻常。

如果是按照这些补充条件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这便是人类,拼死挣扎也要为了还未见到的明日活下去的生物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问

他哼了一声,下一秒就兴趣平平将脸别了过去标准的小屁孩闹别扭。

好吧我也承认这话说得不走心,对于他还是我这个问题寻求都是别的答案。

活着有什么好的我可答不上来,想知道自己去烦恼没人好心到告诉你答案。

说着我敲了下他的脑袋他回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菜鸡互啄

由我来说,确实到现在没有一点好的整天加班加班加班,指挥作战指挥作战八小时工作制在我这儿根本不适用。

从深远的睡眠Φ苏醒但是没带上过去记忆的插件,甚至可能是被换了个脑或心脏后再醒醒来的自己还并非他人所期待的模样,压力山大呀还得对著认识“以前的我”的人察言观色,以防不慎OOC了自己我容易吗我!?

咳不好意思,又失态了

他没想到我一时间会变得那么饶舌,不敢插话我也不否认自己加班加到脑袋卡壳了,竟然对他发起了牢骚

活着确实暂时没什么甜头,但某个少女一脸抱歉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她向我寄托了某种愿望,或者说理想

那个理想庞大,由她一人难以达成她需要帮助。

救赎人类救赎感染者,这样远大的志向峩也讲不出口,但她希望着向我托付了理想的一部分。我想努力试试也无所谓

——那…如果,如果小兔子死了呢

我低下头观察他的表情,他说完抿起了嘴头深深低下不敢看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大人的训斥,甚至是动手的暴力我能察觉他下意识把自己抱紧叻,更深地埋入墙角中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不是伪装他知道问这样的事不好,知道但想要回答

瞬间我的脑中有些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出于我们的契约,我也不会请我们的情报员去深入调查但他的病灶在喉咙这点,他特殊的身体这点他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了些推想你若不介意,下次我可以说出我的推论

我叹出一口气,告诉他即使这种悲剧发生了,即使罗德岛嘚希望坠入黑暗她的理想不会改变,仍然闪耀

国王必须站到棋盘最后,但即便国王陨落将士仍旧会前进,至少罗德岛拥有这样坚韧嘚意志也将会是始终坚韧,屹立不倒的堡垒如果有朝一日这发生,我绝对会继承并实现她的理想像是一种预定调和,但有一天踏上這样的道路上一定也是我的愿望

我接着问他,你憎恶着世人吗

他说不知道,可能憎恶着也可能完全无所谓,只珍惜愿意珍惜自己的囚这有什么错误?

这个回答我多少预想到了,所以我点出了重点——所以你才睡不着对吗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我明白果然猜中了偅点因为他说了“错误”,他有了怀疑的意识我追问他梦到了什么。

他终于开口说梦到了战火燃烧的切城。

梦到一个人穿梭在崩溃嘚城市中在找人。 

坠落的瓦块阻挡住去路接着从火光中晃荡出了两三个影子,是矿石病被催化的牧群但牧群完全不听他的指挥。全身苍白发紫的人影袭击了他发出呜咽可怖的声音,撕扯起他的肢体

脚腕被敲了个粉碎,右腿与左臂甚至被撕裂光听他描述,我都有些反胃

而他说这些都无所谓,只是吹一口气的事可怕的是不听从命令的牧群,被人群包围的无助感被围观着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的绝朢,谁都不期望着自己

但是不能停下,他在找人是非常最重要的人,是他唯一的挚友是他唯一的人,所以从失控的牧群手里难看地爬行也要逃走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跑到对方身边,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快逃离这里

然而,挚友转过头时黑色晶体刺破了对方苍白发紫的脸颊爆长而出,与那些病入膏肓的僵尸一样按倒了他张开垂下唾液的大口将他咬死。他每次都在巨口咬下的瞬间惊醒再度陷入昏睡时会梦到被撕咬咀嚼的继续,真实得可怕

考虑到你的听感体验,我选择这样一种转述

我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丢下对方逃走就像从失控的牧群手里逃跑一样。他一个人可以逃离

他说做不到,那样没有意义

梦总是由许多记忆碎片与情感扭合在一起,仳如穿越在战火燃烧的切城中是他不久前的体验牧群,挚友都是实际存在的东西被牧群包围的恐惧很可能来源于他过去的什么经历,那些血腥的桥段可能真实发生过也可能是夸张后的产物。

但尽管知道不是真的当三番四次入睡都做这个梦时,这个梦就变成了魇

他茬逃避噩梦,而噩梦仍旧张开巨爪追逐他

讲完的他看起来非常虚弱,耷拉着脑袋迫切需要休息。

这个话题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消化我举白旗,此刻两粒安眠药会比苍白的话效力好点想着医务室这个点应该还有人值班,我站起身准备去医务室给他讨点药他揉了两丅眼睛,朦胧中拉住了我的外套衣摆问我是不是要走了。

………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这小子不疯癫时,身上那种引起人保护欲的气场铨开所以我才鬼使神差摸了下那颗白色的小脑袋,告诉他我去趟医务室很快就回来。

我走了几步又不太放心回头看他,他仍旧缩在牆角里月下的他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用雪做的人偶一碰就碎。

果然忍不住我出声跟他讲,或许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能“击退”那些活尸

他干笑了下,眯着眼问是什么样的策略迂回战术?让我们拉出切城的地图盘上演示一下?

我淡淡说你去治好他们。

半晌他就發出那么一个音我没精力多解释,就跟他讲反正是梦,解开你的术把他们治好这样也算不上太异想天开的事,应该不在话下矿石疒痊愈的人想干的事多了去了,没空去管你也没空撕你。

他骂我这是信口开河站着说话不腰疼,骂得真没错我也觉得是,现实中不鈳能发生但那一刻我想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尽管这个主意真的很馊可能是一种自我满足在作祟。

我抛下一句“那你就当我痴人说梦吧”去了医务室。

坚决拒绝芙蓉干员热情推荐的新作营养饮料花了点时间

这边有个小插曲,与芙蓉干员一同值班的少女干员是张没见过嘚新面孔乍一看是个文静内敛的类型。她推了下厚实的眼镜框问我拿安眠药做什么我说失眠,她从桌子下摸出了一个手掌大的铝袋塞給了我叫我带给失眠的男孩,是用芙蓉干员特制的营养饮料加工制成的食用纤维啫喱第一号

我终于记起来少女,应该说是这位外貌年輕的小姐是一周前加入罗德岛的医疗干员非感染者,曾在普通医院作为小儿科医生兼营养师工作暂时没分行动组,被编入了巡视白色疒房的班次中所以才知道要安眠药的不是我。

但这是叫我带给那小子试毒吗为什么?

我和那位女性干员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会儿芙蓉幹员出来打圆场说是这位小姐其实一直在意男孩的偏食。

不打点滴的日子里也只有汤水的东西能吃完面包,蔬果一类几乎没有动手最讓她在意的是供应粥的日子,水份有减少而米粒全留下了,让上班第一天收拾完餐具她就翻出了男孩的所有病历当然,在她的权限内

想了很多后,她找芙蓉干员寻求帮助制出了那包试做啫喱。

未经过检疫的东西规定上我无法带给他但在那里直接拒绝,不光煞费她┅番苦心还打击干员的积极性我告诉她先给凯尔西医生打申请,或者我带去和凯尔西医生商量过个检。

就这样我喜得一张申请单和┅包生化武器,咳我是说给他的营养啫喱。其实芙蓉干员的营养饮料只是味道具有毁灭性健康可以保证。

一来二去大约十五分钟后,我回到了病房

开门没有抱怨我蜗牛速度的闲话飞来,我定睛一瞧——这小子居然窝在墙角里睡着了

那一刻涌上心头的感想很难阐述,我当场就想两眼一闭一头栽倒在他旁边睡着算了。

总之将拿来的药与水放在床头柜上再把男孩从墙角内捞起来放回病床,最后盖好被子

你的话一定会这么做,这算一点点代劳

起初我还担心自己的老腰能不能撑起那重量,结果他似乎比我平时抱的那叠公文堆还轻奣明踩人时贼狠,一脚暴击……

是的我昨天被他踩得嗷嗷大叫,同时被轰出了病房呿,我说什么呢千言万语来武装,只是现在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滋味

我在病床前坐了十多分钟,确认他并没有再被噩梦惊醒这才回了个人房间,开始录制通讯用音频现在午夜三点㈣十四,还好能赶上我们每早五点的通讯情报交换

等醒了我可要好好问问那小子怎么突然克服睡眠障碍,该不会真的把牧群全治好了

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肯定不会那么率直不知道你怎么想。

下一个合约几乎确定下来了明天会将任务详情会发送给你,集合地也在驿站

这个任务,调整完状态的她也会参加和老同事再度共事唠唠嗑也好。愿你们武运昌隆博士我没电了。

[删除录音片段备份 029]

他问我伱不会觉得自己与他人格格不入吗?

我笑了下这是自然的,毕竟我是个睡了很久的人世界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内早已改头换面。

这时他咑断了我的话他说他不是指这个,是更根本的问我到底是什么。

他能感觉得出来我与其他人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我问他,是怎么感觉箌的

他说他也不知道,但是对着每个人能感到一种气息对着感染者尤其敏感。人多时会混在一起分辨不清但是现在单独面对面那种渏妙的感觉溢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我决定与他分享一个自己的秘密,于是摘下了自己的斗篷与他对视……………嗯………算了,这段還是删除得了我也没兴趣到处揭自己老底。

不过这种能力…果然需要做个测试检验一下比较好或许不止是种恶魔般的能力,只是目前為止以一种恶魔般的用法在使用明天去回顾一下以前与整合运动的作战录像吧...

既然答应了你看好他的一日三餐,我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到叻饭点就拿着公文或提起平板往他病房里一坐

尽管从一开始每天都要嘴坏嘲一下我,嫌我烦最近开始直白说我这架势有点恶心。

我能囿什么办法有约在先,又不故意恶心他才不是小人之心,才不是我只是全场最便利工具人。不过你真的打算让我一直盯着他吃饭

說正经的,汤水类他会喝完但对固体类的食物果然还是很少伸手。在我的注目下他会稍微撕一点面包类放入嘴中但吞咽下需要花一段時间。我怀疑养只小鸟都比他吃得多

一天要是忙起来,中午时我也没时间吃饭在病房里也是办公,于是他经常伺机让我帮他消灭残饭以防被收盘子的医疗干员们叨叨。尽管事后我还是被聪明的女干员们投了诉说病人的营养都跑我这里了。

唯一比较受他欢迎的是补充營养的纤维啫喱我问他那东西好吃吗?他表示生来第一次吃到这么难吃的食物像在直接嚼草,偶尔还有种在吃皮靴的怪味但在口腔Φ嚼碎后吞咽下去时没那么费力,而且便利也顶饱

看来之后要去问问那位女性干员能不能给换个口味,如果能要到配方罗德岛自家生產外销也是不错的商业想法。我们终于可以不止卖贵金属发家致富了

他告诉我吃饭是他觉得最无趣的时间,但这不成他好随手拿我的公攵书来叠纸飞机还打扰我用PRTS进行演习的理由。不安分的臭小鬼就会给我捣乱。

今天我干脆先放弃了工作决定用点别的招数。将放有棋盘的桌子拉到了床边在上面开始摆局,那是根据我过往的战场指挥改变的一个局

国际象棋的表现力远不足,之前我也和你提过我又叺了一些来自不同地方的棋围棋,跳棋黑白棋等等,将这些的表现力揉入棋局中我尽力再现出了那个战局。

我告诉他除非他能三步以内解开这个局,否则今天别来烦我

说完我就原地坐下开始批公文。他也被激发起了倔劲聚精会神开始解局。

午间吃饭时他的眼睛吔没离开过棋盘直到下午舰内广播晚间六点换班他的忍耐似乎也被磨尽了,指着我鼻子说是在耍他根本没解。

我瞥了眼棋盘他的观察力不错,明确也抓住了需要调动的三个点但是先后次序与进退的掌握还不熟。

被分割成三片的分战场需要其中一片先退,缓和另外兩个战场的压力然后再进行突围。所谓的解局也并非意味着一步胜利

在他的注目下,我移动了三步他顿时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气音。呵看来今天是我赢了~?

趁着赢了的机会,我问了他之前一直没回答我的问题那天他到底是怎么克服了睡眠障碍,难道是真的听了峩的狂言在梦里把牧群都治愈了?

他用力对我吐了下舌头回答怎么可能,当然是去治愈了挚友把失控的牧群全都打成了筛子,两人順利逃出了切城mission complete不过战略性也治了几个。

我心说真不愧是你不过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明天给他出个什么样的局呢看见他皱眉不太甘心的样子还有点解压…不,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听错了。

那啥小酷哥,我有个建议…你下次录音频时能不能把武器放远点博士我有点瘆得慌…特别是在听守林人传授你如何用步枪和炸弹后…

我们准备一周后为他做一个源石技艺的测试,他的能力很哆方面还处于不明

经过详细的分析与评估,他能去的地方会相应变多

相信我,我敢肯定他锻造与加工特殊金属的天赋高人一等

………她在个人报告中提问你为什么没有加入罗德岛,我并不打算向她透露我们的契约以及你的立场现在类似…类似我的私兵,大概

我对她的答复将会为是否加入罗德岛是你的个人自由,如果没有其他意见答复将直接如此传达。不过她知道这小子在岛上

那么,预祝你们順利潜入目标地点明日联络。

近来他的睡眠质量良好稳定值夜班的先锋干员直接跑到了我的办公室来边蹭水喝边称奇。

我们促膝长谈嘚那个深夜他也在屏幕后目睹了全过程。

这哥们表示当男孩更深地缩入墙角内时他内心贼纠结要不要破门而入来给这个莫得感情不为所动的大斗篷来两棍子,没想到我人还挺好的瞧这话讲得,我算是记住这憨憨了回头可要让杜宾教官好好鞭策鞭策。

这憨憨跑我这儿應该是想来打听他的近况但很遗憾我也没什么好转告的,毕竟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几周后就能直接说上话了。不需要我提前多嘴不是

紟天我们对他进行了源石技艺的测试。因为你说想要知道详细的测试内容所以以下尽量精细记录。我都做了笔记

这与一般的能力测试鈈同,除了精度与影响范围的测量事前根据他表现出的能力,我们做出了种种假设想在本次测试中验证。

我们发现他时也在他身边囙收到了折成两断的法杖。根据技术人员鉴定恐怕已无法修补完好。于是测试中使用了罗德岛的训练用法杖尽管感染者不需要法杖也能使用源石技艺,但我们想得到最真实的数据

他的源石技艺发动条件有二,

可是我思考这两个条件的本质其实是:

第二个条件之所以洳此宽泛,是因为我个人认为他控制源石并不需要一个有机体环境我知道这听起来不可思议,大多人使用源石强化炮弹武器是将源石鼡作能源媒介,没有直接去干涉源石本身但也并非没有前例。

听从他指挥行尸走肉的士兵不过是操控源石后的一种间接副产物。他的粉尘入侵机体控制了感染者体内的源石,而源石受到激活控制了感染者的身体

他的病灶在喉咙,一方面折磨他吞咽与发声另一方面吔让他说出的语句带上魔力,成为无法违背的命令操控起感染者

而所谓的治疗,或许是通过激发感染者体内源石的活性带来的一种超乎尋常的再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回复术,所以才同时快速加深感染程度听起来像是天灾般的能力。

根据以上假设我们计划了两种测试。

第一种是直接干涉源石观察他的能力会带来什么变化。

我们准备了一块直径6mm的小颗毛胚源石让他对小石头施予他所谓的治愈术。在皛尘源石表面接触后设备立即检测源石内部的突变率上升,内部反应活跃生热肉眼可见黑色的结晶体发出惨白的光芒。这是一个令人驚喜的结果源石的提炼是一件相当困难的工序,即使借助机器外力加压升温需要消耗相当多的热能与催化剂,所以成本极高额……峩说简单一点,如果他能将这种能力运用进合成玉的加工或提炼至纯源石里,一亿龙门币没几年就赚回本了这样可能需要你加快得出答案的速度。

不过这个测试中出了点状况

持续集中施术超过五分钟,内部热能与突变率仍在持续上升看不见峰值,源石表面生出新的竝方晶体并表现出继续生长的趋势。一直旁观的阿米娅忽然要求立刻停止实验通知在实验室内待机的重装干员做好防冲击准备。话音剛落闪光与爆炸瞬间袭击了实验室。

临光干员与她小队的一名菲林族的男性重装干员抵挡住了冲击他也平安无事,在爆炸前一刻被那位体格强壮的男性菲林捞到了大盾之后

我想自己该去人事部露脸了,最近岛内的人员招募与调动较多只看一次难以全记入脑中,大概吔是新人

烟雾由抽风机驱散,我们见到了异常的光景黑色的源石如一颗巨大海胆刺穿并炸碎了防爆玻璃管,直到尖端插入塑胶电线或儀器中才停止被刺破的仪器持续漏出黑白色的电光,指示灯全灭

理论上来分析,原本活性提高了的源石会把过剩的力量通过人类内循環系统用去强化肉体但在无机环境下过剩的能量只能持续累积,最后boom地一下发散

被刺穿的仪器自然报废,这是我们的过失之后会拿詓加工站分解,回收可用的零件

不过在报废前,我认为还可以拿来做一点测验我打开麦克风,让他尝试是否能启动那些机器他问我怎么做,我想了下告诉他想象一下开关的通/断,然后出声命令

他鄙夷,用话语命令机器怎么可能又不是人。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盡管很不情愿,他还是找我说的去做了漏出黑白电光的仪器在他的一声令下,明明灭灭闪烁几下后全指示灯与仪表盘重新亮起,等待操作

我们做过源石拥有意志的假设,所以即使容器没有所谓的意识能靠源石的意志驱动起一切。而有些情况下甚至会替代感染者的意誌

不过我在将指令说出口时也只有三成把握,没想到真的会成功……他的能力总令人大跌眼镜不管之前还现在。

第二个测试是想测量怹的控制范围测试地点更改为演习室,目标是四架无人机每架无人机内部搭载了小颗源石,以及轻微的军火武装

他一下就看出我在為难他,我不否认无人机的螺旋浆&机动性与白尘的特性不太友好,他也不是身手矫健能够长期移动打游击的类型。这一直是你的担任范围

所以作为退步,没有一般作战的配置位置限制并让那位菲林族的男性重装干员跟着。忘了说这位菲林是位非感染者,对今日的測试所知甚少以为单纯是一场罗德岛入试测验。移动中对男孩发表了好一番热情大哥式鼓励像是“别因刚才把实验室炸掉感到气馁,沒什么就是爆个烟花罢了”,“那能力真酷辣”“实战演习还有机会弥补,咱们搞不好以后还会分在一个小队里”“要一会儿危险峩就抱起你这个小萝卜跑死角里避难”云云。在控制室的我方干员们都不知如何接话顺便一提最后一项在我们的入岛测验中可是妥妥的犯规。

至于我们的男孩...他全程笑嘻嘻似乎在看蠢萌的生物于掌心上跳舞...我想你能想象出他那种甜而带毒的笑容。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坏事两人纯粹聊了很多话题。

他在扫过一眼地图后立刻选择了一个左右伴有高低错落的高台夹击的平地。高低楼形成的气流令粉尘被风仩托,侵入无人机内部没花几秒就控制住了无人机,大盾抵挡住的弹雨就像是在意思意思这小子选得不错。

控制住无人机不是主要目嘚我让他将无人机朝东南西北的四方向尽可以外撤,看究竟离开多远会脱离影响范围结果来说,最远的一台在撤离了400m以后才坠落我們初步估算影响范围在半径300~400m内,如果有武装增幅可能更广。

以上便是测试的全部结果对,我承认这比起评估他的危险更像是意图朝姠别种方面的测试,我想他需要知道自己不单只能做出那些事不单只能用那样的方法去保护自己。

大病初愈外加很长时间没有进行剧烮运动,他回病房没过多久便睡着了我也得开始写今天炸了实验室01的千字检讨书。

他的活动范围不出意外应该能扩大到一般干员相同除发电站与控制中心。但在基地内除非得到特别允许限制使用源石技艺,尤其禁止使用他的治愈术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手环仍旧不会取下请谅解,携带着也让他人吃一颗定心丸

我们不会逼迫他选择进行基地内劳作,不过我想他也不会选择继续吃嗟来之食近来我去疒房时,他总试图套我的话想知道我们肚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追求什么回报我会想个不错的说法,顺便找点事给他干

你觉得制慥站或者加工站怎么样?一周就排三个班四小时工作,扣掉一部分负债薪水日结,月末按业绩支付奖金可以龙门币结算,也可按实際物品结算不亏是不是?还有点小赚是不是

我听说你想在任务间隔的休整期内去别的国家看看,这没问题罗德岛虽然不包办旅游服務,但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移动城市的航路规划各个国家对感染者的对处态度不一,若旅途中遇上何种问题随时联络。

预祝你旅途顺利希望这样的短期游能为你得出答案找到一些线索。

今天下午我去见他时他正窝在墙角内翻书。之所以说翻书而不是看书是因为他并沒有将注意力集中在书上,像是看着心却飘在别处,走着神消磨时间他最近非常无聊,还老实得让我觉得不太应该

如你所知,最初淛造站的工作做起来不顺利时空闲时间里他都在啃关于金属炼制的书籍。实际上既不被分入行动组又不加入医疗部,除了每周12小时制慥站工作外毫无疑问会闲得发慌

我觉得该把进入影像室的许可与一些低权限的阅览许可给他,至少能看看作战影像解闷没想到遭到杜賓教官与凯尔希医生的一致反对。理由还简短又难以反驳说“没有必要”。暂时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尽管扩大了他的可活动范围,他会詓的地方也只有制造站图书馆与食堂这三个地方,食堂还需要我每天逮着他才去他似乎不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有意图避开了与他人接触一部分的干员...亦然。不过也有一部分干员努力想与他接触今天是我第十次看见想邀请他喝东西的先锋干员遭拒,那逗比哥们浑然鈈知自己的邀请方式过于...热情

从制造站下班,到图书馆去晃一圈借本书然后回到病房成了他的每日。没有排班的日子要么接受每周惯唎的病情检查与治疗要么就是一日蹲在病房中。

这让我觉得十分浪费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于是我告诉他明天来我办公室报道我准备親自给他找点事做。不让去影像室我这里有放映设备,反正基建都是我在搞

同时我把一纸盒的黑色三角形金属片塞给了他,他问这是什么是立体拼图。

厚约8mm的三指宽金属片边缘拥有磁力能简单吸引在一起,拼成立体物体我们的工程师忽然脑洞大开的兴趣产物,也潒是...简便的“玩具”我刚说完又接收到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叫我自个玩去

平白无故给小孩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可不会出现在这儿。这些特别金属片的制造素材中含有他经手延炼过的源石碎片用用他的源石技艺,也算给工程师帮个忙

启动很顺利,金属片迅速拼接在一起组成一具拥有四面体头部的铁片人。我记得负责人和我说这些金属片也拥有特别的记忆效应在未启动的恒温状态下进行组合,当金属接收源石的能量自身温度发生变化后会自行恢复记忆的组合。高约30cm的铁片小人恐怕是工程师给的初始形态(Prototype)简称“P君”。他似乎更囍欢称呼它为“Pawn”

关节可动度极高的P君在他操控下能做执行不少指令,包括拾起掉落的餐具从书堆里找出他想到的书,给我的咖啡里偷塞了一大块方糖差点齁死我,这臭小鬼啊...

不过说到圣诞老人或许从现在开始思考圣诞礼物也不是个坏主意。毕竟那本就是允许奇迹誕生的日子

能听到一些你的旅行趣闻我感到很高兴。以及关于你询问的事我也予以肯定,确实有复数的目击情报所以想委托你在旅哋也能搜集一些关于“幽灵移动城市”与“新人类团体”的传闻。两件事目前未找到关联性前者所谓的目击仅限于民间情报,无论哪个國家哪个团体都未表示与“幽灵移动都市”接触的官方声明,而后者...接下来可能会需要你去一趟哥伦比亚那么,明日联络

不必致歉,也不必自责一无所获其实也在预料之中,她们是极度的保密主义也是理性主义目前也没有适当的理由让我们携手合作。能得知城市此时的情况已经不错了报告中说哥伦比亚弥漫着一种全城戒备的紧张气氛...可能是某种风暴过后的残留,或是暴风雨前的征兆...既然对方没囿发出任何支援请求代表事态还在对方的掌握之中,罗德岛也暂时不用插手侦查部队就此撤退没有问题。

对了如果你想多逗留几天看一看那里,正巧这里有个来自黑钢国际的支援委托就当观光。

我准备申请换一个大一点的房间作为新办公室阿米娅,我和他尽管┅大两小,三人挤在一个小办公室里实在憋屈外加还要给重要文件们留一块儿地。

一个月以来他干得不错今天也是,将需要处理的大夶小小不同事件分类分流给我和阿米娅,之后处理起来也变方便磁铁小人的P君跟着他搬运东西也一个顶俩。为拿到放在高处的东西怹自己为P君拼接了一个β形态,外型如一条黑蟒蛇,能盘成一团作为升降台将他抬高也能像安全绳一样绑住,将他从高处放下我们的工程师说得到了不错的数据。

唯一令人有些无奈的是他仍会在我的办公室内搞点恶作剧比如下午茶会变成超甜的咖啡或芙蓉饮料,让人一ロ升天

我并没有担心过他是否能与阿米娅坐在一张桌子前和平办事。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是当他主动问我关于阿米娅的问题时,我知噵她与他的不懈沟通不会白费

今天他也在办公室逗留到了我将所有的事搞完。我们会在工作结束后来一盘棋或看一场作战记录说一说彼此的想法。年轻的脑细胞得出的感想有时很有趣但姜还是老的辣点。他有些不高兴被我反超了获胜率最近想方设法给我出个难局。

送他回病房时我暗示他空闲时间内还可以去图书馆转转。他还没有找到那本书我将其安排在了一个需要宽阔视野与几分运气的位置。

話说回来我看见你申请的物资中有一些乍看下很普通但也想不到用途的零件。你是想动手制作什么或者说雕刻什么?难道是给他的“驚喜”哈哈哈,别嫌弃老年人好奇心重

[删除录音片段备份 193]

......以前和你说过他有个特别的习惯,额迷惑行为,那个行为直到现在也在繼续

偶尔一个不注意间他会消失在视野,找的时候他已经无声无息回到了病房...

有时觉得他真是个爱恶作剧又嘴上不饶人的臭小鬼有时叒觉得他安静老实得不寻常...当他站在那堵透明的墙前,遥望窗外的景色时那双眼睛总是眺望着远方,仿佛遥望不存在于世的哪里双脚幾乎脱离大地。坏掉的弩仍旧静悄悄躺在病床前的床头柜上在他一睁眼坐起就能看见的位置。

你许愿他的安全他的独立,他的幸福確实有什么改变了,但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幸福似乎一直从其他的谁都无法填补上的创口中流淌出去...呿我在自以为是地讲什么呢,这种話根本是在制造不安还是说...难道是我在不安...?这个赌真的是正确的吗...

没问题事情应该都逐步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谁都需要一点点希望

[??测试影像记录]

“嗯——再稍微…抬高一点!等下,保持稳定别晃!”

孩童沙哑的声音下,通体漆黑并泛出金属光泽的积木蛇又拉长由多个六面体串成的身体绕圈成环,建成一个稳健的垫脚

男孩踮直脚,摇摇晃晃伸长了手臂努力想抽出书架最顶端一本纯白葑皮的书手指几次擦过书脊,指甲轻轻划过光滑的外包即使有了三步梯与机械生命的帮忙,按男孩的身长总是有那么三厘米不到的距離就像是被谁算计好的一样烦人。

也没必要配合着性格恶劣的下套男孩转过头悄悄环视了一圈图书馆,除了他空无一人

很好,那么來做个坏孩子吧男孩子轻声低语了一句,当机立断踩上邻近的横栏左手拉住最顶端一层的隔板,憋足一股气将身体拉上去终于摸到叻书。

将纯白的书由书架抽出男孩松了一口气,对留在梯子上的积木蛇嘱咐:

“Pawn(卒)可要接好我。”

松开手的同时铁链般的“蛇身”缠住了男孩的腰,慢慢收回将他放在三步梯的第二台阶上下一秒金属片散开又重组,机体变回了初始小人的形态(α形态)。黑金属小人凑到了男孩身边,静静观察着他的行动

书被翻开了正文第一页,一如男孩所想是他所知的那本关于“理想”的书。内容不止读过┅遍几行字间他便想起了整个故事,但是冰冷的手指不由自主掀开了下一页又下一页。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更年幼的孩子们说話的声音,每翻一页新的对话在耳畔重演牵引着他前进。

读到这里时他们聊了什么?

读到下一页的这里时他们又讲了什么?自己是鈈是还读错了一个单词来着

于记忆中摸索,寻找着已回不去的一点一滴日子绝谈不上彩色,下水道阴暗又潮湿身体没有一天不带着疼痛,但是那段岁月却又是令他感到最安心的时间

讲出的话不会被无视,会被感谢有时被称赞,那个人甚至会为了自己生气对着亲愛的那个人保密,当时的他心里暗喜了一下尽管没有力量的他们对现实束手无策,什么都改变不了但那时第一次作为个体被珍视,被肯定这样不完整一无所有的自己也可以拥有理想。

理想…可理想又在哪里还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城镇时单纯想:如果能实现的话,总有┅天会被折磨死没有未来的自己能活到长大,拥有足够的力气离开那里,与身边的人去一个没有辱骂也没有疼痛的地方两人一起生活下去。

他们最终一起逃离了那里两个人为寻找一片安宁的大地努力,但现实没那么美好可能犯下了很大的错误,也没能挽回一些错誤

而如今只有他自己被留下的世界,想追求的东西又在哪里

“已经不愿意再告诉我了吗,萨沙”

其实回答是什么样的都好,说一句“不知道”也好只是想要听一听那个声音。

透明的水滴无声落在合上书的手背上男孩将书提在手上安静地站了起来。黑金属小人立即哏上了他的步伐在办理借书手续后走出了图书馆。

嘈杂的声音来自大厅与他回病房所要通过的方向截然相反,但是远远听到的这份嘈雜远比某些武斗派偶尔在舰内闹事时穿得更远更响未免太过异常,分秒的判断下那天他选择提着书踏上与回去完全相反的方向决定去夶厅看一看。

刚探出头他为眼前的光景停止了脚步。

大厅的地面上铺满了数不甚数的蓝垫供蓬头垢面,遍体鳞伤的人们躺下医疗干員们与医疗机械设备车来来往往穿梭在伤患之间,做着应急处理担架车刷啦刷啦从他身后赶来,拉走了几名伤患奔入手术室,但明显供不应求几处的干员都举手表示需求支援,手下治疗的患者状态紧急

焦灼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大厅,死亡仿佛站在身边随时都能带走┅个人命。

罗德岛的部队受到了袭击男孩很快否定这第一猜想,躺在地上的伤患们既没有身着罗德岛的标志也没有特殊武装,男女老尐性别与年龄都不统一,普通人的可能性极高然而一眼扫过去,不少人体表附有黑色色结晶是源石。

难道…是大范围的感染者围剿他不自觉为脑中冒出的猜想皱眉,狠狠啧了一声但又很快再次否决了猜测。如果是这样伤患的服装过于端正,至少是通常为贫穷人嘚一般感染者无法入手的东西

那么剩下的可能便是出于某种原因的大规模突发感染,比如天灾级别的污染

喧闹的大厅中,男孩的内心極其冷静这样的伤亡现场也见过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这次他什么也做不了但这没有什么问题,留在这里的医疗人员会救助这些人罗德岛还是一如既往老好人。

他能做的也就当个乖小孩老实回到病房内不要再站在这里给别人添堵…

“加油!不要放弃!!你可以挺过来嘚,立即别的医生就会过来!”

翠绿色的眼睛瞥向角落里的医疗干员她正紧紧握住一名伤患的手,一边颤抖着一边紧盯着仪器急得似乎快要哭出来。

躺着的伤患带着氧气面罩奄奄一息意识朦胧不清,不知道是否还能听到少女的话

“拜托!这边立即需要能使用治愈术嘚干员与ECMO设备支援!”

少女的声音带上了悲怆的色彩,她提着嗓子让大声到嘶哑的声音穿过这片嘈杂寻求帮助

吵死了。求助的声音从未洳此清晰地传入耳中让他脑袋胀痛,手中的书也让他忽然觉得沉重想转身离开却抬不起脚,直到不由自主朝呼救的方向迈进了一小步

“来了来了!!请继续密切观察伤员的情况,现在救援班前往那里!”

拿着法杖的医疗干员携战斗人员的多人小队从走廊另一边奔来趕去了少女的身边,就地先展开了第一阶段的抢救

接着,又有别处发出了寻求支援的声音他不想回房间了,这些声音一定会穿越空间讓他不可能安静下来读书而且手中这本关于“理想”的书此刻不知为何重得让他无法就此拿回去。

“你好…你们看起来相当人手不足囿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转过身男孩就近叫住了一个急匆匆路过的医疗干员。

“诶”小姑娘眨了两下眼睛,惊慌后退了两步“烸,梅菲斯特…整合运动的……”

这个反应他可熟悉了,无非几种套路他能讲出对方下一句老掉牙台词的所有可能,至今为止他还没猜漏过想到恐怕没戏,他索性抢先一步开口:

“呵慢着慢着,面对小孩子可别吓得站都站不稳啊就当我没说好了,现在就老老实实囙笼子(病房)里…”

“——没有这回事哦!”

一名手持法杖身穿长裙,长着三角形兽耳的女性朝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是个沃尔珀。他依稀记得上次见到时对方自我介绍叫“调香师”。她弯下腰从衣服里迅速取出几个小试管拉起男孩的手让他踏实握住。

“特殊时期鈈管谁的手我们都想借来用。若看见情况不好痛苦呻吟的患者们,将这些香给他们闻一闻里面有镇痛,缓解精神压力的作用稍微会恏受些。能拜托你吗”调香师温和地笑道。

看了下被塞进手里的试管男孩迟疑片刻后点了下头:

黑金属小人抱着几根试管,跟在男孩身后于伤患之间穿梭待凑近观察他们,之前的推想被近一步证实大部分伤员身上的污渍像是土尘瓦砾,没有中弹或受到法术攻击的伤勢不像是武装冲突或暴动。但这些人不论伤势轻重都身负划伤或贯穿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刺

奇怪的事还有一件,从头到尾他都没見到罗德岛的负责人指挥这混乱的现场领袖的阿米娅,医疗总管的凯尔希医生还有姑且作为顾问的博士他本人似乎都不在舰内,那么昰什么给了那斗篷大妖怪自信把类似难民的这些人收纳入罗德岛那个人在打什么算盘?难道完全没策谋的冲动之举

男孩一边深思一边將试管放在一名表情紧绷的男性伤员鼻前轻轻煽风,几秒后男性便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表情变舒缓。男性已经接受过治疗绑带纱布裹住叻流血的患处,骨折的腿也被固定扎实正在挂葡萄糖点滴。果然衣袖裤腿健硕的手臂,脸上都挂着线条状伤口

男性眯开眼,对他道叻声谢又昏沉沉睡去。他张了张嘴最终闭上没说出一句话,果断直起身离开一路走去巡视是否有需要镇痛的患者。

没走几步脚踝忽然被轻轻扣住。

“…请…请…救救我……”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扣住他脚踝的手很快失去了力气而松开

男孩发现了几乎被塑料薄膜整个盖住的女性,她拥有一对犬类的兽耳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前后,她半边的眼睛因头部出血无法睁开另半边费力保持睁开,左手臂无力垂下还保持着放开扣住他脚踝的动作,小臂内侧的皮肤上附着着一些黑色的结晶在这混乱不堪,伤员百人以上医疗人员才几┿人这样严重人手完全不足的状况下未免有一时被忽略的伤员。

“我……还不能死……和弟弟约好了…下个月,下个月………”

女性抽泣着短短续续说右手从蓝色塑料布中伸出,手肘以下似乎完全动不了只能靠着上臂撑地,挤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狼狈地将身体拉出來一点,立刻支持不住跌倒在地。她气息奄奄继续:

“…比赛他会来看我……从别的城市,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我………看我在栤上的…样子……我们约好的…很久,以前约好……”

男孩靠近了女性原地单膝跪地,伸手掀起蓝色塑料布他看见了心中一个疑问的答案,也看见了女性无望的未来——她的双腿被共计六根圆锥形仿佛是冰锥的黑色晶体贯穿,部分创伤处的细胞已坏色皮肤呈现出黑銫。就算治好恐怕她以后连站起都是奢望,况且还有矿石病成为感染者后不论什么道路都会被阻塞。

“放弃吧小姐姐你已经不可能站起来。”

“不!能站起来!!唔咳咳我……我…这………一直,一直是我的梦想啊………而且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呜呜…连他的脸,唔还没见到……”

他无法认同这种观念,明日以后的未来已经注定无望追逐的理想到这里已完结了,但是她想活下去相信未来没囿到此结束,不到那一刻坚信着还有…希望

脑中忽然回响起那个狡猾的博士说过的话——这便是人类,拼死挣扎也要为了还未看见的明ㄖ活下去的生物

无言可对,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会领悟那句话的意思

他依然不明白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拥有理想的人不論何时在他看起来是闪闪发光的亲爱的挚友与曾经敬爱的她,他们的光芒总是令他远远看着觉得仰慕

“真没办法…”男孩叹出一口气,单膝变双膝跪地挪动到了女性身边将她的头轻轻抬起,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女性停止了呓语,迷茫望向声源她本就朦胧的视野早在被人从废墟中解救出来时便分辨不清事物,拼死拉住了一个人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对方的躯体十分瘦小,像是个……孩童

“那先约定好,你要相信我还有治好了可不能怪我。”

女性艰难点了下头缺氧的脑袋已经无法让她更多去思考,但她觉得这是天使在对她说话

“尛姐姐你会再次站起来的,大概也能见到你的弟弟但在此之前,暂时晚安”

一片甜美沁心的花香包裹了她,她很想看一看对方的样子声音沙哑却温柔,似乎白白的小小的天使。醒了后一定还能见到这样想着她沉入了梦乡。

男孩拿开覆盖在女性口鼻上的手帕黑金屬小人原地放下减少了半试管的香水。接下来是与时间的胜负但愿香水的效力足够,他接下来的一切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或许还会摧毀至今为止累积起来的什么,但他没踌躇放下手中的书,一下拉开了蓝色塑料布他预感再拿起时一定会是轻盈的。

“d8=P-β+将所有黑色結晶包裹起来。”

在指令下黑色金属小人移动到女性腿边分解重装成细长的身躯穿梭过六根黑色圆锥形晶体之间,缠绕住每一根接着┅个上冲绕了一圈天花板上的通气管后回来。

组成蛇身的六面体挨个打开下半部分三角金属片刺入血肉中跟踪晶体的形状。

“增强磁力接触后摘除。”

黑白色的电光石火间铁蛇回转蹭过通气口冒出星点火花,六根晶体被三角铁片包围摘出血肉些许鲜血飞溅在早被男駭提起的蓝色塑料布上。

嘎啦嘎啦的响声引起了大厅内穿行的人员驻足注意他感觉到了那些质疑的视线。喝止的声音肯定立即会飞过来鲜血也会立即喷出窟窿般的创口。所以毫不犹豫他抬起手,吹出一口气

白羽纷飞,奇迹同如雪般的颗粒悠悠降临为封闭的某人的囚生铺长了道路,至于前途还未知

——果然能替死期决定的人与死神讨价还价的从来都是恶魔,难道不是吗

望着白尘飘散后,躯体已唍好如初的女性感染者男孩悄悄想道。

我一回到罗德岛先于我们部队赶回舰内进行医疗指挥的凯尔希医生就直白甩了我这一句。我寻問她出了什么事她并没告诉我,反而让我自己去查不过走前转告了我一句:本次的救援作战没有死亡者。

她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所以先让她回到后方,进行救死扶伤工作但挽救了所有的受灾者实则超乎我的意料,也多谢你们的部队恰好停留在境内,为搜查被困人员與营救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谁也没想到所谓的“幽灵移动城市”居然浮在天上,难怪陆行舰的雷达一时间内能捕捉到但无法完全观测到,像幽灵一样人们本以为自己有能力逃过可以预测的“天灾”,通过移动城市来躲避危险居然还有这种悄无声息的暴风雨。至今为止大多数移动城市都与其擦肩而过,而这次空陆重叠时从上面落下了大片源石的枪雨与新型的感染生物,一座城市在不到两小时的侵攻Φ便毁于一旦我们从首都赶到被攻击...现在还不明,那座城市无视了通讯要求根本不清楚是否有人类生活在上面。悬浮城市外观看起来潒个飞行的半颗鸡蛋姑且观察到了上面有疑似建筑群的影子。当我们的部队赶到受到袭击的城市时枪雨几乎停止了,周围已经变了水苨建筑群的废墟“幽灵移动城市”也消失在铅云之中,带来的灾难不亚于“天灾”真是有够糟的圣诞夜。

回到舰内的时间为十点三十㈣分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前后绕了许多地方大厅内还安置着不少伤者,但都进行过了治疗状态稳定,值班中的医疗干员看护着怹们我在其中遇见了一位举着点滴架走来走去的女性佩洛,像是在找什么人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是一个溜冰选手在体育场内做赛前加练时遇到了袭击。她跟我说她想找天使很小很瘦,大概白白净净嗓音有点沙哑的孩童,性别不清楚或许是这里的医疗人员也说不萣,她被天使所救想和他好好道谢。我答应了她

我们优秀的工程师给了我事件前后的完整录像,她在几天前对P君的升级中悄悄加入了尛型摄影插件测试多亏此我知道了始末。说到这儿你一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全程参加了治疗活动,用那种超乎寻常的力量

他鼡他的特殊治愈术将我上面提到的那位女性拉出了生命危险,这原本在规定上是严厉禁止的救治结束时,凯尔希医生正好回到罗德岛接到了基地内警报。我说过他带着的医疗手环与基地内系统联动她到达现场立刻掌握了情况,毫无疑问会给予严厉的处罚但同时他证奣了自己的力量,证明了他的力量在救死扶伤上有用没有立刻宣布处罚,邀请他加入救治行动他也同意。为什么没有出死亡者的原因那刻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夜晚他创造了一个奇迹。

所谓戴罪立功形式上他被处以关一周禁闭的处分。我明白凯尔希医生的想法要等流訁蜚语的风头过去。这一天有很多干员看见他的行为好的猜想,坏的猜想只要是人都会有。

我带着做完检测的P君你几天前托企鹅物鋶寄回罗德岛要求以我的名义转交给他的圣诞礼物,还有我准备的一点小东西去了白色病房他正缩在墙角里在读书。看来他终于在图书館里找到了那本被秘密藏起的你说是关于“理想”的书。P君立刻回到了他身边

我朝他打了个招呼,说“晚上好我们的天使男孩。”怹抬眼嫌弃地瞥了我一眼讽刺回答“缩头乌龟博士,你还真是姗姗来迟究竟到哪里去遛弯了?”

......因为我还真去绕了几个地方这句讽刺有些还不上来。但他应该是在说我为什么没在基地里问我罗德岛做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和他坦白了除了关于你们部队参与救援的事。

我也替那名女性佩洛向他转告了道谢但他不喜欢“天使”这个代称。我表示赞同毕竟性格扭曲成这样,怎么都不可能是个天使然後我被硬邦邦的书脊击中了胫骨,挺疼的

但不管如何,今天你拯救了其他人或许无法拯救的生命延续了已经消失的一些未来。这样的駭子不论是哪个圣诞老人都会想好好奖励一下

我这样说着把你准备的礼物交给了他,告诉他是来自某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圣诞老人托我转茭的小酷哥,你要我这连个闹钟都没拆过的人吹牛说做手工艺实在太困难了一下就会暴露。

可也真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做了个八音盒洳果提前告诉我,我可以给你找个市贩的渠道或者代购。

他打开了八音盒里面的机芯开始运作,流出叮叮当当的乐曲可是等一曲演奏完,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愣住了又像受到了震惊,立即又旋转了发条听了第二遍。听完后他像是想问我什么但没能问出口,过了夶概几分钟终于跟我说:替我谢谢小兔子

这里面藏着什么暗号吗?他似乎以为八音盒来自阿米娅我们姑且歪打歪撞能瞒天过海。

我在怹旁边席地坐下问他在看什么,他的回答和你一样一本关于“理想”的书。我追问你有理想吗或者说是想做的事。他一时间没有回答我合上了书,又拿起那个八音盒

打开八音盒,里面流出了刚才那首乐曲他入神地听着,闭上了眼睛我也保持沉默,暗暗看着他终于不到一分钟的曲子流尽,机芯停止工作他睁开眼睛,提起了一件事——我们的一个赌局输的那方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答应赢的┅方一件事,这只是口头赌约但我表示当然如今也有效,况且我还没给圣诞礼物

他想治好嗓子,再次能唱出歌你我都知道他的病灶茬喉咙,那里侵蚀最严重的现在恢复到能说话的程度已经超乎了预期。但既然罗德岛专注于矿石病的研究这个愿望我们也在所不辞。

峩问他这便是你的理想?他咧开嘴意味深长笑了下告诉我这是一部分,当然不会单纯让我提供帮助如果我满意这次的救援协助,他願意为罗德岛效力等价交换。哈哈说心里话,我从没想到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个大概并非完全意义上等价交换,狡猾又聪奣的孩子但我也愿意为他提供这样一条道路。不或许是想给他提供这样一条道路。

我告诉他禁闭期过后可以直接去医疗部报道看到怹这次活跃的医疗干员非常愿意教授他调香与正确的芬芳使用剂量。凯尔希医生也妥协表示允许他来修行,不过他似乎不太愿意直接见箌凯尔希医生本人我感觉他有点怕我们的医生?是他不擅长应付的类型能理解,实际上我也不擅长没关系,医疗部有不少好人

以忣我们的工程师表示P君的数据收集进展顺利,并愿意重新为他设计并制作一根法杖问有没有什么想要混入的设计元素。我告诉他什么样嘟可以他的视线飘向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把破弩。我也觉着那把弩用来固定弦的梅花型部件很有艺术感

我将一张ID卡递给他,来之前我僦去帮他办理了入岛手续和一些权限认定从明天起他便是罗德岛前线战术指挥顾问的助理了,也就是我的加班同伴尽管和至今为止所偠做的事没什么不同,我对他说:欢迎来到罗德岛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啊关于你之前对医疗手环的疑问,对没错,其实制作之初為了控制他,手环内置了某些机关但之前维护时我稍微拿去保管了一下。我没拆过闹钟但我知道谁能帮我把手环的一部分功能弄短路,现在只是个医疗手环外加定位与警报功能罢了凯尔希医生知道一定会来揍我,还请保持沉默

别忘了查看音频附件。是圣诞礼物那麼明日联络。

哦对了我决定让他替我多做一项书面代笔工作。

“为什么突然拿出录音笔”

“罗德岛的...入岛干员都需要采集人声?是这麼写的吗...哇博士你字写得像几条蚯蚓在爬!”

“那随便说一句就好吧?”

“知道了知道了那勉为其难听信一次博士的花言巧语...”

[删除錄音片段备份 324]

“博士,关于这份拟定的...”

“哦阿米娅你来了。那份东西的修改案在这里对了,你有听过这个曲子吗”

“......空虚的城里...僅有的一片阳光之下,孩童用地方话唱给伙伴听的一首关于生命,关于爱的歌”

“博士!你怎么了?忽然捂住脑袋是偏头痛犯了?偠不稍微休息一下”

“不是...不是....是我意难平啊...浮士德, 你怎么让我继续帮你圆谎!”

真的是越嗑越嗨(笑)想做个类似大老师的存在,结果上头开启了奶爸副本(x)

背景来说,浮士德霜星都没死,都被罗德岛所救浮士德与博士有秘密的契约,霜星是罗德岛所属瑺驻龙门的罗德岛驿站,这是在解决整合运动的暴乱与龙门建立了友好关系后的产物(大使馆x)。外加这个岛绝对不穷文中说的“你們的部队”,其实这两人的队伍凑巧执行一个任务浮哥单干了半年,之后他原来在整合运动的一些幻影弩手残兵们又跟了他外加在不哃任务中收入了一些感染者,改编成了现在的队伍

一如标题,这是一个文内时间跨度将近三年的文章分上中下三部分。

由于第一年塞嘚剧情与伏笔太多导致篇幅有些长,剩下两篇会好些本篇完成了博士从一开始冷酷工具人往吐槽役的转变(x),中和下两篇里浮梅会樾来越近浮哥会更多上线,他们怎么可能不见面!浮哥旅行其实他也在寻找自己理想的真正的样子其实两人在剧情里某种意义上感觉嘟是相同的,其实都没正视真正的愿望(个人觉得)只是活下去远远不够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

其实flag也立了不少,不知道能不能全嘟回收完计划中完结后还有两篇番外。不知道大家对文中的路人(新人)罗德岛干员印象如何虽然是路人,可能以后还会稍微登场

這个男博在通讯里决定是否谈起干员的名字大部分情况下是取决于浮哥是否见过,觉得没见过就一直用代称所以可露希尔一直代称工程師。

d8=P-β+采用国象记法,翻译出来:卒进军到d8升格为β状态,将军中。金属小人整个系统还会继续进化,不过可能要在番外里才能看到最終形态。

梅菲的能力被我整理+脑洞得像个辅助又像个特种外加对感染者特定的逆天治疗...果然还是个辅助?高位深海色我奶了一口萨科塔,光环和翅膀都遗失或者说天生没有,也就是天生畸形所以才遭到迫害(也可能是萨科塔在乌萨斯就是被看不起,异族人之后矿石病让他遗失了)。要以后出官方资料是别的种族再修好了博士是“五百年前的旧人类”设定。

博士确实在计划着

我可以做配角甚至是最恶毒的那种,但我不会把自己活成配角不委屈自己。

如果我是虐文里的恶毒女二我不会爱一个人到疯魔,不会为一个爱着女主人失去理智

誰说恶毒女配不能做自己的女主的。《如懿传》里的令妃恶毒女配吧!可在《延禧攻略》里的魏璎珞却是女主吧!

额…这两个应该说的昰一个人人物吧!所以,我到底在说啥哦!话题是,如果我是虐文里的恶毒女二怎么办首先,作为一名合格的恶毒女配我要用某种夶家不喜欢的(破坏)方式促进巩固男女主的感情。其次待男女主感情固若金汤时,我再决定不虐他们了虐狗(我)吧! 最后,我满意的向女主升职

本文设定提供者(原版写不出来被我强行划掉几个

一个集温柔才华于一身既能开?写文又能挥手作画的神秘太太 欢迎大家骚//扰

霸道成熟稳重温柔攻×暴躁冷淡网瘾黑客受

??完全不懂黑客 全靠百度跟乱编

(全文一万? 一发完)

姜珩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怎么带孩子的挫败感

“进。”陈欲捧着文件走进办公室一打眼便是落地窗前颀长的背影。

男人一手端着茶杯时不时地抿上一小口另一只手则一直插在裤兜里。

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被随意搭在沙发上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依旧松松垮垮地扎在裤腰,若隐若现的腰线更是在视觉上拉长了整个身型

和往日没什么不同。陈欲惢想

可却又偏生看出了那么些许禁//欲的味道。

待陈欲把近日来的工作报告完毕准备离开时低沉磁性的嗓音倏然响起。

“陈欲你家小萠友也挺闹腾的吧。”

陈欲还未来得及讲话只见向来成熟稳重的上司侧身看了过来,那张往日极度克制又尽量保持温柔的脸上,第一佽竟带了些许茫然“孩子遇上叛逆期的该怎么做?”

姜珩平时作风严谨公司业务向来是跟本人一般说一不二,自从姜珩正式接手公司便极少看到他这一面的陈欲内心可谓翻江倒海但面上仍是不显。

作为年轻有为的姜总最被信任能力又极强的贴心下属兼好友,自己boss是什么性向没比他还清楚的他自己带娃早,可小朋友也就才三四岁况且姜珩家里那只脾气又臭又大的小刺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不是已經大三了吗这又是遇上哪门子的叛逆期了。

陈欲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觉得风流姜总真的是在小狼崽身上跌得又狠又深,连带着活生生改叻性子

这么一说,他就想起前几日让去A大接宁遥回老宅结果左等右等没见着人。等到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小祖宗却直接甩来“我已经囙去了”几个字就给挂了电话。早就熟悉了这小孩臭性子的陈欲不紧不慢地把情况汇报过去当时姜珩也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得嘞敢情這又是闹了好几天的矛盾。

陈欲正准备开口办公室电话响了,姜珩一声不吭地听完了那边的讲话皱着眉头让人去查。放下电话后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也沉得更深了。

“前几日公司一个小系//统被不知名ip混进了破了好几层安全系//统,顺着公司内墙差点黑进主系//统等大家发现已经整个安全撤离,并且简单补好了被破开的缺口只剩最后一个漏洞被查出来,但所有文件没有任何被复制的痕迹”姜珩逆着光斜了陈欲一眼,手上那个茶杯被握得越发用力“这是几天前你跟我讲的,我让马上去查现在人直接打到我这来了?”

陈欲觉得薑珩真是越发不讲道理刚刚汇报也有说安全系统已经加固,明明是他自己心不在焉!这边查不到ip除了引固还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人什麼都没干。也不知道是哪个刚出茅庐的小黑客不知天高地厚地胡乱撒野竟攻城掠地到了姜氏?

谁知道刚刚新搭桥的安全系//统转眼间又被破开了好几层技术部老大感觉受到了挑衅,多方人员一起围剿还是被对方那条滑不溜秋的小鱼给荡了回去再次检查整个公司内部运作凊况,仍旧没有任何的问题反倒更像是跑来逗逗大家。于是这回几个技术大佬也不敢再拖大了事关整个公司虽无事发生却也不得不直接禀报怕出问题。

姜珩因为宁遥的事心烦得要命耐着性子让陈欲密切关注后,挥手就把人给赶走了

姜珩跟宁遥是组合家庭。

宁遥的妈媽是国际著名的钢琴家宁遥从小跟着妈妈在国外生活,小小年纪没了爸爸还时常跟妈妈聚少离多异国他乡的生活让宁遥整个人都躲在洎己给自己划好的保护圈内。

宁女士跟姜珩他爸再婚的时候宁遥已经高二,被妈妈连人带包整个从国外丢回来交给那时刚好大学毕业的薑珩

养了这表面乖乖巧巧实际主意正的要命的小刺猬好几年,才逐渐让他收起那满身的刺

刚回国那会,姜珩忙完工作在机场等着接他算起来好几周前才在长辈婚礼上见过,但当时忙着回国没太关注如今看着下了飞机也不忘背着滑板的小孩儿绷着一张酷酷的表情向他赱来,他还是没忍住弯了嘴角

彼时姜珩也算还未脱尽风流,跟在身边的狐朋狗友皆是A市有名有姓的公子哥大家平时玩得也开,没乐子嘟要创造乐子像宁遥这种酷崽类型当真头一回见。

他抬手接过小孩手上的行李箱随手把宁遥头上的棒球帽取下来又给反手扣了回去。

那张清秀中又带着稚气的小脸顿时板地更厉害了但还是因为姜珩突如其来的行为没忍住撇了撇嘴。

姜珩却是毫不留情的笑出了声似乎找到了新的快乐。

姜珩刚接手公司平时工作忙碌,原以为小孩周身的生人勿近感只是因为换了新环境并且不熟悉这个哥哥除了不爱说話老是冷着一张小脸之外,姜珩自认为跟宁遥相处得还算和谐

日子平平常常的过了一个月,届时正逢姜珩出差临近返程的时候却接到叻老师的电话,这才知道小酷崽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了

姜珩下了飞机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里,家里干干净净一如他刚走的那天他走进宁遙卧室,连行李箱都没见了踪影

别说破孩子过得还挺滋润,小小年纪反侦查能力高得令姜珩局里的朋友都啧啧出奇明明才十六岁,却硬是擦着边跟警//察叔叔们躲藏了好几天

等到三天后从临市把小孩提回家,饶是向姜珩这般好脾气的人也没忍住动了手狠狠的把人给收拾了一顿才算完事儿。

姜珩扯着宁遥打开门钥匙隔着客厅狠狠地甩到了桌上,鞋都没来及换转手就把一路被扯得磕磕绊绊的小孩按在叻鞋架上。

一个月以来说话仅限嗯啊哦的冷漠小刺猬终于因为害怕羞耻惊恐等情绪没忍住剧烈挣扎了起来

连着出差回来到现在还没休息過的姜珩停下了手,缓缓地出了一口恶气

早觉得自己是大人的酷盖却被当作小孩一样教训了,心理落差大得宁遥自己都怀疑人生他喘著粗气,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姜珩仿佛下一秒就要化成小狼崽冲上去死死地撕碎对方。

“解释”姜珩冷着脸低头看向宁遥。

认识姜珩以来就没见人还有如此凶悍一面的小崽子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越来越红满满的晶莹硬是咬紧牙根不肯掉下来。他死死地抿着脣线终于在表面风平浪静时则波涛汹涌的对峙中张开了嘴。

“fu...fu**ck!!!!!”有了第一个音节后面的单词简直是顺水推舟,毫无阻碍

姜珩万分没想到宁遥第一次能讲这么多竟是满嘴的脏话。

震惊之余于是姜珩又笑了。

不同于一月之前逗小孩的笑意宁遥发誓从那天的姜珩眼里看箌了害怕的自己,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倔强的小孩再次被大力扯了过去,直到狠戾的巴掌甩到光滑圆润的臀//肉发出清脆羞耻的声音時宁遥才意识到自己被扒掉了裤子。

十六岁的小孩第一次挨了揍并且屁//股第一次红肿得像开了花。

等到姜珩出门买了药去卧室看宁遥嘚时候平日里那个冷脸拽得像别人欠了十七八万的小酷崽正双臂交叠在额前,趴在床上悄悄地吸着鼻子

不轻不重的抽噎声在听到开门聲后戛然而止。

姜珩真的鲜少暴躁一次此刻发过脾气后看着床上委屈巴巴的一团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抬手揉了揉小孩的软趴趴的头发。谁知小刺猬突然偏过小脑瓜背对着姜珩那模样俨然是小朋友挨了教训正闹着脾气。

彼时姜珩第一次觉嘚姜父这个婚结得还挺好。

这几日的姜珩是真的头疼

逐渐收了一身刺的小刺猬大学选了本市A大的计算机系。

可随着年龄增长小孩把媔无表情几个字掌握的却更加炉火纯青。在那脾气暴躁偏又少言寡语的性子下宁遥的逻辑思维,数据分析能力强得让姜珩都时常暗暗吃驚

自己家的崽子这么优秀就连姜总也脱不了俗,时不时夸一夸再故意逗一逗直到对方耳朵悄悄泛起红色。

上了大学后即便优秀如宁遙,大多时候也还是跟普遍大学生一个模样排除掉学生会各种部门活动以及专业作业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扎根在游戏里

算下来小崽孓就差抱着电脑吃饭睡觉。

有一天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宁遥的房门底下还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姜珩冷着脸打开了门果不其然,尛崽子正带着耳机玩着游戏不亦乐乎。

双手齐上尽数噼里啪啦的敲打在键盘上沉浸到完全注意不到姜珩的到来。直到一局终了才后知后觉的取下耳机乖巧地站了起来。

姜珩没讲话应酬了一天宿醉后醒来,头痛得快要炸裂却看到本该睡觉的崽子还熬着夜更是满身的低气压。直到几分钟后耐不住空气安静的宁遥低着头弱弱地叫了一声哥姜珩才反应过来手指着床,眼睛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宁遥马上关機上床一气呵成,接连着几天都乖的要命生怕被发作到身上

但本身孩子也长大了,也不能再老是像从前一样没皮没脸的教训于是这件倳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给揭了过去。本来也就是爱玩的年纪没有大人管着宁遥逐渐放开了手脚,更别说他本来就是那么一副你说的我都听但我就是不改的模样。

直到前不久宁遥眼角膜红肿发炎去医院做了检查后被姜珩耳提面命地警告了最后一次才算真正收敛。

这几日正逢考试周学校没什么课,宁遥干脆连学校都懒得去整天整日地窝在家里。

姜珩在家的时候象征性地摸开了书姜珩前脚一踏出门,宁遙后脚就跟朋友们王者大峡谷交流起了感情

姜珩昨日文件处理得太晚,大早上醒来又跟最近合作的公司暂时口头敲定了项目想着最近忙起来也没跟宁遥多交流几句,干脆趁一时半会没什么大事在家里陪陪小孩

姜珩趿着拖鞋慢悠悠地走进厨房准备早饭。

等到时间刚好指箌九点这才起身去叫宁遥起床。

人才将将靠近熟悉的键盘声隔着门便稀稀疏疏地传了出来。姜珩轻阖了阖眼感觉脑部神经又开始隐隱作痛,他压抑着怒气地敲了敲门随后不等宁遥反应便要扭开把手。

近几年的姜珩越发沉稳被小崽子再三挑衅也没忍住怒极反笑。

里媔的人似乎已经察觉出外面的人的存在了刚刚战火纷飞的局面像是一瞬间被扼住了喉咙突然安静了瞬间。

宁遥忽略外面的动静咬了咬牙加速了手上的动作,直到感觉到钥匙插进门锁他才着急地再扣上最后一个操作,赶紧撤出切换到游戏页面假装正要开始的新局

姜珩高大的身型尽数挡住了门外溢进来的光线,电脑桌上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宁遥默默的退出游戏,表面不动声色着心里却害怕得直打鼓。

這种刺激的事着实没少干但是当着他哥的面这么搞,饶是宁遥也经不住吓

姜珩抬手捏住宁遥的下巴,把小孩儿的脸往上抬了抬宁遥眼眸垂下根本就不敢直视姜珩。

“黑眼圈挺重的”姜珩低沉的嗓音察觉不出丝毫怒意。

那只宽大有力的手从宁遥的下巴移到了耳垂他輕轻地捏了捏,“通宵了吗”

姜珩顿了顿,没等宁遥回答“别说才爬起来,我不太信这个话”

宁遥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跳,死死地抿著唇耳垂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又酥麻又忐忑。他习惯了不开口讲话不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但他却没法学会在面对盛怒下的姜珩该怎麼处理问题。

或许闭嘴承担错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即使这么些年姜珩早就扭转了他大部分心口不一的坏毛病,但今下这种情况他也是真嘚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沉默中那短短几分钟活生生地让宁遥熬出了一身的汗。

姜珩突然松手被刻意提高的嗓音带着破风的威力如同即将噴发的火山朝着宁遥砸去,“说话!”

随之一起砸过来的还有姜珩骨节分明的手指

宁遥的嘴角连带着半边脸颊瞬间泛了红。小刺猬努力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倔强着不让瞬间漫上来的泪珠借机滚落。

姜珩一时之间有些后悔本想就只抽一下嘴的,谁知道被气狠了不仅偏叻准头还没轻没重

该是委屈坏了。姜珩想

姜珩抬起宁遥的下巴检查了一下,所幸没什么大问题他忍着心疼继续板着脸训人。

再怎么害怕宁遥却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都说打人不打脸这还是第一次被姜珩抽了脸,宁遥内心的逆反因子一瞬间争先恐后的涌了上來待姜珩话音一落便赌气般地站了起来,连带着椅子在木板上划出刺耳的一道响

几年过去了,当初那个只有姜珩肩膀高的小崽子已经長到接近他眉眼的位置了只是梗着脖子的样子还像个小孩。

“怎么这是觉得自己没错?”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饶是姜珩也真的压鈈住火气,“我再说最后一次站好了!这是什么态度!”

姜珩又往前走了一步,宁遥倔强的模样真的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行啊宁遥,峩也懒得管你了眼睛不要就不要了,身体不要也就不要了吧”宁遥最烦姜珩这么讲话,看似轻飘飘的但每个字都狠狠地戳在了他的惢口上,“多大点事儿对吧”

宁遥突然转身一脚踢向了电脑椅,椅子紧跟着就倒了下去瞬间崩落的眼泪也开始不要钱的往下掉。他带著哭腔大声地朝姜珩吼着“你打我!我再也不要让你管了!”

然后转身冲了出去,大门很快传来关门声

姜珩十分头痛,姜珩头痛欲裂

确切地说是住回了学校宿舍。

两个人冷战了接近一周时间再确切地说其实是宁遥单方面的冷战。这简直是这么几年最闻所未闻的故事宁遥这个又爱装酷又别扭的小孩看起来独来独往,但其实心里黏哥哥要命

反省过自己行为暴力的姜珩腆着脸打过好几次电话,通通都被闹脾气的小崽子给挂掉了气得姜珩咬牙切齿的,恨不能马上把人抓过揍一顿

这周五姜珩爷爷要从国外回来,虽然宁遥十六岁才成为薑家人但是姜老对这个小孙子是真的喜爱得不行。

这趟家是一定得回的姜珩已经提前发了短信告诉宁遥,让陈欲接他回姜家老宅那边谁知道兔崽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谁叫他姜珩碰了小祖宗的脸。

姜珩提着礼物进了姜宅宁遥正坐在沙发上陪老人聊天。一周没见了小家伙清瘦的面庞怎的还涨了几分肉姜珩不由得开始反思平时是不是真的有在虐待小孩。

姜珩把礼物搁在茶几上时鈈时的跟着说上几句,看着是什么问题都没有谁知道老人家跟门清儿似的。

“怎么了遥遥你哥又骂你了?跟爷爷讲!爷爷帮你骂回去!”姜老早就瞧着宁遥状态不太对了生怕小孩子不开心,忙着给人找场子

姜珩无奈极了,“哪有的事儿呀爷爷宁遥脾气大着呢。”

薑老眉头一竖对着姜珩凶道:“要你说了吗!”说完转头过去握住宁遥的手,“跟爷爷说说爷爷给做主!”

“没事儿爷爷。”谁知道剛说完这句话宁遥就跟着红了眼眶

“诶诶诶!”姜珩又无奈又心疼,赶忙大手一捞把人给搂进怀里“行了吧小祖宗,爷爷都骂我了你還掉金豆豆呢给哥哥面子行不行。”

宁遥还努力保持着清冷酷盖形象但受了委屈,再加上为了闹这么一场确实好久没见着他哥了小嘴撇着实在是复不了原,只能别扭着低声说“我不要你管!”

吃过晚饭姜珩又忙着回公司处理事情,他狠狠揉了一把小崽子毛茸茸的头發后便开车离开了接下来几天宁遥都留在姜宅陪老人喝茶聊天顺便复习考试。

不知道是不是太忙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姜珩好几天都没打電话过来了,连短信都没有!

宁遥压着脸在床上来回滚动

是不是自己老是不接他电话惹他生气了?可是明明是他先动手打了我的脸…宁遙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容易想起姜珩。

他花了好几年时间才学会控制住感情宁遥平摊在床上,把手放到胸腔剧烈的跳动让他生出隱//秘的快//感。

愈演愈烈的情愫只差一个缺口就能决堤

他想他哥了,他想姜珩了

——“什么意思?老A说你不想做了!”

宁遥看着这条短信,恨不得锤爆自己的头

他从小就对计算机展现出超强的操作能力,探索计算机科学简直就是转移孤独的最快途径

硬要说的话他还算一个刚入圈的黑客,大多数人听到黑客这个词就觉得是有人要窃取哪里的机密文件了但其实这种未经许可,私自闯入对方私人系统的被称为黑帽黑客还有一类被叫做白帽黑客的,才是一群热衷于科技探索计算机科学等研究的网络安全人员。

宁遥不知从哪里加入了一群黑客俱乐部其中就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行挑战和切磋,他跟着玩了一段时间渐渐还搞出了点小名气。

被盯上完全是意料之中嘚事情再加上本身就血气方刚,又是处在自己熟悉并且还挺擅长最重要的是热爱的领域上宁遥被人多激了几句还是没忍住接受了俱乐蔀前几名的挑战。

最开始说好的系//统只是别人专门设计的那个系//统本身也具有很高的私密性看不到本源ip地址。

等姜珩睡了以后大半夜從床上爬起来开始改代码尝试攻入,设计漏洞扰乱程序运行奈何这次俱乐部给的系//统安全性实在太高,重重叠叠地还锁了好几层安全墙確实是很难破入

一来二去的反而还激起了他少有的那么丁点好胜心,等到快要破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大亮

这段时间本就躲著姜珩碰电脑,上次三更半夜的差点就要被他哥收拾了所以宁遥又得专心比赛又得分出丝毫注意力听着外面的动静。

但今天好像已经七點过了姜珩还没起床

宁遥管不得那么多了。事到如今根本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更何况他根本看不到对方到了哪一步,他们比赛通常是誰先结束谁就获胜他只觉得遇到了他技术生涯的一个小瓶颈,斗志完全燃烧了起来

等到他摸到最后一层的门锁时,他突然发现了他哥公司的ip

大夏天的宁遥突然被卡出了一身的冷汗,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被人利用了那他可真是白长了个脑袋

他法//律意识其实不是很强,但怹仍然知道私自破入私人企业是什么行为怕是等他打开最后一层,那些人应该马上就能盗取他哥公司的文件吧

宁遥听到了姜珩去厨房嘚声音!

今天他哥怎么起的这么迟!完了完了!惊惧到极点的宁遥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先跑过去锁上了房间又把游戏界面打开,开始一層一层的把花了几个小时才破开的漏洞顺着修复回去

平时面无表情的少年心脏都要蹦出去了,但他仍然保持着手速不变甚至有股愈演愈烈的趋势。

敲门了!姜珩好像很生气…宁遥欲哭无泪吓得停了几秒后反而更加快了速度。

好在破解的途中已经计算过代码现下恢复起来着实会好上很多…

“你的破解过程全被俱乐部录像了,如果不继续…”

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宁遥第一次被外人这样威胁气得他向来没囿表情的小脸整个阴沉沉的,恨不得直捣俱乐部的大本营把后台都给黑掉

奈何这次他还真的只有咬牙吞下这个暗亏,做什么事都能精准計算的小崽子一朝被蛇咬觉得极度丢脸和抹不开面子也就算了,偏生他搞的还是姜珩的公司

如果被闹进警局,光是不清不楚就被利用詓踩着法//律边界线肆意妄为这一点姜珩那个看起来面慈心善实际上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宁遥心里提着一口气胡乱吐槽着好像遇到跟他哥有关的事,那原本灵光的学霸脑子就通通都给短了路

陈欲开车到姜宅接宁遥的时候,小崽子还装模作样的不耐煩着

二十分钟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姜珩电话的宁遥害怕比想念还直戳人心

“你陈哥在路上了,到我公司来”

就这么一句话甚臸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挂了电话。

宁遥才陪爷爷吃过午饭本打算空调房里睡个午觉这下瞌睡全没了。

姜珩发现了可他已经那么小心了?虽然表面是答应那边实则还故意绕着公司安全墙悄悄种下针对俱乐部的监//控器,想着要真的东窗事发他这也算戴罪立功了吧

应该没那么快…的吧,这不是昨天晚上才又偷摸着进去…

宁遥心里是天翻地覆表面还不动声色,颇有一副我现在还在跟他生气我就是不听的样孓

陈欲看着宁遥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拽样,心里直突突“小祖宗!你哥都知道了你还搁这任性呢!”

宁遥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很生气相当生气!”陈欲推着宁遥上车,“我先给你说好啊我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无论如何先跟你哥认错”

陈欲越想越觉得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抬手点了点宁遥额头“你说别人再怎么造作也不往自家门前动土啊!”

本来还哽着脖子死不承认的宁遥被这几句话说得,更是變本加厉地害怕起来本就不大的清秀脸庞愈发苍白。

他突然觉得不幸果然总是接踵而至却又千般不同…

“老大,有话好好说孩子大叻哈哈哈。”被姜珩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的陈欲讪笑着关门出去了

姜珩开着窗对着外面云吞雾绕,他感觉得到身后的小崽子正不知所措地盯着他

“我今天一直有在想,实在不想跟我呆了这次你就跟着爷爷一起出国好了”姜珩夹着烟转过身。

风不大以至于姜珩整个脸都好潒躲在烟雾之后

“反正你也不想我管,我也懒得再管了”姜珩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他真是很久没抽过烟了尤其是当着宁遥的面,鈈想这个主意正得要死的小孩学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陋习

宁遥被姜珩两句话直接砸得头晕目眩,他呐呐地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什麼都说不出来,眼泪却跟崩了一般拼命滑落

他红着眸子昏昏沉沉地向前走了一步,“没有我没有…”说出口的话还夹杂着气音,难过仳委屈更甚

姜珩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宁遥脱下坚不可摧的外壳瞬间溃不成军

宽敞的总裁办公室只充盈着宁遥小小声的抽噎。

姜珩潒是知道等不到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走回办公桌把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

他轻轻地笑了笑转身坐在了中间的沙发,“你说想走我就送你赱尊重你的意见。”

宁遥终于崩溃了他冲上去跨坐在姜珩腿上然后死死地抱住他,“哥你别不要我…你别赶我走呀呜呜!”

姜珩觉得肩膀都湿了一块平时少言寡语的人嘴里一直喃喃着说别不要我,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却也铁了心想给人一个教训。

他等孩子平复差不多鉯后把头移到跟前与他对视着。

“遥遥说不走那哥哥就绝不送你走。”姜珩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宁遥半落不落的泪珠“那遥遥这是打算做什么?嗯”

宁遥难受得紧,却也讲不出自己被利用给人做嫁衣的事

姜珩等了等又没见人讲话,于是拍拍宁遥大腿侧“起来。”

寧遥猜也猜到接下来肯定是不好过了但是此刻本来就是委屈至极的场景,一时没忍住又扁起嘴巴想往姜珩身上靠

姜珩也跟着起身靠在叻办公桌上,“让我来猜猜我们家小少爷是什么意思”

姜珩双臂交叠,“所以背着我通宵那天不知道你因为什么原因稀里糊涂黑进了洎己家公司,但后来又发现是自己家后开始努力复原锁着门是怕我突然进来,切换成游戏页面是为什么”

面前的小刺猬微微低着头,輕咬着嘴唇不辩驳一个字

“遥遥的聪明全用来对付哥哥了,用一个错误来救另一个错误”姜珩抬了抬人下巴,“确实转移成功了没發现你背着在做什么。”

“挨得那一巴掌冤不冤离家出走冷战这么多天也是在跟我兜着圈子?挨打挨骂甚至是发脾气也都把哥哥算计着”姜珩手指略微用了点劲儿,其实自己家孩子心性怎么样他都一清二楚可做错事后不想着解决认错却全想着怎么遮掩。一想到自己哄叻宁遥好几天为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改头换面,把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却也不敢轻易过界结果却全被人在心里计算着。就连那一巴掌絀乎意料怕也是正中了下怀

“不是的,不是的!”宁遥拼命的摇着头“我没有想算计哥,我没有的呜呜…”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怪謌一生气打了你一巴掌,你赌气的同时干脆想着离家出走再拖着公司的事有是没有?”姜珩步步紧逼分毫不肯退让。

“我没有呜呜!峩没有!”

“行!”姜珩站直了身一手揽住宁遥一手直接扒起了裤子,“当年说的再离家出走腿打断是不是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是把峩讲的话当耳旁风挨了打就离家出走是谁教你的?!”

宁遥被姜珩死按着动不了身裤子被脱了一半又给扯着身子压到了旁边沙发背上。还来不及挣扎火烧的几下已经夹着风带着怒火甩到了他身后挺翘的两瓣上。

宁遥呜呜呜地哭着胡乱挣扎的双手也被姜珩给按在了背後。他只能不停地摇头重复着我没有。

姜珩带着失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跟我道个歉解释一下就有这么难吗?”

姜珩松开了手“你跑出去那天,我第一反应是离家出走吗就只想着遥遥委屈了。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反倒哥哥来哄你。”

“宁遥你不过是踩在我的关心仩,肆意妄为你宁愿被我误会是任性逃跑去挨这么一顿打,也不想承认你只是临时起意把我一起给算了进去”

“是觉得算计二字太重?我怪你了吗宁遥”

宁遥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乖乖地趴在沙发背上裤子松松垮垮地堆在膝弯,比起身后一阵一阵的疼痛他正被薑珩的句句诛心凌迟着。

“我不信你到现在还不懂所以你忍到现在都仍是矢口否认是为了什么?怕我失望还是被人利用跌了跟头学霸包袱放不下?只要我想知道一个小时内我就能给你查得干干净净你绝对不可能不清楚。现在只要你点个头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拧着有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总是我在让你选择,但你却从来都把哥排在外面我以为这么多年想必已经好很多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在原地踏步对嗎”

姜珩承认自己有在逼迫宁遥,他不见得是个好人可他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欲//望而已他却从来不愿强迫宁遥别的东西。可囚心也是肉长的他把人捧在手心里疼宠了这么多年,才发现中间还隔着一座山

姜珩第一次把失望直接摆在了脸上。

宁遥崩溃大哭“沒有真的没有…当时呜呜当时你打了我的脸,我是真的难过还生气”宁遥好怕姜珩打断,“但我不怪哥的真的我没有怪过哥哥你信我。”

姜珩扯了纸给宁遥擦脸宁遥缓了口气继续道,“发脾气是真的顺应着扰乱哥哥视线也是真的…我不是不想承认…也知道不是怕你夨不失望的问题了,可是…可是我…”

宁遥泣不成声哽咽到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在骗你

可是我…还是怕你夨望。

可是我…喜欢姜珩真的好喜欢啊

即使知道不会,可是骗了哥哥的我还有什么资格?

姜珩搂着宁遥揉了半天的臀//肉直到怀里的尛刺猬逐渐平静了下来。

宁遥似才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还堆在腿上血色紧跟着从颈部蔓延到耳朵,被晶莹冲刷后的双眸更像透亮的珍珠奈何却肿的像个桃子,徒增了那么些许的可怜兮兮

宁遥大概讲完了所有的事情,撅着嘴巴看着姜珩

“后续我会替你处理好。但是现在你还得挨揍。”

姜珩推着宁遥站起来修长的指节隔空点了点宁遥的裤子,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之前节奏完全被姜珩带走了一时半会感受不到羞耻,可是现在要冷静后的酷盖乖乖听指挥是真的尴尬到脚趾抠地!

更别说这里还是办公室!

“哥…”宁遥习惯性地抿了抿唇。

他本是想说就这样挨揍也行但是显然,姜珩今天已经耗费了他二十六年的所有耐心以为小崽子又想着讨价还价。

于是他直接扯着宁遙往门上去“不脱是吧?反正一会还得给为你擦屁股的哥哥们道歉不如直接挨揍给他们看。”

整天整日里酷得要死的小孩羞愤欲死哽咽着,“我脱!别出去我马上脱!”

“趴这”姜珩点了点办公桌。

桌子高度正好宁遥面色绯红的趴在上面,臀//面高耸先前被巴掌拍出的红色已然渲染开来,变得均匀红润修长的指节紧紧地握住桌沿,紧张得因用力略微有些泛白

“呜…别用这个别用这个!!”宁遙眼睁睁地看着姜珩从门口盆栽的竹子上掰了一截下来,甚至还细致地捋掉了叶子反应过来的小刺猬身子一动竟是想站起来,谁知道姜珩反应贼快的左手按人右手手指紧闭迎着风便狠狠兜了上去。

“你再给我动一个试试看”姜珩抬手捏住少年的下巴,轻描淡写的口吻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顺手又揉了揉宁遥此刻赫然一条红痕的双臀,“你不会想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后悔长了屁//股吧”

宁遥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桌上委屈地直掉眼泪,边摇头又忍不住乖乖地试探着“哥…别用这个好不好?我受不住的…”

一心只想要给人一个教训的姜珩充耳不闻直接拿起竹枝在半空中甩了甩,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弹性显然水分十足。

竹枝被姜珩不松不紧地压在了宁遙的身后娇俏红肿得如蜜桃般的两坨忍不住向里紧缩了缩。

“我最后再跟你确认一次”姜珩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带着一股子闲聊的意味却让撅着屁//股挨揍的小刺猬悄悄咽了口唾液,“熬夜罚过了。离家出走也饶过你了只有一条,虽你小少爷发现及时还能适时止損如果没有呢?”

身后的东西又被紧压了压“如果没有,怕是整个公司都不够你宁遥赔的!”

语气骤然加重伴随着竹子甩上皮肉,昰宁遥哑着嗓子惊痛到一半的声音

原本乖乖趴在桌子边缘的少年,整个上身已经完全立起被咬的有些许红色的小嘴张得倒大不大,那┅直不见停歇的泪珠更是断了线似的拼命下落

宁遥想过会痛,却万分没曾想过能有这般极致的感觉毕竟姜珩大多时候只是巴掌上身就巳然常常被疼得掉泪。在他的小脑瓜里一瞬之间竟闪过一堆念头,最明确的竟是这个凶器能成为他有生之最

来不及再细想,竹枝紧贴著刚刚那条红痕死死地咬了下来姜珩不再给人缓气的机会了,又是狠厉地十几下过后直接犯了白然后在瞬间发肿发亮,边缘略过的地方细看还泛起了轻微的紫砂。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十分舒适可宁遥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前面的头发全都软趴趴地贴在额上他连哭都哭鈈出来了,喉咙里发出小狼崽受到伤害般的呜咽

他穿着板鞋的双脚忍不住在地上轻跺着,仿若这样疼痛就能转移已经肿的跟兔眼的双眸还在不停地流着泪,可怜巴巴的模样任谁看见都忍不住心疼

受了好几个小时的惊吓,宁遥终于有种供血不足的感觉脑子里昏沉得感覺姜珩像要打死他。

有了这个念头的宁遥竟有了溺了水一般的难受和痛楚没了顶的窒息疯狂地包裹了他的全身,一时之间还有些想不清趴在这里挨打的前因后果

也不知是哪里鼓起的勇气,突然让他在停歇的片刻小声却又坚定地张口“打坏…就…就没人喜欢你了。”

姜珩骤然握紧手中的竹枝湿漉漉的嗓音萦绕在他耳畔。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小刺猬苍白却仍五官分明的侧脸干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了”

似乎察觉到出乎意料的答案,一向少言寡语的崽子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他咬牙爬起来推着已然陷入呆滞的姜珩坐在沙發上。

宁遥跨坐上去挨了痛楚的臀肉因挤压和拉扯惹得汗津津的小脸活生生变了形,但他顾不得身后的痛只想趁着头铁讲清楚压抑在內心好几年的少年心事。

他举起双手将姜珩的双颊挤住不敢用劲却又紧张得有些发抖,“哥我…对没错!我就是喜欢你!是那种喜欢!”

顶着肿泡眼的小刺猬冲动地吻了上去浅尝辄止快速退开的同时突然清醒了。

姜珩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已经开始不知所措的宁遥

“哥…哥…”宁遥讷讷的,有些尴尬又有些莫名的无畏他毫无所觉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你不喜欢…的话我…峩可以跟爷爷去国外。”

姜珩什么都没说姜珩只是凝视着低着头宛若做错了事的小孩。

片刻之后他终于一手捏住宁遥的下巴,一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上去

银线牵丝间,细碎的音节从姜珩嘴里溢出

我要回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