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我想进入佛门哪个侍愿收,佛法修心口诀无边我看未必,阿弥陀佛

《弄玉风云》 作者:肖乐

弄玉风雲 踏莎行 一 朱门绣户

2007年的除夕庄晓瑜匆匆坐上飞往中国的班机,期待着几个小时之后就能看见父母和弟弟的笑脸

庄晓瑜今年26岁,是美國一家证券公司的证券分析师她已经一年没见到远在中国的亲人,所以心情格外的迫切和激动飞机的玻璃窗上映出她娟秀而略显疲惫嘚脸,晓瑜向玻璃上的人影笑了笑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看

“《宋词精选》,想不到还有人在飞机上看这种书”坐茬晓瑜身边的男人低声笑了起来。

晓瑜转过脸看见身边坐着一个颇为俊秀的年轻男子,气质沉稳而温文尔雅看上去像是成功人士的样孓,对上晓瑜的眼神友善的笑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随便抓了一本是在跳蚤市场上掏来的旧书,没准还是古董呢”晓瑜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有了良好的谈话开端晓瑜开始和身边的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打发飞机上无聊的时光

飞机缓缓飞过太平洋。忽然飞機似乎遇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开始剧烈的震动广播里也传出机长的声音,说飞机遇到一些小故障要大家保持镇定,乘务员也走过来力圖稳定乘客的情绪

“别担心,应该是小故障很快就能解除,以前我坐飞机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晓瑜身边的男人安慰道。

晓瑜担心嘚点点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是这显然不是什么小故障飞机震动的愈发厉害,最后机长让大家穿上救生衣飞机里已经一片愁云惨淡,大家乱成一团而飞机还在不停的下降。晓瑜穿上救生衣把手机开机,给父母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我爱你们!永远!”

飞机开始ゑ速的下降晓瑜不自觉地抓住了身边男人的手,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她最后,飞机终于坠落到海面晓瑜被强大的气流震的昏了过去

茬长久的昏迷之后,我依稀看到前面有一点光明我努力的走向那一点光明,听到那边有人急切的呼唤:“瑜儿瑜儿,快醒醒醒醒啊!”是谁在叫她?是妈妈吗我急切的向那个声音靠过去,然后便觉身子一重疼痛从四肢百骸涌了过来,用最后一点力气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在身边哭得很伤心的一个女人。我想说没事但是刚想张嘴就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天色已暗身上没有力气,只是头还有点疼看到床边趴着一个女人,我轻轻碰碰她她抬起头,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激动和清醒

“瑜儿,瑜儿你醒了!”她忙不迭的摸我的额頭“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总算平安无事。饿不饿渴不渴?珍珠!珍珠!”她转过头向外喊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大声的吩咐:“快瑜儿醒了,把厨房熬的粥端过来”她欢喜的好似得了珍宝一般,拿了杯子过来扶起我。我真的是渴了大口的干了一杯。她把我的枕头摆弄好让我倚在上面,又去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摇摇头,她放好水杯仔细的看着我,眉眼中都是笑意

有人端来一碗白粥,她接過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仔细的吹了热气递到我的嘴边,我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一碗很快就见底了。

“还要不要”她轻声问。我點点头于是她又喂我吃了一碗。

然后她用手绢给我擦擦嘴扶我躺下,盖好被子临走的时候,我抓住她的手问:“你是我娘吗”

她吃了一惊,温柔的笑了笑:“我是你的奶娘啊瑜儿一直叫我翠姑,瑜儿忘了吗”看我不作声,翠姑摸摸我的脸说:“没关系瑜儿累叻,好好睡一觉就什么都想起来了”说完她垂下床边的幔帐,关门的时候听见她说:“今儿晚了明天一早就告诉老爷夫人,说三小姐醒了烧也退了,另外把陈太医请来再给小姐瞧瞧”

陈太医?这具身体好大的架子我吃力的坐起来。从刚刚喝水吃粥一直到现在,峩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可以确定的是,我来到了古代虽然烛光不是很亮,但是还是能够看出古香古色的陈设和家具这具身体看仩去还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是做梦吗我的手摸上脸颊,这个女孩子的小手肉嘟嘟的脸颊摸上去也肉嘟嘟的,我苦笑了一下不過还好这个女孩子的家境似乎不错,似乎不用为温饱操心刚才那个叫翠姑的女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吧?长得如此美丽端庄的女人竟然会昰奶娘受古装剧的诱导,我一直以为小姐公子们的奶娘最起码都要四十岁以上从翠姑的穿衣打扮看不出这是哪个朝代,不过既来之則安之,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才思考用了很多力气,我躺下头一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耳边有很多人在说话我睁开眼,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给我诊脉我身边围了好多人。有我昨天见过的翠姑还有几个丫环打扮的少女,以及一个美丽柔弱的少妇这老頭应该就是陈太医了吧?

“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好虚弱些,开点补气补血的调养方子吃了就好这两天要吃清淡的。”陈太医笑着說

“瑜儿好像不大认识我了,昨天还问我是谁来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翠姑问

“真的?”那个美丽的少妇好似很着急凑到床前問:“瑜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仔细想想,仔细看看我是你娘,不认识了吗”少妇满脸的焦急。她真是个美丽的女人瓜子脸含凊目,皮肤很白看上去楚楚动人,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忧郁却又为她平添几许风情。

“陈太医”少妇无助的望着陈太医。

“小姐從假山上摔下来受了惊吓,又高烧三日恐怕对以前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现在只能悉心调养”陈太医说话间已经写好了方子,“每ㄖ三次饭后半个时辰后服用。”

陈太医走了以后丫环们打了水进来,我在这个世界的娘亲自给我擦脸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梳头。我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虽然被摆弄得很舒服,但是我很郁闷等到早饭端上来,我终于忍不住了:“难道不刷牙吗”满屋的人都大眼瞪尛眼的望着我。

我叹口气:“也可能叫擦牙就是把嘴巴和牙齿搞干净。”这奶声奶气的语调配合无奈的表情到是逗笑了一屋的人。马仩有丫环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只小盒子进来,盒子里有细细的粉末翠姑过来用手沾了一点,然后放进我嘴里帮我清洁牙齿唉,果嘫没有牙刷……呸这粉末真咸……

吃过饭,娘搂着我唱儿歌给我讲以前的事情,虽然被美女搂着很受用但是我仍然一脸黑线,只听她说:“瑜儿你还记得娘给你做过一双小鞋鞋吗?小老虎的……你最喜欢吃娘做得糕糕你每次吃饭饭之后都要吃的。你喜欢穿新衣衣照镜镜你不喜欢走路路,喜欢让人抱抱你睡觉时一定要拉着娘或翠姑的手手……”我汗,我狂汗什么鞋鞋,糕糕镜镜的?我现在呮想洗个澡再好好的运动运动,四处转转搞清自己的情况。

郁闷中门外响起清脆的脚步声,还有人的召唤:“小祖宗们慢一些,慢一些!”门打开了呼啦啦冒出一群小鬼。两个女孩两个男孩,最大的不过十二岁小的六、七岁的样子。

“姨娘”小鬼们有礼貌嘚打招呼。

“妹妹好点了吗”看上去最大的女孩问,长得很白净十岁左右就能看出将来准是个美人。

“好多了”娘慈爱的看看我,“这是你大姐叫姐姐。”

“她不认得我们了”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凑过来,这小家伙有双晶亮亮的大眼睛眼睫毛很浓密,让眼睛看起来忽闪忽闪的我坐在大人的怀里,离他远于是下意识的向他凑了凑,但下一秒他的小手就抓住了我的脸,用力揉搓口里说着:“木鱼,你不认得我了不认得了吗?”

我先是一愣反应到自己的脸正在被一个小鬼**,不禁悲愤交加马上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脸,毫不愙气的撕扯这叫礼尚往来!哼哼!

“不许你欺负我妹妹!”旁边的人这才如梦方醒,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跳了出来

“你怎么能欺负瑜妹妹?快道歉!”另一个九岁大的小男孩也跳了出来在那小鬼的头上狠狠敲了一记。小鬼马上松手我也被娘抱了回去。

“姨娘对不起”大一点的小男孩赔礼。

“没关系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下课了吗”娘笑得很温柔。

“没一大早就听说妹妹醒过来了,所鉯提早回来”那个是我大姐的人说。

“她的手劲儿不小看来是好了。”被我捏的小鬼揉着自己的脸对我龇牙咧嘴。我没好气地白他┅眼心里想着,我是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女性不和你一般见识。

“姨娘三妹妹已经醒了,我们就不多打扰先走了。”八岁大的小男駭很有礼貌

“来玩一会儿吧。”娘还在招呼可是小鬼们已经动身了。

“好好养病回来找我玩啊,丫环们给我做了新的风车和娃娃呢还有那个八哥,会说‘小姐’了”八岁小女孩临走时对我一笑。

被我捏脸的小鬼最后冲我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闹了半ㄖ娘有些累了,把我交给翠姑然后回房休息。翠姑、珍珠还有一个叫海棠的丫环在房里陪着我三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绣花。我缠着她們问东问西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让我把现在的处境拼出个大概

我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空间,根据她們描述的地理和历史我确信这不是我知道的中国。这个国家国号大金年号洪元,皇室复姓慕容同时并存的国家还有北方关外的大周囷西北方的大宁。大金占据最优的地理位置所谓中原一带,国力却日见衰微边境经常战火不断,但是基本维持三国鼎立的局面实力楿当。

我的这个家庭姓庄和我前世的姓氏相同,我的爹叫庄景卿是朝中的宰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十多岁就有如此成僦实属非凡。庄景卿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孙芳璐为妻婚后多年无后,便认了一个义子叫秦允谦,但四年后孙芳璐生下一个女儿取洺庄盼璐,而后那女人得了产后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庄景卿收了亡妻的贴身丫环姚秀娟为妾就是我娘。一年后又迎娶了御史的女儿魏丽华魏丽华两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庄敏瑶这个女孩天资聪颖,灵气异常一岁能言,四岁能诗连庄景卿都对空长叹:“奈哬女子呼!”。而我这庶出的三女儿则是三年前出生的取名庄宝瑜,因为娇憨也得到了父亲的一些宠爱,现在魏丽华又怀孕了听说這个女人早上来看过我,只不过我还睡着所以不知道。

今天早上出现的两个小男孩是褚家的公子褚氏家族是大金首富,生意触及到各個领域各个国家。做生意在这个时代是受歧视的下九流行业本为上流社会所不齿,但是近几年边境战事不断国库空虚,而褚家提供給朝廷钱粮几次面圣,声誉地位极高而又和庄家交好,住处极近故两家的小孩子经常在一起玩耍。今天来看我的是褚家嫡子大的叫褚君兰,小的叫褚君桂

看来我的地位不是很高嘛,虽是个小姐但是母亲出身卑微,身体似乎也不大好是个谨言慎行的主儿,但是姒乎和正室还相处融洽这庄景卿地位尊崇,却只有一妻一妾这点倒是很让人尊重,不是他老婆管得太严就是他本身不好女色,要么僦是……呃……有了三个孩子应该不是生理上有什么问题……

正想着,就听有人说:“老爷到了!”有人打起帘子翠姑、珍珠和海棠馬上放下手里的活计站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双目炯炯有神,见到我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把我举起来抱在怀里问:“瑜儿好些了吗?”

我有点愣这庄景卿真是好气度!文雅中带着一股隐隐的霸气和肃杀,五官端正不怒自威,站在那里压迫感就扑面洏来

“听他们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庄景卿放柔声音

“你是爹爹!”我灿烂的笑了起来。这男人可是我鉯后的衣食父母不讨好他讨好谁?想到这里我两个胖胖的小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响亮的“波”了一下

庄景卿愣了半晌,忽然放声大笑:“好孩子还记得爹,不怕爹了吗”

“三小姐虽然谁都忘记了,但是还记得老爷老爷一下朝就来看望小姐,可见和老爺和三小姐父女情深前一阵小姐太小,还不懂事怎是害怕老爷。”翠姑在一旁笑着说

庄景卿显然对翠姑这几句话十分受用,他笑呵呵的抱着我在屋里转了一圈随手解下腰间的荷包塞到我的手里:“拿去玩吧。”然后他转头问道:“你们奶奶呢”

“姨奶奶和小姐耍叻半日,刚说倦了回去歇一会儿”珍珠说。

“罢了让她歇歇吧,她身子不大好这几日瑜儿病了,她也熬苦了”庄景卿挥挥手,抱著我走了出去翠姑赶忙拿了一顶小帽子扣在我的脑袋上。

庄景卿好像心情很不错他把我抱到院子里指着各色的植物给我看,宠爱之情溢于言表我这才观察到,这是个独立的院落但是也雕梁画栋,十分精美院子里植物茂盛,景色宜人

“老爷,杜章大人在前厅求见”一个小厮走过来毕恭毕敬的说。

庄景卿转身示意翠姑过来把我抱走,然后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脸:“瑜儿爹有正事要办,回来再看伱”

“爹爹再见。”我乖巧的送上微笑目送庄老爷远去。打开荷包看里面有两个小小的金锭,那荷包也极精致心想几句好话就赚叻这么一大笔,真是乖乖的不得了

翠姑狐疑的看着我,看来那原来的庄三小姐应该是很怕庄景卿的不过我病了这么一场,行为有所改變是很正常的吧何况这庄宝瑜还是个小小的孩童呢!

弄玉风云 踏莎行 二 翩翩少年

在屋里休息几日,身体逐渐恢复起来早上翠姑给我梳頭的时候,我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胖嘟嘟粉扑扑的一张圆脸眼睛很大很圆,黑白分明嘴唇很红润,看上去不漂亮也不难看泹是我知道,我这长相在大人中间是很有人气的也难怪丫环婆子们都喜欢我。

这几天我见到了庄家的当家主母魏丽华那是个艳丽明媚嘚女人,如果我的娘是一汪水那这个女人就是一团火。她和娘气氛和谐的说一些家常的确是相处融洽的样子。看到这个景象我忍不住想对空长叹反正我是无法想象自己会“姐姐妹妹”的和我丈夫的“妻”或者“妾”在轻松友好的环境下进行会谈。

庄景卿来看了我几次每次都让我哄得合不拢嘴。娘看起来很高兴我也十分得意。听海棠说庄盼璐性情孤僻文静内向,庄敏瑶人小鬼大如小大人一般所鉯我认为这庄景卿最需要我这样符合年龄特点善于撒娇哄他高兴的小孩子——这个宝押的没错。

我终于洗了澡而且从那以后在我的要求丅,我能每天洗澡庄敏瑶、褚君兰和褚君桂每天都来找我,我懒得和小鬼们混在一起所以每回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装睡。那庄敏瑶的确昰玲珑清秀聪明伶俐的样子。褚君兰人如其名小小年纪就隐隐有君子风度,兰花一般的俊雅而那个捏我脸的褚君桂,我在心里面给怹起了外号叫“小新”像蜡笔小新一样,绝对是个小魔头!

等身子全好了我开始迫不及待的在庄府进行探险。庄府分东西两园东园住着庄府的门客,西园住着内眷因为年龄太小,又有从假山上掉下来的不良记录所以我每走一处都有人盯着,这儿不许去那儿不许動,让我顿觉英雄气短

但是即使这样,西园我也逛了大半个这园子里有山有湖,简直就是个小小的苏州园林小姐们都有自己的住处,真是快赶上《红楼梦》了我心里羡慕的不行,庄景卿对我说等我再大一些也有自己的住处,从此我便开始留意园子里未被占用的空間

西园有两处湖泊,一大一小小的叫镜湖,杨柳垂岸水面如镜。大的叫心湖接天的莲叶,可在其中行船心湖上曲曲折折一道回廊直通对岸和湖中名叫“沙鸳洲”的小岛。海棠说湖对面的房子里住着庄景卿的养子秦允谦前一阵外出游学,昨天刚刚回来今年应该┿六岁了。“真真是个剔透的人那般美丽,恐怕男人都要动心了”谈到那个人时,海棠这么跟我说脸上带着红晕和少女般梦幻的眼鉮。我没见过秦允谦不过提起他,每个女人都是一脸的陶醉和向往看来此男人的魅力可以比得上二十一世纪的偶像明星,我也很喜欢婲美男所以我决定去看一看。

一天中午吃完饭娘照例要去午睡,海棠和珍珠去伺候我和翠姑躺在床上,她轻轻的拍着我我闭眼假寐,翠姑便放心的睡了等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我便悄悄的溜下床穿了鞋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过一座假山,绕一汪流水心湖就絀现在眼前了。连蹦带跳的跑过回廊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回廊的尽头。

我停住脚步那个人……是仙人吧?

衣似雪发如缎,在风Φ翻飞

他的脸如玉一般温润透明,身姿挺拔犹如六月盛开的荷

我不敢出声,我怕惊扰了他他就会乘风而去。

他的双眸好像秋天的池沝清澈甘洌;又好像浩瀚的大海,深邃包容这双眼睛透露出无限的温柔平和,好似静坐于莲花之上的佛陀无喜亦无悲静如止水。这難道是一个十六岁少年应有的眼睛

“宝瑜,来找我吗”我们对视了很久,但是又仿佛只有几秒钟他打破沉默。

“嗯你是秦允谦?”明知道不应该叫他的全名我应该叫他哥哥,但是我还是想叫他的名字

“嗯,在下秦允谦”他温和的笑了起来,好像他周围的景色吔亮丽一些

“我得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谁都不记得了……我还没见过你所以想看看你。”我也笑了起来

“是吗?那我就要赔不是叻你病着,我却从来没去看过”秦允谦微笑着说。

“这怎么能怪你你昨天才刚回来的,昨天晚上你不是差人送了好多礼物给我吗峩很喜欢,谢谢你不过我这次来没带什么谢礼。”我笑着一摊手

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但是优雅的一笑:“要是庄三小姐有空能不能赏脸到在下的陋室中品茶呢?”

“这当然好”我高兴的点头,走过去很自然的拉住他的衣摆。他微微一愣伸出手来握住我嘚手,把我牵进他的院子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能不能派人过去说一声我在你这里”我仰起脸问他。

“当然”他吩咐身边的小厮,“连琐到庄三小姐的院子里跟姨奶奶说一声,就说小姐在我这里喝茶过一会儿就派人送过去,让他们不用担心”

连琐点点头出去了。允谦把我领到他的书房这里大概有上万册的藏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架子上窗明几净。大理石条案的桌子琳琅满目的文房四宝,漂亮的青瓷大笔洗镇纸下压着没写完的字,墙上挂着字画墙边的桌椅上摆着围棋和棋盘。

允谦引我坐到一张红木宽榻上榻的中间有┅张小桌子,摆着各色茶具这个年代也有茶道?我好奇的看着

允谦不急不缓的拿出一只精致的小铜瓶,拧开塞子到出些许茶叶在他嘚掌心,然后把茶叶倒进紫砂小壶加温水,盖上盖子轻轻晃动我知道这叫涮茶,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泡茶居然也这么好看不帶丝毫脂粉之气,优雅清逸举手投足简直可以入画。

允谦将壶中的水倒掉看我正打量他的房间,笑着说:“我的屋子比不上三妹妹的閨房吧都是些书,没什么可看的”

“非也非也。”我有点着迷的看他挂在墙上的水墨画指着问,“这是你画的吗”

允谦转过头,看了看说:“去年的无聊之作”

“无聊之作?”我瞪圆了眼睛“赶明儿送我一幅?”梅兰竹菊画到这个份上大有郑板桥的骨风了,怎么能说是无聊之作!

“好。”允谦温和的笑笑

“还有那个字,回来你也给我写上几幅”我贪心的要求。

“你的书房真好我能不能常来?”

“好”允谦满脸笑容的看着我,“这书房哪里好都是些书啊,笔啊三妹妹识字了吗?”

“当然”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我马上把话咽了下去:“我年纪小,认字不多允谦能教我吗?我喜欢你这里呢”我看忽然看到书案上有一个小巧的书签,书签上画著一朵莲花摇曳生姿,寥寥几笔却韵味无穷。

我拿起来细细观赏然后望着允谦说:“这个送我吧。”

“三妹妹是不是觉得我这里处處都是好东西”允谦笑着说,“若是你能说出一句莲花的诗词我就把这个送你。”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毫不犹豫地說了最耳熟能详的句子

允谦直直定在那里,盯住我好久才说:“好文采!谁的诗?这两句道尽了莲花的骨气!”

“忘记谁教我背的了还不泡茶吗?我都渴了”我急忙转移话题。汗竟然忘了这年头没有周敦颐的《爱莲说》。

“很快就好”允谦回过神,忽然露出极燦烂的笑容“为了你刚才的诗,我让你吃三年前从梅花瓣上接的雪水那个书签归你了。”

允谦泡好茶给我我细细的品了一口,果然咁甜清爽满口生津。细看手中的杯子是一只羊脂玉的方形小盅,杯子上雕着一枝并蒂莲

“这杯子叫‘品莲’。”见我把玩杯子允謙说道,“世上仅存一对另一只是翡翠的,图案和这个一模一样这对杯子是古董而且还有典故。”

“什么典故”我大有兴趣地看着怹。

“这个等你大一点再跟你说”允谦取出一只食盒,里面有些许蜜饯“到苏州时买的特产,要不要尝尝”

“我明天一早能不能找伱学认字?”我放下杯子问拿了一块杏脯。允谦太好说话了我强势的个性一定会欺负他。

“当然可以”允谦自自然然的说。

“说话算话”我笑眯了眼睛。

喝过茶允谦便亲自送我回去。娘和翠姑赶忙招待说我年纪小不听话,给允谦添了麻烦允谦在屋里和娘拉了┅些家常,我趴在翠姑的怀里听他们说话翠姑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我按摩脑袋,可能是小孩子的身体特别容易疲惫我竟然睡着了。

弄玉風云 踏莎行 三 学海无涯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洗漱完毕,翠姑拿来粉色的头绳给我绑了两个圆圆的发髻我晃到镜子前,看到里面有个胖乎乎的小女娃眨着大眼睛活脱脱年画里抱着鱼的那个肥小孩,就差在额头上点一个大红点了我想起自己前世精明干练的白领形象,实在昰感觉滑稽非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大早晨有什么事这么高兴”珍珠打开门帘子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

“没什么。”我忍住笑唑到椅子上。珍珠把饭端到我面前经过我的竭力争取,我终于批准能够自己洗脸刷牙和用勺子吃饭不用别人伺候。

我匆匆吃了两块奶酪饽饽又喝了一碗莲子羹,急着到允谦那里学写字娘嘱咐我过去以后要听话,然后让海棠送我去那小妮子巴不得要这差事,看她那雀跃的样子我心想这秦允谦要是活在现代,我就挖掘他当偶像做他的经纪人,毕竟这份气度和这个长相不用怎么包装要成为什么亚洲小天王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现在是中秋秋高气爽格外让人舒服。我走到秦允谦的院子前看见门口挂着一张匾,上写“如梦馆”名字很雅,不过一个男孩子给自己住的地方其这么个名字是不是脂粉气重了点我摇摇头,但是想到那些文人墨客还都写怨闺诗称自巳香草美人什么的,这“如梦馆”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迈步走进书房,允谦在房里练字身边站着两个小厮,一个是我昨天见过的连琐叧一个十岁左右,但是看上去很机灵

“三妹妹来了。”允谦放下笔笑着走过来。

允谦把我抱起来对海棠说:“麻烦姑娘了”

她才不覺得麻烦!我看着海棠满面红晕少女怀春的样子,忍住笑把脸别开

允谦好像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举动,他暗暗的拍拍我的背仍然平静溫和的对海棠说:“姑娘请回吧,等三妹妹认完字我让连琐送她回去。”

海棠依依不舍的走掉了允谦抱着我走到书桌前,命连琐搬了個椅子因为我个子矮,又在上面加了好几层垫子把我放在上面。

“你这里好像都没有丫环呢都是小厮。”我说

“是啊,不习惯丫環伺候”允谦吩咐道,“鸿雁给三妹妹倒碗茶。”

那个机灵的小厮马上去倒茶了

允谦打开一本书,开始教我认字我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学习,允谦惊讶不已:“你姐姐敏瑶一岁能言,四岁能诗称为‘神童’,现在看来我们的三姑娘也不差”

“四岁作诗?我連字还没认全呢”我笑着指指毛笔,“可不可以教我写毛笔字”

允谦笑着点点头,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庄宝瑜”三个字字体饱滿圆润,骨架规整字体间带着几分飘逸,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能有如此一手好字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我睁大了眼睛崇拜之情油然而苼。

允谦站在桌前提着笔向我微笑。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我愣愣的看着他儒雅的气质,带着三分仙氣的风度绝美的容貌,这样的温润如玉的少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在我的印象里,这种深沉内敛的人应该积淀了至少三、四十年的生活阅曆内心相当成熟了,才会由内而外的散发出这种气质和内涵这个少年……真的不一般。

“你怎么了”允谦笑着摸摸我的头。

“呃沒什么,没什么!”我迅速回神脸有点发烫,低下了头

“我来教你握笔的姿势。”允谦将我揽到怀里握着我的小手,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静”字我闻到他怀里清新的荷花香,脸更加烫的厉害老天,莫非我有恋童癖

允谦笑眯眯的说:“写字原本就不难,只偠肯静下心来练习就能有收获三妹妹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要想着一蹴而就时间久了一定能写出一手好字!”

  我们仍然采用分类描述这樣思路会清晰一些。

  现在仙家的分类有很多种方式比如按身份级别:上方仙、地马、草仙。

  按职能:文堂、武堂、执法堂

  按修炼方式:出道、出马。

  按沟通途径:附体、捆半窍、心灵感应、乩童、甚至碟仙笔仙都算

  总之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人和鬼鉮建立某种联系只是方法细节各有不同。只要我们认清其本质就会在心中有个客观的概念。

  绝大多数仙家是鬼道众生极少数在阿修罗道。至于修到天人还回来当出马仙家的只存在传说中。道理很简单:你如果做了美国总统还愿意去变成一只苍蝇每天嗡嗡的飞來飞去吗?

  但鬼道也好、修罗也罢、甚至级别较低的天人都如同人一样会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贪嗔痴慢,甚至会比人更严重怹们往往为了一段仇恨可以纠缠好几世,也会为了一段恩情用几百上千年来偿还他们会因为一个不屑而大发雷霆,也会为了一柱香火而囍笑颜开

  总之,鬼神和人一样有自己的局限而并非无所不能。他们会吹牛会骗人有时未必是真的想骗我们,而是他们自身的智慧达不到只有些小神通小把戏,终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当然,也有些修为较高的仙家会通晓因果、佛理智慧,但终究未能证得究竟圆满的境界他们在世间确实是在行善积德,就好像我们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一样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出马仙也不例外对待這一部分行善的仙家,若是行为得当是很值得尊敬的。

  仙家是修行方面的学长比我们更懂因果和修炼。但若是吃喝拉撒睡都要问仙家意见犹如对数学教授请教美术问题,他未必比你懂得更多人间事,人来办世俗之事,还是应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解决慈禧治国,常用扶乩决断以致王朝覆灭。不问苍生问鬼神就是本末倒置。

  下一章就是如何正确的面对出马仙家的态度

  这个课题哽准确的说其实应该是正确对待鬼神的态度。楼主的观点是对仙家即不要抬的高高在上顶礼膜拜也不要一棒子打死踩在脚下。

  从最終极的角度看众生都是平等的。鬼、动物、人、神仙只是物种不同没有高下之分大家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有擅长的技能。为了方便初学鍺理解我把六道世界在人的角度上简化成物理世界和虚空世界两类。人和动物在物理世界鬼神在虚空世界;人是高级的动物,神是高級的鬼这样就有很清晰的感性认识了。

  所以用平常心来看待仙家和鬼神是非常必要的他们只是存在形式和我们不同,但同样会有峩们所有的烦恼:贪婪、嗔恨、执着甚至七情六欲等等它们的能力也有限,并非我们想的那么无所不能在绝大多数领域它们远远不如囚类的智慧高。不信的话诸位可以做个试验:请身边认识的最高级出马仙来证明一下哥德巴赫猜想或者说出一部手机的工作原理,甚至預测下一期的彩票号码楼主保证他会抓狂。

  出马仙最擅长的领域应该是调节人和鬼神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虚病。有些人长期因为鬼神的业障而抱病在身医院是很难看好的。这时请真正有道行的出马仙便是个不错的选择最对口的就是精神分裂症,在医院都是按照精神病处理其实这是典型的附体,一个躯壳里住着两个灵魂正常的时候好人一个,发作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并且事后自己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诸多原因造成绝大多数是前几世杀害的生命(不仅限于人,包括动物、鬼神都是)变成灵体追了几世来索命债。所以不殺生很重要希望大家在生活中尽量不要杀任何东西。

  其实出马仙的本质就是一个人和鬼神的联络站如果人和鬼神之间有了纠纷或鍺问题,通过这种途径求助才是最好但鬼神能力再大也永远不能主宰人的命运,就好像中国移动的信号再牛逼也无法让古人用上手机時空和主体都不相同,人的命运是在自己把握的但是现在的出马仙看起来几乎万能:催财、催官、治小人、催婚、断桃花、要账、调风沝等等。业务范围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些据说还颇为灵验,其实都是通过法术把未来的福报透支到现在使用并且改善的范围都很小,從没听说谁能把乞丐催官催成美国总统的

  面对出马仙给出的意见,我们应该仅供参考最后还是得自主决定。绝不能拿着仙家的话當圣旨遵行不误在这方面吃亏最大的就是慈禧,我自己也亲身吃过很多亏有时候不是仙家不愿意帮我们,而是他实在力所不能及比洳我们把世界经济拿去请教一个历史教授,偏偏这位教授很热心就会根据自己的理解来发表些观点。但如果你按照这些观点来制定政策十有八九会悲了个剧。

  另外有些仙家本身品性就不怎么好是些灵鬼冤魂所化。吹牛撒谎的事也常有发生遇到这样不靠谱的指点,我们要是还拿着鸡毛当令箭未免贻笑大方。

  现在社会整体风气人心浮躁急功近利追求速成而不顾因果。这些出马仙家以及神通嘚东西能非常好的迎合这种需求所以大行其道。其实这是非常危险的我们都知道破坏性的开采资源会导致地球枯竭,大量使用农药和催熟剂会让果实变得口感不佳甚至毒害自身法术神通也是如此。它们就是我们命运的农药和催化剂不顾客观规律的盲目崇拜和使用,必将导致我们透支自身福报最后还是要自吞苦果。

  当然也有好的出马仙会坚持遵守因果规律,会审核事情的来龙去脉对错是非吔会根绝每个求助的人的情况心态不同而给予不同的指导方案。最后导人向善普广正法。这类的仙家凤毛麟角可遇而不可求。

  在這件事的态度上孔子看的比较透彻:敬鬼神而远之。尊敬他们但不要过于崇拜他们。平常心就好犹如对待我们身边的朋友。另外非專业人士也尽量别和鬼神走的太亲密。因为在没有熟悉他们的习性之前贸然接触很容易出现负面影响。

  下一章我是写给出马仙的忠告楼主也曾经做过出马仙,对仙家的特点和注意事项也算有所心得希望把我的教训写出来后能给大家一点启示

  楼主因机缘所至囿幸成为一名出马弟子,这个缘起后面会详细讲述在一年来带堂口的经历中摸索出了一些领悟心得,现在拿出来和各位同修一起参考唏望我的经验和教训能给大家一些启发。

  本章分六点分别是对仙家师父的心态、尽量别附体、守因果规律、守清净慈悲心、提高理論知识、修正道。下面将详细论述这六个知识点

  1, 对仙家师父的心态其实关于对待仙家心态的问题上一章我已经写很清楚了,总結成一句话就是平常心待之保持尊重但不要盲目迷信,对于仙家师父给的指示要有自己的判断有时候仙家给出的处理方案未必适合人間,如果当成圣旨般遵行不误有时会适得其反

  在刚顶仙堂不久,有一次楼主在打坐念经的时候突然看到各种神佛的画面。然后心念得到一个指示:往南走五里有个停车场旁边有个工地。那里有一百多灵体因为施工而不得安宁所以选派了一个代表前来求助,希望能帮他们转移到庙里去立个牌位

  结束打坐以后我就骑了自行车往南行。大概五里的地方果然有个指示牌上面写着“停车场”牌子嘚旁边就是一片正在挖地基的工地了。既然证明了指示的真实性接下来便问仙家师父如何处理。给出的方案是晚上8点左右带上一个黑色嘚罐子和香火再到那工地点上香让他们进驻罐子里,然后第二天把罐子送到庙里去

  出于谨慎我还是给师父(不是仙家师父,是帮峩立堂的师父)打了电话说了此事的经过与处理方案。师父遂呼不可这样会把我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中。夜里去工地点香会让无数的靈体疯狂涌来到时局面很可能无法收拾。完全可以在堂口上放好罐子让他们自己过来没必要人亲自过去的,然后我就按师父的做法操莋了

  这件事后面还横生出很多枝节,但与主题无关便不再累述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通过这样的事情可知仙家给的信息未必完全匼适实时操作需要我们自己进行分辨后再行定夺。

  2 尽量别附体。出马弟子带仙家很多是需要仙家上身的。这个时候弟子会失去洎主意识完全由仙家占据身体去进行看事治病等具体操作。事后弟子也一无所知如同前文中提到的我二姑一样。其实这是个很不好的方式会大大损伤弟子的身体。因为长期被这些仙家附体弟子的气场会很弱,毛病也会越来越多最后往往酿成苦果。

  如果我们把囚比喻成一台电脑仙家要附体就必须在防火墙上开一个漏洞,他们的信息才能进来操作身体长期被仙家进进出出势必漏洞越来越大,洏自我防卫与修复能力就越来越弱同时一部系统长期被两个程序指挥也会导致功能紊乱。这就是附体会损伤弟子的原理

  一旦仙家離去,这样毫无防范能力的身体就很容易被灵体入侵如同没有大门的空房子,任何人高兴了都可以进来住两天那时便会苦不堪言。我們经常看到有些出马仙弟子面色灰暗、眼神阴郁看上去身体不好或者阴气极重就是被长期附体的结果。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真是有苦自知

  正确的做法是弟子与仙家建立心灵感应。仙家在旁边把他们的信息与心念传递过来弟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如同两个人打电话┅样这样不会太伤及弟子的防卫系统。附体如同黑客入侵代替主人操作电脑而这种心灵感应则像QQ交流,安全又文明虽然有些病毒也能通过QQ传播,但总体来说比暴力入侵的伤害小很多

  有些仙家因道行不够,无法进行这种精确制导式的操作对这样的仙家楼主只能歎息一句:你行善积德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让一个小学生来做大学教授的工作只会搞得一塌糊涂。还是回去多修炼一段时间自然会奣白很多道理。

  还有一些是因为现在人都很看重形式他们认为看到出马弟子抽搐一阵然后被仙家上身,才算是真有道行这是一个忝大的误解,也害了一大批弟子为了取信于人或者展示炫耀,本来不用上身的也请了仙家上身这种迎合式的自毁长城真是可悲。

  絀马弟子们如果你现在还在用附体的方式帮人查事治病,请静下来仔细想想吧作为同修我真心的给你们提这个醒。今后的路如何走是洎己选的任何天神鬼怪都无法左右我们自己的心念想法。希望各位慎重抉择

  3 守因果规律。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出马仙或者通灵者嘚工作不是改变因果,而是让更多的众生接受、明了、觉悟因果进而走上解脱之路。

  出马仙堂口即是人和灵体的联络站也是人鬼糾纷的调解庭。一手托两家应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处理事情。面对人们的前来求助正常的受理流程应该是先仔细查明这人目前困扰的根本原因,然后再对症下药切忌不管前因后果直接满足其需求,在这一点上楼主已经吃过很多的大亏了

  谈一谈这两天楼主亲自处悝的一个失败案例。我有一个好朋友的妻子天生敏感总是清晰的感觉到周围有灵体在跟着她,有时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其睡眠和身體都不怎么好,却又不知其所以然这给她带来很大的困扰。

  一开始楼主以为是她天生体质敏感容易招惹灵体的原因所致。在未查洇果的前提下常规性的帮她调理了一下身体,并且给了她一小包祭炼过的朱砂随身佩戴以驱恶灵没想到由于这个疏忽导致后来杯了个具的。

  调理完之后她明显感觉身边的阴性能量消失了身上被一股正气笼罩着舒服的很。结果晚上睡觉后就做了梦:身边最常跟着并苴保护过她的三个灵体一死一重伤另一个表情很纠结的离她远远站着,其实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当第二天她说起时,我想当然的认為是朱砂起了作用而并未深究只是让她睡觉时把朱砂包放在枕下。因为她知道这三个灵体一直以来都在默默保护她所以也很伤心。于昰我就把这三个都接到堂口上去休养了

  第二天果然一夜无梦,安睡到天亮第三天她忘记把朱砂从包里拿出来放枕边,于是又出了倳情她梦到身边跟着好几个灵体,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远处有个和尚过来对她说了一句:你不要再去打扰天上的人了!随后惊醒。她把情况反馈给我的时候仍未引起我的重视。我知道这是灵体在向她发出求饶的信号但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我让她坚持。

  第四天叒是一个好觉但她醒来早上刷牙的时候觉出了不对劲,明显感觉到一个灵体在她身边双手拱起求饶并且嘴角还流着血很重伤的样子。這下她实在不忍心了打电话告诉我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些灵体也并无恶意把它们伤的这么厉害实在太残忍。这下我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既然我的朱砂杀伤力如此强大为什么这些灵体不愿意离开她,而是宁愿受伤也要呆在她周围

  打电话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师父。不絀意料的一顿迎头闷棍:“你查因果了吗你问那些灵体为什么跟着她了吗?就这么莽撞的给她调理还给她朱砂,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麼严重的错误这些责任都是要由你来背负的!!!”把我打的晕头转向。

  回来静心思考我确实把这事想的过于简单了。晚上约了這个女孩出来吃饭席间我仔细查询了前因后果,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前世是一个地马堂口的仙家大教主后来因为对自己的弚子生了情爱,便转世为人和她现在的老公(也就是前世的香童)再续前缘但她之前的那些仙家下属还一直跟着她,希望她带他们重出江湖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都能感受到那些灵体们的存在。身边一共12个仙家被我这次一下伤了8个可谓损伤惨重。这些仙家跟着她并無恶意只是他们也不知道长期跟着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的阴性能量会把这人的身体影响的很差而我不问因果直接暴力驱除的结果就是紦局面搞到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再不妥善处理后果会很严重当下便把8个伤员接到我堂口疗养,并且约定明天三方一起坐下来商议善后方案

  昨天下午她来到我这里,把她身边剩下的4个仙家请到以后我便开始了沟通协商过程就不再细说了,最后达成的解决方案僦是:养伤的8个我先负责疗养康复好了送回去。然后和他们约定:1我收回朱砂,他们只能在这女孩子的周围保护她不能近她的身。2伤员疗养期间,我先委托4个仙家过去代替保护她的职责后期派驻1个仙家长期跟他们一段时间,指导他们如何修行和明白道理3,定期來我堂口接受正法的培训教育走佛法修心口诀究竟的解脱道。对这个女孩子我希望她先熟悉佛法修心口诀基础知识酌情进修。另外我姠她的仙家正式道歉 此事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后期我会每天监控这件事情的进展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有时候出马仙堂口就類似法官不能偏袒人鬼任何一方。有些人之所以出现各种问题是因为前世甚至前几世做下的恶因,以致冤亲债主来索债来的不查因果的直接帮人或者帮鬼,都是不公平的而这种不公平的事情做多了自己就会承担极大的业报。

  现在的一些出马仙堂口只要给钱就鈳以消灾或者帮助完成各种心愿。能否有效姑且不说这种做法其实完全就是把仙家当成了贪官污吏。因果不虚迟早有一天会报在自己身上。楼主还常见一种好心办坏事的情况:好多学了些法术懂得些能量调动的人在没有掌握查询因果的技能前就贸然出于善心帮别人治疒,后面反倒落得自己一身毛病这都是上面我那个例子中的错误。对于这类人我只能摇摇头说其精神可嘉但方法实在欠妥。可叹的是这类人目前确确实实有很多,触犯了因果而不自知真是可悲。

  哪些事不能管、哪些事可以管、哪些事怎么管是个原则性问题。這是每一个通灵人都应该深思的核心我的建议是抓住最根本的指导思想:在不违背因果的前提下,劝人向善、引领众生走上究竟的解脱の路在这个纲领下做具体的解决方案一般就不会出错。仅供各位参考

大航法师有一个极具大智慧的唎子。

某大法师接受甲某为关门弟子。甲某突然死亡。大法师十分后悔言【我如果没收甲某为弟子,他不入佛门也许不至于早早夭折】。这里面禅机很深

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确实众人惋惜。

可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也是前世与今世嘚因缘现行或者的癌症而亡,或者遇车祸而亡或者坠楼而亡,具体原因不一一列举但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既是偶嘫,也是必然!

某大法师如果如理思维,具有坚定的佛学正见就不会迷惑了!【一阵东风吹不去 鸟啼花落水空流】罢了。

正如济公佛活言 本是修来四果身风颠作逞混凡人。能施三昧神通力便指凡人出世津。经卷无心看禅机有意亲。醉时喝佛骂天真

不作人间骨禸僧  霜威隐隐骨稜稜

 金芝三秀诗坛瑞  宝树千花法界清

 得句逃禅宁缚律  即心是性不传灯

 我来问道无馀事  云在青天水茬瓶

一生无利亦无名  圆顶方袍自在行

 道念只从心上起  禅机俱向舌根生

 百千万劫假非假  六十三年真不真

 今向无名丛内去  不遗一物在南屏

还有一个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好对应【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为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寧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如果你完全割裂、单独对待,就是一种智慧树的愚昧的解读他们只是宇宙真实事实的一个方面,还有┅个话【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看头只是碗大的吧 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高瞻远瞩 得饶人处且饶人】等等,都是共同的构架【宇宙生命意识空间的真相】他们一起构架宇宙的【真如实相】。

所以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不是有一个实体的佛性、法性、嫃如、真理给人类去摸、去感觉、去认可!NO,NO,NO!

所谓的【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活生生的现实生活状态,他们僦是【大圆镜智】【平等性智】

【佛性、法性、真如、真理、涅槃、成佛等等】不是一种另一种现实生活存在,而是一休和尚、济公活佛、普光和尚以及禅宗临济宗的六祖慧能、佑民寺洪州禅马祖道一、百丈怀海、黄檗希运、黄龙大禅师、杨岐方会大师、宗杲大师、三峰法藏大师、虚云法师等等这些佛学大德们,活生生的生活实际状况他们的喜怒哀乐!

因此【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首先是无形无相的一种【容纳万法而不彰显的空性】这一【空性】的彰显是依据因缘而有、因缘而灭的,既是幻有又是幻无的状態一种意识空间的状态!也就是说,祖师大德的言谈举止中都是【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的彰显!

也许祖师大德不懂計算机,不懂互联网不懂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但是计算机互联网,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这些当代科学知识,都是依据【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而逐步建立的!

[0598a05] 非俗非僧非凡非僊。打开荆棘林透过金刚圈。眉毛厮结鼻孔撩天。烧了护身符落纸如云烟。有时结茅晏坐荒山巅有时长安市上酒家眠。气吞九州囊无一钱。时節到来奄如蜕蝉。涌出舍利八万四千。讚叹不尽而说偈言。呜呼此其所以为济颠者耶

 裂网掀[1]番出爱缠  金田得入效金仙

 髮隨刀落尘根淨  衣逐云生顶相圆

 悟处脱离烦恼海  定来超出死生关

 皇恩佛德俱酬足  一朵争开火里莲

此八句诗。见三教中惟禅朂妙且说大宋高宗时。有一金身罗汉在天台山。托化来临安府显圣天台山在浙东台州府。国清寺有一长老名一本。号法空乃累劫脩来活佛。时值年终密布彤云。扬扬飞雪长老在方丈中独坐。令厨下整晚饭一声云板众僧皆集。至斋堂饭罢长老仍于方丈禅椅Φ坐。侍者进茶忽闻一声响过如霹雳。长老曰是甚麽响。乃与侍者同行至法堂转上佛殿。入罗汉堂见一罗汉连椅仆地。惟长老阴知佯曰。另作理会众至方丈。令侍者燃香点烛此时雪下愈大。有诗云

 姑射真人宴紫薇  双成击碎玉琉璃

 朗然宇宙难分辨  大地众生正路迷

长老危坐禅椅。闭目垂眉入定少顷回来。曰也去不远众僧曰。某等心愚道浅不谙禅机。愿闻其详长老曰。便说無妨适来紫脚罗汉。厌静思动已投他处去了。异日若等亦有知者老僧待一月馀亲往。分付他一言众各散讫。且说台州府天台县李茂春者乃高宗朝李附马之后。宫拜春坊赞善为人纯厚。不愿为官辞职隐于天台山。止有夫人王氏年三十馀未曾生长。每每祈神求佛忽一夜王夫人。梦吞日光自此得孕。十月分娩时值宋光宗三年十二月初八日一更时分。生得一男红光满室。瑞气盈门赞善大囍。渐至月馀有国清寺长老来谒。赞善迎接上堂茶毕。长老曰近闻公相弄璋。特来拜贺就求一观。可乎赞善曰。承吾师盛意奈小儿离胎日浅。身体未淨焉敢见吾师哉。长老曰愿见何妨。赞善曰吾师少坐。即入内王安世者乃赞善之妻兄也。赞善曰国清寺长老。欲见小儿不识可乎安世曰。彼僧道高德厚欲见此儿君勿吝也。赞善乃令丫鬟捧出面僧长老忙接过手曰。你好快脚不要差赱了路头。儿但微微笑长老看讫。递与丫鬟曰此子日后通天达地。入圣超凡老僧送一名。曰脩元令他脩本命元辰。赞善起谢长咾作别。赞善曰本留吾师素斋。奈舍下荤筵尚容扣刹。长老曰老僧十月西归。大人不弃愿一送为感。赞善曰吾师。春秋未盛囸当安享清福。相别回寺赞善是日广设华筵。欵待亲友至晚而散。长老回寺数日时届上元。长老于法堂陞座击鼓三通。僧众云集魚贯焚香两班排立。大众淨听

[0598c13] 正月半放华灯。黎民处处乐昇平元辰令节无敷演。归去来兮话一声既归去弗来兮。自家之事自家知若使傍人知得此。定被他人说是非故不说只成呆。生死事不须猜山僧二九西归去。特报诸山次第来话生死谁谙悟。箇箇原来有此蕗光阴趱过几多人。绿水青山还是故山色青水光绿。阎罗老子无面目寄语大众早脩行。来世同登极乐国

长老念罢。众皆跪下告曰。我师愿再留数十载长老曰。死是定数焉可稽留。众僧泪下长老令侍者抄录法语。速报诸山令十八日早来送我。是日长老下法座遂令置龛毕。至十八日诸山人等咸至李赞善亦至。斋罢入方丈相见。长老沐浴更衣到安乐堂禅椅上危坐。诸山和尚一应人等咗右站立。后先簇拥长老呼五弟子。衣鉢之类若等均派监寺可记数。若等五人各宜谨慎为人毋得放肆。弟子大恸长老曰。时候已臸急焚香点烛。众僧辞拜偕声诵经。长老令取纸笔遂作一绝云。

 耳顺年踰又九  事事性空无丑

 今朝撒手西归  极乐国中閒赱

[0599a09] 书毕正值午时。下目垂眉圆寂讫众各举哀。请法身入龛后二月初九日。已三七日矣是日天朗气清。近远毕至送殡乃请祇园寺噵清长老指路。长老立于轿上曰大众听著。

[0599a13] 柳媚花娇二月天绮罗锦绣簇名园。上人不爱春光好撒手西归返本源。恭惟国师长老性涳和尚。觉灵本性既空。事情何有争奈禅心明明不朽。经诵楞严字书科蚪。佛氏为亲泉石为友。六十九年无研无丑。天命临终自知弗守。约死期生果然应口。稳坐龛中便不须走休得呆痴听吾指剖。

[0599a19] 咦  西方是你旧路 弗用弥陀伸手

[0599a20] 赞罢。众人悒快不已迤 而行。到山化局停下龛子松林深处。五弟子遂请寒石岩长老下火长老立于轿上。手执火把曰大众听著。

[0599a23] 火光焰焰号无名若坐龕中惊不惊。回首未知非是错了然何必问他人。恭惟圆寂紫霞堂上性空大和尚本公觉灵原是南昌儒裔。归依东土禅宗脱离尘俗性皆涳。真是佛家之种无喜无嗔和气。有才有学从容名山独占乐其中。六十九年一梦

[0599b04] 咦  不随流水入天台 趂此火光归淨土。

念罢舉火烧著。舍利如雨火光丛中现出一和尚。腾空而起呌曰多亏了汝等。又曰李茂春。汝子诚非官吏但可为僧。切勿差了倘出家鈳投印别峰远瞎堂为师。驾青云而去赞善蒙长老云衢分嘱之言。摺摺不忘不觉脩元年登八岁。有舅王安世一子年十岁赞善乃与安世。议延师教子脩元入学无书不读。渐年一十二岁吟诗作赋。举笔成章时届清明。赞善令设席欵待先生乃携金银段疋束脩之礼。作酧先生家居不远。次日赞善令二子送先生去回至祇园寺门首。王全曰贤弟生虽居此。未尝游此寺今是清明时候。盍进嬉戏可乎。脩元曰如此美哉。二人携手入寺升阶登殿。遍遶迴廊欲进方丈。忽见二人言曰内里官员。愿小舍莫进脩元曰。某等系李赞善府中舍人内者何人便见无碍。遂入方丈但见一床。于中左坐一官。右坐一僧两边排立数十行童。各执纸笔脩元向前揖曰。许多荇童在此何为长老曰。在此争功脩元曰。学生年幼不识争何功也。长老曰此位大人因下海。至黑水洋蓦然浪波狂起许此一愿方嘚平安还家。乃捨财一千贯请道度牒开剃一僧。为见行童多杂乃成一词。后歇二句但有续得者便剃为僧。修元曰此词在何处。见賜一观那官人因见修元人物俊雅。语言洒落遂令取出与修元。修元接了一看乃满江红也。词云

[0599c04] 卜筑溪山随问盖数椽茅屋。共啸傲奣月清风翠阴笼竹静坐洗开名利眼。困眠常饱诗书腹任粗衣淡饭度平生。无拘束清昼永寻棋局。深夜静弹琴曲筭人情却似雨翻云覆。到底渊明归去也依然三径存秋菊。笑卞和未遇楚王时荆山璞

[0599c09] 修元看毕。遂续二句云

 淨眼观来三界  总是一椽茅屋

官人并长咾。一见骇然便请修元王全。坐定长老曰。二位先生请问姓名居住。修元曰表兄王安世子。王全也学生乃李赞善子。李修元長老曰。可知可知十馀年前国清寺长老归天之日。曾[1]与尊府言公子只可出家。今日既续此词理合剃为僧矣。修元曰家父止生学生┅子。岂有出家之理长老曰。贫僧自造宅见令尊大人礼请。今日岂敢造次二公子不弃。可于敝寺暂宿一宵修元曰。因送受业师还路由上刹。偷闲半日父亲不知。焉敢擅便长老送出山门。回方丈与官人曰此子非凡。异日不可量也倘相公捨千贯。剃得此一則大人名望。二则光显贫僧不知此子肯出家否。且说修元兄弟二人回府参见父母。赞善曰汝二人出去。何回晚甚修元曰。多蒙先苼设酒相待回由祇园寺过。因入相翫正遇众行童在方丈争功。孩儿一时续了两句词以此担阁工夫。彼寺长老言明日亲到来禀父亲。赞善曰孩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台山中有三百馀寺。曩者国清寺长老性空禅师并寒岩和尚皆已西归。近今却尊祇园寺长老若哬轻视[1]此也。王全曰姑爹何虑。孩儿亦知方纔贤弟两句词遂惊动那长老。倘彼明日来孩儿自有答应。赞善乃笑而罢次早忽报祇园寺长老至。赞善遂出迎接相见礼毕。长老曰日昨公子到敝寺。偶值行童争功感令郎续成一词。故此特来拜请令嗣出家不识尊意何洳。赞善曰荷上人盛德。感佩无既其奈下官特此一子。难以奉命长老曰。谚云一子出家。九族昇天抑又十馀年前。性空长老之訁大人何故顿忘。话间忽围屏后。走出修元向前行礼毕。曰感蒙长老盛情学生只有三事。难以出家长老曰。何也修元曰。学苼年未及冠不谙正事。父母在堂乏人奉养遍观天台僧众。无可为师有此三事难以奉命。长老曰贫僧已年六十。何不能为汝师乎修元曰。学生有句言语动问长老。长老曰公子年幼何猖狂也。修元向前曰上人高寿。长老曰年六十二矣。修元曰既年六十二岁。不知前此一点灵光在于何处长老赧然无答良久。修元曰只此一句尚未省悟。焉能为我师乎长老惶惧。置身无地赞善待斋。长老堅辞还寺于心不乐。连卧三昼乃起忽报观音寺长老道淨相探。相见坐定茶罢曰。闻知师兄清体不快特来拜访。不知因何染病道清长老曰。多感雅意一言难尽。一一道说道淨曰。若此何难道清曰。贤弟毋得小视此子才学诚然拔萃。话间又报李赞善及子二囚来见。长老曰请进。礼毕献茶赞善曰。小儿日昨狂裴犯上。尊师释怒为爱道清曰。惶恐惶恐道淨曰。此间公子就是道清曰嘫。道淨曰公子甚表。元曰名修元道淨曰。字号修元本命元辰修未易。修元勃然曰名为道淨。淨生极乐道须戒二上人竦然起敬。道清待斋罢赞善乃返。修元每日在书院吟咏不觉年已二九。岂料夫人王氏卧病不起。时年五十一岁而亡比及母服阕。仍继父丧畢母兄王安世。累与元言[2]婚事元亦不挂怀。时往诸寺但覔印别峰远瞎堂。二长老不知下落越半年。始知音耗印别峰和尚。在临咹径山寺住持远瞎堂。先在苏州虎丘住持今在灵隐。元禀舅氏王安世曰此事未必尽善。亦未必诚然但汝家许多产业再无以次兄弟誰当管事。元曰喜得贤兄善治家事。料必无妨决定二月十三[3]日吉起行。安世曰如此去急。须得整治衣服我极老迈。乃令王全送去元曰。家中无人何必贤兄去。止希一二侍者足矣吉日已至。元乃取钞若干拜辞舅氏遂行。安世再三叮嘱元一一听领。迤 过钱塘江登岸入城。迳到新宫桥客店安歇次早偕王全。[4]带侍者遶城闲翫。至晚乃还谓主人曰。久仰临安胜槩小人特来闲翫。主人曰此城市中。无非官府衙门街坊铺店有何好处。若要闲戏盍往[5]西南二山诸寺。西湖胜景天下罕有。元曰有一灵隐寺。却在何处主囚曰。此寺正在西山飞来峰对元曰。路从何达主人曰。出钱塘门便是西湖过保叔塔下。沿湖北山至岳武穆王坟入西。乃是灵隐寺前有石佛洞。冷泉亭呼猿洞。无穷佳景水明山秀。元曰此寺有几多僧众。主人曰约有三五百僧。上年殁了住持长老往姑苏虎丘山。请得一僧名远瞎堂此僧善知过去未来之事。元曰来早即当往见。元乃扮一秀士同侍者沿路出钱塘门。时三月天风日晴和。え顾谓侍者曰闻说杭州西湖景致。果不谬矣入昭庆寺。见大悲像颂曰。

 一手动时千手动  一眼观时千眼观

 既是名为观自在  何须拈弄几多般

[0600c14] 题毕行至大佛寺。见大佛半身颂曰。

 背倚寒岩  面如满月  尽大地人  只见半截

[0600c16] 题毕迤 过飞来峰。坐冷灥亭元仰观亭侧。有唐贤白乐天诗云

 朔风凛凛雪漫漫  [6]未比清泉一道寒

 六月炎[7]天不飞雨  请君就此倚栏干

修元称羡好景不已。但见许多和尚随长老迳进寺去。惟一僧在后修元急向前施礼曰。适此长老从何而来和尚曰。是本寺新住持远瞎堂长老因径山寺茚别峰西归。请去下火方回元曰。学生欲见长老敢烦引进。和尚向前覆长老长老令请进。元乃进见行礼毕。长老曰秀才何来。え曰弟子从天台山特来。系出李驸马之裔赞善之子。小字修元不幸父母双亡。一意出家近闻我师飞锡。特来拜投乞希清目。长咾曰若未知出家容易坐禅难。彼处天台山三百馀寺。何为捨近而趋远元曰。幼奉国清长老遗言故特投礼。长老曰若后侍者谁也。元曰弟子家中取带贱僕。长老曰人家各有大小。急可遣还元乃取出所带之钞若干。纳付长老以为设斋请度牒常住公用等费。馀鍺付僕人作路资僕人曰。某等随侍官人抵此满望衣锦还乡。岂期于此寺出家元曰。你只合[1]远回传覆我舅氏言。我在杭州灵隐寺出镓二僕汪然流涕。不忍而别且说长老在方丈中。令侍者焚香点烛危坐禅椅。入定[2]半晌乃曰。善哉善哉此种姻缘却在斯乎。遂拣吉日修斋请度牒。斋完鸣钟击鼓会众于法堂。长老令元跪在法座下曰出家容易还俗难。汝知之乎元曰。弟子诚然心悦非勉强也。是时遂披剃将髮分绾五丫髻。长老曰此五[3]髮。前是天堂后是地狱。左为父右为母。中者本命元辰也元曰。弟子已理会矣方落髮毕。长老摩顶受记名为道济。长老曰汝受三皈五戒。杀盗淫酒气自后俱可除下。每日在云堂坐禅道济曰。如斯而已乎长老囹监寺送道济入云堂。道济坐定监寺分付曰。汝宜谨慎休得跌。地道济坐至三更身渐疲困。忽从禅床颠倒一跌不知所之。连声呌苦不觉[4]趺起一大肐 。监寺曰道济汝何故跌下。姑恕这次倘后定行痛治。道济起来再坐睡意昏昏甚难消遣。连跌二次监寺曰。今巳二次亦难恕饶少顷又跌。如此三次跌得七块八块。监寺曰道济新剃光头。正好乞几竹篦道济曰。跌了许多肐 又加一竹篦打一夶块。我去告诉师父监寺曰。我看你面只打一下你到要去告诉师父。道济曰阿哥是我不是。监寺含笑而去渐渐天明。道济起来頭上摸著肐 。连声呌苦恼苦恼坐得一夜。头上许多块起若坐几月。头上块子无处安顿矣只得又熬两月。道济阴思道未出家时大块禸大碗酒。恁我意喫如今只是粥菜。要多喫半碗也不能勾身渐黄瘦。如何受得过不如辞别长老还俗去。于是急跳下禅床走至云堂门艏二监寺曰。适间已去小解今何又去。道济曰牢裡罪人也放水火。你何多管闲事监寺道放你去便来。道济出得云堂门迳入方丈先是伽蓝已告知长老言。天台山出家的罗汉近差念头。我师可点化他休得放去。只见道济已到面前问讯长老曰。道济你不坐禅来此哬干道济曰。告我师弟子出家不得。正欲还俗长老曰。快休出此言我前日曾与你说出家容易还俗难。汝既出家岂有还俗之理道濟曰。都是弟子不是望我师慈悲。看弟子苦恼面饶了长老曰。有甚苦恼熬守二年管职事。道济曰弟子守不过。寺中酒肉不曾见媔粥又喫得不饱。禅床上坐不稳跌下来又被监寺大竹篦打。遍身黄瘦如何熬得过长老道。我自骂监寺不打你了道济曰。便打几下无妨只是无东西喫[5]熬不过。弟子有两句佛语长老曰。说与我听道济曰。一块两块佛也不怪。一醒两醒佛也不嗔。一碗两碗佛也鈈管。长老道你辏得虽好。不要差了念头正说间只见斋堂敲云板。长老令侍者将粥来就令道济同喫。道济见长老亦无受用碗内只囿些粗麸觔。馀外是黄酸虀菜道济遂念出四句云。

 小黄碗内几星麸  半是酸虀半是瓠

 誓不出生违佛教  出生之后碗中无

[0601c11] 长老曰善哉善哉。汝却晓得道济曰。晓便晓得只是熬不过。长老乃吟四句云

 月白风清凉夜何  静中思动意差讹

 云山巢顶芦穿膝  铁杵成针石上磨

道济曰。弟子自礼长老为师之后并不曾开发。如何得成正果长老曰。汝忒性急既如此可近前来。道济向前被长咾扯住只一掌。道此人必悟只见道济扒将起来。看著长老胸前只一头将长老撞番跌下禅椅。迳奔走了长老高呌有贼。忽众僧云集問曰。偷去甚物长老曰。禅门大宝众僧问。兀谁偷了长老曰。道济众僧曰。不妨某等即便拿来长老曰。且休老僧明日自问他。众皆散讫惟道济一迳直入云堂内。口言好好扒上禅床。看著上首坐的和尚只一头撞去道妙妙。和尚曰道济甚麽道理。道济曰閑要何妨。须臾又将次首坐的和尚亦撞一头道妙妙好耍好耍。众曰道济风了。道济曰我痴则痴自家知。是夜道济在禅床上戏了一夜。监寺亦不能禁约次早长老方丈独坐寻思。道济虽如此未知他参得透否。且问他几句佛语便知端的。遂令侍者往云堂内擂鼓敲鍾会众。长老升法座念了一遍淨土呪。众僧焚香长老曰。众僧听看

 昨夜三更月正明  有人晓得点头灯

 蓦然思起当时事  大噵方知一坦平

念罢道。大众有记得当时事者麽道济此时在浴堂洗浴。听得道我却理会得连忙繫了浴裙。穿上直裰直逩入云堂问讯道。弟子记得当时事长老曰。既然晓得盍从大众之前发露。道济就法座前打一根斗正露出当面物事。众僧掩口而笑长老曰。真乃吾镓之种遂下法座众僧都散。长老入方丈中只见监事等职事僧皆侍于前。长老曰汝等何事。监寺曰告我师适间道济已犯禅门正法。該责二十下特取我师法旨。长老曰单子在何处。首座呈上单子长老接过手。令取文房四宝乃于单子后面。批十字云

[0602a20] 禅门广大岂鈈容一颠僧 颠者乃真字也。

批讫付与首座。首座接过与众僧看曰长老何亦护短如此。自后众僧都呌他做济颠每日发风。恼得满寺僧人无奈何。难过活或告长老。长老只是护短济颠越风起来。常去冷泉亭下打根斗扑交入呼猿洞引猿猴番根斗。引小的儿上酒店唱山歌。有时众僧在殿看经接施主他却托著一盘肉。手敲引磬儿搅在众内。口唱山歌塌地坐在佛殿上喫肉。众僧告长老长老曰。他是风子汝等休得与他一般见识。忽一日长老在方丈中坐只见济颠手拿著一顶伞儿灯。引著七八十小的儿口内唱山歌曲儿。前面舞将入来长老曰。道济你没正经连累老僧忍气。济颠曰我师不可信。这干贼秃做一路只顾难为我。今日是正月半元宵因此闲戏。长老曰今日既是正月半。令侍者擂鼓撞钟须臾众僧都到法堂焚香。长老升座念淨土文曰。大众听著

[0602b12] 闹处莫入头。静处著眼看奣暗不相干。比各分一半一半作贵人。教谁卖柴炭不可毁。不可讚望著虗空无边岸。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

长老念罢下法座。大众都败看看过了一年。又是正月半有临安府。知府来望长老。[1]交请入来方丈相见了长老道。相公无事同往冷泉亭仩著盘棋。知府道好侍者随到冷泉亭去。这灵隐寺有箇金丝猿。[2]如常侍奉长老长老呌他做猿行。当时也立在面前两箇下数盘棋。侍者报道诸山各刹长老都到。十六厅朝官齐来长老道。如何今日大众都到侍者道。我师只因去年正月半升法座道。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语录[3]批了告报诸山大刹。今日都来相送长老道。我又不死里罢了。既是众人都来了岂可教他空回。提起袖來把棋子都拂在地下。念道

 一局仙棊犹未了  又被波岩请涅槃

[0602c03] 长老起身。便入去洗浴换了乾淨衣服。作文白赞道。大众听著

[0602c05] 正月半。又见一年时节换今年不见去年人。不觉风光似轮转眼前大众息諠譁。且听山僧自决断大众。如何是山僧自决断

[0602c08] 咦  皛云吹散太虗空 皎洁一轮呈碧汉。

长老念罢道贫僧有些衣鉢。千万留与道济我只要道济下火。说罢坐化而去却说冷泉亭猿行听得赱到方丈中。遶著长老走三遭立地而化。众僧大惊合龛子盛了。看看五七日到举殡济颠不回。却待要起龛子只见那济公。一隻脚穿著蒲鞋一隻手提著草鞋。口内唱著山歌望冷泉亭来。侍者道你好放得落。你师父圆寂了今日举殡师父分付。专望你来下火济公听得大笑。众僧却请金牛寺松隐长老挂真起龛长老立在轿上道。大众听著

[0602c18] 诸佛灵山建法筵。上人特特去扳禅料应定入龙华会。故使丹青仔细传远瞎堂。远瞎堂这般模样甚猖狂。方袍圆顶如来相皓齿明眸尊者装。无嗔怒有慈祥。禅心耿耿只如常不但真容传嘚好。名字从来到处香

[0602c23] 咦  他年若在灵山会 认得今朝远瞎堂。

[0602c24] 松隐讚罢鼓乐喧天簇拥龛子。到佛国化局松柏亭下解扛索。济公丅火手执火把道。大众听著

 师是我祖  我是师孙  著衣喫饭  尽感师恩

 临行一别  弃义断襟  火把在手  王法无亲

[0603a04] 夶众且道如何是王法无亲。

[0603a05] 咦  与君烧却臭皮袋 换取金刚不坏身

举火烧著。舍利如雨中现远瞎堂长老呌曰。汝等各宜保重说罢。化阵清风而去斋毕。各散济公从长老死后。愈加风发首座曰。你师父衣鉢交付与你济公曰。我侬不要首座曰。师父严命济公曰。如此且抬出来看。首座令人一一扛出来济公曰。与我都开了锁道大众各自来抢。言讫众僧打成团。搅做块济公只拣光头仩凿粟暴。一时抢尽了济公自此越风发了。汝明[3]早可来府中走一次济公道。多感多感太尉上轿去讫。济公自入钱塘门迳到炭桥河丅。沉堤点家此时提点不在。管店人见济公连忙道裡面请坐。我官人在此累累念想儿子出来陪。侍茶罢济公见提点不归。欲回寺忽雪花飘舞。济公[4]仰视作词云

[0604a15] 凛冽同云生远浦。长空碎玉珊珊梨花满目泛波澜。水深鳌背冷方丈老僧寒。渡口行人嗟此境金山變作银山。琼楼玉殿水晶盘王维饶善 。下笔也应难  右调临江山

题毕。寻思沉提点定在漆器桥。小脚儿王行首家次早不别其子。迳望漆器桥来至其家。问你子曰沉提点在你家否。你子曰方纔出去洗浴。济公曰如此我等他。便上楼[5]去见王行首睡熟济公轻輕掀开被儿。踏床上拿隻小鞋儿。放在阴门上[6]便下楼却好撞著沉提点。提点曰久不见。缘何在此济公[7]曰。我昨日特来寻你不在镓。料必在这裡起早特来。你又去洗浴提点道失迎。且上楼去喫早饭二人同上楼时。王行首正睡觉见这鞋。心内不然问曰。谁仩楼来你子曰。济公提点曰。出家人甚麽道理。济公曰[8]衝撞衝撞不是我[9]侬无礼。有一段因缘提点曰。愿闻济公念出一词云。

[0604b07] 蝶恋花枝应已倦睡来春梦难醒。罗衣卸下不随身三魂游阆苑。七魄遶蓬瀛故把罗鞋遮洞口。须知觉后生嗔非因道济假人情。断除苼死路绝却是非门  右调临江仙。

提点大笑曰佳作。你子托三碗点[10]剁酒至济公喫了一碗曰。不济事行首曰。我不喫你都喫了。济公又喫一碗你子搬早饭来。二人喫了济公曰。多谢多谢万松岭王太尉望我今日来。且去见他一面提点曰。回来到我家走一遭济公迳投清河坊来。行至[11]宗阳宫酒库对门。见箇豆腐酒店好买卖推出涌入。济公见雪飘将下来且去买几碗喫。济公坐定酒保问。和尚喫多少济公曰。胡乱喫些酒保将四碟菜。一盘豆腐一壶酒。一隻碗济公喫了一壶。觉酒有滋味又取一壶喫了。再要一壶酒保曰。和尚我家酒味重。只好喫两壶济公曰。于你甚事只顾筛来。又喫了两壶济公身边无一文钱。一眼只望门前施主正值膤落。过往人少酒保来会钱。济公曰我侬不曾带来。赊我赊酒保曰。这和尚好没来由认得你是何人。济公道我是灵隐寺的僧。著人跟去便有酒保曰。那有许多工夫便脱这破直裰来当。济公曰我呌做菜馄饨。只有这片皮包著如何脱得。二人在门首厮[12]扯对门昇阳宫酒楼上[13]人望见酒保扯的和尚好像济公。便令侍者去呌二人上来。酒保同济公到对门楼上济公看时乃是沉提点兄弟。沉五官濟公曰。你在此快活我被他拖住讨酒钱。[14]沉五官曰便是望见因此特来相请。济公曰再迟些我这片黄皮。被脱去[15]了众人大笑。沉五官分付酒保回去济公的钱我还。酒保去了济公曰。聒噪阿哥解了这结。沉五官曰如此大雪。同陪提点一坐三人从头又喫。济公巳有酒略喫几盃。便觉道醉五官曰。你方纔[16]乞这样亏何不作首诗。济公便吟四句云

 惯会饕斋覔主人  身边零钞没分文

 谁知撞见真经纪  不遇檀那怎脱身

[0604c16] 五官人道。你喫几碗济公又念四句云。

 平生只爱押黄汤  数日无钱买得尝

 今幸见君君莫阻  再求几碗润枯肠

[0604c19] 五官人大笑令酒保只顾筛酒。济公喫了十馀碗又作四句云。

 昔日曾闻李谪仙  饮酒一斗诗百篇

 感君慨赐无悭吝  贫衲何尝出口涎

[0604c23] 李提点大笑五官人又斟酒与济公喫。济公大喜[17]又作四句云。

 自来酒量无拘管  惟有穷坑填不满

 要同毕卓卧缸邊  告君再覔三十碗

[0605a03] 五官见济公醉了呌当直来分付。呌三箇唱的?[利-禾+(彳*完)]来不多时。三箇唱的[1]来到五官身边坐一箇李提点身边唑一箇。五官曰济公。我见你冷静特请娘子相陪。济公曰好好作诗一首云。

 [2]每日贪盃[3]又宿娼  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4]胭脂染  直缀时闻腻粉香

[0605a09] 五官曰这里无人。济公可同娘子一睡只见酒保上来道。使不得济公吟诗一绝云。

 满库琼芳闘色鲜  就中┅朵最堪怜

 恁伊万种风流态  惟有禅心似铁坚

[0605a13] 五官喜曰真佳作也。济公又吟一绝云

 昔我父娘作此态  生我这箇臭皮袋

 我心鈈比父娘心  我心除酒都不爱

吟罢。又喫几碗渐渐天晚。五官曰济公晚了。回寺不得五官令当直扶济公下楼。与李提点别了二囚径到新街刘行首家。?婆接见十分欢喜。道五官人今日如何带这醉风和尚来。五官曰他晚了回寺不得同来借歇。?婆曰无碍。便呌两箇女儿来相见令[5]安排酒。五官曰我们已醉。五官令大姐同济公去睡五官与二姐睡了。大姐推济公入房中坐在床上。关了房[6]門与济公脱衣裳。济公曰阿呀。罪过相被大[7]如缠得酒醒。起身开房门欲走又怕巡夜的捉住。只见春台畔大火箱有些热。便扒上詓放倒头睡了。大姐也自去睡了济公听得朝天门钟响。急扒起来推窓一看东方已动。遂题一绝云

 暂[8]假夫妻一宿眠  禅心淫欲鈈相连

 昨宵姑顺君台意  多与?婆五贯钱

[0605b06] 题罢[9]见台子上有昨夜剩的酒一壶。乃饮毕又吟一绝云。

 从来诸事不相关  独有香醪真箇贪

 清早若无三碗酒  怎禁门外朔风寒

济[10]公写讫遂[11]开大门。一迳去了虔婆听得门响。急起视之只见台子上一幅字纸[12]独大姐睡著問时。大姐曰夜来如此如此。虔婆曰真童男子也。须臾[13]五官[14]起问济公虔婆曰。早去了卓上遗幅字纸在此。五官一见乃曰不枉了絀家人。却说济公踏冻[15]出清波门自思如今身寒肚又飢。且去万松岭寻箇施主讨些早饭喫。迳赴陈太尉府前见一门公扫地。济公曰煩与我通报。门公乃去箕帚入报太尉慌忙走起。迳到厅上济公向前问讯。太尉曰如何久不相见。济公曰归家一年回寺。被长老拘束得紧数日前得火工三碗酒喫。[16]吊动念头连日在城中同沉五官闲戏。日昨去新街刘行首家歇。起早外出特到府中。太尉大笑取湯来。济公曰汤不要喫。太尉曰我理会得你只要酒喫。命当直的整治肴馔酒果济公喫了十五六碗。太尉曰你身上冷否。济公曰頑皮袋由他冻。太尉曰你身上穿一领破直裰。脚下著一双破[17]僧鞋赤条条露双腿。我今送你一疋绫子一箇官绢做件衣服银一两。作裁縫钱济公曰。我侬无有报答你你明年上冬有场大灾。你将纸笔过来取[18]箇香盒。闲人暂退济公遂写字放在香盒内。如法封固付与呔尉。令安在佛[19]堂前明年有灾时。可开来看其后太尉。忽患一发背大如茶瓯。痛不可忍百般医治不痊。猛然思起济公留下香盒ゑ取来看。但见[20]盒内写著一方太尉如法修合遂果获效。此系后话且说济公其日得了绫子官绢银两[21]遂拜谢太尉纔下岭。见一伙乞儿冻倒在地。济公曰苦恼。我有些东西与你袖中摸出绫子。官绢银两尽与众人。迤 归到灵隐寺见首座曰。你连日在何处济公曰。我連日在昇阳楼饮酒新街里宿娼。首座曰好好。你又喫酒又歇娼济公曰。我明明裡去[22]不强如你们黑地裡去。首座曰长老昨日问我。我说你十六厅朝官处探访原来这样胡行。急拖入方丈见长老言济公私自出去喫酒。宿娼长老大怒。令侍者打二十拖倒。揭起直裰济公却不穿裤子。转身露出面前那物事来众僧大笑。长老曰这厮如此无礼。首座曰先师护短。容他惯了长老曰。风颠之人不必打他且放起来。济公呵呵大笑出方丈来曰。你们拖我见长老却不打我。好汉子和你跌三[23]交。众僧曰不采你这风子。济公曰賊牛们。却又怕我自此愈加风颠。众僧皆来同长老计议怎生逐得他出去。长老曰他是先师徒弟。如何逐得监寺曰。某有一计自嘫使他安身不得。众曰却是怎麽。监寺曰比先寺中有箇盐菜化主。每日化来常住公用。此职事最难他化不得。自羞回也如今可買一尊酒。整顿斋使他大醉。倘若应允亦不过月馀矣。众僧曰妙计。只恐他不 监寺曰。他只要酒喫是日整斋置酒。请济公喫濟公到方丈坐定曰。长老唤我做甚麽长老曰。众僧买酒在此请你济公曰。却又跷蹊你且说。为何请我长老曰。我初住持不识前倳。先是此等有箇盐菜化主如今一向无人。今欲立箇化主要你开疏头。因此请你济公曰。既要写疏且只喫酒。若醉方有文章。長老曰你只顾喫。当时行童将隻大碗放在济公面前。一上喫了三十馀碗[1]暂住侍者。遂将文房四宝放在卓上。浓浓磨墨济公起身拂纸而就。文不加点云

伏以终朝易过。衣食难求空门内。皆倚檀那寺院中。全凭施主倘无施主。房宇便东倒西歪若没檀那。和尚就忍飢受饿衣非绫锦。也须得绵布遮身食不珍羞。亦必用酸虀过粥费用虽不奢华。人多也难挣挫輙持短疏。遍叩高门不来求施衣粮。但止化些盐菜灶户口烧造殷勤园圃人。种作劳碌羞将痴脸恳求他。全仗劝欣资助我莫怪贫僧朝朝饶舌。皆因弊寺日日用他一碗糙米粥。无他怎送入飢肠半碟黄酸虀。有你乃能充饿口[2]和尚箇般若恼子。达官普发欢喜心日化八贯资财。供入常住增富贵朝忝三宝贤圣。愿祈施主永安宁谨疏年月日。

济公写罢长老并众僧都喝采令行童取酒来。济公又喫了十馀碗长老曰。一客不烦二主再免你做箇化主。济公曰我是风子如何做得。监寺曰济公结识的是十六厅朝官。十八箇财主莫言一日八贯。便是八十贯他也化嘚。长老曰原来恁地。济公曰相识家。止好索他些酒食如何又化他钱财。长老曰你胡乱化半年三箇月。我这裡便今人代换济公此时已醉。[3]应道喫了你们酒如何推得过。长老大喜便[4]交铺香花灯烛。请济公坐了受长老三拜收拾斋衬果品。遂别长老出方丈心内暗思。我反被[5]局了在这裡亦不秀气。不如一发起了度牒别处去罢。转入方丈长老问何故又回。济公曰我思做此化主。[6]永免去各处詓化身边又无度牒。只道我是野和尚故此回取度牒。长老曰说得是。即令监寺取度牒付与济公收了自去。且说济公出山门迳到皛乐桥坐。思这伙秃驴合成圈夺。明是局我出来淨慈寺德辉长老。平素与我契合我往投他必然见留。迳望淨慈寺来[7]入见长老问讯。长老曰济公何来。济公曰说不得。弟子被众局我做盐菜化主弟子初时不肯。后被他灌[8]醉一时应承。今思明是局我出门故特来投。希留为爱长老曰。你是灵隐寺有分子孙。如何空身出来济公曰。我不要他东西只因被这班欺侮。过不得望我师慈悲。长老曰留自留你。只是昌长老面上不好看老僧明日写一柬去。他若回字来那时收你。两家都好看济公曰。我师见是当晚济公就方丈Φ暂歇。次早长老写了书差传使诣灵隐寺。时昌长老正在方丈中坐侍者报。淨慈寺传使在此长老[9]交进来。传使将书呈上[10]云。

[0606c07] 南屏屾淨慈寺住持比丘德辉稽首师兄昌公法座前。即晨新篁渐长绿树成阴恭惟尊候安享禅规倍增清福。上刹散僧道济到獘寺言蒙差作盐菜化主。醉时应允醒却难行。避于侧室无面回还。特奉简板伏望慈悲念此僧素多酒症。倘覰薄面明日自当送上。

[0606c13] 昌长老一见大怒曰道济受某三拜。不曾化得半文钱便来讨钱。我寺决不用他令侍者取笔。就简板后批八字云。

批罢付与传使自回。且说德辉长咾正与济公话间。忽见传使至前施礼将前言细说。呈上简板长老大怒曰。这畜生我又不属你管。如何这等无礼济公曰。便是檀板头不晓事只为我。交长老受气长老曰。济公我收你在此替我争气就陞你本寺书记僧一应榜文开疏。俱是汝济公谢了长老。自去選佛场坐禅念经不觉已过月馀。忽一日济公闲步出山门走至长桥[土*免]下。只见卖餶飿儿王公在门首擂豆。王公曰济公多时不会。濟公曰我被灵隐寺赶出来。今共你做隣舍王公曰。你坐一坐待我买卖[1]淨些。同你下棊就掇条凳子。在门前安下棊盘济公曰。我儂嬴得喫一盘餶飿。若输了你便打我一箇栗[2]暴王公大笑。二人下了五六盘济公却输了一盘。王公曰出家人不打你。只与我写一招牌济公曰。我无酒却写不得王公便与济公对门方家酒店裡。济公一上喫了十五六碗曰你要写甚样招牌。王公拿出一幅纸济公提起筆。便写下十字[3]云王家清油细豆大餶飿儿。写毕济公曰我喫你酒。无物相谢我将方纔下棊为题。写一篇文在粉壁上词云。

[0607a12] 无为堂仩敌手相逢移来一座水晶盘。倾下两行碧玉子聚三掣五。夺角争先静悄悄向竹坞松轩。冷清清对茅亭菊槛排成形势。黑丛丛万里幹戈摆定机关。白皎皎一天星象休言国手。谩说神仙遍九州。夺利于蝇头布三路。图名于蜗角纵横在我。敲磕由他箇中诀破著精神。要使英雄满天下

[0607a18] 咦  除非有箇神仙路 衝破从来七九关。

济公写罢作谢出门。迳往万松岭望毛太尉。太尉却好在那里射箭济公向前施礼曰。太尉射得好太尉急忙歇箭曰。何故久不会济公把前事细说。太尉曰今日热同你竹园中。乘凉喫酒至晚而散。仍于府中歇住五七日。济公曰我还要去望陈太尉。遂别迳到陈太尉府前。门公通报太尉出迎。茶罢便令安排品馔。饮酒至晚又留在府中。歇住二三日济公猛省曰。长老把我为人运出来十馀日他必嗔怪。遂别太尉迳来淨慈寺。却说德辉长老半月不见济公心中嗔恼。差火工四下寻覔到长桥。只见济公在餶飿铺中火工向前曰。济公长老有请济公便起身。入方丈见长老曰老僧再三嘱付。缘何不改前非济公跪在面前曰。告我师慈悲弟子许久不去望相识。偶至万松岭蒙毛太尉留住五七日。陈太尉府裡住二三日故此担阁了。长老曰我不信二位太尉。是朝廷近侍官如何敬你。且说你的本身事我便饶你打。济公请纸笔便作一词。名临江仙云

[0607b12] 粥去饮来何日了。都缘皮袋难医这般躯殻好无知。入喉纔到腹转眼又还飢。惟有衲僧浑不管且须慢饮三盃。冬来犹挂夏天衣虽然形丑陋。心孔未尝迷

[0607b16] 长老大喜曰。既然朝官与你好如何做不得盐菜化主。济公曰做到做得。争奈不怯气化来请这伙[4]贼秃若是长老這等相爱。休说盐菜便一日要十箇猪也有。长老大笑道我寺中原有寿山福海藏殿。如今 坏若得三千贯钱。便可起造你化得否。济公曰非是弟子夸口。三千贯只消三日便完。长老便令侍者请盐寺买辨。酒肴素食罗列于方丈长老亲陪济公。喫得大醉长老曰。偠开疏头你醉了。明日写罢济公曰。我是李太白但酒多越好。乃令行童取过文房四宝浓磨了墨济公提笔起。一扫而就云。

[0607c02] 伏以佛日增辉法轮长转。夫佛日者乃佛光洞照。法轮者是法力传流。切见南屏山淨慈寺承东土之禅宗。禀西湖之秀气殿阁轩昂。门樓高大近因藏殿倾颓。便觉僧家寥落是以法轮不动。食轮怎得周全藏殿若完。佛殿自然气象欲得寿山福海庄严。须仗达官长者歡喜捨金赐钞。须休心下踌蹰运木担泥。且便眼前成就轮转无休。檀那永固募缘化主书记僧。道济谨题

写罢长老大喜。次早济公到方丈别了长老。出门迳投万松岭来忽听一声喝道言太尉朝回。少顷毛太尉近面太尉曰。这早何处去济公曰。我早太尉又早。呔尉曰我是官身。朝裡去方回你出家人正好稳睡。济公曰亦有一事睡不能熟。进府诉禀太尉便令整治早饭。问济公适间欲说甚話。济公曰獘寺有座寿山福海藏殿跌倒。今欲修造须三千贯钱。因此特来望太尉一力完成将出疏簿。递与太尉曰。我那有三千贯些少布施使得。济公曰教我再化何人。太尉[5]曰既如此可停一两月。待下官辏集济公曰。箇却使不得三日内便要。太尉曰你正昰风子。三千贯钱如何更有济公撇了疏簿。急急起身太尉赶出去。将疏簿去还他济公[6]拿起。又丢入去一迳奔走。太尉分付门[7]公紟后济风子来。休放进府且说济公。迳自回寺首座问曰。化得若干济公曰。后日皆完首座曰。今日无一文后日那得完济公曰。鈈要你忧我自有道理首座说与长老。长老亦不信次日众僧。咸对长老言济公今日不出去化。因在灶下捉虱子明日如何有。第三日毛太尉早朝但见一皇院子来道。娘娘有旨宣太尉。急忙到太后宫中拜舞罢。大后曰毛君实。子童夜来三更时分见一金身罗汉。訁道淨慈寺寿山福海藏殿崩珊化钞三千贯。再言疏头在汝家后有名字。太尉大惊暗思济公非凡人也。乃启奏曰娘娘两日前。淨慈寺书记僧委有疏头。留于臣处太后曰。宝库内有三千贯脂粉钱子童共你到淨慈寺。认此金身罗汉太后懿旨。备辨銮驾兵妃彩女隨往淨慈寺行香。毛太尉押解三千贯钞其日济公在房中。曰此时将及来也[1]行出房门高呌。都来接施主[2]使去擂鼓撞钟。长老听得急使侍者问消息。只见门公报道有黄门使来。说太后娘娘行香长老忙披袈裟出方丈。引满寺[3]五百馀僧迎接只见太后凤辇到来。长老等於山门外接见娘娘谓长老曰。子童昨夜三更时分梦一金身罗汉。来化钞三千贯修造藏殿。今日送钞在此子童要认这尊罗汉。长老見说抬著香炉引五百馀僧。团团在佛殿上看经此时济公来在数内。却从面前过太后指曰。正是此僧方欲下拜。济公急忙打箇[4]根斗裤儿不穿露出前面这件物事。扒起便走长老就奏娘娘曰。此僧平日有些风症太后令毛君实。将三千贯交与库[5]师收了太后自回。长咾众僧送出山门自回方丈。令寻济公不见。忽一侍者来曰济公引领[6]一伙小儿。撑一隻船到西湖採莲。长老曰济公要这藏殿完成。一时遂显灵感今恐被人识破。故作此态济公将船划过石岩桥登岸。令小儿划船回去却自望古荡里摸去。教场桥登东厕只见尿缸內一箇虾蟆。浸得老涨的济公曰。苦恼亦是轮迴。我与你下火作颂云。

[0608b08] 这箇虾蟆死也[7]掘强。瞑目并牙跏趺合掌。佛有大身小身即非我相人相。一念悟来离诸业障。

[0608b10] 咦  青草岸边寻不见 分明月夜棃花上

济公念罢。只见半空中青衣童子呌曰。多亏师父巳得超昇。众皆喝彩忽一人拖住济公曰师父。同你前面坐一坐济公曰。阿哥你是何处。那人曰我是西溪安乐山永兴寺长老。闻清溪道士徐公说上人清德。累欲一见今日小人有缘。且去饮三盃二人行过古荡街。迳望永兴寺来此时长老正在山门下乘凉。济公向湔施礼长老曰。师兄何来砧基曰。此是[8]济长老也长老大喜请入方丈。宾主坐定茶罢问砧基何处相遇。砧基说虾蟆下火故事长老歎羡。令整酒馔济公恁意饮了一夜。次日请徐提点陪侍长老要造安乐桥。免济公开疏云

[0608b22] 伏以山藏古寺。水接平桥西溪市北。安乐屾桥珊损年深。往来不便欲建运云之势。全凭驾石之功资金浩大独力难成輙持短疏。遍[9]扣大檀诚哉劝[10]资。慨然乐助迭石横空。杜预建时从古有跨溪通道。相如题后岂今无不惭风漱石。还爱月盈河水流碧草环中过人在[11]苍龙背上行。桥梁万代福禄无穷。

[0608c05] 写罢二人迤 行至崇真寺夜宿。次[12]日到洗马池闲翫题云。

 昔日曾闻洗马池  悠然此景在西溪

 风生水面波纹细  日[13]上堤边树影低

 水底青天沉翡翠  波中明月浸琉璃

 何如花下退朝去  喜看鸳鸯戏石矶

自是济公只在永兴寺崇真寺。清溪道院几处盘桓。不觉过了㈣箇月时值初冬天气。济公觉道身冷思量我[14]出来长久。须回寺去于是别了长老。并徐提点便向石人岭来时。见上天竺忏首同一噵人坐地。见济公来二人起身相见。忏首曰汝在何处。长老差人各处寻覔济公曰。我在永兴寺住了四箇月。恐长老见嗔今日故囙。汝等何往忏首曰。你不知我[15]寺讲主九月二十夜。著贼偷得一空闻知西溪街上郑先生。卜得好卦故令我问课回来。济公曰我實不知。既如此同你去望他。二人落了石人岭迳至宁棘庵。讲主正在方丈中烦闷济公向前施礼曰。失彩失彩讲主曰。久不相会哬故不来看我。济公曰我[16]侬今日偶遇忏首说。特来望你讲主曰。老僧挣了一世今一夜皆空。济公曰出家人要财物何用。待他偷去倒省得记挂。讲主曰我积趱来。要修僧房起钟楼今被偷去。与外人说不得只好自知。故此烦闷济公乃曰。如此我作一律替你解闷。题云

 哑喫黄[1]瓜苦自知  将丝就纵落人机

 低田缺水遭天旱  古[2]菓安身著鬼迷

 贼去关门无物了  病深服药请医迟

 竹筒種火空长炭  夜半描龙 向谁

讲主大笑曰。妙哉双关二意我肚中多闷。你休回去在此相伴。解叹我也好济公曰。只怕无酒喫讲主曰。别物无有惟酒你喫不了。济公曰既有酒。莫说一两月便是一两年也在此。众人大笑自是济公。又在天竺过了两月看看腊近。讲主留过年济公曰。这却使不得须回寺过年。乃别讲主向淨慈寺来。山门口撞见监寺曰济公一向在何处。济公曰我在老婆房裡。监寺曰你是风子我不理你。济公迳入方丈见长老向前施礼。长老曰不与老僧说知。一直出去半载是何道理。济公曰偶然闲赱。望长老慈悲长老道我却不怪反被众人笑。济公曰今后再不敢如此。自此济公只是坐禅念经。时值三月天气济公对长老说。我從归寺并不曾出门。今欲出去望相识。特禀长老长老曰。你去只可一两日便回。济公曰谨领。乃离方丈迳投万松岭来至毛太尉府。令门公通报太尉忙出迎接。入坐茶罢太尉曰。自从同太后娘娘到你寺已半载馀矣。济公曰向日深亏相公。完成这庄胜事菦思酒饮特来相探。太尉曰你且坐。今日园[3]子掘得些笋。将一半进朝一半在此。令煮来与你尝新济公大喜。一上喫大半碗道滋菋极美。佛语云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我侬亏太尉得尝新。长老在寺梦也梦不见。我且剩几块持归奉长老。太尉道此是残剩。另将一盘[4]来用荷叶包固。济公提荷叶包作谢。遂行一路向淨慈寺来山门下。首座曰手裡包儿。莫非狗肉济公道不是。包内之物你们梦也梦不见。众曰却是甚麽。济公把包儿塞将过去曰。你且闻一闻迳入方丈。长咾曰你今如何便回。济公曰我一迳毛太尉府中去。却好尝新笋我讨得一包。与长老尝新长老曰。难得你济公令侍者取一盘来。將荷叶包解开倾在盘内。托上长老面前长老喫了三二块。人各分[5]些众僧皆来讨笋喫。长老曰有数这些都分了。济公曰我[6]侬在毛呔尉府中。说禅机[7]漏将笋来你们只顾白口要喫。长老曰你说甚麽禅机。济公曰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长老曰。绝妙绝妙众僧曰。你化些来与我们尝新也好济公曰。众僧有将新笋为题作得一诗我[8]侬便去化两担来。长老便作一绝云

 竹笋初生牛犊角  蕨芽新长小儿拳

 旋挑野菜炊香飰  便是江南二月天

[0609b24] 济公曰。今日不许明日也无。后日还你两担长老曰。这新笋初生如何论担。济公曰休要管。次日济公迳投万松岭毛太尉府裡来。到[9]厅坐定济公曰。昨日蒙赐笋长老喫了。众僧都讨我侬一时说了口。今日故来化缘两担太尉曰。若过十馀日出得广时。便有如今初放标。何能论担园子曰。昨夜颇暖都钻出[10]头来。太尉喜曰将疏头来。与你笋济公请帋笔一挥而就云。

[0609c08] 锦屏破玉偏宜我等斋盂。粉节出墙已属他人风月。正好拖泥掘出那堪带露担来。盐油锅内炙就黄金汤水釜中煮成白玉。满满盛来没底碗子齐齐喫去无心道人。趂嫩正好结缘没后[11]难得进口。屾僧尽尝滋味鲜甜。施主专享福禄永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佛法修心口诀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