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哥个机会河南话滚一边去怎么说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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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竟然给妹妹下跪,原因听了让人感慨

闪电思维启蒙浩浩 +关注

宋歌王来伦敦开演唱会,原价两百多三百多的阿波罗A区票,现在通通四十镑,引得全英华人疯抢。

媒体写文痛骂他,名头给安的是“媚外崇洋”。

宋亚轩并不理那些,反而场次越排越满,英格兰四场,苏格兰三场,威尔士和北爱都照顾到,大有要搞一出全英巡回的架势来。

宋歌王巡演,除了几首成名作不得不唱以外,其余的歌单全部是滚石唱片经典。传闻他的经纪人简亓为此亲自飞去台湾帮他谈下了翻唱的版权,而之后伦敦演唱会首场,简亓全程保驾护航。外媒在后台口拍到宋歌王抱着简大经纪痛哭的照片,那刚好是在安可结束,其实那首歌开口时他就已经失声。

小报记者谣传,说是宋亚轩出道几年之后,曾想过淡出娱乐圈去海外深造,被经纪公司驳回。所以这次的英国之行便更类似圆梦,与简亓一抱是世纪和解,票价四十因此情有可原。

第一场演唱会成功当夜,宋歌王凌晨发了条视频的微博,画面中他抱着吉他静静地弹唱,声音婉转而低徊,唱的是那首未完的安可。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么,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2004年夏天,早上闷热得一如既往。在房里堪堪挨到了晌午,蜻蜓低飞,窗外的雨便下了一整天。

刘耀文告诉他,北京是很少有小雨的,纷落的雨线封锁起尘沙,大地都宛若在沸腾着一般,窗外有潮湿泥土的味道,宋亚轩来北京快两年了,却还是闻不太习惯。

上星期大厨房做饭又被李婶儿给说了,因为宋亚轩炒菜爆蒜时滴进了水,零碎的蒜末在油锅里四处乱飞,他转身去拿锅盖儿,崩出的油花儿正好落在李婶儿新洗出的围裙上。

李婶儿念念叨叨,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的数落。说他们小年轻四体不勤,又说宋亚轩没事儿净瞎添乱,最后话题扯远到“你们音乐学院,到底什么时候儿才开学啊”的话题上,就是意图明确地要轰人了。

刘耀文在水房里洗了个澡,发梢儿上带着水滴出来时,正撞上这么个画面。他抬脚进去,李婶儿就堵在厨房的小门口拦着他,说是这里头全都是油烟味儿,你才换的衣服,别进来转悠。

她继而又转过身接着教导宋亚轩,拿过锅铲来把那白菜丝全都给倒进去。大厨房的灶火旺,她翻炒几次的功夫,大白菜就全部都断了生。

次日,刘耀文捧回个电磁炉来,造型独特,底座儿上一圈儿一圈儿的,还能看得见电丝。他们围坐在炉子前吃小火锅,屋里没有装空调,腾腾地白烟飘起来,把两个人热得对坐着直流大汗。

隔壁斜对门的一对小夫妻搬走了,搬家时锣鼓喧天,阵仗大得像是办喜宴。宋亚轩坐在门缝边儿偷偷地看,手里拿一只雪花梨。本来是刘耀文买了要给他煮水喝的,宋亚轩嘴馋,等不了去皮儿加糖又煮开的功夫,就差遣人去削一个来给他抱着啃。

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人人挥舞着大旗奔小康,筒子楼还没有被消灭,可但凡能走出去,总归是可喜的。楼里的人都这么觉得,刘耀文偏偏就不觉得。看见人搬走了也不很羡慕,反勾着宋亚轩的腰,兴致冲冲地要把那隔壁屋也给租下来。

他们住三楼,不高不低,爬着不累,电梯是没必要的,所以也看不出经适房的好。

宋亚轩倒是提过,说经适房有独立的卫浴,厨房也是自家的,他做饭差也不必挨李婶儿的骂。

宋亚轩边说边啃着梨做白日梦,提到“家”这个字好像格外的激动,吃不下了就把剩下的塞到刘耀文嘴里。

“不过就是有点贵,三环附近的,一平米居然要四千多。你做生意,身边也不能没活钱,想来想去还是等我毕了业再买,到时我唱歌卖专辑赚到了钱,四万块一平的也不见得会买不起。”

他越说眼越亮,小夫妻叮叮咣咣地搬走了,电煮锅却紧接着噗呲噗呲地沸起来。

宋亚轩爱开玩笑却不太爱说话,在熟人前还好一些,遇到半生不熟的就最为尴尬。

刘耀文给他买了电炉子,但屋里头通风不好,炒辣椒的时候还是要到大厨房去。他们两个人都爱吃辣,一日三餐,两顿饭没有红辣椒就愁的直皱眉头。可他是要唱歌的人,辣椒吃多了又对嗓子不好,北京干燥,不比重庆湿润温和,刘耀文便买一箱雪梨在屋门口放着,每天炖两个给他熬梨水喝。

他熬汤是在屋里,宋亚轩炒菜却要去厨房。进去时李婶儿又站在那儿,看到宋亚轩拿着辣椒仔,想起来他们门口的梨,扬起脸就叨叨说他这简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宋亚轩只能陪着笑,他羡慕刘耀文几句话就能把李婶儿给哄得咯咯笑,觉得人李婶儿到现在了还能不烦他全是借了他“哥哥”的光。

李婶儿站在他右边,菜刀剁得响亮,问宋亚轩:“你们不是重庆人么,怎么想着和你哥来北京的?”

宋亚轩也切菜,“我来这儿上学嘛,他就跟着也过来了。”

宋亚轩放下菜刀,想说其实我不是重庆人。但又一过脑子,觉得让邻里街坊们能接受他俩是兄弟的关系就已经难得了,多说无益,便想着“嫁鸡随鸡”,重庆人就重庆人吧。

隔壁的邻居已经起灶,飘香的炖肉很快又把李婶儿吸引到另一旁去问人家秘方。宋亚轩余光看到她走远的背影,心中宛若一块大石头沉沉地落到了地上。

他们来北京两年,搬进来七八个月,除了经常在厨房和水房碰到的几个人以外,跟其他人倒并不很相识。

被误会成兄弟其实很碰巧,他岁数比刘耀文大,叫“哥哥”原先是体己话,他叫着好听,刘耀文听着也过瘾。有天下课回来没注意,隔着长走道远远地喊了人一声,刚好让李婶儿给撞见了。

她手掂着颗白菜正要进厨房,见宋亚轩跑过来,先是看他,后又看向刘耀文,说:“原来是兄弟啊……嗨,你俩不早说,我们差点儿都误会了。”

她没说误会成什么,宋亚轩倒先红了个脸。被刘耀文眼疾手快地给推进屋里去,还听见他跟李婶儿抱歉地说:“我弟弟小孩儿脾气,成天在楼道里大喊大叫,这习惯不好,回头我真得教育他。”

刘耀文人长得帅气又热心肠,住在筒子楼里,楼上楼下的,格外受大妈的青睐。他在城东著名的服装街上有个小铺位,整日里迎来送往的大多是国外的游客。店里面主卖唐装和丝巾,偶尔有样式和质量都好的,就自己留下来一些,按批发价折给邻居的大妈们。

他高中之后就不再做学生了,只不过为了在服装街卖东西做老外的生意,周末要跑去附近的培训机构上英语课。十七岁跟着宋亚轩从重庆搬来北京,原先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现在长了出息,养活起自己之余还能把宋亚轩也罩在身边,给他买吃的喝的,还负责给买一些好看的新衣裳打扮。

大雨下起个没完,“小吊梨汤”飘了满屋子香。刘耀文从水房冲凉回来了,拉开实木衣柜的柜门拎出件大T恤换上,衬衫一脱下来,从不远处的穿衣镜里反射出一整片线条分明的背脊。

他的短袖还套在脖子上,身体正后方却骤然抚上只冰凉带粘的手,听见那家伙略带故意的笑,脑海中迅速切换成宋亚轩往日恶作剧得逞狡黠的脸。

他对刘耀文讲小时候作弄朋友的故事,手臂攀住人脖子,挂在人后背上像是个巨大的人形娃娃。

他们依偎着从屋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其实也并没有几步的长度。晴天的时候,一束阳光便足以铺满这屋子两面墙间的距离,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中颤抖,窗帘浮动,打落一地又一地的影子。

隔壁屋有人在看连续剧,木门挡不住声音,喳喳喳地好像在转播。宋亚轩听出是在看《还珠格格》,便吊着刘耀文的后背跟着念戏里的词,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之类的……

他后来喜欢一首诗,诗里面写,“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

他坐在刘耀文的摩托车上走过了许多的地方,提着鞋盒子在长安街飞驰,抱着大包裹在建国路疾走。他双手打开像翅膀,一阵风吹过就换了个季节。对于刘耀文的身体,有着几乎比起自己的还要更熟悉的所属感,甚至不屑去抱他的腰,也依然可以维持着即便在两手都已经抓满了各色大小的货物以后的,牢固的平衡。

小夫妻终于是搬了个彻底,刘耀文跟房东打了商量,终于是把斜对门那间也一起给租下来了。收拾的那天李婶来帮忙,说他们两个大小伙子,就算是兄弟也是分开住的好,不然以后都找了女朋友,怎么想也是不太方便。

宋亚轩收着衣架子脸红,刘耀文就直接回答她:“不是分开住,这两个月正好找了个新活计,帮一个剧组进衣服,想着暂时租下这屋子来做仓库用。”

他说着又把单人床推到墙角,沙发茶几全部都挪开,留出方方正正的一个小空地来往屋里面推纸盒子。

剧组在八月份开机,刘耀文就每日起早贪黑地拖着衣服往城西跑。学校还没有开学,宋亚轩闲来无事,偶尔就也坐公车过去帮他整理东西兼看热闹,跟里面的副导演混了个脸熟,有时还能在戏里面打一打酱油,演上个无名无姓的小角色,或者藏匿在众人之中,充当做是比起来路人甲乙丙丁还要更不如的背景板。

戏里的男主角是台湾人,出道时签了家很大的公司,每次一过来片场,光是保镖和助理就要跟十几号人,浩浩荡荡一大群,可以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又排成“人”字。

男主角过得不自由,做什么都要问经纪人同意,戏里的衣服要经纪人看过才可以穿,中午的盒饭要撇掉太油的才可以进嘴。

经纪人看起来不大,斯斯文文的样子,却被那男主角尊敬地称呼为“简哥”。宋亚轩表面虽不说,心里却其实是有一点害怕他的。只怪他某一次跑龙套时没注意摄像,不当不正地压在了男主角前面。

简大经纪远远地看着,眉头一皱,手指越过万千的机位点到他身上,然后又轻轻地一撇,他从此就再也没有胆子出现在镜头里过。

北京的秋天很美,落叶都要落一个月,学校里走在哪里都咯吱咯吱的。为了第一个赶上过秋天,他才一开学就每天六点半不到起床,跟班长一起到操场边开嗓。

早上吃早饭之前是刘耀文的开工时间,可以打五分钟电话,“135”开头的十一位号码,他烂熟地简直能翻过来倒过去地顺嘴给背出来。

宋亚轩坐在石凳上等电话,手里面攥着只银白色的翻盖手机,是刘耀文才买给他的,据说音质很好,插耳机可以做MP3使,被他下载的滚石唱片精选撑得马上就快要没有容量。这两年流行把手机往小了做,他这一只是新款,屏幕方方正正的,还没有大头贴大。

学校里的信号一直不太好,靠墙拐角的地方都不太容易能收到。他等来等去,等到快上早课了才把电话给等通。刘耀文那边在跑,呼哧带喘地告诉他这周很忙,周末赶不来接他,“你要嫌坐公车麻烦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宋亚轩踩着石头问他说:“你有没有那么忙啊……”

话没说完就传来了忙音。宋亚轩念叨着,“忙音忙音”,能不忙么。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面,抱着乐谱,迈开大步子往教学楼赶去。

宋亚轩不爱坐公交车,他素来毛糙,又总是爱丢三落四的,坐十次公交车有九次都能被摸包,钱夹手机掉了好几个,连身份证都被人给扒走过一回。

上个月跟家里打电话,他妈问他怎么到了北京后就总是换手机号。他不好意思照实说是丢手机丢的,随便找了个理由,说移动公司做活动,这个号打外省的话费更便宜。

他是用山东话讲的,可自打他高中到了重庆,又跟刘耀文在一起之后,家乡话就越说越回去。不论他说什么,刘耀文几乎都能听得懂。

又过了几天,刘耀文拉着他去开通了情侣号,两个号码之间互打不要钱,还说你要是连这个也丢了,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宋亚轩原本不想用,因为觉得自己肯定还是会弄丢,就不愿意没事儿去触这个霉头。可也不知是不是刘耀文的策略真有作用,反正他从这公车上下来,手机钱包也还是被好好地护在他大外衣的兜里。

剧组今天在城南,他从城西转两路公车过来还赶上了晚高峰,天都黑透了,找到刘耀文的时候他也连盒饭也没来得及吃,一头扎在服装组里面,搬着几箱子的衣服忙进忙出。

副导演在满剧组的乱转悠,拿着只大喇叭四处找人。

宋亚轩就坐在个不远处的石台子上,买了根煮玉米,晃荡着两腿边等边吃,还颇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副导演没找着人,手撑着膝盖,靠在路灯下躬身直喘着粗气。他一抬头,视线跟宋亚轩的对上,手里的喇叭就又扬起来,不小心和收音器离得太近,发出刺耳的一声嗡鸣。

他招招手喊宋亚轩过去,“我记得你是学音乐的,弹钢琴会么?”

宋亚轩点头说会,副导演一拍巴掌,说会就好办了。

“男女主有一场西餐厅的戏,钢琴手拉肚子找不着了,你去跟小刘拿衣服,换上了赶紧过来,反正是后期再配音,你只要架势摆对了,随便弹一点儿什么都行。”

宋亚轩不想答应,主要是看到了今天简大经纪也在,又听到要跟男主角拍同一场,他被“指”得怕了,就不愿意再出镜。

副导演没管那套,喇叭一开就把刘耀文给喊过来。

他学钢琴也有十几年了,眼下换上了燕尾服,坐在琴前头却只觉得手发生。刘耀文给他理袖子,又叫化妆师来在脸上稍打了点粉。宋亚轩还是很紧张,说我万一一激动弹错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喊“卡”,人家简大经纪一定得瞪死我。

刘耀文摇着头笑,“你就放心大胆地弹,挑首小众一点的曲子,就是弹错了也没人能听出来。”

这招数可耻却有用,宋亚轩还真选了首E小调,走位时闭上眼便弹了三分钟,根本没理会男女主在演哪场戏。

剧组近十点才收工,他撑开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练了一整天琴那么累。他换下了戏服坐在石台上等刘耀文收拾完一起回家,脑袋抵在膝盖上,肚子里的半根煮玉米早就消化了,现在饿得直咕咕叫。

等了半小时才有人来找他,他以为是刘耀文,兴奋地从石台上跳下来,差点没一跟头栽倒在简经纪面前。

简大经纪留了张名片给他,坐在刘耀文的摩托上回家时,宋亚轩一直在看。

他还是有一点怕简亓,把脸贴靠在刘耀文的后背上,风太大了,说话都得要喊着说。

“他是不是打算要签我?”

简大经纪,在剧组呼风唤雨。

刘耀文听了直乐,可细想一想,又觉得这么个呼风唤雨的角色,倒也是不大可能逢人就轻易递名片的。

他便反问宋亚轩,“那你打算被他签么?”

“不好吧……”宋亚轩想了半天,没想通是哪儿不好,隔了好久才接着说:“他是带演员的,可是我只想要唱歌。”

宋亚轩在心里头又补充着,却把名片塞进跟手机同一边的兜里面,头钻进人家被吹鼓的外套里挡风。

刘耀文的生日快到了,宋亚轩想送一个贵一点的游戏机,可是他不像刘耀文有那么多可以赚钱的门路,攥着家里每个月定期给打的生活费,攒来攒去还是差了点钱。

刘耀文又要在剧组里熬通宵了,他自己转公交车回了家里炖梨水喝,不锈钢勺子搅动着砂锅,一边发愁着剩下的几百块要不要问同学去借,一边又觉得游戏机这东西,怕是真买来了刘耀文也没心思玩。

他高中那会儿是喜欢的,而且打得也实在是好,把学校附近游戏厅的记录给刷了个遍。后来宋亚轩结束高考,跑来了北京念大学,刘耀文一个人来去自由,把学一退,干脆就也不读了。

只是来北京后再没看过他做小孩儿的事儿,正经念书时都没怎么背过的单词书,来了北京反倒是翻得很勤快。他大二开始考四级,自己做一遍都要错一半的选择题,换刘耀文做居然就只错了一个。

他痛心疾首,拿卷子当纸筒敲刘耀文,说你要是不退学,好好学一下都能考个一本上了。刘耀文就把卷子给抽出来,说高考又不只是考外语,“更何况我这英语,是过来以后每天应付老外练出来的。”

宋亚轩还没问过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小老板不做,要跑到剧组里面去当苦力。有一回在家他看见刘耀文揉膝盖,裤子一撩起来,底下是一大片淤青。他追问了好久,刘耀文才肯说是在剧组搬东西的时候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他说完先去搂宋亚轩的肩膀,“反正都过去好几天了,现在马上就要消肿了。”

结果从他放这话到今天,那青肿还一直都没有消。宋亚轩上完课了就天天都回家,开着盏夜灯等刘耀文回来,又总是要半夜在偷偷地起床,趁这人睡觉的时候去厨房煮鸡蛋在他的膝盖上滚,也不知有用还是没有用,不过现在看估计是白做功。

他之后就很少去剧组了,主要是害怕再遇上简经纪,被拉着从姓氏名谁盘问到学院年纪。他想出唱片却不想要现在就变得有名气,总之是害怕会变得像男主角一样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他才二十岁,二十岁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得要想到办法,攒够钱买那一台作为给男朋友十九岁生日礼物用的游戏机。

宋亚轩替同学顶班到麦当劳打了几天的零工,炸薯条被烫出一手臂的油点子,赚了不到一百块钱。他盘着腿坐在宿舍的床上数面前被摊开的一大片零钞,点来点去,里头的一张五十块居然是假币。

他泄气地躺在枕头上,发短信给刘耀文说:为什么你赚钱总比我容易。

他发过去了也没指望刘耀文会回,谁知道对方碰巧没有事,手机一震便看到他发回来:谁说的?有人上礼拜跑龙套赚了一百八,副导演把钱放我这儿了,等周末再见面就还给你。

宋亚轩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心说周末就来不及了,又把床上的纸币拢一拢,抄起衣服往学校门口的公交站跑过去。

男主角今天杀青,剧组在酒店开宴替他庆祝。听宋亚轩说快到了,刘耀文便早早地等在了楼底下,看那人小跑着冲过来撞了他满怀,揉着人头发说:“你怎么这么财迷?”

宋亚轩摸着他裤兜翻找,好半天才翻出了钱夹,从里面抽走一百八十块现金,点了点清楚又把钱包给放回去。

刘耀文还要回去跟剧组的人打一声招呼再走,宋亚轩便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玩手机等着他。期间碰上简亓独自从门口走进来,也只是点头示意便算作是问了好。

宋亚轩拨弄着半长不长的刘海,觉得人家简经纪日理万机,像这样不把他当回事的状态其实才是正常的。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像是很轻松,又稍微还有那么点小失意。一百八十块的钞票已经在他的兜里面被压成了薄薄的一叠,偏偏正戳在他大腿上,显得又重又硬。 

游戏机的价钱到底也没攒够,宋亚轩退而求其次,选了个他暂时能负担得起的电子词典送给刘耀文。

收到礼物时,刘耀文的表情很微妙,他还没跟宋亚轩说自己已经打算把服装店给盘出去,以后彻底跟剧组做服装的事。

他把词典收进柜子里,宋亚轩还缠着他,问刘耀文不打算用么?是以后都不学外语了么?

他头一次自己挣钱,麦当劳里烫出的油点子现在还在小臂上。虽然那只构成了礼物的一小部分,甚至还比不上在剧组里弹一夜钢琴赚来得多。

看见他脸色渐渐沉了,刘耀文只好又把那词典给拆出来。他不好不用,却又是真的用不太到了,便只能每一天都背在包里面,休息无聊的时候就打开玩里头唯一自带的坦克大战。

让宋亚轩撞见他玩了好几回,刘耀文给他显摆着战绩,宋亚轩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心里面隐隐地还总觉得如果当初攒够钱,直接送了他游戏机那可能就更好了。

社区在过十一的七天假期里摆了花坛和花字,国庆一过便没用了,于是家家都到楼下去拿了两盆搬上来种。李婶儿给他俩也带了盆白掌,想的是这类花喜阴好种,他们小哥俩过得太糙,叫他们伺候花是不太可能的。

宋亚轩接了说谢谢,可是他不明白养花养草的那一套,还喜滋滋地把白掌给放到窗台的边上,故意让花朵接受着阳光的沐浴。

刘耀文国庆就没有在北京过,换了个剧组跟着去了外地,每天就只能靠发一发短消信维持着联系。他这一走就是几个月,时兴的圣诞节没有在一起过,眼见着现在就连新年也快要错过了。他一面念叨着自己可不是那一种需要男朋友时刻都陪在身边的小姑娘,一面又忍不住在刘耀文终于给他打电话时冲对方发脾气。

而令他烦心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一遭。

宋亚轩趴在窗台上,看着他辛苦种起来的白掌,他每天坐公车回来浇水松土,不辞辛劳。可两个多月过去了,这花非但没再开,反而像是快死了。

新生的花蕊总是一钻出来就变黑,等又过了几天就干脆不再长。

花枝和花叶都耷拉着,宋亚轩的眉眼也耷拉着,窗外的北风在刮,而这不争气的玩意儿,隔着窗玻璃都要被吓的抖一抖。

刘耀文短信里说他新年会回来,宋亚轩就开着灯等了他一夜,相当是等了“一整年”。可现在就是连新年都过了两天了,他依旧在外面。宋亚轩实在想跟他闹了,不依不饶之前又心疼刘耀文从小就只能一个人拼,衣食住行全都得靠自己,他帮不上忙也就算了,后来还总是抱怨或者是埋怨他。

他想刘耀文在身旁,又不准刘耀文太努力。那四千一平的大房子什么时候才能买着啊……刘耀文是不是为了这个才转行的。

三天假放到了最后一天,宋亚轩在屋子里打火锅吃,电视机重播着湖南台跨年时候的晚会,羊肉片烫熟的时候,台湾的男主角刚好去唱了首歌。

唱得远没有他唱得好,五音不全,把合唱的女生都带走音了,估计是一点也不懂乐器的。

当明星的门槛真是有够低的,宋亚轩有点知道简亓为什么“想签他”了。

后来刘耀文回来,他们俩还是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宋亚轩过年不打算回家了,刘耀文却一定要逼着他回去。

宋亚轩站在墙边,说:“如果只有我回去的话,李婶儿他们看着你一定会很奇怪。”

“如果你不回去,你爸妈看你也会很奇怪。”

刘耀文拧得要命,背过身便帮着他收拾起行李来,“还是你已经想好要怎么跟他们说了?”

宋亚轩不看他,胸口被气得闷闷地疼。

他暑假便没有回重庆,跟父母说嫌重庆热,却跟着刘耀文在一间连空调都没法装的屋子里腻了一夏天。大学两年他只回去了一次,现在看重庆比北京还要更陌生,除了自家楼底下,几乎到了哪儿都走得晕乎乎。

可刘耀文非要他回去不可,说是邻居这儿他自然能想一套说辞。

“你还是学生,没有在社会上立足,我们的事儿,现在就被你父母发现了对你没好处。”刘耀文拿了件毛衣放进箱子里,想起重庆室内没有安暖气,害怕他冷,便打开柜子又塞了两件自己的。

宋亚轩可真恨透他这一副口吻了,他叫人“哥哥”是情话,却把刘耀文给得意得之后总是爱管教他。

他这场闷气从年前一直生到了年后,在他从重庆回来,一进屋又收到刘耀文封的大红包的时候达到峰值。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白掌在一个冬天过后重焕了生机,枝干挺拔翠绿,大有春来花开之势。

宋亚轩靠在窗边上摆弄着花,刘耀文就坐在沙发里打坦克战。电子词典里的游戏没音效,屋里面安静,只听见他手指飞快按压着字母按钮的声音,那小玩意儿他几乎走哪儿都带着,日复一日,WASD都被他磨得没颜色了。

宋亚轩真生起气来就不爱搭理人,过一会儿就是刘耀文拿了梨汤来哄他也不管用。屋里面晕了满房间的冰糖味儿,刘耀文看这人也是哄不好了,干脆就把杯子放下来跟他说正事儿。

“过年的时候副导演来了电话。”

宋亚轩皱着眉,还腹诽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是简经纪跟他问你的事,有个男三号的机会,看你想不想演。”

刘耀文乐了,“能不多么,弹钢琴都有一百八,男三号呢,得攒多少个一百八啊。”

宋亚轩最是好糊弄,听到有钱拿就乐起来,他掰着指头数了半天,花也不摆弄了,兴奋地说如果真拍完了是不是够买一个商品房厕所的钱。

刘耀文被问得没招,拢着他头发,问:“你这么高兴,闹半天就为了个厕所?”

“那也是为了我们自己家的厕所。”

刘耀文听宋亚轩说这话听红了眼睛,可是他死要面子,就只好撇着嘴巴把头给转开。

剧组到四月才开机,宋亚轩跟学校请了三个月假,被简亓带到南方去,演一个沉默寡言的大学生,没什么难度,也算是本色出演。剧组是老配置了,一样的导演跟编剧,只是服装和造型请了当地的,刘耀文没能够一起,留在北京的一个情景剧棚子里,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电视台,挂上了工作证。不必再外头风吹雨淋的,日子便轻松了许多。

他们每天通一小时电话,刘耀文靠在窗台上,听着宋亚轩的吩咐浇花、养花。

他有时会因为演技的问题被简亓骂,挨了训斥就来跟刘耀文吐槽,心疼自己要为了个北京商品房的厕所低声下气,问刘耀文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时间来南方看看他。

刘耀文去年跟剧组赚了些快钱,服装店就暂时没有出手,雇了两个小姑娘在服装街帮他先看着。

他翻了翻日历,说是到下半月估计才有时间。

宋亚轩都聊困了,把头埋进被子里,又嘀咕说:“你要是下半月过来的话,那现在就得买车票了啊。”

时间过得飞快,下半月马上就到了,刘耀文没抽出时间过去,却接到了宋亚轩的电话,说是简经纪真的想签了他。

电话接通时,刘耀文推着大衣架正站在台口边,他看了看自己的工作证,又想了想剧组里简经纪的大派头。

宋亚轩心里也没谱,拿着电话就说起个没完。说是简亓要带他去拍偶像剧,先演火了才可以发CD。

刘耀文不怎么看电视,对偶像剧的定义没概念。南方的夏天早来了,学生也快要放假了,他昨夜去西站排了一宿的长龙也没有买到票,站在台口边,觉得很委屈。

后来还是因为学校有考试,宋亚轩才跟剧组请假回了趟北京。他们考流行歌曲,可回来坐的是夜班飞机。才一落地他就赶紧打开了手机临时抱佛脚,一直都在听李宗盛,听得两眼睛红红的,跟刘耀文说这歌词太伤感,他真害怕考试把自己给唱哭了。

回北京只能待三天,他连行李都没带,从机场走出来就坐在刘耀文摩托车的后座上跟着回筒子楼,靠在他后背上说我想你。

刘耀文说他累瘦了,脑袋靠上来直硌得疼。宋亚轩就贴得他更紧,两条细胳膊勒在他腰上,力气大得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挤出来。

北京也入了夏,夜晚只有一丝丝闷躁的凉,凉得人心里不痛快。刘耀文冰了西瓜,顺便把下午煮好的梨汤晾凉也冰镇了。宋亚轩从澡堂洗完回来只吃了一口,梨汤是不敢再喝了,因为糖放得太多,晚上喝了会胖。简亓说他脸圆上镜不好看,所以最近得稍控制着点。

刘耀文“哦”了一声,仰头把梨水全都给喝了,然后就抱着西瓜在沙发上吃。八斤多重的大西瓜,他买了一半,切成六瓣儿。

吃到第三块的时候胃就顶住了,他抬眼看着宋亚轩,宋亚轩坐在床上背歌词,背了一会儿又翻出剧本来写东西。

第二天考试,他还是把自己给唱哭了,刘耀文在教学楼底下靠着大摩托车等着他,实在想不通那一首流行歌是有什么好流眼泪的。

宋亚轩两个月没有回筒子楼,白天难得又见到他,李婶儿要送炖排骨给他们,被刘耀文几句话就回绝了。

宋亚轩扒着厨房门闻香味儿,被刘耀文拽回去,说你要是减肥就别嘴馋,真要在北京吃胖了,回南方又得挨你“简哥”的说。

他梨水都不煮了,给宋亚轩做了碗烫青菜。宋亚轩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小口地吃,数一数明明才两个月,可他却像是有半辈子都没坐在这儿吃过饭了,上一回吃的还是辣椒炒小牛肉,辣得他们两个人都伸出舌头来“斯哈斯哈”,鼻头冒汗,脸红得跟喝醉了酒一样。

烫青菜吃完了,他把筷子放下,才跟刘耀文说:“简哥是真的想签了我。他听了我唱歌,说是拍完这部戏,就可以带我到台湾去做专辑。”

刘耀文继续说“哦”,烫青菜他吃不下去,挖了一大勺老干妈拌进了饭里。

“可是我跟他说了我们的事。貌似他听完之后就又不太想签了。这挺好的,签约没自由。反正他也说了我唱歌好,那我肯定能唱出头。”

刘耀文赶杀青之前请假去了趟南方,那时他工作也稳定了,还认识了一些朋友,据说是可以帮他转到音乐类型的节目组。

他买了早班去南方的火车票,一出北京了就开始下大雨。田野跟森林都湿哒哒的,他从火车站出去转公交车,走到公车站的功夫淌了一裤脚水。

这样子实在是够狼狈,害怕给宋亚轩丢人,刘耀文于是改成了打车,剧组的位置在郊区,地方太荒僻,司机师傅转了好久才找到了目的地。宋亚轩发消息说自己找了人来接他进剧组,刘耀文却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简亓。

简大经纪一如往昔,下雨天穿白衬衫,九分裤利落地到脚踝,黑皮鞋的鞋面上干干净净。他撑一把大雨伞,可以罩住刘耀文和他身后的包,又能让两个人都保持着不远也不算是太近的距离。

宋亚轩在拍一场悬窗旁边的室内戏,他头发长得很快,上次见才刚剪了头,几星期过去,刘海就又茂盛得,浓浓密密得,几乎要遮挡住眼睛。

简亓带他到导演的机位后头看取景框,月光照在他鼻梁上,夜色温柔,宋亚轩也温柔得像是要融进那月色里。

简亓抱着手臂说:“你看,镜头多爱他。”

刘耀文眼神一钝,兀自想起来前些天宋亚轩跟他闲聊天,提起来某一天下了戏,简亓请全剧组看电影,看刚上映的《如果·爱》。

“金城武长得可真帅,我也想学他那样,睁眼在水里面哭出来。”

那片子他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看到一半就看出来简亓为什么要挑这部片。他想给宋亚轩发短信,内容写了删,删了写。他想发:你不要学林见东,你要学着去做孙纳。

但害怕他写到这份上了宋亚轩也看不懂。

刘耀文于是问简亓:“镜头都这么爱他了,那你打算签他么?”

他说话时故作深沉,实际上揣在兜儿里的手指头都在逐一地打着抖。他从小无可依靠,愣头青似的背着个行李来北京住地下室那会儿都没怕过谁。那时候为了填肚子,他干过苦力,自然也做过小劳工,生活可不比现在的安逸。那么难的时候他都挺住了。

他身无长物,也就只宋亚轩这么块宝,他盯了护了好几年,现在害怕有人来跟他抢,可是又担心这珍珠会蒙了尘。

简亓看了眼手表,回答说:“当然是打算签了。”

刘耀文听了答案就没见他,把包留下便走了,里头是给他带的吃的和衣服,宋亚轩的电话打回来时,公交都快到火车站了。

宋亚轩问他为什么走,他就编理由,说是服装街的货款出了问题。宋亚轩追问他:“你不是不做服装,已经在电视台了么。”

刘耀文没言语,后来又默默地说:“电视台不想做了,太累,还不赚钱。以后就接着做生意吧。”

宋亚轩说不出话来,电视台和卖衣服他都不懂,却觉得刘耀文不是乱来的人,他说什么,自己就只好听什么信了。

戏才一拍完,宋亚轩马不停蹄地就回了北京,跑去服装街看到刘耀文正跟一洋妞儿闲扯皮,气得他在服装街里头乱转悠,消气后又转回去找刘耀文,抬脚刚迈进店门里,手一摸却发现手机早不见了。

刘耀文带他去保卫科,调出录像来,看见这人把整栋楼都给逛了个遍,那手机又小不打眼,放在裤兜里特别容易摸,他哪儿丢的都不知道,有这俩小时功夫,估摸着小偷都已经找好了地方去销赃了。

刘耀文又教训他,现在丢了还是小事,等以后出名了再丢,手机里头的东西都是隐私。

宋亚轩垂头丧气的,从保卫科出来时就快哭了。他勾勾刘耀文手指,说:“哥,我们再办一个情侣号。”

刘耀文说什么也不跟他去,“你已经是要签约的人了,电视剧播出了人记者一查,宋亚轩和一男的用情侣号,这像什么话。”

“那我自己去移动公司办挂失。”

刘耀文手插在兜里没接这茬,走回店里了才跟宋亚轩说:“上一次回北京,简经纪就让你分手了吧。”

宋亚轩不说话,坐在刘耀文的椅子上摆弄那破词典,一翻开就是朗文的单词本,才刚过一个月,刘耀文这都要背到K了。

他“啪”地把词典又扣上,闷闷地说:“我没签约。”

拍电视剧是能挣点钱,他挂失了电话卡,买了台新手机,还给刘耀文买了新游戏机。可是买回来也不见他玩儿,刘耀文半倚在沙发上,单词背累了就玩一会儿坦克大战,然后打几局便开始背单词本,反反复复,不用去店里的时间都靠这个消磨。

暑假宋亚轩全留在北京过,他和李婶儿学种花,才知道白掌不能晒太阳,原来是要放阴处才活得长。

他每天都跟着刘耀文,陪他到服装街进货又卖货,监视他跟洋妞儿扯闲天。宋亚轩坐在店里吹电风扇,给刘耀文学剧组里发生的好玩的事儿。剧组里的人来自天南海北,简经纪其实是郑州人,看到自己演技实在是太差劲的时候,就会被气得说河南话。

他扯天扯地地逗刘耀文笑,出十个糗才能换这人勉强地乐一声。开学前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因为刘耀文要搬到隔壁去,筒子楼实在不隔音,他就堵住门沉默地不让人拿东西走。

分手分了快一夏天,他带着能买下一套新房子厕所的钱,却一回来就被刘耀文下了封分手函。他不答应分手,不想找简亓,耗在人家的屋子里,把屋主人逼到了隔壁去。

他跟到隔壁去,刘耀文就抱枕头又跑回家。两个人半夜在楼道里瞎溜达,吵得李婶儿都穿着睡衣开门看。看见宋亚轩在抢刘耀文怀里的枕头,脸色变了好几变,可到后来也还是把眼神沉一沉,严肃地对他们说:“你们小哥俩,这大晚上的可不许打架啊。”

宋亚轩就直说:“他不是我哥!”

李婶儿还装听不懂,打着哈欠就回了屋,“现在的小年轻,大半夜的在这儿说什么疯子话呢。”

僵持不下,刘耀文抽空一个人回了趟重庆。也没说准是哪一天回来,一走就是小一个月。宋亚轩都开学了,没法追着他一起回家去,就赌气在学校里住了小半个学期。不知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去食堂打饭时会被人偷偷看,看电视才知道拍得戏已经播出了,收视率似乎还挺高,又有记者到学校来采访他,没过几天就在校门口遇到了简经纪,接上他就要去电视台,一晚上的访谈做下来,他连说话时嗓子都是哑哑的。

简亓要送他回学校,宋亚轩头一扭,说:“那你还是送我回筒子楼吧。”

到楼下才发现他忘记了带钥匙,他给刘耀文打电话,号码一拨出,竟然是空的。

刘耀文在家,两个屋子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他问宋亚轩怎么又回来了,宋亚轩攥着手机不说话,刘耀文就继续收东西也不理他,过了会儿听见好大的吸鼻子声,一转头看见宋亚轩站在屋里面哭。

他哭的样子也很好看,眼泪都顺着同一个轨迹流,每一滴都描摹着同一行印。

“然后呢?手机换了,是不是搬家也不打算告诉我。”

刘耀文把箱子一推,说我没搬家。

“前两天下暴雨把仓库都给淹了,货没地儿放,我就找人帮忙给运回来了。”

宋亚轩一句也没听进去,往沙发上一坐,觉得自己二十多年都没这么辛苦过。继而他发现他跟刘耀文的羁绊也挺浅的,这家伙,在重庆就跨着年级追自己,大学能为了他一句话就闯北京。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跟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了无数句的需要他、喜欢他,其实也只是把手机号一换,紧接着再把家一搬就可以彻底消失说再见了的关系。

刘耀文陪着他,坐在他身边递纸抽。宋亚轩抽纸擤鼻涕,一抬眼看见角落里的白掌开花了,他立马又不哭了,粗着嗓子跑过去凑近了看,问刘耀文为什么开花了也不叫自己。

“是开花了么?我没仔细看。”

他起来继续收拾箱子,“不过李婶儿是说过,这种花吧,不仔细伺候,反而倒也可以自己长。”

娱乐圈忽然流行起“奶油小生”,宋亚轩长相白净,电视剧播完就收获了一大批影迷,走在学校里都会冷不丁地被要签名。

筒子楼飞出了大明星,连街坊邻里的都跑过来跟他拍合影。每一次回来都很热闹,后面刘耀文不让他再来了。因为上厕所洗澡都只能用公共的,宋亚轩现在都出名了,再在楼里面敞胸漏怀的实在是不像样。

他说不清两人现在算不算是分手了,说分手可又没断了联系,说是情侣又早就不亲密了。

冬天简经纪又找了他一次,这回宋亚轩没多犹豫,喝一回咖啡就跟他签好了合同。签字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签名都已经很熟练了,可简亓却嫌弃他签名的字体太土。宋亚轩心里嘀咕,天桥底下用二十块买的跟你找人设计的是没法比啊。然后把这心声又发短信给刘耀文,刘耀文回了个“呵呵”的笑。

那会儿“呵呵”还不是骂人的话,当然也没有流行起来,刘耀文这样回他,他觉得很可爱。

简亓问:“所以还是分手了么?”

宋亚轩人陷在椅背里,说:“你不是比我还清楚么。”

那几年台湾流行周杰伦,内地沉迷马大帅,宋亚轩夹在这不洋不土的中间区域里,被简亓拉到港台去镀了个金,回来时做采访都带口音,把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他小时在广州上过学,就被公司包装成广东仔,新专辑十首歌有一半是粤语的,其实他讲的也不太好,磕磕绊绊地还算是能唱下来。

他拿一摞专辑回北京,签好名就放进刘耀文的店里面揽生意。刘耀文看着直头疼,说你们大明星是不是哪儿人多就爱往哪里钻,生怕走路上人认不出来?

宋亚轩带着大墨镜,靠在刘耀文的躺椅上玩儿手机,看见电子辞典的单词本都记到Z了,可真厉害,他这辈子背单词,最远也只能背到C。

中午一小姑娘过来喊刘耀文一起吃土豆粉,服装街大多是这样的,每到饭点儿,摊位上就飘散出各式各样的盒饭香。宋亚轩在剧组就吃够了盒饭,更何况他最近要减重,也不太能吃淀粉一类的东西。

刘耀文抬腿就要跟小姑娘走,他脸一沉,“你就不管我吃什么啊。”

小姑娘才看见宋亚轩,却是没有太认出来,直觉就觉得脸很熟,指着他说了老半天的“你是那个那个……”,可到头来也没想起“那个”是谁。

刘耀文还真没搭理他,撂下句,“差不多呆够了就回吧”。结果等到他吃完土豆粉回来了宋亚轩还一直在,他问刘耀文,“你跟那女的什么关系啊。”

“你是跟记者学的这么八卦么。”

“算了。”宋亚轩肚子饿得一叫,“我同你摩拉楞。”

他说了句广东话,自己才学的,就是说的不标准,刘耀文当然也听不出。

他开了第一场粉丝会,票价卖的也挺高了,最贵的区域要三百块。时间地点都敲定好,他发给刘耀文让他自己买票来。

因为高价票的歌迷可以有签名加握手,他好久没握刘耀文的手了,可那天他握到最后一个,握得手腕都酸了也没看见刘耀文。

宣传完专辑放了半个月假,宋亚轩也悠闲,就每天打着车在北京城里面找房子看,有一天终于是看好了,东三环边儿上的一套小三居,到服装城去走路只要十五分钟。

宋亚轩在毛坯房里给刘耀文打电话,报了个地址就让人收了摊来。刘耀文还真去了,以为是宋亚轩搬家要帮忙,走到了小区里才看到了是新房子。他犹豫着上不上楼,宋亚轩就把着窗台的栏杆大喊着他名字。刘耀文转身走,他还喊得更凶了,后来直接坐电梯追下去,大街上拉拉扯扯的,说你就跟我上去看一眼,就说一句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

“你喜欢我们就买,不喜欢我就再看啊!”

他声音大得吓人,弄得路人都忍不住侧目。刘耀文没辙,又被他拉回到屋子里,听宋亚轩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哪里放沙发,哪里放乐器。

刘耀文欲言又止,还是等他全说完了才慢慢说:“没有我们了,你喜欢的话就自己买。”

这家伙油盐不进,把宋亚轩的眼睛都给气红了。

“我自己买了干嘛啊……我又不是没有家。”

刘耀文手插着兜要走,大步迈开到房门前。这屋子他没敢细看,但待了几分钟其实就挺喜欢了。开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下,难以做决定的几秒钟里,宋亚轩就人都贴上来,抱着他肩膀不松开。

他忍着眼泪不掉下来,但说话时牙齿都打着颤。

刘耀文握着门把手,“你喜欢……就买了吧。,早点儿买了,等毕业了还有地方住。”

“那要是不买的话,等到我毕业了,能跟你住么?”

“跟我住干嘛啊……洗澡堂,爬楼梯么?我都嫌累。”刘耀文打开门,“你可别再来找我了。”

新专辑十首都是苦情歌,他唱得实在投入,有两首主打的还被人做了彩铃,下载和播放量都空前的高。

情人节他参加电台节目,主持人问他唱得这么动感情,心里是否有想着的人,这问题简亓早教了他,该怎么说,怎么回答通通有模板。

宋亚轩沉默许久,还是照例回答说,可以把苦情歌唱好的人,心里倒未必都有对象。

“我好像是唱什么都动感情,有一年在学校里考试嘛,期末考声乐,我唱一首老情歌也把自己唱哭了。那时候才刚刚二十岁,可唱歌的时候,一旦投入进去,就好像走过了半辈子一样的累。”

那时跟现在也真不一样,宋亚轩坐在回家的车子上,夜幕降临北京,红皮的士绕着环线跑。他打开窗子,伸手探风,却摸不出季节。他让司机开车回筒子楼,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打新号码叫刘耀文下楼来,见了面,就一声不吭地,只想要把一个钥匙串递给人家。

刘耀文没接,宋亚轩的手就一直在举着。

“你知道么,那盆花儿,后来我一周才浇一次水,居然就长得特别好。”

刘耀文继续说:“其实白掌……又叫做一帆风顺。我听李婶儿说的。”

宋亚轩举累了,他这晚上说了太多的假话,做了太多事。他把钥匙塞进刘耀文兜里面又被人给拿出来,反复几次,自己都觉得很无聊。

“我打算出国了。”刘耀文手插着兜,“服装街上遇到的外国人,想跟我做外贸生意。”

他后来还说了挺多,签证国籍什么的,宋亚轩一句也没听懂,就记得他最后把钥匙扔到了人脚底下,狼狈地转过身离开时,连指尖都是麻麻的。

他拼命地想要给对方一个家,最后却逼到人躲出了国。他这次真不敢再找他了,好在最远也就是出国了吧,他想了老半天,连挽留的话都没法说。

他毕业了住进三环边上的新房里,钥匙只有两套,一套他给了刘耀文,而另一套就是再马虎也从来都没丢过。

丢了意义就不一样了,他忒迷信,只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刘耀文说走就走,甚至都没知会他。他是等过几年消了气,又回到筒子楼才知道他去的是英国。筒子楼马上就被消灭了,他原想把两小居买下来被李婶给拦了,说再过几年就要被推的东西,现在买了,以后就只剩下堆麻烦。

分手分得不好看,搞得他每次一想起刘耀文来就抓心挠肺的疼。出道后他唱了很多歌,大多的情歌都是苦情歌。录音时他会想刘耀文,像是从自己秘密的魔盒里抽出一小点,一小点就够他录很多歌,如果全放出来那大概率会炸伤人。

第一次演唱会结束,他跟简亓喝庆功酒。他很少和简亓喝酒,怕喝醉了说出些吓人的话。

可那一次开心,于是大家都喝得挺尽兴,宋亚轩醉醺醺地,问简亓到底跟刘耀文说什么了。

简亓依旧清醒,却一脸坦诚地对宋亚轩讲:“我真什么也没说。”

宋亚轩头晕了,就趴在酒桌上喃喃念叨着。

“我去拍戏,是想攒够钱买一个家给他……可现在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家了。”

他说完又看简亓:“你一点儿也不明白。”

前些年网络闭塞,签证也麻烦,他想了好多个方法,觉得出去读书是最可行的。他好不容易才说通了简亓答应,结果想法跟公司一提出就直接被压底了。

他十几年没搬过家,总觉得会有人在某天来开他的门。他后来终于硬气起来,可爱人消失在人海,他上网搜索,才知道原来英国分那么多块,要找一个做外贸生意的重庆人何其之难。

唱片业渐渐不景气了,港台腔也没有人刻意说了。可直等到台湾男主角的戏都不红了,他的情歌却还是一直都能唱下去。

他终于火到可以过去开演唱会也有人听,媒体问他票价为何这么低,宋亚轩就笑说:“我当年的第一场粉丝会,最贵的票也要花三百多。有的人欠我张门票钱,那时候要没法去,那这一次总归是能来了吧。”

能来是能来,但简亓又不让他跳到台底下去握手。他跑遍了英国的体育场,在无数个延展台上唱老情歌。每一场的安可都是同一首歌,他总爱在开头就哽咽,这首歌,他二十岁唱时就唱哭了,十几年过去,长进也没有。

回国那天是情人节,他凌晨才从飞机上下来,舟车劳顿外加上时差,才拎了行李从电梯里出来,打开门迷迷糊糊地,却看见家里面意外地亮起了灯。

他十九岁跟“他哥”住筒子楼,刘耀文有时回来得晚,他一个人睡觉又害怕黑,不爱关灯,也想着可以为刘耀文留一点光亮。

可是这屋子从买下来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人会给他留这盏灯。

他推门进去,门口的小筐里已经放了串钥匙。

从此他不再唱苦情歌了。

“那也有人会为你,留一盏灯。”

· BGM推荐,李宗盛《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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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才的qq搞笑说说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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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都说腿毛长肾好,我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腿毛!他妈我一个女生要那么好的肾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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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赚钱零星小雨,花钱鹅毛大雪。眼前琳琅满目,口袋空空如也。咬咬牙,跺跺脚,捂紧钱包赶紧跑。祝朋友们事业顺利,财源广进,赚钱赚到数不清,数钱数到手抽筋。

  八、 今天星期四,小东去考试,考了44,回家看电视,看到F4,爱上道明寺,来到少林寺,半路被长老打得不三不四!

  九、 小灵想:这好办,只要再开个洞,让水流出去就行了。于是,他用剪刀在靴底又开了一个洞。要是雨靴里的水越积越多。

  十、 老鼠爱上了猫,唱到:我爱你,爱着你,就象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猫:别来虚的,俺娘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十一、 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冬天别嫌冷,夏天别嫌热,有钱别装穷,没钱别摆阔,与其皱眉头,不如偷着乐。好友常惦记,一生乐呵呵!

  十二、 一晚上,,一孩子烧纸钱,,嘴里默念:爷爷啊,你在那边还好吗?给你烧的纸钱里我放了几个数学试卷,,你没事多做做题,对脑子好,,,如果你有不懂的,把我们班主任带走,,她教您,,,,,,

  十三、 不要问我为什么28了还没女朋友,一想到台湾还未收复,安倍还未下台,三胖拥有了氢弹,经济还未赶超美国,吾辈怎可以考虑儿女情长。七尺之躯以许国,难再许卿。

  十四、 上班日当午,赚钱真辛苦。谁知包里钱,月月不敷出。一分掰成两瓣花,月底还是紧巴巴。连忙请尊财神爷,香烛瓜果供在家。祝朋友们一年四季都有财神爷罩着,花钱不愁没地赚,赚钱不愁没处花!

  十五、 孔令辉十多年来含辛茹苦照顾家人。

  十六、 小马哥:大师,我最近对女人失去了性趣,请救救我!大师不说话的匆匆爬上了房顶!小马哥:大师是让我把眼光放远吗?大师:放尼玛啊放,有话好好说,先把裤子提上好吗?~卧槽……

  十七、 星期天的夜晚黑不咙咚,小明的家里闹战争,他妈一指挥,他爸就抽风,他奶奶端着尿盆往前冲,他爷爷上厕所,忘了开灯,一不小心掉进了茅房坑,和屎作斗争,差点没牺牲。

  十八、 小段经常带我去按摩,我每次叫的都是同一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姑娘,今天和小段又去了,我找前台点她按摩,前台对我说她没在!我若有所失的在大厅等小段,尿急去上个厕所,看到说话很好听那姑娘在洗手,另外一姑娘问她:你那老顾客来了,你怎么装不在呀?她大吼道:特么老娘那么多顾客,就他一个正经按摩的……

  十九、 近来牵挂你,祝福要卖力。祝你有魅力,工作很努力;做事有魄力,发财利滚利;爱情特美丽,生活真顺利。朝着幸福大发力,祝你心情常亮丽!

  二十、 女:我对你没有感觉。我:好的,你可以走了。女:你怎么说话的。我:我喜欢直接的人,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感受,那我也直接告诉你我的感受。女:你好小气。我:这叫宾主双方坦诚交换意见。

  很有才的qq搞笑说说摘抄

  一、 女人总喜欢问男人:“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就谁?”在这个时候你就答:“我和你爸都都喝高了你扶谁?

  二、 老师,不要说学生笨。如果我们都会的话,要你干嘛!

  三、 喂,敢不敢做我儿子他爹 喂,敢不敢做我儿子他娘

  四、 女人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曾在或身体上或心理上征服过自己的男人。

  五、 最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六、 想毁了一首歌 就把他定成闹钟

  七、 在学校宿舍,我杯子里的水总被偷喝,用涂改液在杯子上写了:“别喝!”水还是不断减少,某天吃完药,剩两片不想再吃了,顺手扔杯子里了,第二天早晨来刚坐下,听见后方某男生低沉的声音幽怨地说:“够狠的啊,下药了!”

  八、 我要胖成一片海,淹没所有炫耀的死瘦子。

  九、 今后,你不是我的,我不是你的。

  十、 我们班级有个怪人,听老师话时特别听话,不听时往死了顶嘴那次数学课,老师走到他身边说了一句“这不好好学习以后咋整啊”这货低头说了一句“你管我呢,我种地放羊去”数学老师回头叼了他一眼,说“冬天了,你上哪种地去,冬天没草,你咋那么坏呢想让羊饿死啊”全班瞬间哗然!!

  十一、 给你讲个鬼故事 要开学了,——个性搞笑说说

  十二、 笨蛋,我哪天都想跟你在一起胡闹。 白痴,我哪天都想跟你在一起傻笑。

  十三、 春哥之后的又一防挂科神作——挂柯南,挂科难。如果你有科比的海报,就别挂柯南,否则“不挂科比挂柯南”;单独使用科比海报亦可,因为“挂科比不挂柯南”!

  十四、 最近班里一群哥们老是不交作业。老师生气极了。在全班面前骂他们:“作业都不做你们来学校干嘛!生为学生没有一点学生样!以后作业不做好不要来学校了!”经过老师这般教训,果然情况取得了重大的突破第二天一半多的学生都不来上课了!

  十五、 你有的我不嫉妒,我有的你别羡慕

  十六、 虽然你身上喷了古龙水,但我还是能闻见一股人渣味

  十七、 祝你多年以后死于心碎 因爲思及我@

  十八、 所谓幸福的事:1、不用拼爹竟找到好工作;2、不用献身竟遇到好导演;3、不用买房竟娶到好媳妇;4、不用送礼竟遇到好大夫;5、不用鉴定竟有了亲儿子;6、不用行贿竟得到好生意;7、不用装逼竟交到真朋友;8、不用认爹竟遇到好领导。

  十九、 要爱赶紧爱,要做赶紧做,要散赶紧散,老了就来不及了。

  二十、 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吗? 我会闭上眼睛的。

  很有才的qq搞笑说说精选

  一、 “童鞋们,暑假快乐吗?”“只有快!没有乐!”

  二、 我骂你是缩头乌龟是侮辱了缩头乌龟,你让缩头乌龟以后怎么出来见人啊

  三、 在睡觉的时候,会突然有一种像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感觉,于是会抽搐一下

  四、 我就是那种被人背叛了,连眼泪都懒的流的人

  五、 聊天的目的:把网友聊成朋友,把朋友聊成情人,把情人聊成老婆,把老婆聊成陌生人。。

  六、 我就是欣赏那些不爱搭理女生却对自己媳妇各种死缠烂打各种真汉子

  七、 刚在寝室大号,外面一个室友忍不住了,一直催我,我就出来对他说:那厕所你冲啊!后来他进去了马上一脸黑线地对我说:还是你冲吧,我可以再忍一会。

  八、 我们总喜欢去验证别人对我们许下的诺言,却很少去验证自己给自己许下的诺言。

  九、 话说有一个美国小伙来中国留学,跟同宿舍的一个中国同学很是要好,俩人约定互相教对方语言,一年后,中国小伙顺利的通过了英语八级考试,而美国小伙则操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话回到了美国。

  十、 当扎枪扎进你心口时,一切真理都特么结束了。

  十一、 婚期将到,国内兄弟,有钱公寓,没钱蜗居,望长城内外,大厦高楼,工地上下,人浪滔滔,早起晚睡,达旦通宵,丈母娘说:买个房子才达标。须钞票,看人山人海,一房难搞。楼价如此虚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见此摇头,唐宗宋祖,更是没招,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好住在蒙古包!

  十二、 粉丝你藏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十三、 看我们女的,拨头发也性感,穿裙子也性感,你们男的只有一种性感的方式,那就是刷碗!

  十四、 上课一个同学提到“矫情”这个词,老师就问“矫情什么意思”。一女汉字解释“比如说,老师你真漂亮。非要说成,哎呦喂,老师您真漂亮啊!这就是矫情!”另一个女汉子受不了了,“那个叫虚伪!”老师满脸黑线:“同学们都是诚实的人啊。”

  十五、 有种你从这里跳下去,没种就到下面接我去。。。(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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